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经过,却没有能让他动心的,不由感到有些无趣。
“大师兄的意思是让你管住下半身。”叶巳冷冷一笑。
“好像你的下半身就很老实一样。”朱耀荣同样冷笑,“如果你下半身老实,会爱云襄师姐爱得死去活来么?还不敢告诉对方,真为你感到可悲。”
“你说什么?”叶巳被深深刺痛,不由勃然大怒。
云襄是太上一脉的弟子,据说她如果不是女儿身,候补圣子还轮不到湛台神秀。
叶巳喜欢云襄,在太乙圣地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很少人会当面说出来,因为云襄在与别人闲谈时,曾说过不喜欢叶巳。就是说,他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难道我说错了?”朱耀荣讥笑着说,“你其实不喜欢云襄师姐,只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你?你就那么寂寞难耐,以至于要用这种方法来提醒大家你的存在。”
“闭嘴!”叶巳还未发作,范太陵却停了下来,冷冷瞪着朱耀荣,“朱师弟,你过分了。”
“对不起,小弟也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朱耀荣摊了摊手。
“被开玩笑的人如果不觉得好笑,那就不是玩笑。如果你们不是同门,现在已经生死相斗了。”范太陵冷冷道,“仅仅为了占几句口舌之利,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值得吗?”
“大师兄,我错了。”朱耀荣马上讨饶。
“还有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范太陵又冷冷望向叶巳。
叶巳低下头:“是。”
“大……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吵架伤……伤和气。”吕尚静见两人不再吵,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着。
不觉来到一处气派的府邸,只见牌匾上写着清微园。
范太陵淡淡道:“这里应该便是首座说过的,天工坊坊主微烟老人的府邸。”
“小姐,你说老爷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呀。”就在这时,从那府邸里走出来两个妙龄少女,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妙语如珠,脆生生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看父亲的神情,只怕有事要发生了。”另外一个轻柔说道。声音柔而不腻,非常动听。
朱耀荣循声望去,眼睛就是一亮,只见那个被称为小姐的姑娘不但声音动听,长得也是楚楚动人,不由自主地挪步过去,笑嘻嘻地说:“这位小娘子长得好迷人啊,小生朱耀荣,快被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了,不知能否告知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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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微烟老人,迷魂三途(中)
姑娘正是侯玉尊的爱女侯楚楚。
她见朱耀荣一脸登徒子的模样,本能就感觉不喜,冷淡地道:“这位道友请自重,这里是日曦城。”
“好香!”朱耀荣好歹也算是名门弟子,不敢太过分,就故意嗅了嗅,一脸陶醉地说。
“你……”侯楚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放肆!”就在范太陵要制止朱耀荣时,那几个守门的弟子见自家可爱的楚楚小姐被调戏,马上就是大声怒喝。在日曦城,天工坊不说当老大,也没人敢骑在他们头上。
“你没长眼睛吗,连我们楚楚小姐也敢调戏!”一个守卫大怒着走上来,就要推开朱耀荣。
朱耀荣世家出身,又是太乙圣地弟子,平日跋扈惯了,哪里容得区区一个守卫冒犯。其身顿有灵光闪耀,那守卫惨叫着飞跌出去,哗啦啦撞到另外几个人。
有个守卫慢了一步,机智的他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对手,当即跑进去找侯玉尊。
“师兄,是他们先动手的。”朱耀荣无辜地转过头来说。
范太陵皱眉走过来,向侯楚楚道:“我是太乙圣地的门人,是来求见微烟前辈的。我师弟行事孟浪莽撞,还请姑娘见谅。”
侯楚楚在朱耀荣一动手就感应到了,对方的修为对她而言非常恐怖,这时又有一个更恐怖的人站在她面前,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不过对方这一开口,才知道原来是误会。她微微退了两步,道:“原来是太乙圣地的前辈,是楚楚误会了。”
“原来你叫楚楚,好动人的名字。”朱耀荣笑道,“不要叫前辈嘛,都把我们叫老了,如果你不嫌弃,不如喊我一声耀荣哥哥。”
侯楚楚俏脸微红,不敢搭话。
“谁欺负我女儿!”这时一道洪钟般的声音滚滚而来,伴随着一道逼人势气,声音由远及近,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属于渡劫宗师的势气逼得朱耀荣连退数步,骇然地望向来人。
来人自是得闻消息急急赶来的侯玉尊,他瞪着朱耀荣:“你个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调戏我侯玉尊的女儿?”
“原来是天工坊的侯前辈。”范太陵瞪了朱耀荣一眼,微微拱手道,“我等来自太乙圣地,叶首座座下弟子,前来求见微烟前辈,并非有意冒犯。”
“前辈见谅,见谅。”朱耀荣讪讪一笑,哪里知道这小娘子还有个那么威武霸道的爹。
“哼!”侯玉尊见侯楚楚没有损伤,碍于太乙圣地,他还是没有发作。
“爹,这是一场误会,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别生气了嘛。”侯楚楚小声道。
“楚楚,你没事罢?”青年紧随其后,关切地问着。
侯楚楚笑盈盈道:“世玉哥,我没事的。”
“都说让我送你回去了。”青年小声埋怨,“你看看,这就出事了罢。”
微烟老人缓缓走出来:“叶道友着你等来寻老夫,所为何事。”
“微烟前辈?”范太陵试探问着。
“是。”
四人赶忙老老实实行了一礼,道:“我等奉首座之命,前来向前辈求一个消息。”
……
亡城。
夜云蔽空,黑天昏地,如同都被黑沙暴笼罩了一样。
远空又飘过来一朵云,亡城上空顿时电闪雷鸣,不一会,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串连成线,随着“呜呜”刮来的飓风左右摆荡,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摆弄一样。原来有时候,雨也是身不由己。
这一场难得的大雨洗去了黑沙暴肆虐过的亡城,使得整城面貌都为之焕然一新,就连亡城独有的死亡以及压抑都淡去了。
但随着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踏入亡城时,死亡与压抑重新笼罩上了这座小城。
亡城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行走。
脚步声很轻,被掩盖在风雨声里。雨珠坠落到她身周,却像有生命般畏惧地飞开,风雨都没能搅乱她的美貌,对于这一点,她很满意。
可她很讨厌雨,每当下雨的时候,她就会想起那个让她失去善恶,失去廉耻的夜晚。那个胖得像座小山一样的厨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身下的疼痛,却几乎让她忘了喘气。
所以她的步伐愈来愈快了。
道途难走,就像这条石板筑成的雨路。
但总有走到头的时候。尽头一座小院,房屋是由沙土混合建造的,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好像是专门等着她来一样。
雨凌菲踏了进去,但是突然又停了下来。屋里头传来一声声缠绵,似乎在告诉她,里面没有她想找的人。
她正好驻足在一个水缸旁。亡城的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个水缸,用来盛难得的雨水。
她站在水缸旁,落下来的雨点自然就往旁边飞去。水缸的水如同镜子一样缓缓平复,就映照出了她的面容。
这是一个怎样美貌的女人啊。眉宇间蕴含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
雨凌菲突然想起了自己,雨夜让她恶心地想呕吐,屋子里的缠绵也让她想呕吐。她走过去推开门,床榻上是一男一女两个陌生的人,骤然遭受这惊吓,都不知所措地望过来。
“人都哪里去了。”她轻轻地问。
“不……不知道啊……”两人惊声道。
“回答错误。”她心念一动,两朵幽蓝色的冰花便从他们体内长出来,鲜血很快流淌一地。
看着他们痛苦地翻滚、挣扎、惨叫然后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就好像当年那个雨夜,她发了疯般将那厨子开膛破肚,他也是那样的狰狞。
雨凌菲快意地笑了笑:“下雨天,还是努力修炼比较好呀。”
她离开了小院。
站在大街上,她有些迷惘起来,因为没有路指引她了。
这时一个男子从雨幕中穿出,脸上带着微微错愕的表情:“你……你怎会在这里……”
“这么称呼本座,太没有礼貌了罢。”雨凌菲妩媚一笑。
“掌座……”男子微微行礼,有些不自然,好像时隔多年重逢一样,“我没想到,你会找我回来。”
雨凌菲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愿意回来。怎么不见鲁惇,长风呢?”
“长风师兄去追南玉阳了。”男子道,“鲁惇想偷袭我与师兄,被师兄杀了。还有南宫雨,他想杀我,被我打伤后就逃得不见踪影。”
“师……掌座,南宫雨说,你囚禁了长风一脉,这是怎么回事?”男子有些激动,又有些不解。
雨凌菲望着这个曾与自己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淡淡笑道:“只是试探风越一脉是否忠诚罢了。你们有没有见过雨凌菲。”
“雨凌菲?”男子惊讶道,“他不是因暗算掌座而遭受囚禁了吗?”
“她逃了。”雨凌菲淡淡道。
男子突然“哇”的喷出一口血箭,他脸色苍白,踉跄几步,几乎站不稳。
“孙仲谋,你怎么了?”雨凌菲灵识照见里,男子并没有什么小动作,犹疑了下,还是搀住了他。
“扶……我进去……”男子说。
雨凌菲不悦地皱眉,但想到还要利用他,只好将他扶进了院中另一间房里。
男子进了屋,勉强爬上了床榻,服了两枚百草丹后,便开始运功疗伤。
雨凌菲不喜欢风雨,连声音也不喜欢听,就将门给关上。但黑暗一片,虽然于她无碍,还是觉得不惯,又点上了油灯。
昏暗的光照亮了男子的脸。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与从前相比,少了些许邪气,却多了几分迷人的韵味。
他的变化很明显。
雨凌菲忽然很想知道那一日他们遭遇苏伏,她逃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二十几年来,她背叛过无数次,根本不会在乎这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产生了好奇心。
男子自然是孙仲谋,或者说苏伏。
苏伏忽然睁开眼睛,幽深双目,使雨凌菲失神一瞬。
四目相对,却是无言以对。
良久后,苏伏打破了沉默:“原来我们的过往,仅仅只是一声孙仲谋,就烟消云散了。”
雨凌菲微微蹙眉:“过往?”
苏伏忽然很激动地抱住了她:“夕月,我以为你找我回来,是因为思念我……”
“夕月?”雨凌菲当然可以选择击飞他,可她被这话给震住了。难道,难道说朝夕月居然与自己的徒弟苟且?
她忽然升起玩心,任由苏伏用力抱着,道:“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太好了!”苏伏似乎很激动,表现在他的双手上。他的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探索,极为熟练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就好像已然做过了无数遍的动作一样熟练。
“不要这样,我们是师徒……”雨凌菲试探说。
“你不是说过,世俗的伦理道德根本束缚不住我们的爱?”苏伏一面抚摸,一面深情地说。
忽然,他吻上了她的颈,舌尖缓缓划到耳垂。
雨凌菲只觉心神微震,全身的肌肤都似乎触电一样微麻。这种触感让他想起了这个男人的美妙之处,在那方面,简直让人惊叹。
她的美眸微微迷离:“这是何等的不洁啊!”
她的心忽然轻松了。原来朝夕月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干净,她的心里开始平衡。
既然如此,在找到她之前,何不代她享受一番呢?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微烟老人,迷魂三途(下)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让雨凌菲全身都开始火热起来。
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十六年。她过了十六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哪还记得那种至高无上的快乐。
对于她来说,对象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她感到愉悦。至少孙仲谋就曾经让她愉悦过,所以接受起来并不困难。
她的人生也算坎坷。可她要是没有放纵自己,纵然身体脏了,心灵也可以很美。可惜她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选择放纵。更多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因为她也是有需求的。
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