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
“怎么,吓到了吗,放心好了,不关你事。”李相宜乐呵呵道:“我相信,就算全天底下的人都骗我,你也不会骗我的,你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最最老实,最最好的。”
“锟钝好啦。”老夫妻俩把锟钝端到了她们桌上:“吃吧。”
“好啊。”李相宜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等等。”潘玉拿起李相宜的碗端起来倒掉:“这里有小虫子,”
“那我吃你这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李相宜端起他的。
潘玉又倒掉:“这里面也有小虫子。”
“公子,你这样说可就折煞老夫了,我们老俩口在这榕城卖了这么多年的锟钝,可不止做过你们俩人的买卖,你接二连三的倒掉了两碗,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老汉上前来,满脸痛惜:“可怜了我的锟钝,和我家老婆子在家包了好久,天不亮就起床。”
“老爷爷,对不起。”李相宜内疚的起身,看着他满头苍苍的白发,责怪的瞪了潘玉一眼。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娘子啊,给些银子,我们赶紧走吧。”潘玉拽了拽她。
“不必,我相信他们的东西是干净的,再给我两碗来,你不吃,我一个人全吃掉。”李相宜坐在凳上动也不肯动。
“娘子,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包。”潘玉道。
“把这个吃完了再去买肉包。”李相宜道。
“可是……”潘玉正着急,一道寒光闪过。
老汉蓦的变得身手敏捷:“吃肉包,吃锟钝,都下黄泉去吃吧。”
他抽出藏在摊子底下的刀冲潘玉砍来。
一旁的老婆婆也变得身手敏捷,她撕掉了脸上的面具:“看你们夫妻还算恩爱,就和这对老不死的一样,送你们一起上路,还能葬在一处。”
“小心。”李相宜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出去。
一道白影闪过,林逸与他们打斗了起来。
商雪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是她的错觉吧,李相宜看到自己倒地的时候,商雪柔手心弹出了一粒小小的石子,击倒在了那个老汉的腿上,原本砍向林逸的长刀砍到了桌上,老汉抽不出刀来,下一秒被林逸一脚狠狠的踢倒在地,骨头只怕都要断裂了。
李相宜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脚踢得可真狠啦,果然够毒辣听,虽然他是来帮她的,李相宜还是忍不住的发表感叹。
这里太混乱了,就交给武功高强的人好了,她和潘玉两个无辜百姓,还是三十六计先跑为上。
拽着潘玉的手就要带他逃离,却听到他轻吟一声,似带动了伤口。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李相宜俯下身焦急的去看。
老婆子的刀已狠狠砍来:“你们胆敢伤了我男人,我跟你们拼了。”
卡嚓一声脆响,老汉的脖子已被扭断,铜铃大的眼正对李相宜的方向。
老婆子彻底发了疯,挥起大刀就像李相宜砍来。
“小心。”
潘玉被李相宜推出老远。
异口同声的小心,李相宜看到林逸向她扑来。
踢飞掉老婆婆的刀后,老婆婆从袖中射出了暗器,黑色泛着幽光的箭射中了林逸。
商雪柔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唇角似乎还含着笑。
林逸将李相宜带离了危险:“走。”
“去哪里?”李相宜惊道。
“疗伤。”林逸的嘴唇变得青乌一片。
“难道有毒。”李相宜呆呆的看着。
“跟我走。”他攥紧她的手。
“可是我相公……”
“别管他了。”林逸拉起李相宜就施展轻功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跃去。
商雪柔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屋檐。
伸手接过一片飞旋的落叶,对惊魂未定的紫衫轻轻道:“今儿个阳光真好。”
“小姐,你别难过,其实我看得出来,少爷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意思。”紫衫轻声道。
“我不是在难过,只是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商雪柔所有的柔弱都只在林逸面前。
她嘴角噙着笑。
不远处的潘玉看着李相宜消失的方向,眉头紧拧。
商雪柔看了他一眼,走到潘玉面前款款行礼:“这位公子请别误会,我家相公和你家娘子没什么的。”
潘玉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商雪柔站在那里看着潘玉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愈发莫测。
紫衫看着她家小姐,只觉得怔惊,闭嘴不再多言。
小姐变了,真的变了。
自她家小姐听闻自己夫君与山野村姑有染的时候,就悬梁自尽。幸亏发现得及时,抢救过来之后,整个人似换了一个性子,再也不复从前的柔弱,就算偶尔看起来温柔婉约,也是锦里藏针的模样,换成是从前,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携另一名女子离去,一定会痛苦万分,当场垂泪,凄凄婉婉好不悲伤,可现在,不但没有落泪,反而还在笑着,去安慰另一个男人。
她袖中擦泪的手帕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姐竟然笑着走了。
这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下次陪小姐回府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让夫人高兴高兴。
一直以来,夫人最担心的就是小姐,唯恐她会因林逸的薄情而想不开,现在好了,小姐已经想开了,她真的太高兴了。
林逸把李相宜带到了上次林峰带她去的那个别院,只不过林峰带她去的是湖心庭,而林逸则把她带到了一个院子里,院中的人似乎认识她,一个个冲她问好:“云夫人好。”
“不是,他们……”李相宜问道:“他们认识我。”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云儿,你把那个机关打开,里面有可解百毒的药。”林逸艰难的开口道。
李相宜看着满目的琳琅,傻了眼,什么机关,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见她怔愣在那里,林逸吐出一口黑血,上前用力的扭动了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花瓶。
李相宜一声惊呼,整整一面墙就那样移开了。
林逸拽着李相宜进去:“走。”
墙在他们身后合拢了。
李相宜转身用力的拍打:“别把我关在这,我要出去。”
“放心好了,伤好之后我自会放你走。”林逸又吐出一口黑血。
李相宜认真的看着他:“真的吗?你说的是真话。”
“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竟完全没了信任。”林逸痛苦的扭曲着脸庞。
他挣扎着上前一把拉过李相宜。
她吓得后退。
他将她猛的拽到了面前:“云儿,替我拨箭。”
“拨箭。”李相宜这才看清箭头没入了他的肩膀,只剩一丁点在外。
李相宜摇了摇头:“我不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动手术是医生的事情,更何况,这箭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怎么拨,用力拨的话,会有血喷溅的,到时候他没被射死,也失血过多死了。
“你心疼我?”林逸看出她眼中的担心:“放心好了,不会有事,以前随皇上御驾亲征,每次凯旋归来,你都会替我疗伤。”
“可是,我真的忘了。”
“再拖下去,毒入骨髓,就真的没救。”林逸冲她道:“你拿着那把铁夹,用力的拨出来就行,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
“那……好吧。”怎么说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她不能没有良心吧,就算他是一个坏人,看到一个坏人眼睁睁在她面前死去,她也不忍心。
李相宜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夹住他的箭头,用力的一扯,使劲了全身力气。
伴随着一声闷哼,有东西飞溅到她脸上。
睁眼一看,满手都是血。
林逸正拿起一颗药丸往嘴里塞,接着将药粉一点点倒在流血的伤口上,自己系了绷带。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似乎经常受伤。
李相宜问:“你……不痛吗?”
“如果我说痛,你会心疼吗?”他反问。
“当我没问好了。”李相宜退回了角落。
默默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到了最后,要打结的时候,他一只手做不了。
冲李相宜道:“云儿,帮我把绷带系紧。”
侵犯
“啊?”李相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敢上前:“我来做吗?”
“是。舒唛鎷灞癹”林逸道。
她犹豫:“那我轻一点,如果痛的话,你忍着啊。”
她牵扯住两端,用力的一拉扯,将绷带牢牢的系在了一起。
下一秒就要飞快的远离渖。
闪电般的速度,林逸将她压倒在了床榻,眸中全是情/欲:“现在,该做完我们昨天来不及做的事情了,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打扰。”
“你说过会放我离开的。”李相宜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是说过,但是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他的鼻息温热在她耳边:“云儿,你放心好了,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的心从前是属于我的,但是现在你失忆了,没关系,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再爱上我的。己”
“不是的,我想你弄错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李相宜抗拒道。
“我没有弄错,你的心是属于我的,你只是忘了而已。”林逸的唇狠狠的侵来,李相宜狠命的挣扎,拳打脚踢却奈何不了他半分,眼看着就要被他侵犯,看到一旁抽出来的长箭,用力抓起:“你别再动,再动我就自尽。”
李相宜将唇咬破流出鲜血。
她将毒箭指向自己喉咙:“别动我,不要让我恨你。”
“恨又怎样?总好过这样活活煎熬,若我们真葬身在此,也是一种福份。”他毫不畏惧她的寻死,似看出她眼底的脆弱,大手一挥便打断了她手上的箭,哧拉一下衣服被撕成两半,长裙也被扔到了地面。
他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手在她腰侧游走,轻柔而有力。
李相宜一阵颤悚,忍不住发抖。
她趁他在她脖颈游连的时候,抬起脚,狠狠的踢向他。
踢出去的腿被他牢牢压制,他的唇变得疯狂而灼烈:“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吻我。”
他的眼中有点点滴滴回忆:“那是我第一次出征,因为你送的那个香囊,我以十万破百万大军,皇上为我举办庆功宴,你不能来,却翻过了宫墙冒险进宫看我,就为看我最辉煌的模样。御花园的长亭中,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吻你,你却勾上了我的脖颈……”
他的眸光变得深沉:“你知道吗,云儿,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亲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非你不娶。”
“再后来……”他继续回忆。
“够了,别说了,不管我们有怎样的过去和曾经,那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李相宜道:“如果你这个样子强迫我,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我根本不可能会重新爱上你,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潘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可是我知道,他是真心待我的,从来没有骗我,也不会伤害我,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做着令我讨厌的事情。”
“令你讨厌的事情。”他似乎被这句话伤到:“你从前最喜欢我吻你,你说那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可是,你要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之夜。”
说着说着,他的眸光停了,似乎留意到了什么。
拈过她耳畔的青丝:“这是什么?”
“是……”糟了,一定是耳畔的吻痕,刚开始那一个是他留下的,后来那一个,好像是潘玉。
“是他留下的,对不对。”他的眸光一瞬间幽沉。
“不是的,是……被蚊子咬的。”李相宜急忙解释道。
“是吗?”他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有疯狂的妒意:“你说过,不会让他碰你半根头发的。”
“那真的不是,你误会了。”李相宜看到他想杀人。
“是不是误会,一试便知。”他终于不再客气,不再回忆过去。
狠狠的一把,撕掉她身上最后一缕遮羞布。
雪白的酥胸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
空气里。
浓浓的暖昧气息。
屋子里的惊呼刺激人的耳膜令人浮想连翩。
密室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半点声音。
李相宜在屋里拼命的挣扎:“林逸,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他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带着粗暴与迷离。
他的视线有些凌乱,呼吸变得急喘:“云儿,你和我想象的一样美。”
想象。难道说以前没做过,只亲过。
李相宜不知怎的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感觉到他的手伸向了她的底/裤,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李相宜狠狠的张嘴,一口咬向了他的胳膊:“别再碰我。”
低低的一声闷哼,他看着睁着眼睛像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她,不由得低低的笑了:“云儿,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什么?”
她咬着他不肯松口。才不上当。一说话他的胳膊就跑掉了。
“最喜欢你咬我。”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你看,这上面全是你的咬痕,每当你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狠狠的咬我。”
被虐狂吧。
李相宜眼睛愈发睁得老大,天啊,神啊,谁来救救她吧,虽说她现在是潘玉的娘子,可是真的不介意,有人相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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