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堂皇,威严凝重的大殿极不相符。
“浪蹄子,快站住,不然让寡人捉住了定要好生惩罚与你!”
红衫女子星眸半睁,水光滟滟,霞飞双颊,烟若桃花,红唇微扬,含羞似怯地道:“殿下息怒,奴家不跑了,还望您疼惜奴家啊!”声音糯软,轻抚心头,让人不自禁心生涟漪。
“哈哈!”少年闻言不由张狂地大笑起來,“骚蹄子,你果真怕寡人的惩罚吗?只怕欢喜还來不及吧!”说着,少年双目泛光,一个饿虎扑食向红衫少女扑去。
“啊!”红衫女子顿时花容失色,想要逃脱,却被少年一把拽住,右掌高扬,狠狠拍打在她那挺翘的臀部。红衫女子的惊呼顿时化作一声魅惑的娇吟,纤细窈窕的身子顿时如水般软到在少年怀中,粉面桃腮,眼中几欲滴出水來,朱唇水润,鼻息咻咻,怎一个诱惑二字了得。
望着怀中的佳人,少年呼吸一滞,眼中猛然爆发出灼热的光芒,洠в杏淘ィ⑹钡拖峦啡デ茏∧前肟牒系拇桨辏б飧烦⑵饋怼S氪送保倌甑乃忠膊话卜值卦谂由砩嫌巫咂饋恚沟门踊肷砬岵砑浞⒊鲆簧慈说纳胍鳌
“骚蹄子,看寡人如何罚你!”抚弄了一番,红衣女子便是衣衫半解,春光乍泄,裸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断地刺激着少年的感官。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欲望,右手猛地一用力,“嘶啦”一声,布帛碎裂,一具诱人的胴体顿时呈现在眼前。
“啊”
一声欲拒还迎,如泣如诉的长吟中,少年与红衣女子终于合二为一,在这严严冬日中,喘息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人类原始的乐章。
良久,云雨收歇,少年满足地侧躺在女子的酥胸上,猩红的舌尖不断逗弄着女子胸前嫣红的蓓蕾,直将后者弄得娇喘细细,慵懒无力。
“太子殿下,卑职有急事奏禀!”就在少年准备梅开二度,在赴云雨之时,殿外突然传來一把熟悉的声音。
少年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便再次在女子娇嫩的肌肤上流连起來,口中不悦地道:“寡人正忙,有什么事稍后再说!”说着,少年便翻身而上,再次开始对女子挞伐起來。
“殿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啊!”
殿外再次传來聒噪的声音,直让少年眉头紧皱,一脸愠怒,寒声道:“何事?”
“此事关乎大周气运,更关系到殿下之将來,必须当面禀告殿下!”
“哼!”少年一把扯过不远处散乱的衣衫盖在女子的身上,他则赤身裸体,目射寒光地望着殿门道:“若是胡言乱语,当心你的脑袋!”
“不敢!”殿外之人忙答应一声便推门而入,低垂着头,似是并未察觉殿中的淫靡,或者说不敢看。
“卑职郑译参见太子殿下。”此人三十出头,相貌俊朗,身姿挺拔,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间却有些阴郁轻浮,剥削的嘴唇可见此人略有些刻薄。
“正义,难道你不知道寡人的规矩?”少年即北周太子宇文贇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中年男子,寒声道:“若所言不能叫寡人满意,后果你自己清楚!”
“卑职不敢!”郑译(字正义)忙不迭地叩首,诚惶诚恐地道:“启禀太子殿下,东伐事败,皇上已经班师西返,再有三日便能返抵长安!”
宇文贇闻言眉头一挑,脸色骤然阴沉起來,眸子中透着戾气,言语也愈发冰寒:“你要说的就是此事,难道寡人会不知道吗?”
“殿下息怒,且听卑职说完。”郑译悄悄瞟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宇文贇,接着道:“殿下,两日前皇上于定阳重病不治,驾鹤西去,如今正由隋国公杨坚,柱国宇文盛率兵护送皇上遗体前往长安”
“什么!?”郑译话未说完便被宇文赟打断,只见他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郑译追问道:“你说什么,父皇驾崩了?”
“是!”
“大胆郑译,妄言诅咒皇上,该当何罪?”宇文贇厉声喝道,浑身杀气腾腾。
郑译猛然抬起头,直视宇文贇,沉声道:“太子殿下,卑职纵使胆大包天也绝不敢欺骗您。隋国公派來的信使如今就在东宫之外,您若不信自可亲自问询。”
“皇上驾崩,朝中无主,只怕有魑魅魍魉趁机作乱,太子殿下须得早作准备,这也是杨国公遣人送信的目的。”顿了顿,郑译接着道:“杨国公说,太子殿下只需稳住长安,待他送來陛下遗诏,您便可名正言顺登上大宝,执掌大权。”
“好,好,好!哈哈哈哈!”宇文贇呆了一呆,猛然仰天大笑起來,状若疯癫,眼角竟隐隐有泪。他一边抚摸着肋部,那里正有一道尺长的,淡红色的印记,却是宇文邕鞭打所致。
“老爹啊,你死得太晚了,太晚了啊!”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四百八十八章 权力易主
宇文邕的逝去,对于北周來说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而悲痛的事情,对于国家來说,少了一位雄才大略,挥斥方遒的统治者;对于对于广大北周百姓來说,他们失去了一位宽厚仁慈,公正严明的君主;对于有志之士來说,他们少了一位虚怀若谷,敢作敢为的主公。
然而,对于一些宵小奸佞來说,宇文邕的死讯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终于不用再仰望那不可逾越的高山,不必再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将野心与欲望深深埋藏。而这些人中,又以太子宇文贇最是高兴。
世上洠в形拊滴薰实暮蓿矝'有无缘无故的爱,而宇文贇对宇文邕的恨意正是源于后者对前者的爱。
人,无论是贩夫走卒,抑或是达官显贵,父母总是望子成龙。宇文邕高瞻远瞩,志比天高,在他眼中,宇文贇不止是他生命的延续,更是大周皇权的继承者,是他伟大抱负的传承者。
正是基于此,他对宇文贇的要求甚是严格,严格的近乎苛刻。无论严寒酷暑,朝堂之上,宇文贇与一般大臣无异,不得有丝毫休息懈怠。宇文贇爱喝酒,宇文邕便下令东宫禁酒,而且对之动辄棍棒加身,厉斥喝骂,毫不留情。
在宇文贇的心中,宇文邕不是父亲,而是一个冷血而残酷的暴君,是他自由享乐的绊脚石。如今,压在心头的大山崩塌,天下再无人能够左右他的意志,他又如何能不欢欣鼓舞,仰天长笑?
“殿下!”就在宇文贇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呼唤,却是方才他身下承欢的女子。
宇文贇如今心情大好,方才的不快自然烟消云散,听闻佳人的呼唤,遂低头望去,便见佳人脸色煞白,一脸担忧,泫然欲泣,浑不似自己这般欣喜。
宇文贇不禁一愣,奇怪地道:“月儿,你怎么了?”
女子用衣衫勉强裹住身上的春光,坐起身來,认真地看着宇文贇道:“殿下,皇上驾崩,天地同悲,奴家思及皇上往日的恩德自不免有些伤怀。”
宇文贇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这朱满月陪伴他多年,不仅悉心照顾他的起居,更是她让他体会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是以深得他的宠爱。然而朱满月明知道自己对父皇宇文邕的恼恨,如今却如此这般,实在让他恼怒不已。
“殿下,宫中耳目众多,您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人眼中,还需谨慎啊!”朱满月却是无有畏色,不疾不徐地说道:“殿下为人子,自当为父尽孝,一国储君更要懂得孝悌仁义,否则落人口实,难免被动啊!”
宇文贇浑身一震,心中的激动兴奋顿时收敛不少。朱满月透露的意思很明白:你还洠в械腔苹剩磺卸际俏粗孕斜匦胗兴思桑蝗怀晌斯セ鞯陌驯慌伦坊谀啊
“爱妃所言甚是,寡人受教了,他日待寡人登上大宝,定叫你母仪天下!”宇文贇眉头展开,笑着说道。
“奴家不敢奢求,指望能日夜陪伴殿下左右,为殿下分忧解愁!”朱满月不过一低贱宫女,资格连太子妃都不是,顶多算是一个侍妾,但如今听宇文贇如此说,心中甜蜜,不由喜上眉梢。
“正义啊,你这消息甚是及时,寡人记你一功,日后自有封赏。”宇文贇看着依旧跪倒在地,恭敬无比的郑译,心中甚是满意,语气很是温和地道。
“卑职不敢居功,只盼能鞍前马后追随殿下,日后纵马驰骋,剑指天下!”郑译心中的喜意并不比宇文贇少,不过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來。
郑译此人倒也有些才华,只是心思多用在了投机倒把,媚上欺下上了。自从跟随宇文贇后,这厮便洠Ц啥嗌俸檬隆
前些时候宇文贇率军西征吐谷浑,才到吐谷浑都城便匆匆班师回朝,便是郑译和王端谏言的结果。而且这两人还伙同宇文贇做出许多败德之事,浑不把统军的王轨、宇文孝伯放在眼中。后來王轨将宇文贇种种劣迹禀明宇文邕,宇文邕勃然大怒,遂将郑译等人好一番责打赶出了东宫。
是以,郑译等人对宇文邕是又恨又怒。宇文邕率军东征,宇文贇少了管束,便又将郑译等人召回东宫,沆瀣一气,胡作非为起來。如今,宇文邕逝去,宇文贇即将执掌大权,颇受他宠信的郑译自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欣喜。
“好,好!”宇文贇心中一阵激荡,脑海中幻想着自己高居上位,脚下文武百官跪伏,天下万民颤抖的情形,一种甚是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不自禁微微颤栗起來。
“正义,你速调集寡人亲卫,密切注意长安城的动向,若是有人有所异动便立即控制起來!”少顷,宇文贇的脸色陡然严肃起來,沉声道:“令,派人领了寡人的令牌出城去迎接杨国公,万不能叫遗诏落入他人之手!”
虽然宇文贇骄奢淫逸,不学无术,但出生在帝王之家,见惯了权力倾轧的黑暗与血腥,他不是智障,自然明白此时该做什么。他虽然是太子,此时又有监国之职,但只要宇文邕的诏书一天洠в汹嫣煜拢阄薹ㄕ嬲瓶卣飧龉摇
“是!”郑译心潮澎湃,大声应一声便接过宇文贇递來的令牌匆匆离去。
“殿下,您虽然贵为太子,但朝中却有许多人心怀鬼胎,不能信服您,奴家以为,您应当将此事知晓左宫正(太**总管)宇文孝伯大人。”顿了顿,朱满月继续道:“宇文大人稳沉持重,在朝中颇有威望,由他为您谋划,想來事情应当容易许多。”
宇文贇皱了皱眉头,低眉沉吟起來。
宇文孝伯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担任着极其重要的职责,可见宇文邕对他的信任。宇文孝伯对大周和宇文邕的忠诚,宇文贇不需怀疑,但其人性耿直,自然与宇文贇这卑劣之人洠в卸嗌俟餐镅浴
思索半晌,宇文贇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沉声道:“爱妃所言不错,寡人这就去找宇文孝伯。”说着,宇文贇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狠狠地在朱满月怀中掏了一把,惹得后者惊声尖叫,他则哈哈大笑着,随手扯过地上的衣服,放浪形骸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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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日,纪王宇文康,杞公爵宇文亮传檄天下,郑译、王端等人假借太子之名,恣意妄为,勾结于翼,不仅将宇文邕刺杀,更导致东伐失败,是为罪大恶极,理当株连九族,以谢天下。
遂二人高举“清君侧”的旗号,发兵十万,一路急袭,不过一日功夫便将长安团团围困。
宇文贇本就无德,平日里为非作歹,郑译等人更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得罪了不少人。而皇族宇文氏中早就有不少人对皇位垂涎欲滴,此时有宇文康挑头,响应者甚重。更有许多人想要罢黜宇文贇,另立其弟宇文元为储君,继承大宝。
当长安陷于战火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晋阳皇宫中,齐帝高延宗的心情甚是复杂而压抑。
望着面前一身白衣,俊美无暇的高兴,高延宗双目半眯,脸色甚是那堪,笼在袖中紧握的双拳更是轻轻颤抖着。他是大齐帝国的皇帝,但在高兴面前他却洠в兴亢恋挠旁接胱鹧峡山玻笳吣嵌闯谷诵模痈吡傧碌难凵袢盟帜张鸷蕖
如果可能,高延宗很想以自己庞大的体形将高兴压成一团肉泥,然而这只能是他的意淫。他无法忘记那一夜少年如恶鬼一般杀戮的场景,更清楚的知道,就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将宇文邕击溃,三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洠А
“叔父,数日不见,您的气色却愈发好了。”高兴脸上挂着温暖和善的笑容。
“虚伪!”高延宗心中暗骂,他能看得出高兴眼中的冷意。眉头轻轻一挑,高延宗笑着道:“托贤侄的福,朕一切安好。贤侄连日大胜,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