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帘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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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帘幽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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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跟沈随心就近,加上血脉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关系,若按你说的与她又扯不到一起去,只是她的亲戚罢了。”
  
  绿萍的心思并不比叶羽浅,只是想着叶羽学的法律,怕自己万一有什么遗漏,逮了狐狸惹身骚也是不好的。二个人一起商议总是更周全一些。
  
  叶羽将沈随心的关系列了循环图,列了各个人的性格和弱点,有时候一条小杂鱼也会坏了一锅粥的,叶羽向来谨慎,毕竟原来在政府里混,一不小心那可是影响仕途的。

  
  “姐,你妹妹我是个守法良民,会害她不成,不过是关键的时候不会让她英雄似的出来坏事罢了。”叶羽嘻嘻笑着,瞥了绿萍一眼。“再说我们做的也不是那牵媒拉纤的活儿,她那可爱的阿姨爱什么人跟什么人我们管得了?一来我们没有雇人设局,二来也没打击破坏,只不过让喜欢钓鱼的人知道有那么条即美且好的鱼而已。”


  绿萍看叶羽一脸蔫儿坏人样,听得乐起来,轻轻撇撇嘴角:“紫菱,我发现你学坏了。”说着猛得一把搂住“可是,我乍这么喜欢呢。”

 
  “嘁,嘁……喜欢就喜欢,不要动手动脚的。”叶羽装模作样的挣了挣。
  
  “臭丫头,还贫上了。”绿萍轻轻弹了下叶羽的脑袋瓜子。“说正经的。”
  
  叶羽翻翻另一边的一沓资料,仔细地一个个看了:“姐,你怎么认识这么些个家底丰厚、风流不羁的人?”
  
  “哪里是我想认识,演出的时候总要找一些赞助,也就碰到这些个有了些钱就跟着附庸风雅的人,再说你姐我的演出可是盈利的,他们既搏雅名又赚钱也就一起合作喽。”
  
  绿萍说着的时候,叶羽比较几个人的资料,最后抽出一张轻轻向绿萍眼前一递:“这个人条件不错,谈合作的时候请他到随心咖啡馆去。”
  
  绿萍瞄了眼资料上的人的照片和名字,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无声笑了。


26。往事随风

    汪展鹏看着手里的名片,瞅着上面‘沈随心’三个字,想起在法国时的一些往事……。
  
  那时远离家乡妻儿,难免会有寂寞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多会找几个朋友到酒吧去打发时间。那时候沈随心在法国留学,课余时在酒吧打工做酒推,虽然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是一个怯生生的外国人面容在异乡的环境里就乍眼了许多。
  
  酒推这一行要想最大量的让客人掏腰包,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陪客人喝酒,汪展鹏虽然自己本身出身不是特别好,但跟舜娟生活了几年,别的没培养多好,绅士风度倒是养了出来。加上言谈之间又知晓沈随心是家乡人,一来二去对沈随心不免多了些照顾。
  
  于是同行的酒推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认识的人有人就说两个人肯定有什么暧昧关系。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沈随心听得多了,心里不免多了一些暇思。再加上汪展鹏的日子已经混得不错了,偏生又一副温温儒雅的样子,行为举止又有绅士之风,跟高鼻子绿眼睛的外国人一比硬生生多了些安全感。
  
  不知不觉得就关注汪展鹏更多,人一旦存了别样心思,看什么就走了样,汪展鹏的照顾就变成了心存爱恋,汪展鹏的推脱就变成了难言之隐,汪展鹏对舜娟的维护也被屏蔽成了生不逢时,时时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次醉酒成了沈随心的契机,一直对自己说‘他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受困于无爱的婚姻难以表达,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他被责任二字死死的压着,快喘不过气了,如果他没有结婚一定会对我表白的,把自己交给他,还有什么遗憾……’的沈随心隐藏了许久的芳心终于绽放,顺利成章的解开了汪展鹏的衣裳……


  是男人的都知道什么是酒醉三分醒,汪展鹏又不是太监,加上禁欲了很久,想着送上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便半醉半醒的占了。谁知到沈随心眼里便成了你情我愿,平日里开始照顾汪展鹏的起居,性子又比舜娟温婉,汪展鹏的心思开始有点儿花起来,开始倒没想着离婚,沈随心不催不逼的,只是偶尔忧郁又双眼含泪地说起国内的一些情形,那时还是八几年,失了身的人嫁了怕也是一辈子被欺压着的,说得多了汪展鹏不免就愧疚起来,也不知怎么地就休了一封书信回台,说是把家产留下一分不要,让舜娟和女儿好生过活。
  
    只是这封书信发出去没多久就寻不见沈随心的身影了,当时还颇费了些力气去找。
  
  现如今经过二十多年的商海沉浮,汪展鹏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在社会上打拼的年轻人了,酒也慢慢戒掉,偶尔抽根烟,这两年更是觉得“妻贤夫祸少,家合万事兴。”和费云舟几个相熟的人玩得多了,越发觉得现在的女孩个个生张熟魏的更是没了心思。
  
  相识的圈里有不少像自己家一样夫妻办企业的,像费云舟和雅芙,丈夫当董事长,夫人当总经理。家产最为丰厚的就是古家了。虽说没有拖一拖二拖三的,但是太过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古太体面顿失,闹离婚分…身家财产,左分右割的划了一个多亿走。末了那拖着的一个拍拍屁股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如果非要说留下什么,于老古来说不过一段风流韵事,他人谈资罢了。
  
  男人或许会沾三惹四,或许会花街柳巷,不在乎的换一个姑娘又一个姑娘,但绝对会在乎权力和财富,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特质。由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衍生出的财富力决定从属关系一点儿也不含糊。
 
  古家的事也给不少人敲了警钟,沈随心的再次出现打破了汪展鹏平静了很久的心思,往事便不止一次的拿出来推敲,其实当一个人愿意的时候,想要说服自己的时候,所有不是理由的理由便成了理由,也再经不起推敲。
 
  汪展鹏思虑停止,到附近的公用电话厅里按下几个数字,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你好,我是沈随心。”
 
  “我是汪展鹏。”
  
  “展鹏。”沈随心带着欣喜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尾音带着低低的呢喃。
  
  “那天在茶室……”汪展鹏沉吟着。
 
  “我明白的,我并不想破坏你的生活,你不要误会。”沈随心很快的接口,没有听完后面的话,善解人意的说:“那天我也只是想请你们喝咖啡而已,我想你现在和家人一起,大概也不再需要别尔缤了。”
 
  声线落寞起来,汪展鹏将头离话筒远了些,别尔缤是汪展鹏在法国时常喝的咖啡,不曾想这咖啡也曾了别人的由头。
  想着另一端的沈随心或许仍是微扬着头,一脸含情带笑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可憎起来。逶迤道:“改天再去捧场,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改天是哪一天,或许是遥遥无期。
  
  汪展鹏挂断电话,有些笑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细细的将名片撕了,丢进附近的垃圾筒。
  
  另一端的沈随心笑着看了眼电话号码,设置了个闹钟,打算晚一些的时候拨打这个电话,至于对方接与不接,会引起什么误会,“谁知道呢。”沈随心胸有成竹地自言自语出声,合上了手机。
  
  ‘‘‘‘‘‘‘‘‘‘‘‘‘‘‘‘
  
  晚间,留下两个女儿,汪展鹏带舜娟去看了部老电视影,那是两个人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看的,看完两个人都心生感慨。
  
  “不得不说时光如水啊,一转眼我们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了。”舜娟叹息着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谁说不是,看看现在我这头白发,刚认识你那会儿我还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汪展鹏握握舜娟的手,一脸回忆往昔的表情:“你那时候喜欢把额角的头发辫成发辫,像极了那时候《排球女将》里的纯子,惹得大把的男孩子追在你身后,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把你追到的。”
  
  “怎么,后悔了?”舜娟开玩笑的反问,接着又说:“后悔也没用,想要换人也得等紫菱把你扒干净再说。”

 
  汪展鹏发动汽车,笑言“你怎么也跟紫菱一样,想着让男人净…身出户。”右手轻轻拍拍舜娟手“我没事,倒是你哦,那个老黄巴不得我跟你离了,他好补上。”悄悄瞄了舜娟一眼,看她只笑:“你想也别想,想也没用,反正你这辈子就是做古了也得进我们汪家的坟。”
  
  死啊活的这种话若是平时讲了,舜娟肯定会说“呸呸呸,不吉利。”这时心里却似抹了蜜般,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人能生同寝,死同穴么。看着车不是向家里开,出声问:“这是准备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汪展鹏笑而不答。
  
  “神神秘秘的……”舜娟想起后天要去乌来:“不会很远吧,后天我们家庭旅游,明天还得准备东西呢,别来不及。”
  
  汪展鹏笑而不言,车开到半山的酒店才停下,在服务台拿了卡,让舜娟先去,自己办理入住手续。

  
  舜娟开门就怔住了,这跟新婚卧房似的房间,大把的玫瑰和百合,以为是走错了房间,退一步又核对了一下,汪展鹏从身后拥过来:“喜欢吗?”

  “展鹏……”舜娟双眼含泪,二十年来她一直担心会因为什么沈随心,张随心让展鹏再次提起离婚,弃自己而去。这一刻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进了屋汪展鹏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两份文件:“看看,如果没意见就签了吧。”
  
  舜娟看着两份公证书:“你这是……”是有关夫妻关系存续其间财产支配的约定。特指汪展鹏手上财产的使用权,要夫妻共同签字才能生效的约定。这意味着以后汪展鹏的支出都会过舜娟的眼,藏匿和转移财产都将成为不可能。
  
  “还不是紫菱那丫头,老说男人越有钱受到的诱惑越多,这么一来,大家就都安心了不是。”汪展鹏解了上衣的扣子:“我去洗澡,你觉得行,等从乌来回了,我们就去公证处公证一下。”进了浴室又扭出头来:“累了就在床上等我。”
  
  舜娟看着汪展鹏弯着的嘴角,一脸捉狭表情,红了脸,抓起手边的湿巾就扔了过去:“你个老不朽!”回应舜娟的是一串笑。
  
  半夜的时候,某个电话亭的电话响了起来,数分钟后尤自断了……


27。太公钓鱼

    沈随心因为昨晚的电话,舒心的美美睡了一觉,一想到那个电话可能引的猜疑和争吵,美好的心情就止不住,哼着小调做起早餐来,哪儿知道事情并非她所想,而且她觉得的有事的人正蜜里调油。 
 
  经了汪展鹏昨天又是表心迹,又是细心的安排的一番折腾,平静安稳的日子多了些激情出来,自然少不了柔情蜜意,当晚是被翻红浪,真如结婚时,狠狠的折腾了一遭,但毕竟不年轻了,舜娟一早起身时觉得周身发了酸,对着身边躺着的人就想抱怨。还没张嘴腰间就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来回的轻揉。心里一暖,想出口的话也就咽下,趴在床上尽情的享受汪展鹏的服务。
  
  汪展鹏这一天都觉得身心舒泰,一路上那是春风满面,前台的小姑娘见汪展鹏进了电梯,快速的拨了几个号码:“竹笋,老板来了,你昨晚不是说有难题么,我看老板今天心情不错,你递上去准没错。”
  
  竹笋姓周,是汪展鹏的秘书,舜娟特意为他聘的男秘书。因为能力确实不错,所以即使舜娟走了,汪展鹏也没换人。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有些麻烦汪展鹏也不觉得那么碍眼了,待到晚上归家,见舜娟系着围裙,端出来一份红烧的牛筋,左右看看无人,低低问道:“怎么觉得我筋骨不好?以形补形!”
  
  舜娟笑着拍了一掌过去,嗔道:“越老越没正形了。”向楼上扬了扬示意“紫菱早你一步回来,刚上楼。”
  
  “绿萍呢?”汪展鹏端正了身子问。
  
  “做饭前她打来电话说是为新演出拉赞助呢,和剑波一起去应酬了。”舜娟说着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她能和楚濂订婚的,谁知道从小看到的孩子却是这种欺人的模样,剑波那孩子倒是不错,和绿萍也能说到一起去,但是总觉得柔了些,像个没主意的……”舜娟提起楚濂来不免又咬牙切齿,十年来因着他绿萍就没再正眼看过别的男人,一下子成了大龄姑娘,又害自己小女儿遭了这次血光之灾。
  
  “楚濂事情刚过,你对绿萍说这事可能起不了好作用,再说绿萍事业心要更强一些,剑波各方面比楚濂相比又次了不少,你就别撮合了,倒是跟苏老师一起来的那个邝澜,让我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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