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孜谦整个人嫉妒的快发狂了。
好在徐念念拒绝了他,哼,单相思死吧死吧死吧……如果诅咒可以定人生死,估计秦子仕快被隋孜谦骂死了。
在感情方面,隋孜谦可一点都没什么将军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这一点,就连隋孜谦自己也是才意识到。
谁让徐念念仕他第一次在乎的人呢?
他像个臭皮糖似的粘着徐念念,道:“反正明个就赐婚,我不怕被人说风凉话。”他一咬牙,郑重的看向徐念念,道:“夫人和我,还被人嚼舌根嚼的少了吗?”
……徐念念头皮发麻,这到底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偏偏如此正经的来谈论!
“所以,我们就要过的好好地,我气死那帮人!”隋孜谦保证似的说道,然后又偷了个吻,缠人似的说:“念念,我喜欢你。”
……
每天这么抽风一两次,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前面要开宴了,隋孜谦却是受了“惊吓”死活不肯离开徐念念半步。他堂堂京城最大的霸王无人敢得罪,徐念念却是受不住众人的目光。她和母亲没怎么吃,便匆匆回家。
对于死活扒着自己闺女一脸痴情的襄阳侯,徐柳氏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年轻人,腻味有些没关系,省的外面风言风语好像他们家姑娘没行情似的。再说,腻味了再能早日抱外孙……
次日清晨,圣旨早早抵达徐府,于是徐念念和侯爷被二次赐婚了!
赐婚完了便是迎娶。皇帝发现侯爷很着急,于是就定在了九月中旬。好在和离的时候嫁妆都被运回了府邸,碍于当时徐大人亦是辞官低落期,连箱笼都没拆,也无需再多准备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之日。
徐隋两家都算是驾轻就熟,重来一遍。唯一不同的便是出嫁女徐念念的状态还有襄阳侯隋孜谦热血沸腾的心情……
本是怀着美好愿景离开京城,努力杀敌就为了早日赶回来和心爱的女子洞房花烛,没想到洞房没成不说,媳妇也跑了。现如今还被人惦记上,搞的侯爷很不高兴!
足足晚了半年多的暖色之夜呀……
隋孜谦虽然想着立刻回屋里将媳妇扑倒,可是碍于该走的行程,也是为了博得好的兆头,他很是尽心尽力的干了不少杯,心里高兴么。
熬到最后闹洞房,大家自然是不敢闹的,不过去洞房里说说俏皮话还是可以的。
宁三郎身穿一身藏蓝色长跑,他这两年身子拉长不少,整个人越发显得壮硕起来。安南王见他不如往日里活分,诧异道:“你怎么了,这一年来总是心事儿重重。”
宁三郎愣了片刻,忽的有些难以启齿。
这话要如何说起呢……
他从战场上回来后听闻徐家遭了罪,心里挺不受,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徐莫言来了。那张灿烂白嫩的笑脸,永远温和眼睛充满希望的眼眸,柔声细语,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就担心她会不会过的不好呢。
宁三郎有些汗颜,他居然、居然在关心一个男人。
老天爷……
要不要这么残忍。兄弟们回京后潇洒逛园子一个个兴奋的不成,他却觉得兴趣缺缺,满脑子想的都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
他同徐莫言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就愣是念念不忘呢。
“三郎,你这眼神可不对劲,是不是看着你隋大哥成了亲,动了春心拉?”安南王眨眨眼睛,一副好长辈的样子。
宁三郎脸蛋果然红了,不过……
安南王一看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三郎,你若有什么心事儿,不敢跟家中长辈名言,告诉我吧!”宁家背靠隋家,安南王同宁家几个儿郎关系也都甚是亲密。更何况,他还是他们的姐夫呢。
“我……”宁三郎纠结半天,最终闭上嘴巴,道:“没什么。”
安南王见他踌躇,难不成喜欢上了不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孩吗?他意欲继续追问,却听旁边有人张罗着扶着醉酒的侯爷去洞房,闹一闹。
安南王回头看向面不改色,很冷静说自己醉了的襄阳侯,暗道孜谦真是个懒人,说谎话都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啊!难道真醉了的人不是摇摇摆摆的偏说自个没醉吗?
不过在隋孜谦冰凉的目光下,大家都吵吵着道:“侯爷醉了,侯爷醉了啊……”
……
宁三郎忍不住轻笑出声,大家一起哄就驾着侯爷去后院婚房了。
“看新娘子去!”有人喊道。
隋孜谦军中有一些看重的后辈,大多数身材高大,声音洪亮。隋孜谦虽然先前成过一次亲,可他却是一眼看出徐念念代嫁,很多人还没来及去闹婚房呢,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时他们可不敢留下来看侯爷笑话,这不是找死吗?
对于将军夫人的容貌,多数人都说得莫能两可……应该是个绝色美人吧?
隋孜谦心里高兴,便由着他们放肆了一会,然后假装醉了被人扶着去了后院。扶着他的两个将领心里直打鼓,侯爷一看就装醉经验太少,这节奏不对呀!
他俩还是要跟着侯爷稳健的步伐走呀……整的都快不会走道了。
即便如此,还要认真的劝慰道:“侯爷小心……方向不对。”
“侯爷醉的好厉害啊……”~~o(>_<)o ~~
宁三郎也有些好奇徐念念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初替嫁进府就算了,居然可以让隋大哥这般惦记,毫不掩饰对其的爱慕之情。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侯爷、确实是个男人……
他往前小跑了两步冲在前面,发现婚房里面已经是挤成一团,大多数是女眷,还传来彼此说话的声音。他踩着门槛,垫脚一看,好在他个子高,足够一览“众山”小了。
可是……
宁三郎心头一紧,为什么为什么……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
☆、第111章
宁三郎整个人呆住。安南王连着派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郎?”
宁三郎的记忆飘忽起来,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冬日,懵懂的少年遇到一个爱笑的斯文书生。他看不起他,总是逗弄他,最后反倒是敌不过他偶尔的耐心柔和。拳头好像打到软软的棉花上,他也不生气,言辞中还隐隐有几分调侃逗弄,令人酥酥麻麻。
可是、他是个男人啊。
徐莫言,不是个男人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
宁三郎的胸口传来钻心的疼……
他一直回避,不敢面对,饶是在前线杀敌都命令自己不许多想半分,不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徐莫言,穿着大红色嫁衣的美貌娇娘子,他曾心心念,却不敢去想的男人!
徐念念被人簇拥的围着,眼花缭乱,心头紧张极了。不远处,曾经以为是天地的男人被人群推了出来,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熟悉,又陌生。
她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的那场婚礼,她含羞带怯的抬头去盯着他,仿若融入骨髓般的爱念痴情,最终换来冷漠的斥责。他一直是爱恨分明的人,不会对谁有怜悯同情,尽管对方是个贪恋他的女子。那是她的错,她的罪孽,她难以忘怀的过往,可是这般痛的曾经,真的被岁月腐蚀,此时此刻,更是不甚清晰。
她看得到的,是隋孜谦深情的目光,无法克制的探过来抚摸她的脸颊,却轻轻颤抖的指尖。
他,是喜欢她的吧。
徐念念笑了,原本明媚的脸颊越发妩媚动人,她微微扬着唇角,害羞的垂下眼眸。
过去的、就忘了吧。
世间许多事情本就难言对错,不如学会珍惜眼前人……
隋孜谦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未看到过如此柔和的徐念念,仿佛从他将两个人的情分伤至谷底的时候,她于他之间,更多的是漠然,无奈,冷眼相待。
此情此景,怎可落入他人眼里呢?隋孜谦突然发现自个很小心眼,于是他使眼色给兄弟们,顿时有人吵吵着侯爷真的醉了,大家赶紧散了吧!
片刻间,屋子就被清空了。徐念念无奈的摇摇头,隋孜谦却是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平静的脸庞隐隐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激动,闷声道:“今晚……嗯。”
……
嗯什么?徐念念翻了个白眼,她算是个二婚了吧?徐念念好笑的看向隋孜谦,说:“侯爷两次都娶同一个女人,可有何感想?”
隋孜谦愣住,忽的裂开唇角,眯着眼睛,道:“夫人可是觉得拿捏死为夫了?”
徐念念立刻做惶恐状,摇头道:“妾身不敢。”
“你还有不敢?”隋孜谦嘴巴上问着,手上的动作可不曾闲下来。他吹灭了烛火,强壮的身子压在徐念念身上,空气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有古人说,黑暗里,静默一刻钟,你可以将对方,看的更清楚。”隋孜谦的声音低沉内敛,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魔性。
徐念念咬着下唇,眼睛渐渐适应了突入起来的黑暗,隋孜谦的眼睛,反倒是显得越发清晰明亮。
“念念。”他沙哑道。
徐念念垂下眼眸,脸颊通红。既然……既然已经决定做夫妻,她便是没打算留有余地,这场洞房花烛夜于隋孜谦晚了将近一年,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迟来的……
嗯嗯(⊙v⊙)……
徐念念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变身成饿狼的隋孜谦扑倒,然后啃得渣都没剩下。
窗外,尚有自娱自乐的将领官僚们在安南王的带领下继续把酒言欢,屋内,却蔓延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原本夏日就很是炎热,何况是素了那么久的侯爷,**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次日清晨,徐念念摸了摸酸了吧唧的腰间,没来及抽回手就被比猪还壮的某人压在身下。她蹙着眉头,撇了撇嘴吧,埋怨的盯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容。
“侯爷醒的倒是真早呢……”这家伙折腾了她半夜,居然还能这么早就醒来?徐念念没忍住张开嘴巴就冲着隋孜谦肩膀咬了一口。她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都是这人害的!虽然早就对女子初夜有一些知识,可是真刀真枪来了一次,妈啊,那真是她身上留下的血……你试试疼不疼。
隋孜谦见她面容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却也并不生气。目光爱怜的凝望着她,贴心的翻了个身子,将她拖到了胸前上面,自个换到下面。
徐念念吓了一跳,隋孜谦摆弄她就好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狗。偏偏她毫无反击之力。别看隋孜谦看着瘦高,身上的肉却特结实,硬的像块石头,戳都戳不动。此时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更为不雅难堪,尤其是胸前的肉抵着他……那触感、凸出的轮廓越发明显的映入男人眼底。
果然,隋孜谦眼睛发红,越发火热起来……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徐念念真是怕了,急忙求饶道:“侯爷别忘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啊……”他们在京城没长辈,后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早就拖了宫人传话,眼巴巴的瞪着侯爷和夫人去敬茶呢。
隋孜谦哦了一声,右手故意捏了她圆鼓鼓的地方一下,眼看着徐念念变了脸色,才一副得逞的孩子气样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白牙。
“你这混蛋!”徐念念怒了,她的胸上立刻多了三个拇指大小的红印。这男人简直是变态,总是对她那块爱不释手似的。他那力气,她真觉得以后日日如此的话,自个会红颜薄命……
隋孜谦有力的臂膀搂住徐念念的纤腰,任由她胡乱锤他蹦跶,也不过是跟挠痒痒似的。徐念念悲剧的发现她比他累,索性老实下来,道:“侯爷起床!”
……
隋孜谦舍不得松手,假装没听见似的躺尸中,一动不动。
好在关键时刻,岫红颤抖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原来是宫里来人催促了……
岫红一边说话一边暗骂许大太监。娘娘和皇帝让你来催促,最后换成她开罪侯爷了。
襄阳侯大婚,太后娘娘特别欢喜,比平日里多起早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恭候多时。她见侯爷和夫人迟迟不来,担心路上拥堵,特意派了侍卫队为襄阳侯和夫人开道。
许多官员听说后都极其眼热,这年头成个亲跟立大功似的全京城就襄阳侯独一份呀。不过想想其快要三十岁的高龄,膝下却并无半子,倒也能理解太后娘娘的迫切之情……
而这次领头的侍卫队长,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康亲王,黎行之。他本是精神恍惚,据说患上了不治之症,前阵子却不晓得为何突然就好了。不但好了,整个人办事儿比以前越发雷厉风行,不择手段。
于是黎行之的名声更差了几分。
往日里派小皇帝马屁就挺没下线,如今为了讨好太后娘娘,堂堂大黎国宗室康亲王爷,居然抢下迎接襄阳侯进宫的差事儿,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真真的势利小人啊……
守在襄阳侯府门外的黎行之心里也很苦的。
若不是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