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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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娇-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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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笑嘻嘻道:“你还不明白麽?我这自然是要害你。”

黑蜘蛛愣了愣,道:“害我?”

小鱼儿道:“咱们这一逃,我可以一走了之,但你黑蜘蛛有名有姓,日後传说出去,说你黑蜘蛛也和李大嘴一样吃人,你还能混麽?”

黑蜘蛛大怒道:“那你为什麽要害我?”

小鱼儿嘻嘻笑道:“这只因我要把你拖下水,你才会为我出力,但你也莫要气恼,我瞧你不错才这样害你的,有些人想求我害他,我还没功夫哩。”

黑蜘蛛厉声道:“你害了我,我该捏死你才是,怎肯替你出力。”

小鱼儿笑道:“若是换了别人,我害了他,他自然要找我算帐,但你黑蜘蛛可和别人大不相同?这一点我清楚得很。”

黑蜘蛛瞪了他半晌,突然放手大笑道:“好,你这小子,倒真是知道老黑的脾气!我老黑遇着这种怪事,的确是明知上当,也不肯放手的。”

小鱼儿笑道:“若非如此,黑蜘蛛就不是黑蜘蛛了。”

黑蜘蛛道:“你如此做法,除了拖我下水外,难道没有别的用意?”

小鱼儿道:“自然有的,想那南宫柳与秦剑,眼高於顶,自命不凡,我平日时若想约他们出来,他肯麽,但现在我要他明夜叁更来,他绝不会迟到半刻。”

黑蜘蛛道:“好,现在我既已被你拖下了水,他们也被你抓了尾巴,这出戏究竟该怎样唱下去,你说吧。”

小鱼儿道:“那位‘胡说’先生偷偷将人宰了,要你来吃,却又偷偷去密告别人来抓你,这样的手段叫做什麽?”

黑蜘蛛恨恨道:“这自然就叫做嫁祸栽赃。”

小鱼儿道:“这种专门嫁祸栽赃的害人精,你说该如何对付他?”

黑蜘蛛咬牙道:“我若再见着他时,不一把捏死他才怪。”

小鱼儿道:“你可知道这样的害人精,除了‘胡说’先生之外,还有不少,而且他们所作所为,委实此‘胡说’先生还要可恨,却又该如何对付他们!”

黑蜘蛛道:“捉来一个个捏死就是了。”

小鱼儿笑道:“捏死他们还算太便宜了,何况,你若想捏死他们还不容易。”

黑蜘蛛道:“你说的究竟是什麽人?”

小鱼儿一字字道:“江别鹤!”

黑蜘蛛几乎跳了起来,失声道:“江南大侠怎会做这样的事?”

小鱼儿凝目瞧着他,道:“你信不过我?”

黑蜘蛛也瞧着小鱼儿,道:“你这人藏头露尾…鬼鬼崇崇,做起事来更是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天下又有谁能信得过你!”

他叹了气,缓缓接道:“我相信你,只因你虽是坏小子,却非伪君子!”

小鱼儿叹道:“不错,最可恨的人就是伪君子,那江别鹤就是其中最可恨的一个。”

黑蜘蛛道:“你想如何对付他?”

小鱼儿眼睛发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会栽赃嫁祸别人,我就要栽赃嫁祸他们,这就叫以牙还牙。”

黑蜘蛛道:“如何还法,你且说来听听。”

小鱼儿眼睛盯着他,道:“你可知道阁楼上的那位姑娘是谁?”

黑蜘蛛突然扭转头,道:“我早就说过,不知道。”

小鱼儿缓缓道:“我现在告诉你,她就是慕容家的九姑娘!”

黑蜘蛛眼睛立刻直了,失声道:“她就是泉容九?”

小鱼儿道:“不错,如今南宫柳、秦剑,小仙女都在急着找她,他们若发现有人将她藏了起来,少不得要找那人大干一场。”

黑蜘蛛的眼睛也发了亮,道:“所以,你就想将这件事栽在江别鹤身上。”

小鱼儿附掌大笑道:“我正是也想叫他尝尝被人栽赃的滋味。”

黑蜘蛛道:“但那江别鹤老谋深算,又怎会上你的当?”

小鱼儿笑道:“那江别鹤锥然狡如狐狸,只要你帮忙,我也有法子要他上当?”

他一跃而起,拉起黑蜘蛛,道:“时候已不多,咱门快去办事杷。”

两人飞掠入城。

一路上,黑蜘蛛不住喃喃自语道:“我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憧,那‘胡说’宰食了慕容家的人又害了我,却对他自己有何好处。”

他猜想那“宛儿”必定与慕容家有关,八成就是慕容姑娘陪嫁的贴身侍女。

小鱼儿笑道:“你说的那泣‘胡说’先生,并非李大嘴,而是白开心,他有个外号叫「损人不利已」,只要别人上当受罪,就是他平生快事。”

黑蜘蛛失声道:“世上那有这样的人?”

小鱼儿道:“你说没有,他偏偏就有,他们知慕容家的姑爷来找慕容九,所以就将那‘宛儿’偷来宰了,好让慕容家的那些姑爷认为慕容九也已被人家吃下肚,所以他们才找不着,他们伤心难过,白开心就开心了。”

黑蜘蛛叹道:“世上既有白开心这样的人,又偏偏有你这样的人,你们两人害来害去,倒楣的只是我老黑而已。”

小鱼儿道:“今夜若不是有我,你更惨了,当时人赃俱获,就算有一百张嘴,也休想能辩说得清。”

黑蜘蛛道:“但无论如何你总不该承认……”

小鱼儿笑道:“我又几时承认了,我几时说过慕容九已被我吃下肚里?我只不过……「我已将她怎样,还用说麽?」「也没什麽大不了,你怕什麽!」……”

黑蜘蛛想了想,不禁失笑道:“不错,当时你虽好像说了,其实却等於没有说……”

小鱼儿道:“其中的巧妙就在这里。”

说话间,他竟将黑蜘蛛又带回了那阁楼外。

此刻四下灯火俱寂,只有那阁楼里灯光还亮着,慕容九伏在桌上,想是因为想得出神,不觉睡着了。

小鱼儿道:“这位姑娘最听你的话,你叫她带着刀,她就带着刀,你叫她杀人,她就杀人,现在,我只要你叫她写张条子。”

黑蜘蛛奇道:“此时此刻,突然写起什麽条子来了?”

小鱼儿道:“你叫她写:「若要赎我的性命,请带白银八十万两,至他们所约之处,千万勿误,否则妹便是他人俎上之肉了」。”

黑蜘蛛骇然道:“八十万两!”

小鱼儿道:“八十万两数目虽不少,但以南宫柳与秦剑的身家,却也算不得多,别人一日之间筹不出来,他们想必有法子的。”

他一笑接道:“何况,这字条又的确是慕容九自己的笔迹……其中问题是,你必须对他们说八十万两,全要白银,金子珠宝郡不行。”

黑蜘蛛道:“我对他们去说?”.

小鱼儿笑道:“自然要你去对他们说,这字条自然也要你送去……黑蜘蛛来去无踪,倏忽千里,送这样的信,世上还有比你更好的人麽?”

黑蜘蛛默然半晌,叹了气,道:“好吧……我只是不懂,为何定要白银?”

小鱼儿道:“这其中自然又有奥妙,你到时就会懂的。送信之後,你等着瞧热闹就是。”

黑蜘蛛道:“到时你难道真的自己去接银子?”

小鱼儿道:“到时去接银子的,已是我送去的替死鬼了。”

黑蜘蛛道:“那麽……秦剑与南宫柳若瞧见不是你而是别人,岂非又难免怀疑。”

小鱼儿笑道:“秦剑与南宫柳又不知道我是谁……他们见到我这张蜡黄的睑,又瞧见那手「移花接木」,还以为我是「移花宫」门下改扮的哩,而此刻那真的「移花宫」弟子却正是和江别鹤在一起。”

黑蜘姝想了又想,叹道:“原来你每一举动都有用意,像你这样的人,世上若是再多几个,别人的日子如何能过得下去。”

小鱼儿大笑道:“你放心,像我这样的人,天下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凌晨时,那“庆馀堂”的掌柜糊里糊涂的被小鱼儿从床上拉了起来,送了封信到段叁姑娘处。

天亮时,小鱼儿已回复成药伙计的打,倒在“庆馀堂”里他原来那张小床上,睡了一大觉。

然後,段叁姑娘就来了。

这一次,她已没有在窗子外面叫,直接就闯了进来,从床上拖起小鱼儿,又是欢喜,又是埋怨,跺脚道:“这两天,你到那里去了,知不知道人家多着急。”

小鱼儿揉着眼睛,笑道:“你若真的为我着急,就该帮我个忙。”

叁姑娘幽幽道:“你要我做什麽,我几时不肯答应你。”

小鱼儿道:“但这件事,你绝不能向第叁人露半个字。”

叁姑娘垂下头,道:“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小鱼儿展颜笑道:“好,我先问你,这两天你可瞧见了那江玉郎麽?”

叁姑娘道:“没瞧见。”

小鱼儿眼睛瞪着她,道:“你再想想,江别鹤周围的人有没有一个可能是江玉郎改扮的。”

叁姑娘果然想了想,断然道:“没有,绝无可能,这两天江玉郎绝不在这里。”

小鱼儿松了气,道:“这就是了,女子的感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有时却是对的,你既然如此肯定,江玉想必不会在这里了。”

叁姑娘幽幽道:“你叫我来,就是要问他麽?”

小鱼儿笑道:“这只因他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叁姑娘嗔道:“你莫要胡说,我和他有什麽关系?”

小鱼儿沉声道:“你可知道,你家的镖银,就是他动手劫的。”

叁姑娘失声道:“真的?”

小鱼儿道:“他这两天突然走了,一来是想避开我,二来就是要去将那批镖银换个地方藏起来,只因他以为我知道的密比我实在知道的多。”

叁姑娘眨着眼睛道:“你究竟是谁?他为什麽这麽怕你?”

小鱼儿笑道:“严格说来,他到现在为止也还不知道我是谁?”

叁姑娘默然半晌,轻轻道:“我不管你是谁,我都……”

小鱼儿赶紧打断她的话,道:“只要我猜的不错,只要他不在这里,我的计划就能成功……你必须替我留意着,他若万一回来了,你就得赶紧告诉我。”

叁姑娘道:“你究竟有什麽计划?为何定要他不在这里,你的计划才能成功。”

小鱼儿拉起她的手,柔声道:“这些事你以後总会知道的,但现在却请你莫要问我。”

世上若有什麽事能令女子闭起嘴,那就是她心爱的男人温柔的话了。叁姑娘果然闭起了嘴,不再问下去。

她只是垂头,悠悠道:“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

小鱼儿道:“今天晚上,起更时,你在你家後园的小门外等我……”

叁姑娘的眼睛立刻闪起了喜悦的光,颤声道:“今夜……後园小门?”

小鱼儿道:“不错,你千万莫要忘了,千万要准时到那里。”

叁姑娘娇笑道:“我绝不会忘,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准时到的。”

她娇笑着转身而去,满怀着绮丽而浪慢的憧憬。

小鱼儿在街上东游西逛,走过许多饭酒楼,他也不进去,却在东城外找着了家又脏又破的小面馆。

这小面馆居然也有个很漂亮的名字,叫:“思乡馆。”

小鱼儿走进去吃了一大碗热汤面、四个荷包蛋,却叫店里那看来已有叁年没洗澡的山东老乡去买了些笔墨,七,八十张纸。

他用饭碗那麽大的字,在纸上写下了:“开心的朋友,今夜戌时,有个姓李的在东城外的「思乡馆」等着你,你想不来也不行的。”

同样的句子,他竟一连写了七…八十张,又雇了两个泥腿汉子,叫他们去贴在城里大街小巷的显眼处。”

那山东老乡实在瞧得奇怪,忍不住道:“这是在干啥?俺实在不懂。”

小鱼儿笑道:“该懂的自然会懂,不该懂的自然不懂。”.

那山东老乡摸着头皮道:“谁是该懂的?”

小鱼儿却已笑嘻嘻走了,竟又到估衣去买了身半新旧的黑布衣服,到杂货去买了些油墨…石膏、牛皮胶。

然後,他就寻了家半大不小的客栈,痛痛快快睡了一觉!这一觉睡醒,天已快黑了。

小鱼儿对着镜子,像是少女梳般在脸上抹了半天,又穿起那套衣服,在镜子前一站……

这那里还是小鱼儿,这不活脱脱正是李大嘴麽。

小鱼儿自己也瞧得很是满意,哈哈笑道:“虽然还不十分一样,但想那白开心已有二叁十年未见过李大嘴,黑夜之中,想必已可混得过去。”

他生得本来不矮,经过这两年来的磨,身子更是结实,起胸来,不但面貌已与李大嘴有九分相似,就算身材也和那魁伟雄壮的李大嘴差不了多少,纵是和李大嘴天天见面的人,若不十分留意,也未见就能瞧得破。”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卷成一条,塞在被窝里,从外面瞧进来,床上仍然像是有个人在睡觉。

然後他又用桌上的秃笔写了封信,这封信竟是写江别鹤的,他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写着:“江别鹤,你儿子和镖银都已落在大爷找的手里了,你若想谈条件,今夜叁更,到城外的祠堂里等着吧。”

他将这封信紧紧封起,又在信封上写着:“江别鹤亲拆,别人看不得。”

小鱼儿将信收在怀,喃喃笑道:“江玉郎不在城里,八成是去收藏那镖银去了,只要他今天晚上不回来,江别鹤就算是狐狸,瞧见这封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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