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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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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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这话说的,别提有多顺口;听得楚玉郎火冒三丈,手心越来越凉。
    “不妨事,她很懂事!”即使现在楚玉郎恨不得将乔羽吊在房梁上揍,他也要克制住心里邪恶的火焰,维持好自己的气度。
    御天涵含笑,无视楚玉郎隐忍的火气,看着乔羽笑问:“你会懂事吗?”
    乔羽抓着御天涵的手又紧了紧:“嫁了人自然要有嫁人后的样子。”
    面对着媳妇对御天涵的百般宠爱,作为原配夫君的延平王第一次意识到婚姻保卫战的严重性;虽然这朵阳刚的牵牛花算不上他的菜,可王府正妃有出墙倾向,他怎能视而不见?
    思量再三,楚玉郎为自己想了两条出路:
    要么虎躯一震,成为号令媳妇的真男人;要么与小师弟斗法,看谁的床上功夫更厉害。
    或者换个说法:要么雄纠纠气昂昂骑媳妇,要么含泪娇羞、百般回肠的被媳妇骑。
    面对着楚玉郎一脸的义愤填膺,御天涵主动走上前打招呼:“王爷,打扰你了!”
    楚玉郎眼神一闪,笑:“不妨事,我媳妇的师弟就是我的师弟,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这句话被楚玉郎说的很认真,他就是要御天涵知道,他是买了乔羽的面子才会让他住下来。
    御天涵笑,与一旁的小童撑着伞朝王府中走去。
    楚玉郎故意落后两步,撤到乔羽耳边,一把按住媳妇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骗子,居然敢戏弄我!”
    乔羽被楚玉郎的话糊的一愣,转眼刚想问究竟是为何事;就看御天涵转过身,对着两人一笑,款款大方、优雅出尘:“阿羽,一路走来我有些乏了,你先跟王爷回房,等晚膳的时候我们再说话。”
    乔羽点头,默看着御天涵被管家王福带去厢房;而身边,气哄哄的小白兔一双眼睛猩红猩红的,活似快要滴出血来。
    乔羽跟着气厥厥的楚玉郎回到枫院,房门一关,就看着小白兔恼怒的坐在软榻上,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你骗我说他长得没我好看!”
    “嗯,我觉得你比他漂亮!”乔羽坐到楚玉郎身边,伸手搂着怀中的香软,凑上前,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本是清冷的眼睛也变得极为柔和。
    楚玉郎被突然靠近的乔羽弄的心里一慌,他不是未经男女之事的处子,可是,总是在乔羽突然暧昧的情况下慌了手脚、失了方寸。
    追根究底,终还是自己技不如人、媳妇技高一筹!
    比打架,他绝对有自知之明,媳妇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比吵架他也不怕,可转念一想,不管是他骂媳妇没女人样还是斥她在家欺压自家男人,但最终丢脸的还是自己。
    若拿娘亲压她,恐怕母亲还没张嘴;自己那为虎作伥的父王就会跳起脚维护他这个假儿子。
    妾室通房更不用提,一个个在乔羽进了府之后,莫说主动投怀送抱了,就连鲜少的相聚,也都挑着好话说这位当家王妃的好,显然已经被乔羽那把威风淋漓的九环大刀迷了神志,跟府中的丫鬟婆子一样,爱上了刚强威武的王妃。
    设骗局?他相信媳妇在意识到自己栽了后,一定会怒发冲冠,不分敌友的抡起大刀乱砍人。
    绑架勒索?恐怕京城没有人敢绑架凶名在外的延平王妃。
    诱骗她的亲人当把柄?……如此狗血的戏码会不会太畜生了!
    细细算来,不管是用阴的还是用暗的,他对这个女人都无计可施。
    她很混账,混账到可以当街为了他怒打皇亲子弟;她很没脑子,没脑子到可以在坐牢的时候还不忘帮着别人训练狱卒;她很无耻,无耻到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而他却在她的无耻中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无耻的家伙;她很禽兽,禽兽到可以当着他的面搂着女人花天酒地,抢尽了他男人的风头,迷煞了小秦宫里的娇美小娘子……
    乔羽,你不是男人他真该仰天长啸,大呼这女人不带把简直就是全天下男人的喜事;可是,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却不知是他的喜事还是悲事。
    比武力、比能力、比流氓、比无耻,他统统技差一筹。
    楚玉郎恍然觉悟中,发现自己陷入了弹尽粮绝的空城之中;抬眼去看,媳妇那邪魅的眼珠子招摇的转动着,好看的嘴角细细的紧抿着,一双大手,明目张胆的抚摸着他的侧腰,带着粗茧的掌心,刮着他柔嫩的肌肤,带来阵阵的颤栗和难言的舒坦。
    “乔羽,你这个骗子!”楚玉郎低着头,再一次控诉。
    乔羽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眼神中的受伤,实在是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欺骗了他;只是,在见到他眼角闪动的泪水时,心,有些疼,也有些酸。
    看着看着,她就低下头;含住了他眼角的泪,然后,在他睁大的眼睑上,轻轻地印下一口;接着,辗转的舌尖,舔在了他的嘴唇上,滑在了他微微颤抖的喉结上。
    “玉郎,父王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小涵长的好看,但在我乔羽的眼里,楚玉郎才是最俊美的一个!”
    乔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晶亮晶亮的;她不会说情话,只是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话讲出来;然后,在楚玉郎愣着的时候,伸手扯掉他腰间的玉带,然后,手指拨弄,脱掉他一身的繁华锦服,看着他优美的锁骨和清凉的肌肤,在他的肩头,心疼的咬了一口:
    “其实,在小秦宫,当我看着别的女人亲你,我就想杀人!”
    楚玉郎抱着媳妇,好看的眼瞳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媳妇,答应我;要爷骑你!”
    关乎男人在上在下的体位,这可是跟尊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乔羽诡诈一笑,“这事,要各凭本事!”


 ☆、媳妇是禽兽  024:两个纨绔
    乔羽看着含怒的楚玉郎,欲再亲上去;却被敲门声打断。
    楚玉郎见到嘴边的肉又要拍拍翅膀飞走,气的大吼:“哪个兔崽子?滚!”
    猫儿站在门口吓得一缩,不知王爷咋就发这么大的火,颤颤巍巍的提着嗓子,答:“王妃,御公子身边的小童传话,公子在路上着了风寒,现在浑身发冷,带了病魇!”
    乔羽听见这话,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朝着门口快步走去,手刚按在门上,突然想到坐在床上的楚玉郎,回眸,果然就见小兔子默默不语,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乔羽轻咳,掩去眼中的着急:“小涵身体微恙,我去照顾他;你在房中休息,莫出去淋了雨。”
    乔羽匆匆离去,只剩下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猫儿和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王爷。
    楚玉郎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他好不容易决定跟这个凶女人圆房,但她却不稀罕的走了;笑的是瞧他媳妇的定力有多强,再猛烈地欲火被师弟一搅,立马灭了!
    猫儿看王爷脸色时阴时晴,时笑时默,以为王爷在想着法子的折磨他,吓得再也站不住,冲进房里就抱着床沿,一边跪一边磕:“爷,奴才不知道您和王妃正要……,奴才该死,该死!可是奴才……。”
    猫儿吞吞吐吐,不知这话该如何说;也就是他的这幅又吓又急,又想解释但又解释不了的模样让楚玉郎扑哧一声笑出来;站起身,白皙的胸膛裸露的细雨朦朦的天色下;瞪了一眼脑袋都磕红的猫儿,楚玉郎心存不忍:
    “算了,你也是无心。”
    乔羽脚步匆匆,小喜在后面撑着伞,喊:“小姐,别淋着雨,你走慢点!”
    话音刚落,乔羽就冲进客房。
    小童端着一盆温水站在华丽的床榻边,御天涵脸色苍白的睡在金丝锦被下,头下枕着一方白玉暖枕,两手放于锦被外,眼帘紧闭,嘴唇不似先才的娇润。
    乔羽心急,伸手探了探温度,灼烫的吓人!
    “混账东西,公子都病成这样了,怎才汇报?”乔羽怒急,瞪着小童的眼神里刮着狂风暴雨。
    小童是寒柳别庄的人,自然知道大师姐的厉害;吓得手里的盆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渍溅了一地,“公子怕打扰师姐,就吩咐我们不可说。”
    乔羽温怒,对撑着伞进来的小喜道:“把府里的大夫叫来诊治,再熬些姜汤稀粥端进来。”
    小喜见小姐一脸温怒,又看跟着御公子一起来的小童都快吓哭了,忙附了一声转身就跑,活似受了惊吓的乌龟。
    乔羽坐于床头,默默不语。
    她从小性子就闷,开心了在心里,生气了也在心里;唯一能看出点破绽的就是那双清冷眼睛,这个,御天涵自然知道。
    所以,在乔羽为他拭汗时,一双灼烫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就看,那病了的人却双眼含笑,苍白的嘴角,带着宛若梨香的气息:“嫁了人果然不一样,都学会照顾人了!”
    乔羽见他醒了,稍稍松了口气,攥紧那灼烫的手指:“是你说的,嫁人就是要找一个野男人来管我这个凶女人;我被管教的很好,你应该放心才是。”
    御天涵笑,清明的眼瞳亦如苍穹般透彻:“我当然放心,师傅那老东西不正经,小时候乱教你,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不如意,会揍楚玉郎。”
    乔羽认真作答:“我不会揍他!”
    御天涵微微一愣,转瞬,抱怨:“那你当初还揍过我。”
    想到过去,乔羽笑:“那是因为你不一样。”
    御天涵:“有何不一样?”
    乔羽想了想,答:“我想要你好,一辈子都过得好,所以见不得你犯错,要求自然高些。”
    御天涵听见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伸出手,摸着乔羽布着厚茧的手心,看着那黄黄的茧子,他恍然若失、恍惚心疼:“这些茧子,本应该长在我的手上。”
    乔羽知道御天涵又想到了那件事,宽心安慰:“我是师姐,长在我身上保护你也是应该。”
    御天涵笑:“嗯,你是要保护我的,这句话是你对我一生的约定;就算是嫁了人也不可忘了。”
    她怎能忘?
    那个冰天雪地的大雪之夜,她抱着他僵硬的身体以为他死了,她哭倒在冰河上,歇斯底里的呼叫,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那个时候她恨自己,只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他的重生。
    也许是他也舍不得走,也许是他听到了她的痛哭;最后在她哭的快断气时,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也是这般梨香般的一笑,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有些惋惜,有些无奈的说:“阿羽,以后你要保护我了。”
    这句话,刻骨铭心的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忘记了丧失双亲的痛,燃起满满的希望,面对着他惨白的脸色,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
    她说,只要她活着,御天涵就会是这世上最享受、最惬意的男人。
    她还说,她乔羽的承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磨得起困难的阻碍;这辈子,御天涵都是她最在乎的人。
    楚玉郎出现在客房的时候,已经雨过停歇,天边出现了一道很美的彩虹。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华贵长衫,同色的玉带上镶满了金光耀眼的宝石,整个人看上去华丽逼人、贵气无双。
    楚玉郎走近床沿,垂下眸子,问:“怎么样?”
    乔羽面色凝重:“大夫说是车马劳顿再加风寒伤体,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风寒伤体?车马劳顿?看来病的不轻!
    楚玉郎关心,站在媳妇眼前说:“仓库里有进贡的百年人参,拿出来给师弟熬汤喝吧;我这个病秧子什么药汁没喝过,可要说补气养身还是人参最管用。”
    说着,他就往外窜,却被乔羽一把拉住他有些发寒的手,眉心一蹙,心疼:“虽然是夏天可还是不能防着雨后的寒气;你身子弱,坐在房中等吧,我去仓库取来。”
    楚玉郎羞涩,刚想回话,却听床榻上浅眠的御天涵呓语着拉住媳妇的手。
    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可是,他楚玉郎可曾受得了这种明目张胆的暧昧?
    想到初见时,媳妇抱着御天涵的模样,再见御天涵时那张云淡风轻、倾国倾城的脸,他的血都快吐干了!
    他是吃醋了,而且这个飞醋还吃的很憋屈,跟塞了毛的乌龟一般,真他妈窝囊到了极点。
    乔羽见楚玉郎脸色不好看,也不作他想;只是小声的安慰着熟睡的御天涵,见他不再呓语方才出门,丢下自家男人照看着师弟。
    楚玉郎站于一边,吃味的看着御天涵,就看那病重之人在觉察有人离开后,悠然的睁开瞳目,清润的眼睛里,虽然带着病气,但却睡意全无、清朗透彻一片。
    楚玉郎惊觉,感情这小子在装睡!
    “楚玉郎,我喜欢阿羽!这份喜欢,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十几年!”
    “你认为你和阿羽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能够比得过我和阿羽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吗?”
    “我爱阿羽;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爱她了,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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