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老天也体谅崔鸢的难处,机会终于来了,过了没几天凑巧就是丞相夫人的生辰,就算是禁足也不能阻断骨肉亲情不是,因此被关在家里的崔鸢总算有了正当出门的理由,好歹爹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找他想想办法。说不定还真能帮到老七,因此马不停蹄的拉着老七就风风火火朝着丞相府赶去。
可让崔鸢没有料到的是,崔老丞相居然六亲不认,左右打着含糊,一会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又装傻充愣,就是不肯答应崔鸢的请求。这一来二去的磨蹭了好几天,也没办成这事儿。
这老岳丈帮女婿,天经地义,怎么自己老子就这么不明白事理呢?于是崔鸢也犯了混,横了心思要死缠活扰的赖上了崔丞相。就连老七回府,她也没有跟着,而是打着尽孝的名义,留在了丞相府继续和“顽固”崔老头奋战到底。
老七喝了点小酒,摇摇晃晃的迈着标准的企鹅步伐,朝着崔鸢的小院走去,“鸢儿!鸢儿!爷回屋了!”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声音先嚷嚷起来。
“爷,您来了!”守在门口的丫鬟连忙殷勤的迎了上去。
“怎么也不点灯?”望着漆黑的屋子,老七不满的嘟嘟囔囔,然后伸手将门使劲一推。朝屋里又使劲的吼道:“鸢儿,爷回来了。快来扶爷一把!”
屋子寂静无声,崔鸢并没有像往日那般一边抱怨老七的酒气,一边言不由衷的过来搀扶自己。
“爷,皇妃还在丞相府里没有回来呢!”丫鬟将烛光点亮,扶着老七走进屋子。
老七一愣,终于记起了鸢儿并没有和自己一起回府,而是留在了丞相府里陪丞相夫人了。
老七有些沮丧的一屁股瘫倒在大床上,要是鸢儿在的话,她一定又要过来唠唠叨叨,说自己臭死了,脏死了,一定会撵着自己去沐浴,以前女人挺麻烦的,讲究这个讲究那个,现在没人在自己跟前烦,老七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以往自己往床上一躺,鸢儿就叽叽喳喳的念叨起来,一会抱着她亲亲,她就嫌自己“压”疼了,一会一翻动,她就抱怨自己“挤”着她了,作为男人打打呼噜吧!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了,鸢儿又会说自己上辈子是猪投胎,没事儿瞎哼哼。
可如今,没人嫌自己了,没人在耳边呱噪了,老七反倒很不适应,折腾了半天居然没睡着。
“他***!”老七恶声的咒骂一次,然后干脆坐起身来,也不管什么时辰,直接唤来下人去准备酒水,都说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爷没什么忧愁,睡上一个好觉比什么都强。
“爷,你的酒来了!”一声酥麻入骨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老七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正妩媚妖娆的站在自己身边,她一席粉红玫瑰香紧身裹紧了丰乳,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怎么是你?”老七醉眼朦浓,却看清了来人正是被罚闭门念经的雪珠呢!
“自然是陪爷喝酒呢!”雪珠甜甜一笑,朝着老七的杯子里慢慢的斟满。
“好!好!好”老七一连说了三个好,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下去。
“爷,再来一杯!”雪珠殷勤的在一旁伺候着。
“爷,好酒量,再喝一杯吧!”雪珠笑脸如花,眼波流转,吐气如兰。
……
“爷,你醉了,让妾身扶你上床歇息吧!”雪珠虽说是去搀扶老七,身体却柔弱无骨,反倒将整个身体栽进了老七的怀里。
“嗯!鸢儿,你好香,让爷亲亲”老七吐着浓烈的酒气,将臭烘烘的嘴直接啃在如丝绸光滑的肌肤上。
雪珠微微愕然,笑容一滞,只是片刻功夫,又再次扬起笑颜,柔情绰绰。低声羞怯道:“妾身鸢儿,还请爷怜惜!”
第七十五章 挨打
更新时间:2013…1…11 10:04:23 本章字数:9337
御书房内
皇帝一边翻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朝着身边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问道:“派到老七府外边探测的人,回来怎么说?”
皇帝下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太监,他保养的很好,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的皱纹,他略低下身子,毕恭毕敬的躬声回答道:“回来的探子说,七皇子最近还是很乖的,没什么异动,天天留在后院里和七皇妃一起喝酒听曲。爱萋'”
皇帝诧异的抬起眉头道:“他就在府里呆着没出去?”
在皇帝的印象中老七永远是个闲不住的主,这次居然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而没有出去斗鸡摸狗,扰乱社会治安,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皇帝本人的推断,剥了老七的差事,他既然是闲得无聊,怎么着也得闹腾一点点事儿出来才符合一贯“草包”的作风,然后自己再一顿呵斥,完了顺便找个借口赏点差事给他,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老让他这么成天游手好闲的混吃等死也不是个事儿。
“不过,据说七皇妃倒是没闲着。”那太监又回禀道:“听说前两天是丞相夫人的生辰,七皇妃回府贺寿,至今都还赖着丞相府里不走,八成在为七爷说项呢!只不过听说崔丞相一直没有松口,七皇妃也无可奈何,如今一老一小正在丞相府里比耐心呢!”
皇帝笑了笑道:“这个崔老东西,谨慎的也太过头了,朕说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也没有让他撂手不管啊!都是女儿女婿,这般不进人情,也不怕背后有人戳着他脊梁骨骂?”
那太监也跟着皇帝附和着笑笑道:“崔丞相一心一意的忠于陛下,陛下说的每句话,他自然也就放在心上。”
“你收了老东西什么好处,竟帮着他说话?”皇帝扭头对着太监笑骂道。虽是指责,但语气俱是里玩笑的成分。崔丞相和皇帝本人是多年的搭档了,因此对于这个老臣子,皇帝还是比较放心的,太监的这句马屁也是刚好拍在对了地方,不过是为君之道,有事没事儿总要敲点敲点一下身边的人,以免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自然个个是人精,那中年太监自然立马跪下表明清白,皇帝又是一阵打趣。
“你起来吧!改明儿派人给老东西透点口风,这女婿的忙该帮的还是要帮,老七自小就没了娘,亲舅舅又常年在鸟不生蛋的边关呆着,好不容易身边多出个长辈,该护持该教导的,还是要做要说的。”
太监躬身领命下去。
太监走出殿门,一直弯曲的腰陡然的打直,身形居然不矮,有别于其他太监的阴柔,他浑身上下居然给人一股“伟岸”的错觉,他招了招手,旁边立马跑上来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太监。
“把这个给丞相府里送去。”中年太监手一伸缩之间,一个小纸团就落入了小太监的衣袖里。小太监什么话也没说,敏捷的一个转身,很快身影就消失到了夜色之中。
丞相府。
崔丞相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几道皱纹的眼角浮出一丝笑意,看来天下父母的心思都差不多,对于弱势的儿女难免会多一些的照顾和怜惜,不说皇帝对七皇子是个什么态度,只单单说说自己,虽说自己也就崔鸢这么一个嫡女,可她生病之前,疼惜自然有,但却从未如此上心,结果她这么一病了,整个人本就稀里糊涂的,接着又嫁给了满朝闻名的“草包”皇子,虽说这是圣意不可谓,可崔丞相的心里还是对女儿有几分的歉意,要是换做以前,为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动用自己在宫里的线报,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可如今自己却这么做了,难不成真的老了,变得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了?
挥挥手让人请来了崔鸢,耗了这么些天,总要给她一个答复吧!这个丫头等急了,如果在这么拖着,瞧着架势就快上房了。
“真的!”听完崔丞相的安排,得知老七即将官复原职,崔鸢兴奋的一跃而起。脑袋一热,直接冲了上去,给老丞相老脸上来个“Thankskisss”
结果崔鸢倒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怜的老丞相心脏一时接受不了,愣是在书房里被冰冻了大半天,才恍然回神,苦笑不已:“这个丫头,傻得还真是没了底!”
要说崔鸢还是真没什么良心,事情一办成,第二天就撂脚回了自己的府邸,也不再说什么尽孝之类的空话了,崔丞相估摸着这些天也被崔鸢烦的厉害,倒也不计较。在崔鸢回府的第三天,皇帝就下了让老七官复原职的圣旨。
老七在府里也是呆着极度无聊,得知被解禁,当然是乐得开了怀,直呼皇帝英明,当夜就拉着崔鸢饭饱酒足,又是缠绵悱恻,好不放纵。
为了老七“可能会有”的尊严和面子,崔鸢并没有告诉老七,自己在丞相府里哀求老爹的事儿,不管怎么样?目的达到了,老七也心情愉悦了,何必非要在乎过程,再说了,崔鸢做这事儿也不是为了在老七面前邀功请赏的,说不说透的没多大意思。
第二天老七早早的起身当差,府邸里没了老七的大嗓门,虽然冷清不少,但总算是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当了差的老七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前些时候虽在府里也是笑眯眯的,但如今却是意气风发,一回到府里,拉着崔鸢总有说不完的话,什么李勇、陈锋他们不相信自己就是七皇子,还一个劲儿的让自己别酒后胡言。
什么今天自己总算当了一回将军,手下有好几千人归自己管呢!
什么自己带着李勇他们到兵部,帮大伙讨回了一直拖欠的军饷!
什么……
在老七的嘴里每日都有新的话题,虽然有些行军打仗的事儿,崔鸢也听不大明白,有些男人们间喜(。。…提供下载)欢的活动,崔鸢也不感兴趣,可这些并不能妨碍崔鸢当好一个听众,老七也不是那苛刻的人,他讲到兴头上,偶尔崔鸢一句哼哼哈哈,他也就满足了,而且崔鸢有时也能提上几个新奇无比的建议呢!
“什么负重行军,什么青蛙跳……”这些上世崔鸢在电视里看到的皮毛,也就随口说说,却也被老七毫无保留的接受了,第二天就开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里实验,回府就告诉崔鸢其中发生的趣事儿,听的崔鸢也是颇感兴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年关也悄然的过了,崔鸢跟着老七放烟花,跟着老七去各个皇宫贵族家里拜年顺便剐财,跟着老七进宫给皇帝拜年……忙的不亦乐乎,也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原有的“逃离”计划,反正这些日子和老七相处的也极为融洽,就算要走,也没有谁强迫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呀!
新春刚过,积极性十足的老七就立马的投身到繁忙的工作中,而崔鸢也成了冬猫子,太寒地冻的,没事儿谁像老七那么精神过剩啊!有着闲工夫,崔鸢宁可嗑着瓜子,抱着暖炉窝在房间里“冬眠”。
这日,崔鸢继续惬意的过着自己无比“温暖”的冬眠生活,结果马妈妈带着一个大惊小叫的婆子跑到了自己的跟前。
“皇妃,你去瞅瞅吧!我家主子这些天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人都快瘦的没人形了。”婆子略带哭腔。
崔鸢认识这人是雪珠身边跟着的贴身婆子,因为对主人不待见,对她身边跟着的下人也没什好脸色,有些不悦道:“既然有病,不去请大夫,找我做什么?”
那婆子哭道:“皇妃也知道府里都是一些势利眼吗,瞅着我家主子被皇妃你禁了足,自然也就不待见了,别说是请大夫,就算是衣食住行也略有亏待,别的不说,就说今年的新衣,那花色明明就是别院里选剩下的,还有……”
崔鸢蹙起眉打断了婆子的呱噪:“好了,要是真像你说那样苛刻,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能大摇大摆的跑进自己院子撒野,看来她们主仆至少出入自由,还有这些年里那个女人没有私下存一些贴己钱,日子真能窘迫到这种程度?
婆子语结,支吾着。
“好了,带我去看看你家主子吧!”崔鸢难得跟她磨叽,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看雪珠又想生什么幺蛾子,自从上次燕红事件后,崔鸢对这个貌似娇弱实则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没什么好感。
到了房中,让崔鸢感到吃惊的是雪珠真的病了,原本丰腴的脸庞也清减了不少,露出尖尖的下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倚靠在床头。
对于雪珠崔鸢是不待见,可是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啊!见此情景,刀子嘴豆腐心的崔鸢还是很没有原则的,立马叫身边的马妈妈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以后,崔鸢也一直留在原地。她有些不放心,虽说雪珠不是什么好鸟,可要是真的“命丧己手”崔鸢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于是静静的等待着大夫的诊断。
大夫号完脉,崔鸢就急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那长着三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