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虽不知道主子在查什么,但九王爷到来,太子现身,火凤现世,还有冷香雪也来了,那秘密查探了二十多年之久的旧事,是不是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到时候,天下只怕不会太平。
林三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里。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世上万物皆是浮云,唯有天边皎月,永恒不变,万古千长。
袅袅的笛声再次在夜空里响起,似从每一片碧叶,每一根小草发出,又似从那洒满了银辉的天边而来,让人朦朦胧胧的辩不清方向。
不远处山水朦胧的地方,一抹纤纤白影,柔软如云,却又轻扬似风,立在群山之颠。
她在黑夜之中飞越,白衣飘过了每个角落。
漫舞的青丝点亮了夜空,却划过了无边的寂寞……
她的笛声让黑夜沉沦。
唤醒了天边冷寂的风。
风呼啸着,狂舞着,摇动了山里的树木,越来越多的风声聚集在了夜空,凝结出厚厚的云层。
她在云端里笑,高山之颠,分不清天与地的距离。
她昂首遥望,星光之上,有她思念的远方,可是,天子脚下,踏不出他的万里河山。
“慕容越,既已相忘,为何又要苦苦相逼,天下之大,为何,不容我去。”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渐渐的。
雨声变得清脆而灼烈。
她仰首望天。
飞扬的衣袂在雨里丝毫不损。
那脸上。
是雨?是泪?
————看到这章的时候,请大家打开qq音乐,听于涛的《水月》,纯粹的清越笛声,悠扬悦耳,丫头很喜欢呢,很应景的一首曲————不是歌词“心已随风去,山水仍相依”的那个《水月》,是被改编的《决世》的笛声独奏,名为《水月》,是纯粹笛声,属名于涛。
温暖
……
姐姐,你为什么喜欢科研?
因为我想研制出永恒的爱情。舒唛鎷灞癹
那你研制出了让爱情永远保鲜的药水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湮。
……
还记得最后那些日子,姐姐和她所说的话,她脸上洋溢着快乐而幸福的笑容,可是就在一夕之间,那个男人却出轨了,请求她放手,高傲而自尊的姐姐啊,你是因为受不了那个沉重的打击,所以才要离开吗。
血,溅满地…举…
“不要。”李相宜从恶梦中惊醒,看到姐姐如花一样的身体躺在浴缸里,如白莲般映衬着满目艳红,触目惊心。
“怎么了,娘子。”潘玉看着瑟瑟发抖的李相宜,犹豫了下,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李相宜没有挣扎,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怀抱,带给她片刻的温暖。
她将头紧紧的埋在潘玉的怀里:“我做恶梦了。”
“梦见什么?”他的嗓音很轻很柔。
“梦见我唯一的亲人离我远去,她满身都是血,我的心很痛……”李相宜的泪水涌出。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慢慢的,止不住的颤抖,将身子蜷缩在了潘玉的怀里。
“娘子。”潘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李相宜,她一向都是张牙舞爪强悍得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她,这一刻却像一个爱了欺负的孩子,躲在他怀里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潘玉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胸前,任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襟,这才发现,她娇小柔弱得让人怜惜。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哭泣的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手忙慌乱的抱着她,任由她的哭声一阵高过一声。
她的泪,让他的心都乱了:“娘子,你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他这些话,李相宜哭得更厉害了。
曾经这些话,她也对自己的姐姐说过,她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却让那样孤傲的她受了伤。
都怪那个男人……
男人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东西。
尤其是看上去一脸道貌岸然却满肚子坏水的人。
李相宜紧紧的揪住了潘玉的衣襟:“相公,如果那个坏人出现在面前,我让你去杀他,你敢吗。”
“娘子。”他定定的看着她,托起她泪水模糊的脸:“如果谁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把他碎尸万段。”
潘玉这一刻只觉得脑子里血往上涌,心乱无比。
看着李相宜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打湿他手心。
他的心像被谁揪起。
看着她泪水模糊的双眼,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唇齿相依。
温柔的辗转。
贴着她冰冷的双唇,给她最温暖的慰藉。
将她所有的哭泣与眼泪都融在了他的温柔里……
李相宜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冰凉,这才发现身上的衣不知何时被褪去,潘玉手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那浑圆柔软的地方。
李相宜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与他拥吻了多久。
竟双双倒在了床榻。
她回过神来,心里的难受褪去,许是因哭了一场,心里好受了些。
将身上的人推开:“你趁我伤心,占我便宜。”
“不是的,娘子,我……”潘玉解释,情不自禁四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出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李相宜哽咽看着潘玉:“尤其是书生,越有满腹经纶越多坏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潘玉委屈的看着李相宜。
扑上来的人是你,现在骂我打我的人也是你,为什么啊。
潘玉站在那里任李相宜打骂,就是不离开。
李相宜拿起床边的瓷杯砸去:“我讨厌你。”
潘玉一动不动。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
李相宜住了手。
她看着潘玉被杯子砸破的额头,从狂暴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你为什么不躲开?”
潘玉依旧一动不动,任血流满面。
李相宜慌了,上前替他擦拭:“你赶紧蹲下来,让我替你止血呀。”
他太高了,她惦起脚才够得着。
他握住了她的手,任血缓缓的淌:“娘子,我没事,只要你高兴就好。”
“你傻啊。”李相宜才下去的眼泪再次冲出眼眶:“本来就不机灵,这杯子砸下去,万一真把你砸成个傻子怎么办,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不成?”
“娘子难道没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吗?”潘玉问。
李相宜怔住。
看着他的眼睛。
视线闪躲。
低下头去:“当然……想过。”
“娘子,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会不会有一天丢下我,不要我。”潘玉问道。
“我……”李相宜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对,我现在百无一用,总是让娘子你受委屈,全都是我不好。”潘玉正色道:“可是娘子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浪费时间,我一定会好好温习,高中状元,让你扬眉吐气。”
“你这么做是为了你自己,并不是为了我,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别为了它人而活,若不然到最后会很痛苦的。”李相宜道。
“怎么会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潘玉道。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李相宜转过脸去。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眼中,你是这天底最善解人意最好的娘子,其它任何人都无法和你相比,你知道吗。”潘玉看着李相宜道:“你不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能干。”
“我什么都不会,和你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李相宜道。
“你会打鱼,会拉面,会保护我,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你会太多。”潘玉道。
“你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而我自失忆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彻底庸俗的女人。”李相宜道。
“那不是庸俗,是纯真自然,我喜欢。”潘玉擦掉她眼角的泪。
湿湿粘粘的东西落到李相宜的手背,这才发现潘玉脸上的血还没有止呢。
李相宜赶紧拉着潘玉蹲下来:“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再不止血,你就真变成一个傻子啦,失血过多会影响人的智力的。”
“会吗?”潘玉傻乎乎问。
“当然会。”李相宜将他的伤口清洗,发现伤痕不是很深,应该不会留疤。
清理好一切后,潘玉身上的衣服也脏了,根本不能再穿。
这里没有专门的成衣店,只有布店。
李相宜第二天赶在出摊前去布店买了几匹布,打算给潘玉做几身合身的衣赏,第二天面摊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李相宜收了摊以后累得动也懒得动,看着潘玉换来换去的那两身,还是强打起精神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学着穿线。
潘玉站在她的身边,看她做这一切,打开尘封了许久的书卷,默默而阅。
李相宜一边缝衣裳一边回头看潘玉,他看书的神情认真无比,朦胧的油灯下俊美的容颜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好看,李相宜唇边扬起微微的笑意,她的男人,还真不赖。
潘玉感觉到了李相宜在看他,回过头去,冲她微微一笑。
李相宜恍惚中有一种错觉。
好像她真成了他的妻,两人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在这乱世纷火之中,举案齐眉,。
“累不累。”潘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了过来。
他双手按着李相宜的肩:“我替你揉一揉。”
“不用了,我不累。”李相宜微微一笑:“这长衫制起来挺简单,就是缝针麻烦了点。”
“我来吧。”潘玉接过了她手中的针线。
“这怎么行,相公,你专心看书吧,还有几针就缝好了,先凑合着穿,等我得空的时候,再给你做几身好看的。”李相宜看着自己手中式样简单的长衫,一溜排儿斜下来的针脚,歪歪扭扭,连她看了都觉得莫名滑稽:“像条小虫子似的,太难看了。”
李相宜原本打算让潘玉试穿的,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将衣服拆线准备重做。
潘玉握住了她的手:“娘子,别忙活了,我看挺好的。”
“那……”李相宜犹豫道:“你穿上试试。”
“好。”潘玉将衣服穿上了身,好像有点短,特别是袖口有些斜,看上去挺别扭的。
李相宜讪讪的笑了笑:“我照着你的身形量的,没料到还是短了些。”
“没关系的,娘子,我里面还有其它的长裤,不用太麻烦,就这么穿着吧。”潘玉笑容暖暖的,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娘子,你早点睡吧,我看完这一卷就歇息。”
“好吧,你也早点睡啊。”李相宜打了个呵欠,明天早上还要出摊,她还的确是有些熬不住。
李相宜躺在床上合衣睡去,盖了床薄薄的被子,嘴角带着笑,没想到她做出来的拉面还挺受这些人的欢迎,等赚够了更多的钱,就该送潘玉启程了。
李相宜这才想到一个问题,潘玉去赶考的时候,她要不要陪着一起去?
傻样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气一片晴朗,天空中几朵白云飘浮。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感觉这是自己穿越到这里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她伸了个懒腰,身子活动了几下,阔步到了院内。因考虑到要节约银子,李相宜退掉了租金很高的客栈,租了客栈后院这间偏避的柴房,虽然离前厅很远也有些潮湿的霉味,但比起怀山村里的那个破屋要好得多。
棉被是旧的,却很松软。
李相宜见天色还早,太阳不过刚露了头,离出摊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闲闲的转身将昨晚睡过的被子抱到院子里去晒,拍打得松松软软的湮。
淡淡的香味从偏院的小厨房传来,李相宜狐疑的走进去,潘玉正蹲在地上生火,李相宜想起上一次他烧掉厨房的经历,拿过了他手中的硝石铁片:“还是我来吧,你根本就不会。”
潘玉挠了挠头:“以前娘没让我干过这些活,可是我想学。”
“不用了,有我呢。”李相宜让他出去读书:“今天的摊子你也不要去了,我等会儿一个人可以忙得过来,大不了少下几碗面,备考重要,你还是去看书吧。举”
“娘子。”潘玉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依赖你吧,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看明白了,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会有生病受伤的时候,若有一天,你生病了,谁来照顾你,如果我什么都不会话的,岂不是要让你饿肚子。”
“可以去买啊。”李相宜道。
“那不一样,既费钱又不能表达我对娘子的心意。”潘玉执意拿过了李相宜手中的生火器具:“你教我,让我慢慢学。”
“油腔滑调,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还会花言巧语。”李相宜笑道。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潘玉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
“好啦好啦,别动不动就发誓,既然你想学,那我就教你,你看好了,生火其实很简单的,你看着啊。”李相宜示范:“拿起硝石击一下铁片。”
嘭的一声脆响过后火花溅到了一旁准备好的干草上,转瞬就燃成了熊熊一片。
“看到了没?来,相公,你试一下。”李相宜拿起另一堆干草。
潘玉学着击了一下,没有溅起火花。
“不要急,要慢慢来。”李相宜道:“今天的早饭还是我来做吧。”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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