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其实他也不想做些什么,不过是见这女人可怜,脸都被毁成这样了,还怎么见人。他不过是好心救他一把,替她换张脸而已,至于以后的她想做些什么,那就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不是吗?
透视镜内,只见,他清俊的脸庞尽是一道道的算计。
【这一章也就这么多了,于是然,今天只补了2000+,所以剩余的1000+,明天继续补上。各位亲,看完文也早些休息哦!阿梵好累,就先睡了,晚安!】
伤痛
“媚云姐姐,我走了,祝你和潘哥哥幸福。舒豦穬剧”
日落的黄昏,聂纤纤的身影单薄削瘦,李相宜看着,再一次落下了泪。
“驾!”马蹄飞扬,踏起了一路尘烟。
李相宜依在潘玉的怀里:“相公,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如此伤痛。”
“不会的。”潘玉紧紧拥着李相宜漩。
“纤纤。”秦霸拎着喜服,看着那道踏尘而去的身影,他手中的物件落了地,眸光变得冰冷:“她去哪?”
“她走了。”李相宜道:“秦霸,你别追了,她是不会回头的。”
聂纤纤其实和他一样,骨子里是那样倔强的人,就算是再喜欢,可是李相宜知道,他们绝不可能了,更重要的是,秦霸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对待一个女孩儿的第一次,想起聂纤纤身上的那些撞击淤痕,李相宜怜悯的看了秦霸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熠。
第一次见秦霸的时候,其实就感觉,他是一个好男人。
聂纤纤也是一个好女孩,两个人,错就错在,在时间的差距上,如此不合拍。
“是吗?”李相宜从秦霸眼中看到了噬血的光芒:“她想回京嫁给林峰?”
“她还是爱你的,但是……”李相宜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吁!”秦霸食指与拇指交握,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哨响。
黑色的骏马踏空而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李相宜和潘玉面前。
“你别追了。”李相宜惊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秦霸快马扬鞭,很快追了上去。
**
风呼啸着在耳畔流连。
身上是如此的冷。
泪水不停的滑落,打湿了漫天的晚霞。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拍打着马的屁股,快速的前进。
身后似乎有风的啸响,亦有马蹄的飞扬,还有掠过的冷风。
是谁和她一样,在这个落日绚美的黄昏里逃亡般的匆忙在路上。
聂纤纤回头。
马背上的人影,绝世苍狂。
他闪电的像她掠来,风一般,带过了马背上的她,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打马回转。
“秦霸,你放开,你要带我去哪。”聂纤纤一惊,用力挣扎。
“成亲。”他冷着一张俊脸,再也不说半句话。
“我不要。”聂纤纤挣扎得更厉害。
“别动。”秦霸点住她的穴道,直接带回了屋。
李相宜和潘玉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望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出神。
但见一骑尘烟扬鞭而来,秦霸已带着聂纤纤进屋:“沈姑娘,还请帮我布置喜堂。”
“啊。”李相宜愣了:“这么快。”
“那些繁琐的就免了,只将这些红布结上去就行了。”秦霸说完便抱着聂纤纤进屋。
“但是……”李相宜还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前些日子都还冷得像冰似的,怎么对聂纤纤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皱着眉头看了秦霸的背影一眼,忍不住道:“你若只是因酒后失德,大可不必这样,其实纤纤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秦霸回头看了李相宜一眼。
冷嗖嗖的风一下子袭来。
李相宜感觉后背发凉。
潘玉自身后走来:“算了,就照他说得办吧,我看,他自己也很困惑,不过目前这样做,也算是对纤纤负责任了。”
“可是纤纤似乎不愿意。”李相宜道。
“你怎知她是真的不愿,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潘玉道。
“算了,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她将手中的红布扔到了地面:“让他自己布置去吧。”
**
“秦霸,你干什么,你放我出去。”聂纤纤落了地,被解开穴道后,立即往门外冲。
房门紧闭,不知道用什么落了锁,她根本打不开。
看着沉默在屋内一言不发的秦霸,她咬着唇:“你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什么?”秦霸蓦的回头,看着她冷道。
“我,我想回家。”聂纤纤鼻子一抽,委屈得泪水再次落下脸庞:“我离家太久了,想我爹爹,我想回去。”
“你不是要嫁给林峰吗?”秦霸冷道。
“谁说的。”聂纤纤一怔,忘了落泪,呆呆的看着秦霸。
她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他了。
似乎在船上,说过很多话,醉了以后说过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说的。”他面色冷竣。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那是气话,我醉了,胡说八道。”聂纤纤道:“我就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到处都是坏人,回京安全一些。”
“好。”秦霸道:“等我们成了亲,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说什么?”聂纤纤看向他:“谁要和你成亲了。”
“今晚。”秦霸拿出方才买好的喜服:“穿上。”
“我不穿,我不能嫁给你的。”聂纤纤看着那红色的喜服,期盼了许久的喜服,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刺目。
“因为你对那个人的承诺吗?”秦霸道:“好,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会把他找出来,既然你此刻不开心,那就改日吧。”
说完,他浑身冰冷的转身出了屋。
倾刻。
却又折转了回来。
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了聂纤纤面前:“拿着。”
“这是什么?”聂纤纤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涂在你的伤口上,会好一些。”秦霸脸色微红,低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一些。
聂纤纤一怔,只看到他背直挺立的背影。
他要去那找个人吗,连她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如何能找得到,如果他能收回她许下的承诺,也许她就可以嫁给秦霸了,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看着手中的药瓶,一想到他之前的种种行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种撕裂般的痛,犹在体内。
喜欢秦霸,难道错了吗。
她不由觉得双腿一阵发麻。
感到身子一阵疲软。
还真的累了。
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
“相公,你说,纤纤真的适合秦霸吗。他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李相宜始终想不明白,以秦霸那样的个性,不可能和聂纤纤这么快就成亲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潘玉搂着她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该熄灯了。”
“好的。”李相宜一声叹息。
虽然和聂纤纤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但还是希望这个女孩儿能一直快乐下去。
熄了灯,正要上床,却听到夜空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啸声。
似是鸟的鸣叫,又不太像。
“相公,你听,是什么声音。”李相宜从床上坐起。
不知为何,这样的声音她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但是怎样都想不起来。
她起床想要看个究竟。
潘玉拦住了她:“或许是哪只迷了路的鸟儿,不会有事的,夜已深,春夜露寒,我们还是早些睡下吧。”
“不是的,这声音我觉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我要出去看看。”李相宜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些事情,越发觉得心里不安起来,这啸声搅得她心里发麻,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她不顾潘玉的阻拦,穿上鞋就出了屋。
漆黑的夜空宁静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娘子,我都说过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潘玉笑道。
“不对,夜空里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李相宜道。
“娘子,你别说了,让我心里发麻了。”潘玉道。
“相公,你别怕,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不放心,秦霸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纤纤的房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李相宜道。
“那你去看看。”潘玉道。
“嗯。”李相宜道:“相公,我觉得这些日子我的确忽略了纤纤,如果秦霸没有回来,我想陪着她,这丫头,心地太单纯,禁不住一点事儿,(W/U)我怕她会心里难受想不开。”
“好吧。”潘玉露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我还准备,今晚让你陪我一起生孩子呢。”
“相公,你怎么没个正形,枉为读书人。”李相宜笑骂了一句,转身出了屋,去敲聂纤纤的房门:“纤纤,你在吗?”
“媚云姐姐。”聂纤纤从睡梦中被惊醒。
“你没事吧。”李相宜道:“要不要我陪你。”
床事
“不用了。舒豦穬剧”聂纤纤看着她道:“以前我会觉得很害怕,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我觉得没有什么能令我害怕的了,媚云姐,为什么我以前一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但是现在,我看到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既有欢喜,又有害怕,还有伤痛,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你说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复杂吗,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纤纤。”李相宜看着站在门前身影单薄的她,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好了,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很痛,不过……”
她叹息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不如就这样嫁给他好了。”
“但他不是真心想娶我的,他只是酒后乱性想要对我负责任,我不要这样的爱。”聂纤纤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看到他,没了从前的那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李相宜道漩。
“很安全,觉得他会像爹爹一样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聂纤纤道。
恋父情结?所以才会看中秦霸。
这可就复杂了锊。
李相宜道:“你娘亲过世得很早吗?”
“嗯。”聂纤纤点了点头:“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听那些下人说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伤了元气,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因身子虚弱感染了风寒,引发旧疾,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当时,爹爹找遍了天下的名医,用尽了名贵药材,还是无法挽回娘亲的性命。爹爹为此悔恨了一生。直到现在,十几年了,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你娘亲因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令身体虚弱,与你爹爹有何关系。”李相宜道。
“我爹当时因为一时酒后,与府上的一位歌伎发生了关系。”聂纤纤道:“爹爹娶娘亲的时候,曾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个歌伎和舞伎,全都是别人送给爹爹的,但他一概没要,因是上司所送,也不敢退回去,全都养在后院里,那个歌伎,不知怎的,在我娘亲怀孕的时候,爬上了爹爹的床,虽只一夜,娘亲仍伤心不已,后来爹爹虽将那个歌伎送出了府,仍难令娘亲开怀,以至情绪郁郁,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
“原来是这样。”李相宜道。
难道聂纤纤会有这样的恐慌。
她将聂纤纤带进了屋子,关上门道:“那你现在是在害怕秦霸以后也会像你爹一样,酒后乱性,还是在害怕其它的什么。”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担心。”聂纤纤道:“我第一眼看到秦霸的时候,觉得他一定不会是那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因为他对女人的冷淡,所以我才更加的喜欢,但是不过喝了几杯而已,他明明很讨厌我,却还是要了我,我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但是我害怕,将来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我与他成亲后,有很多女人因此找上门。”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李相宜终于明白了。
聂纤纤,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
其实。
从秦霸昨日的紧张看来,他应该是喜欢聂纤纤的,秦霸不可能会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
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要怎么对聂纤纤说出口呢。
李相宜道:“如果是这样,你完全不用担心,秦霸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害怕。”想起昨夜秦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她紧紧的压制在身下强取豪夺的样子,她心仍有余悸。
“纤纤。”李相宜道:“媚云姐姐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心里也有愧疚,如果我能经常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是因为对于床事的恐惧所以才想要拼命的逃离,那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聂纤纤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道:“难道这还不可怕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可以只谈谈心,非得要这样吗?”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当然可以只谈谈心,但是没有床事也是不行的。”李相宜皆啼非笑。
“为什么?”聂纤纤越发不明白。
“纤纤,你已经经历过了,难道还不懂吗?”李相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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