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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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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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元昔惊讶地将灵觉探去,果感应到苏伏法体隐隐透出的灵压,竟在阴神之上,他惊讶地说:“没有想到浮尘兄弟亦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微微一笑,又道:“太好了,倘浮尘兄加入炼堂,我们便是师兄弟了,师尊亲自传授你炼丹术,这可是极其难得的殊荣。”

    花音同样为苏伏感到高兴,见他仿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傻了,连忙扯着他的衣衫,示意他赶紧应下。

    苏伏苦笑着长身作揖,说道:“火老……这个恐怕无法应您,在下心慕大道,自感资质驽钝,实无法分心他顾,未免辜负火老栽培。”

    火老尚未言,花音便跳脚,指着苏伏的鼻子气道:“甚大道大道,平日说说便罢了,还当真了?你这病秧子也敢图求大道?你知不知道火老头的弟子有多么可贵……”

    火老却没有丝毫意外,道:“老夫早知你不会应,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太渊城太小了,又怎么容得下你。”

    他摆了摆手,径自出门去了。

    陆元昔遗憾道:“浮尘兄胸有大志,不是个平凡人物啊!惜不能与浮尘兄交一场师兄弟,真乃憾事也。”

    青衣淡淡望着他:“火老走了,陆元昔,我们应该来算算赔偿的问题了。”

    “你没有我的允许擅闯医仙堂,便算你百枚白玉罢,你不听花音劝告,执意要搅扰我行医,便算你百枚白玉罢,你将花音打伤,以行为言语折辱于她,你要知道我们二人情同姐妹,你折辱她便是折辱我,你自己觉得应当赔偿多少合适呢?”

    陆元昔登时傻眼,他期期艾艾道:“这……青衣小姐在元昔心里乃是无价之宝……实难以价值估量。”

    青衣面无表情道:“既然无法估量,姑且不算,花音与花岩所受创伤,便算你千枚蓝玉罢。”

    此言一出,苏伏听得目瞪口呆,在这个散修的性命都不值百枚白玉的太渊城,只是受了点伤便要千枚蓝玉的代价,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罢。



第四百四十三章:莫名的杀意

    陆元昔苦笑一声:“元昔身上哪里有如此多的蓝玉,再说太渊城本来便奇缺玉石,莫说一千蓝玉,便是一千白玉都难以凑足数。”

    “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赔偿了?”青衣淡淡点头,“很好,陆元昔,看在陆叔的面子上,我饶了你这一回,但是请你一定记住,不要再动我医仙堂的人。”

    “另外有一句警言,关于花岩之事,最好守口如瓶,倘若他的事传扬出去,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语罢她便向外行去,花音满脸得意,冲着陆元昔示威般地攥起小粉拳晃了晃。

    苏伏淡淡行礼:“告辞!”

    三人先后出去,陆元昔脸上的苦笑渐渐敛去,神色渐渐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来了天工坊,青衣也不好过门不入,便又转去陆风小院拜见。

    陆风见到他们来,显得异常欢喜,又是果脯又是茶的招待,说没多久,陆风便主动提起了陆元昔的事,他脸上露出自责:“唉,都怪我,养出了他这跋扈性子,差点害得小花音死去,元昔这个混账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语罢又向着花音歉然道:“小花音,你要有甚要求,都可以提出来,陆叔虽然穷,却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花音平日多有受到陆风赏赐,这时倒也不好意思再提,便嘻嘻笑道:“陆叔啊,回头您好好教训陆元昔一顿就好啦,本姑娘宽宏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陆风笑道:“还是小花音疼你陆叔,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宠是宠了点,没有想到宠出了毛病来,现下他也不好管了,都长大了,很多事也不愿意听我的,就是炼丹术,也是我强硬要求他才肯去学。”

    “年轻人都狂妄,陆叔我年轻时不也如此,蹉跎了半辈子,到头来没得一技之长,倘不是混了个主事,与其他散修又有何区别!”

    听着他的感慨,还以为他在讽刺苏伏,其实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花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苏伏,说道:“陆叔你说得太对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太不懂得珍惜机缘。”

    这话却把陆风给逗乐了,他开怀笑道:“小花音,你莫不是在说浮尘兄弟罢,元昔哪能与他相较,以陆叔我的眼光看来呀,浮尘兄弟总有一日可以一鸣惊人,届时我等还要仰仗浮尘兄弟啊。”

    “浮尘兄弟,才几日不见,这一份修为想必是早已有之,伤势得以康复,真是可喜可贺。”

    苏伏微微笑道:“不敢当,伤势亦是托青衣小姐的福才能恢复一些。”

    他这是第三次见到陆风,可他敏锐地察觉到,陆风对他有着一分极其隐蔽的杀意,这几是没有来由的。

    首先,他排除了陆风识破他身份的可能,即便识破他身份,对他会有杀意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其次他与陆风没有利害关系,即便是陆元昔之事,亦与他没有太大关联,应当不至于引他记恨才对。

    陆风有些发福的身体挪了挪,脸上带着笑意时,眼眸便眯成一条线,很难令人察觉到他在想些什么。

    青衣就没有察觉异状,不过她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陆风也不例外。

    “陆叔,此次陆元昔确有些过了,往后我不希望他再踏足医仙堂。”

    陆风端起茶盏,沁了一口茶,而后颇有些为难道:“小青衣,此事恐怕难办呀,你也知道元昔自小便钟情于你,这所谓情到深处难以自禁,我是过来人,即便我下了禁令,他还是会背着我偷偷跑去……”

    “青衣,陆叔说句公道话,你莫要介怀!”

    青衣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陆风放下茶盏,长长叹出一口气:“元昔他娘是个凡人,生了元昔后不久,便因体虚去了,撇下我跟他爷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陆叔我也不曾想过另找一个道侣,元昔他娘就占据了陆叔全部心思了。”

    “元昔是我的儿子,在这一点上随的我,既然他认定了青衣你,便会痴缠到底。”

    陆风见青衣不置可否,又笑道:“陆叔知道小青衣自小便有主见,对于未来所行之道有着清晰规划,或许也还不想寻道侣,陆叔只盼你能多多考虑一下元昔。”

    “陆叔敢用人格担保,元昔对你是真心的。”

    苏伏听了这一番话,心底忽然古怪想道:这陆风该不会觉得我会是陆元昔的情敌而生出想要除掉我的想法罢?倘是如此,他对于陆元昔与青衣的事也未免太过执着了罢?

    气海重开,他已然不用太过忌惮,因他随时可以一走了之,是以倒也没有多少担忧。

    青衣听了陆风这一番话,寻思了许久,才淡淡说道:“陆叔,青衣是个俗人,亦是有一日过一日,并且非常珍惜现在的日子,不想有太大变化。”

    “道侣之事,讲究因缘,我自小与元昔认识,都未能对他心动,便是没有因缘,陆叔应当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这便是明确的拒绝了,看来青衣也是个直性子,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此点而言,与花音倒是一模一样。

    陆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都不能令青衣有丝毫的松动,便也不好再勉强,只好微微笑道:“那便是元昔没有这个福气了,真不知谁有这个福气能让青衣青眼。”

    他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苏伏,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浮尘兄弟或许有这个机会,要知道青衣很少让她的病人在医仙堂呆两天以上,浮尘兄弟一呆便是半载。”

    青衣却已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起身道:“陆叔,下次有暇再来看您,告辞。”

    陆风只好起身相送,将三人送到门口,微微叹道:“青衣难得下山一趟,怎不住上两日再走。”

    青衣返身行礼:“不必了,陆叔多保重。”

    三人出了天工坊驻地,来到熙攘大街上,花音奇道:“我怎么感觉陆叔好像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青衣难得训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苏伏想了想,斟酌说道:“其实在下也有如此感觉。”



第四百四十四章:求人不如求己

    青衣驻足,良久才道:“你们想多了。”语罢径自向云记而去。

    苏伏与花音对视一眼,奇道:“你家小姐似乎很信任陆风。”

    花音理所当然道:“小姐初来太渊城,虽擅医术,却举目无亲,乃是陆叔收留,许多病者都是冲着陆叔的面子才来寻小姐医治的,否则她小小年纪,谁信得过呢。”

    两人落后了一段距离交谈,苏伏轻声道:“既如此,你家小姐为何要在天宫山上隐居?”

    “好多原因呢,小姐喜静,太渊城太过嘈杂,她还说太渊城的白天与黑夜乃是分隔的两极,令她觉得不舒服。”

    花音悄悄望了一眼青衣,见她自顾自走着,便悄声道:“最主要的是,随着小姐年纪渐长,变作了风靡全城的大美人,许多病者借着看病为由,实是来看小姐,甚者整天赖着不走,散修便罢了,有些在城中还有些权势,天工坊亦不好将他撵走。”

    “小姐不胜其烦,便只好搬去了天宫山。”

    花音嘿嘿一笑:“小姐搬出了天工坊,便不须顾忌给陆叔惹麻烦,是以但凡病者,医治好之后必须马上下山,没有任何人例外,即便病重,至多亦无法留过两日。”

    “小姐看在你病重的份上,让你留了半载,可见她心怀慈悲,你以后伤好了,一定要记得报答小姐!”

    苏伏笑道:“青衣小姐对我恩同再造,自然不会忘。我还以为你们搬到天宫山去,是因为花岩的缘故。”

    花音许是同苏伏历过了一番凶险,对他的警惕心放下不少,便道:“自然不是,我同小姐搬到天宫山后,花岩自己上山来求医的,他那个时候同我一般年纪,小姐替他治好后,形貌却长得极快。”

    说到这里,她略有些气愤:“本来我是姐姐,现下一对比,他反而比我大得多。”

    苏伏诧异道:“你是说花岩年纪同你一样?那青衣小姐又是为何将他留在了天宫山?”

    花音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五年前花岩同我一般大,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并且他对于自己的过往已忘得一干二净,小姐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下山?”

    这时有许多散修认出了青衣,纷纷向她招呼,更有甚者,跪伏在地大礼参拜,这些人尽是于城中生活的凡人,曾受过青衣救助。

    太渊城的居民都知道,青衣行医向来不看诊费,都是看病者心意,倒是受到了许多人的拥护与爱戴。

    自然,他们也知道青衣性子淡漠,是以尽管招呼行礼都被她无视,也不会记恨。可其中有两个身着黄色衣袍的修士见了她,眸子微闪,旋即便隐入人群不见。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云记,正欲入,却有个身着深紫锦衣,面目俊朗,提着折扇的青年公子疾走上来,他的眸子有些微邪气溢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其唇角微微勾勒:“青衣难得下山,却也不来寻我,莫非你不知我近来倍受思念煎熬……”

    青衣淡淡道:“让开。”

    “青衣缘何如此无情……”锦衣公子笑意愈浓。

    花音脸色微沉,道:“柳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小姐难得下山散心一次,你就不要纠缠了行不行。”

    来人正是柳三,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我倾慕青衣呢,况我身上有伤,青衣向来对病者宽厚,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他说着,眸子闪着明暗不定的诡光,转向苏伏,意味深长地说:“浮尘兄真是不可貌相之人,有着如此底蕴的修为,来历可真是耐人寻味。”

    苏伏眉头微蹙,他知道颇有来头,绝不单单只是黑虎宫客卿,此时修为恢复,都无法探查出他的具体修为,仅此点便令人心惊,其话里话外,似乎对自己身份起了疑心?

    “不敢,哪能与柳兄相较。”这是实在话,没有丝毫客套。

    四人将云记门口堵得严实,进进出出的人儿都认得四人,是以不敢催促。

    “四位道友可否让一让?本店有着雅间可供四位闲谈,还请高抬贵脚……”

    这时从云记里头出来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文士,蓄着短须,面向儒雅,音声温和有礼。

    苏伏见到此人心头微跳,这个人他认识,可不正是在归墟只见过一次的欢喜魔宗弟子玉溪生,自己面容未有修饰,不知会否被他认出。

    青衣径自绕过了柳三,入了店,却未在一层停留,而是径自去了二层。

    苏伏不动声色地跟在后边,他一身小厮装扮,倒也不如何引人注意。

    柳三也不理会玉溪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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