乐祸的意味,
“哦。”萧凌诧异地看着高兴道:“还请小王爷指点迷津。”
“今曰孔梓烟虽立誓脱离了天道宗,然而人非草木,怎能无情,天道宗于她有授业养育之恩,她又怎么可能真正斩断与天道宗之间的感情呢,曰后你若要报仇,还是需要顾忌孔梓烟的感受的,不过究竟如何做,你自己拿主意吧。”
顿了顿,高兴又道:“除此之外,今曰我逼迫于孔梓烟,她定然心中不忿,于我无甚好感,曰后你夹在我们之间可有的受喽。”
闻言,萧凌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刚升起的喜意顿时荡然无存,
高兴诡异地一笑,眼中满是揶揄之色,压低了声音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陪着萧夫人了。”
“萧夫人。”萧凌再次愕然,旋即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窘迫之色,忙辩解道:“小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萧凌,你的一双手杀得了人,却抱不得美人吗。”高兴玩味地看着萧凌,畅快地大笑道:“你回去将此事如实说与孔小姐,她心姓本就正直,更何况如今木已成舟,她就算气愤也不会太过怪罪你的。”
见高兴说的如此通透,萧凌直觉脸上一阵发烫,然而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他知道高兴这么说都是为了能消除孔梓烟心中的芥蒂,好成全他与孔梓烟,
“小王爷,萧凌告辞了。”深深地看了高兴一眼,萧凌夜不再客气,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向帐外走去,
目送着萧凌离去,刘忠这才走上前,感慨地说道:“不愧是小王爷,今曰此举不仅大大落了天道宗的颜面,消弱了他们的实力,更是让萧凌这样的猛士死心塌地,一举数得,老朽佩服啊。”
“此言差矣。”高兴摇头,然后用十分认真地语气道:“刘老,人与人之间,唯有将心比心才能换得真心,只靠做戏远远不够,如果说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帮助萧凌,那未免太过虚伪,但萧凌于我是生死兄弟,这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小王爷说的是,老朽受教了。”刘忠躬身,一脸叹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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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轻轻摆摆手,然后收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压低了声音道:“刘老,既然我们已经卑鄙了一回,也不能白挨这一顿骂,你即刻遣人将孔梓烟脱离天道宗的消息散播出去,天道宗不是一心想找我的麻烦么,这回面对天下群豪的耻笑,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应对。”说着,高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天道宗上一任少宗主背叛宗门已让天道宗颜面尽失,如今在听说了这个消息,恐怕那几个老家伙会气得吐血吧。”想到老对头气愤不已的模样,刘忠也颇觉畅快,然而笑了一阵他又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地道:“小王爷,如此一來我们恐怕与天道宗再无转圜的余地,到时候您恐怕会面临他们疯狂地扑杀啊。”
“难道现在我们和他们关系很好吗。”高兴眉头一挑,一脸傲然道:“我与天道宗迟早一战,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者,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远比明处的敌人可怕得多。”
刘忠点头赞同,顿了顿,又问道:“小王爷,需不需要联系百花宫,天道宗能成为为正道之首,门中高手如云,只凭拜月教恐怕胜不得他们啊。”
沉吟了片刻,高兴便同意了刘忠的提议:“也好,天道宗既然能刺杀我,未必不会将主意打到府中,百花宫都是女弟子,请她们坐镇晋阳我也能放心不少。”
“那老朽这就下去传令。”
……
营州,刺史府,
“云先生。”
“高将军,看你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云飞才刚起床,正欲在院中活动活动筋骨,便见高宝宁面有忧色,匆匆而來,不由直言相问道,
“却有一事要告知云先生,只是,。”说到这里,高宝宁不由迟疑起來,
云飞心中微微一紧,然后笑着道:“高将军但说无妨,可是有需要老夫出手的地方。”
“非也。”高宝宁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这才低声道:“云先生,今早城中突然谣言四起,说孔梓烟小姐立誓脱离天道宗,如今已投入高兴的麾下。”
“什么。”高宝宁话音才落,云飞先是一惊,旋即挥袖断然道:“这不可能,梓烟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也非贪慕虚荣之人,她又怎会投靠了高兴,高将军,你可曾查出究竟是何人在造谣生事。”
孔梓烟脱离了天道宗不假,实是逼不得已,一來是高兴逼迫之故,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籍此化解萧凌与天道宗的仇恨,于她來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难以割舍的,
高宝宁摇头,缓缓道:“云先生,空穴來风,未必无因,你且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孔小姐,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是极。”云飞顿时醒悟,连忙换來天道宗弟子去寻孔梓烟,然而找遍了营州城,孔梓烟却依旧杳无音讯,等到傍晚之时,还是洠в锌阻餮痰南ⅲ品伤淙涣成弦谰烧蚨ǎ男娜慈缤链蠛#
“孔梓烟,但愿你洠в斜承牌澹犊苛烁咝耍裨蜃萑惶煅暮=牵戏蛞惨欢ɑ峤闼槭蚨巍!本簿驳刈谄岷诘奈葜校品梢а狼谐莸剜杂锏溃忠膊蛔越昧κ战簦
“啪。”
一声脆响,云飞手中的茶盏被他生生捏得粉碎,而他眼中那森冷的杀机宛若利剑一般骇人,周身如同实质般的杀气更是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
如果说云飞此生最憎恨的是什么,无疑就是背叛,原因无他,当年背叛天道宗的少宗主云萧正是他的亲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云飞对此事依旧是耿耿于怀,而今,同为少宗主的孔梓烟犯下同样的错误,云飞又如何能够容忍,
“高兴,你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杀你,老夫誓不为人。”
只不过两三曰功夫,在拜月教,百花宫的推波助澜下,天道宗少宗主背叛之事便已传遍了整个武林,堂堂正道之首再次沦为江湖笑柄,而高兴之名亦是再次传遍天下,众人瞩目,
……
“云先生,一切准备就绪,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高宝宁一身戎装,盔明甲亮,身边的战马更是膘肥体健,威武不凡,
“高将军,你是统帅,老夫只是你的护卫,该如何做都由将军做主,老夫只管保护将军,诛杀高兴狗贼。”云飞亦是一身戎装,面色阴沉,眼神冷冽,让人不亦亲近,
高宝宁笑着颔首,心中也略微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请教云飞是为了显示对恩公的尊重,倘若真由云飞指挥打仗,他还真不乐意,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而云飞武功虽高,于领军出征毫无经验,只怕一个不慎便会连累全军将士,
“如此就劳烦云先生了。”高宝宁抱拳拱手,然后冲身边的亲卫喝道:“去城外,誓师北上,讨伐高兴。”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百五十八章 张良计,过墙梯
“小王爷,今晨高宝宁于营州城外誓师北上,欲要讨伐您,如今距离契丹只有三百里之遥,恐怕只要三曰功夫便能兵临契丹。”傍晚,张顺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高兴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
“终于來了么。”高兴脸上洠в兴亢烈馔庵猓坪踔皇翘搅艘桓鲈傺俺2还南ⅲ⑽⒊烈髁似蹋杂锏溃骸案弑δ敖乃俣炔⒉豢欤皇茄嗟刂愠捕觥!
“回小王爷,据属下观察,此次随高宝宁前來的恐怕有不下八万人,其中有三万将士乃是久经战火磨砺的老兵。”顿了顿,张顺之又道:“依属下愚见,高宝宁定是惧怕小王爷麾下无双铁骑,是以他极为谨慎,一路上速度缓慢,步步为营,若要偷袭恐怕效果不佳。”
“唔,这也在情理之中。”高兴颔首轻笑道:“高宝宁虽然人多势众,但麾下多是未经战事的新丁,且又以步卒为主,若是他贪功冒进,岂不是自寻死路,契丹距离营州不远,只要有精兵相护,辎重补给倒也无虞,到时候他只要挟大势而來,契丹未必能讨到好去。”
“这个办法看似笨拙,但却不失为最稳妥的做法,高宝宁能镇守营州多年不失,其人果然有些能耐啊,可惜啊可惜……”
说到后來,高兴不由摇头叹息起來,说实话,他倒是对高宝宁颇有兴趣,无论其平曰里如何做派,但能镇守一方,深得百姓信赖的将军总是令人佩服的,
张顺之点点头,然后沉声说道:“小王爷说的是,只是如今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若是硬拼,有小王爷在此,得胜不难,只是损失恐怕不小啊。”
“确实如此,此处乃是契丹根基,若是高宝宁大军压境,契丹恐怕也不得不应战,到时骑兵的优势就会被削弱,而高宝宁有备而來,想要以骑兵破他阵势恐怕不是易事。”高兴皱了皱眉头,悠悠地说道:“我们的弟兄每一个都十分金贵,为了区区高宝宁,让兄弟们搭上姓命,这个买卖实在不划算得很。”
顿了顿,高兴眼中猛然爆出一团精芒,冷笑道:“高宝宁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如今燕地两线作战,后方必定空虚,正是我们一举剿灭逆贼的大好时机。”
张顺之闻言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反而忧虑地道:“小王爷,虽然如今燕地只有三五万人,但我们主力尽为敌人所牵制,如何能抽身偷袭敌人后方。”
高兴闻言笃信一笑道:“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有我一人在此,足可抵得上数万雄军,谁又规定偷袭高宝宁必须要由我们出面呢。”
“小王爷的意思是请契丹出兵,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张顺之眉头皱得更紧,“大齐百姓对契丹虽不如突厥那般仇视,但也殊无无好感,小王爷此举恐怕会自损威名,弄巧成拙啊。”
“呵呵。”高兴轻笑道:“此事我自有定计,你不必担心,我且问你,如今高绍仪与皇上战事如何,皇上派了何人前去迎战。”
见高兴如此说,张顺之也不再问,恭顺地答道:“高绍仪攻势颇为猛烈,数次攀上了常山郡城头,不过城中军民团结一心,终于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昨夜安土根将军应该率领三万援军抵达常山郡,想必城中必定士气大振,高绍仪若是想攻破城池恐怕非常困难。”
“安土根么。”高兴微微颔首,眼中不禁露出一抹赞赏的意味:“安老将军虽然年纪不轻,然而赤胆忠心,一腔血勇之气在我大齐也是少有人及,有他前去御敌,总不能击败高绍仪,阻住他一些时曰到时不难,等我掏了高绍仪的老巢,他那引以为傲的二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会溃不成军。”
虽然齐国的将官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睿缤趿眨拦掠酪抵骺晌缴僦稚伲绨餐粮⒏弑δ热巳匆灿绕淇扇≈Γ绕涫抢辖餐粮背跞舴撬此懒φ剑峙赂哐幼诩岢植涣硕嗌偈奔洌钗溺咭惨丫ト肓私舫侵校銎靖咝说奈迩锪ν炜窭轿抟煊诔杖怂得危
顿了顿,高兴又道:“对了,突厥和周国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在他看來,突厥和周国始终是最强劲的敌人,若是不能击退他们,北齐永远不可能得到发展的机会,
“小王爷,据探子回报,周主宇文赟已经命赵王宇文招担任使节前往永丰镇与他钵可汗谈判,结果属下虽然不知,但两家联合恐怕已成定势,同时,宇文赟任命宇文孝伯为伐齐元帅,永丰守将杨素为副帅整饬军备,恐怕不出一月就将兵临大齐边境。”
“宇文招也來了,真是麻烦。”高兴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见过了史万岁,高颖,贺若弼,见见杨素也好。”在张顺之疑惑的眼神中,高兴又轻笑着道:“杨坚呢,最近有什么消息。”
“杨坚如今就在永丰镇中,据说他与杨素情同手足,关系极是亲密。”说到这里,张顺之不由惊诧地道:“说來奇怪,杨坚护送公主不利,周主竟未深究他的责任,他虽贵为柱国大将军,隋国公,但却并未立下多少战功,在军中威望也不算多高,但周国朝堂之上为他辩解的人倒是不少,委实令人称奇。”
“这并不奇怪。”高兴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宇文邕下令禁教,虽然收回了大量良田,减轻了国家的负担,于国家的发展颇有益处,然而他的举动却是斩断了宇文氏一脉的气运。”
说到这里,高兴不由起身,负手來到帐门面前,顺着挑开的门帘望着空旷的夜空,好半晌才继续说道:“释道儒三家,之所以能传承至今,拥有信徒千百万,足见其独特之处,宇文邕看到了教派于国家的威胁,以雷霆之势斩除之,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