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道:“杨小邪是自己闯堡,我们只是负责逮捕他,并没有杀他之意图,只是事不凑巧他跌进蛇坑,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义上也说得过去,若我们杀了杨大邪那就罪过了,恐怕再也无“飞龙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险?我差点铸成大错杀了杨大邪作出违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杀杨小邪之企图,也没有亲手杀死他,若武林同道问起来,我们也不怕理亏,好吧等这几天平静下来我就把杨大邪放了。”
其实杨小邪之事,这位堡主一直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因为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杨大邪一方面是为了明了当时情况,另一方面是要探清来路,现在已有六怪来访。冉加上洪英之说明,他已无此必要再留下杨大邪。留着也是无用。
洪英道:“也许一放了他,我们“飞龙堡”又从此平安无事了。”
堡主叹道:“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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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已过。
小邪这几天赌得并不怎么快活,因为最近六怪一闹,堡里特别紧张,再加上黑市杀手,可以说满堡皆兵。
他已闷得发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连阿虎也无法陪他。
聪明的他已发现不一样了,堡中情况有变化。
这时韦瑶琴已从外面走进来,她道:“杨大哥对不起好几天没来看你,因为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
小邪一看有人来,连忙拿出骰子一副饿赌鬼模样,他道:“大姑娘,好在你来得快,否则我可要闷出病来,闲话少说,先睹两番再谈不迟。”他一拉韦瑶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韦瑶琴笑道:“杨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问你。”
小邪没玩骰子边道:“什么事这么急?好,你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韦瑶琴乐道:“扬大哥你认识江湖六怪吗?”
小邪有点失望,问这些小问题他叫道:“什么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韦瑶琴道:“可是他们五天前来找你弟弟,而且还和我爹动上手。”
小邪奇道:“不会吧?我从关外来到这里全部也认识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
韦瑶琴没注意听他说话,否则他会发现,杨大邪就是杨小邪本人。
韦瑶琴一听六怪和小邪没关系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当场拉下我的丝巾,害我难过了好几天。想到他,我真想杀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别急,改天我替你出这口怨气就是。”他倒希望韦瑶琴快点问完,赶快玩骰子。
韦瑶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对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个人来发这口怨气不可,她道:
“六怪的武功很高连我爹也未必讨得了好处,他们还说,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们要血洗“飞龙堡”,杀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来这么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么说呢?”
韦瑶琴道:“我爹说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没有说是围攻的结果?”
“没有,还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来了十个黑巾蒙面人,结果全部死在这里。”
小邪一惊心想:“这蒙面人一定是凤姑他们派来的,但这一来堡主一定把我当成小丑,这下可有苦头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无谈到我?”小邪也想到韦亦玄会以黑市杀手的来到,而认为小邪无靠山,把他当小丑看待。
韦瑶琴道:“我爹可能会放你走,因为大家都说你留下来,才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不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好!放就放,来吧大姑娘,我们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如何?”
韦瑶琴奇道:“什么秘密?我急着想知道。”
“你赌赢了我才告诉你,若你输了我就不告诉你。”
韦瑶琴素知小邪脾气,她叫道:“奸,赌就赌,我先来。”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点。
小邪也扔了一个六点,他笑看不语,不用说他是有意要说出这个秘密。
韦瑶琴笑道:“你输了,快说那个秘密是什么?”
小邪轻轻笑了笑,注视韦瑶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没死。”
韦瑶琴一听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骗人。”
杨小邪笑道:“我没有骗你,若我弟弟死了我还会这么高兴的呆在这里和你鬼扯吗?”
韦瑶琴这才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却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愿杨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里?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时我会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韦瑶琴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弟弟没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母亲生的,同一个老头养大的,我会不晓得?要杀他天下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老头也是他老头,否则他是金刚命,永远死不掉的。”
韦瑶琴一听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说些好话否则他会恨死我的。”她终于相信小邪没死,因为她正值幻想之年龄,再加上眼前这位杨大邪一身邪门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里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说天下最好的话,让他像赖蛤蟆喝老酒一样。”
韦瑶琴奇道:“什么赖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赖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吗?我要让他陶醉。”
韦瑶琴笑道:“那谢谢你丁大哥,不过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赌伴了,我哥哥又不行,这样多没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瘾了。
小邪道:“这小意思,我走后你若觉得无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们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兴高采烈的往碗里丢。
韦瑶琴一有高人指示马上触类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不久小邪道:“时间到啦!〃
“什么时间到了!〃韦瑶琴不懂的问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时间到了!〃
韦瑶琴填笑道:“你可真会享受,好,我去给你拿,反正再拿也没几次,以后想拿都没机会了。”说完她已千娇百媚金步摇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乱,他想:“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坏事,我也搞不清,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可没作出什么坏事,至于我掉进蛇坑那是我向他们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谁,但他们为什么又要关起我来呢………?对也,他们怕我走漏杨小邪的死讯,又怕我老头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一怕之下就将我囚禁起来,而那六怪一闹,堡主想,反正杨小邪死活已传开来不必再隐瞒,如果再杀我杨大邪,那可真是杀错人,同时也会激起我老头不满………
这些倒有点像正派作风,可是他们又为什么杀了先前那名堡主呢?这应该算是外表正内心邪吧?只有等见到韦亦玄再诈他一诈看看。”
不久韦瑶琴送了狗肉和酒,他们又聊了一阵韦瑶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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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
中午未时。
阿虎捧看一个火炉进牢房脸色很难看,也不敢再向杨小邪讲话,放下火炉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炉叫道:“哇卡!逼供?他妈的有一套,我得活动一下筋骨,否则跳下黄河可爬不起来。”
他开始在作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总管已进入牢房。
小邪并没停止运动,仍跳个不停,双手也乱划乱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话快问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满不在乎,连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声道:“好吧!省得我多费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门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实在很笨你知道吗?你应该问我,杨小邪和我有什么关系,懂吗?
这才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对墙壁练着拳击,好像师父在教训徒弟一样。
堡主一想也对,他问道:“那你和杨小邪是何关系?”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对嘛!这才是重要的,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就是杨小邪,这样回答才有意思。”
堡主闻言大惊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难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这么说也没有杨大邪这个人叹?”
“不错!杨大邪就是杨小邪,你们没杀死他,也用不着怕他家人找你报仇。”
堡主霎时高兴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来!我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这几天所担心的事,竟会如此结局,不由得高兴得有点失态。
可惜小邪不这么想,他要知道韦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别急,我有话想问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当重要。”
堡主低声道:“总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为你好。”
“那…”堡主转首向总管道:“洪总管你暂时回避一下。”
“是”洪总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运动,看着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从蛇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堡主一惊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
“不错,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杀我灭口。”
“不错,我是要杀你灭口。”韦亦玄脸上已浮出一片阴森森之杀气。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让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这老儿那知道我敢从窗口跳下去,这桩买卖俺是赢定了。”
堡主心想:“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多管闲事,我倒要看看邪门到那里去。”他笑道:
“你说吧!〃
小邪道:“我想问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还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同意“飞龙堡”黄旗麾下和“神武门”争地盘所以他才被杀。”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飞龙堡”和“神武门”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来,我们“飞龙堡”永远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杀的?”
“不错!〃
“可是他身上有两种致命伤。”
“我可以同时练两种武功吧!我想你问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休息休息。”韦亦玄觉得他问得太多难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练两种功夫并不稀奇,但在大厅前和他对掌并没发现他使出“朱砂掌”,也许是他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才不用“朱砂掌”,这问题不问也罢,他道:“韦亦玄我再问你,你们两个之间到底那一个才是韦瑶琴的亲生父亲?”
“那一个已经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们过得快乐,如何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这才是最重要的,杨小邪你认为这对吗?”韦亦玄阴笑着。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任何人当堡主都要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
“不错老夫的意思正是这样。”
小邪道:“那你杀死我的事怎么能使天下武林认为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这并不难,虽然以前那位杨小邪死了,我们掩饰得不太好,所以六怪才会找上门来,而这件事已闹开,我们也不必再掩饰,来个死无对证就可以,至于你现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为杨小邪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对吗?”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没有杨大邪这个人,现在杨大邪死了也没有人会追问,而杨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说是他闯堡,大家围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叹处理不当,而无杀人之意,好像你还占了一个理字。”
堡主道:“事实上是你自己闯上山来自己掉入蛇坑,这怪不得谁。”
杨小邪也知道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谈这些。他道:“如果杨小邪又活过来时,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对本堡更有利,因为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负这个责任呢?”
“若我说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堡主,我没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过今天,也不能给“飞龙堡”带来任何困扰,再说你也不愿意“飞龙堡”从正派走入邪派吧!〃
这倒是实话,小邪可真不愿意好好一个“飞龙堡”变成邪派。
“唉!〃小邪叹口气道:“没事了,你杀不杀我都没关系,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没关系,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乱说固然没有人会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无忧吗?秘密没人知道不是更好吗?”
韦亦玄果然是条老狐狸,阴险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杨小邪这只百灵神貂,命中注定要失算。
小邪叹道:“早知道我就不说我是杨小邪,那你又如何处置我?”
堡主轻笑道:“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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