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阿木瞪大了双眼,吃惊又不可致信的望着我,好半天才找到声音般说道:“你怎么会那样想?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这……”阿木急得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脸上已因此事而现出了悔恨之意,直急得憋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我只是没想到要说,我……我什么都没想就练了。那练也就练了,每日你早起前我就已经练好开始干活儿,等你醒来了我们一起做这做那的,也没什么原由就没想到要说这个。我……我……”
“噗……”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目光更是不解又惊疑,便伸手推了他一下笑道:“我逗你的!看你这么当真的样子,真是个笨蛋!我们什么关系了,我还会怀疑你吗?切!”说完没等他反应,便转身向昨晚睡觉的地方走去。
我听到阿木在我身后跟了上来,去并没有跟近。心想着怕他真生气了,便回身停下脚步,待他赶上来就亲热的拉住他一只手臂与他并肩前行。
阿木在白天被我这样亲热的拉着仍有些不太自在,但并没有躲闪,却突然说道:“您以后别在这样了,我还真的以为……”他声音木木的,很低沉,我听出他是有些不高兴了。
“对不起嘛。”我贴在他手臂上讨好的与他道歉,扬起脸望着他,“那你瞒我一次,我骗你一次,我们俩也扯平了。”
阿木本来因为我有些撤娇的道歉而不忍再气我了,可听了我的话便又不服气起来,紧皱着眉说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是无心的,你是有意的。”
哎呀?现在还会与我掰扯了!这算进步吗?我心理竟然还挺舒服的,我真是贱啊!
但心里虽然那样想,嘴上我可不能饶了他,要不然以后等他骑到我头上了才来管教可就来不极了。“是不一样,可是谁说无心犯的错就不是错。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就能说你能脱得了干系?不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错!反正我们一人错一回。我不气你了,你也不许再气我了。”
阿木又好气又好像的拧眉看我,嘴张了半天我以为他想到什么反驳我的话了,到了却问了一句:“伯仁……是谁啊?”竟然给我玩儿起转移话题来了?!
我有些不依不饶的、抬眉笑着看他。
阿木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嘟着嘴望向一边说道:“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是主子,你什么都对,行了吧!”说着,唇角竟然微微颤动了两下,脸上现出了强忍的笑意。
我的阿木好可爱,就连认输都认得这么可爱!
第三十二章
得知阿木的武功正在恢复,再次上路的时候,我的心竟然神奇的不再那样焦燥了。
阿木背着所有行李走在我身侧,此刻又变得安静了起来。收起早上的笑脸,神情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对每一个不时路过我们身边的人都十分小心的关注直至再也看不到。只在偶尔看向我时才露出些许温合的目光,我也回以微笑。
并肩走着,没什么话说的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虽说昨夜我一时情急就问了什么男啊女啊的事,不过我并没想到要对阿木说明我其实是女的,看阿木的样子好像也并不太在意我的话。按理说应该借机会与他说明的,可又觉得这样说了不够震憾,总觉得这个惊喜可以再好一点。不过反正我现在是打定主意跟他在一起的,即然他都说不在意了,这个小秘密就先保留了好。我在他的让渡文书上有看到他的生辰,要是等到他过生日时再……以身相许,到时一定让他大吃一惊!
“呵呵……”在心里不害臊的打着美主意的我竟然就笑出了声,马上引来了阿木的侧目。“咳咳咳……”从不知道我的心理素质竟然这样差,只被他看了一眼就好像被当场抓奸一样,脸腾的一下就变成了蕃茄,还被口水呛到了。
“少爷,您没事吧!”阿木真的有些担心了,见我咳了起来,马上伸手在我背上轻拍。
“没……没事。”我心虚的应着,随后故做大方的迎视他。
“哦……”阿木皱眉看着我,一脸的不信但却很厚道的没有再追问。拉了拉肩上的背带,习惯性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就继续赶路了。
我被阿木传染的也四下望了下,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神经质,摇了摇头急跑几步赶了上去。伸出手勾住他一只手臂,就如早上一样与他并肩。
这是在大道上,可不是在小树林儿里,阿木被我突然拉住还以为我有事,却发现我就只是拉着他而已,便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少爷……”唤了一声,被我拉住的手臂还略微躲闪了一下,不过并不坚决。
“干嘛?又不是没拉过。”我紧紧的拽着,硬是不放手。
阿木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还没等说话,正巧一辆破旧的马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在相错的时间段里我清楚的听到车上那个年长些的人对另一个人说道:“什么事道!不男不女!”
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可当我寻声望去看到他们脸上那鄙夷的样子,立时血气上涌。
“你……你们说什么?!”我转身对着已过去的马车叫嚷,便要赶上去理论。
“少爷!”阿木自身边将我拉住,劝道:“算了。”
我本来是想给阿木个面子算了,却不想那车上人听阿木叫我少爷,更来劲儿了,刚刚没说话的那个年青人竟然还呸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少爷和男仆,恶心!”“可不……女人多好……败坏……”马车上的人自顾自的说着,根本不理已气得要死的我,渐行渐远了。
“你……你们给我站住!什么叫不男不女,你给我说清楚!我看你们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男女都分不清。有什么恶心了,我看你们才最、恶、心!两个大男人长了个长舌妇的舌头,小心死了以后下地狱要受勾舌之苦……”我被阿木拉着根本动不得,只能在原地大声的叫骂起来。越骂越来劲儿,几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压抑的苦闷全都发泄了出来,直想大呼过瘾。眼见着马车都要看不见了,我仍骂着:“你们就是嫉妒,你们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天生的孤独命,活该你们两人孤独到死……”
“少爷!少爷!人都走了,算了!算了少爷……”阿木就像生怕我会真冲上去与人拼命一样,一脸焦急的紧紧拉着我。
“呼!”总算是解恨了!收回伸了老半天的脖子,我长呼一口气才算收了声,转回头正要得意的向阿木显摆我过人的骂功,就对了上阿木那焦急又……震惊的目光。
完了!我心中一惊,开始在心里大呼‘死定了!’
我是女生啊,我要给他好印像才行!我又不是真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粗俗?!天啊,我怎么能在我的白马王子面前就这样暴露了本性?!完了,他一定讨厌我了,一定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一定……一定开始在心里对我重新进行评估了。有谁会喜欢一个泼妇的,我要怎么办!?
我皱着眉、扭着脸站在那里,一双手在衣襟上绞拧个不停,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阿木此时的表情。直是又悔又恨,肠子都要青了。
我正犹自担心,却听阿木唤道:“少爷,走吧。”声音仍与常一样的平静,不似有什么不快的样子。
我悄悄的抬眼看他,见他正站在我斜前方回过身等我,心虚的收回目光,打定主意要做个温柔可人的女人来扭转自己的形像。深吸气、慢吐出,在做了两次深呼吸后便低着头赶了上去。刚要伸出手再拉他,便想到小女人是不能这样主动的,只能收回,就那样干巴巴的走着。只觉别扭的不得了。
走了一会儿,就听阿木问道:“少爷老这样低着头,脖子不疼吗?”声调带着调笑。
“疼,怎么不疼。”回答完,才想到一定是他故意逗我。但我尴尬的心境就这样被冲散了,抬起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举起一只手如发誓般说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好不好?”
阿木有些不解的转头看我,想了一下才说道:“少爷要怎样便怎样,你开心就好。”
“真的?”我开心的问道。原来他并不在意啊。
“嗯。”阿木重新将目光调回前方,说道:“只是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不宜与人发生冲突,所以……还请少爷多多忍耐一下。”
“哦……对哦。我一时气不过,就忘了。对不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探头看向他,还向他俏皮的打了个敬礼,表示道歉。
阿木的目光突然暗了下来,神色竟带上了难过。“您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您有家不能回,放弃一切浪迹天涯。您所有的苦和委屈全都是我造成的,我……”阿木的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显得痛苦不矣。
“阿木!”我赶到他面前将他拉住,说道:“怎么又说这个?离开时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说的吗?即然都出来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不管是谁为了谁,我们只要能相伴在一起,再多的苦也不怕不是吗?”
阿木抬眼看我,愁容慢慢退去,半晌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我借机笑着拉住他继续前行,边走边说道:“说好了,这可是规矩。以后谁要再犯,定不轻饶。”
阿木的脸上现出一丝轻笑,轻嗯一声算是答应。
行走了大半天,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自离家后的第一个炊烟,我立时兴奋不已,可突然想到我们在逃难,不知道可不可以与人接触呢?有些没底,我远声的寻求阿木的意见。
阿木许是看出了我的期望,向那炊烟处望了望说道:“去看看吧。要是人家好,我们也许可以借宿一晚,就算不行,去歇个脚儿,装些水也好。”
“万岁!”我兴奋得高举双手,如得了圣旨一样首先向那户人家跑了过去。
“少爷慢点,您别急啊,等等我。”阿木在我身后不住声叫着,但又不敢太高声。
那户人家姓乌,我和阿木到来时家里只有乌大娘一个人在家,听说我们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就很热情的将我们让了进去。
乌家很简陋,比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差不多,那熟悉的煤烟味儿和热乎乎的火炕,让我一下就红了眼圈,正被乌大娘看了个正着。
“呦,小相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我急忙摸了把眼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却与阿木心疼的目光相遇。不想让他担心,我只好用笑容来掩饰我心中突然来的酸楚。
“少爷!”阿木喃喃的唤着我,眼圈也变了色。
我有些急了,不耐烦的嚷道:“哎呀没事,我不是说了是沙子进眼睛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说完,我转过身开始在背包里找水碗,嚷着要喝水。
那乌大娘人很爽朗的样子,大笑着接过我的碗就到外屋去倒水了。
我不理阿木,直接就爬上了热炕头儿。“好棒啊!”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可真的是太暖和了,我实在控制不住发出了感叹,直暖得我一辈子都不想下来了。
阿木站在地上见我这样喜欢,脸上的心痛没有退去半分,但犹豫再三仍是说道:“少爷。这终是别人家。主人没许,我们这样不好吧?”
“啊?”我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哦……”觉得阿木说的有理,便万分不舍的慢慢向炕边上蹭去。
这时乌大娘揣着热水进来了,可能在外面就听到了我们的话,人还没进屋就大声的说道:“没事没事。什么人家不人家的,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你乌大娘我没这些讲究。呆着吧,这热炕不就是给人用的吗?”说着将一只碗递给我,便用腾出来的手推阿木。“你也别傻站着了。看你家少爷多机灵。你也上去暖暖去,快去快去。”
“阿木?”我嘻笑着向阿木招手,将仍很过意不去的阿木抓上了炕。
“真不好意思,那我失礼了。谢谢。”阿木都被拉上来了,仍是礼貌的道着谢。
“没事没事,呆着吧呆着吧。哈哈哈……你们先暖着,我去做吃的。我们住这儿十几年了,难得来个客人什么的。本来我还想今天又得我老婆子一个人吃饭了,你们来了就当陪陪我,一会儿可别客气啊。”
听说可以吃热的饭菜,我兴奋得双眼放光,直感激得不得了。将手压在阿木腿上,我探过半个身子讨好的说道:“谢谢您。乌大娘您人真好。”
“这小相公,嘴儿莫非是摸了蜜,可真甜啊。”乌大娘指着我笑说,转身出去了。
乌大娘家并不富裕,而且看起来好像比我和阿木以前过得还要清苦,所以饭菜自然也很清淡。但即便这样,与那烤“土豆”比起来,也已经好太多了。而且乌大娘的豪爽和大方,也让我和阿木没有任何的拘束感,反而倍感亲切。几乎没怎么推让,我们当天就决定住下来了。席间闲聊,得知乌大娘与丈夫和儿子一起住在这里。平时靠将打来的猎物拿到城中换些钱来维持生计。过年时在家歇了两天,今天一早那父子俩才拿着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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