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大半晌,仙仙也感觉到了累了,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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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初开的花和在和熙的春风中摇曳着娇着的身姿。韦仙仙醒来,看到春日的山景,虽美,她却迷茫而害怕。她孤身一人莫明其妙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像她这样的弱女子,随便走到哪里都是会被人欺负,甚至会被坏人盯上的,她有些害怕。
她在山上歇了一会儿,有些饿了,便想找些东西吃,可茫然四顾,除了山还是山。于是她就走,想走出去,可是走了大半天,爬过一道山身,又有更高的山峰出现,她累了,实在走不动,心中升出绝望,跌坐在一块岩石上,仿佛一个小孩儿一样哭了起来。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又饿又累,眼看着天也要黑了,孤身一人在山里,不知会遇上什么危险。
不知哭了有多久,她竟然睡着了。
……
天色一晚,气温就凉了,睡梦中的她因为气温的下降而冻的发抖,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是醒。
这时,忽有风声轻轻拂过,韦仙仙睁开了眼睛,隐约听到衣衫的窣窸声,举目四顾,最后看到一个山峰之上远远地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一尘不染,临风而立,衣摆随着微风飘摆,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仙仙不由地站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可是走了好久,她和他之间仍然隔着重重山身,始终无法靠近。
她有些着急,便喊他,他似听到了,轻踮脚尖飘然而来。
韦仙仙不禁笑了,停下脚步,等着他前来。
可是,眼看着他要来了,他却没有在她的身前停下,只是擦着她的衣衫飘过,越来越远。
韦仙仙怔怔的,转头,寻找他白色的身影,大喊着让他停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没有停下。
仙仙追着往前跑,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知道他是她的师傅,于是她就改口道:“师父,我是仙仙啊!您在生我的气吗?仙仙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师父,师父,师父……”
可是他没有再回头,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她伤心极了,嘴里依旧喃喃念着“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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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浅绿帐内,那睡的人仿佛做梦了,梦到了伤心的事情,秀眉紧紧戚着,双唇不时地嘟起,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然后又辗转反侧,最后呓语出声,一头冷汗。
“师父……师父!师父……我是仙仙啊,师父……”她急的挥起了手臂,可那梦中的人并没有回应她,她便把双手掩在脸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床前的人摇了摇头,眸中现出的温情是前所未有的。他伸手把她扯开的锦被重新盖好了,在指尖拈起一道灵力,点到了她的眉间,让她安睡。
可是,他的指尖还未碰触到她的肌肤,她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来不及收回,那道灵力闪着白色的光芒灌入了她的身体。
她惊异地看着他,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喊了一声“师父”便睡了过去。
睡容沉静,不再有不快乐的梦境。
他叹了口气,其实心里也想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何那么伤心?为何那般凄切地喊他?他在梦里对她很坏,亦或很无情么?
莫恋尘动了动身体,往床前靠了靠,坐下了。这是真实的他,不再是韦仙仙的梦境,他来了,趁着天还没亮来到了酆都城,来看仙仙。
过了一会儿,见仙仙已经沉睡过去。他拈指食指,默了法诀,将指尖轻按在了仙仙的眉心,轻出了一口气,低低地,慢慢地说:“六界之中,不论人,仙 ,神 ,佛都是有劫数的,就连天地都有劫数,劫数一到谁也逃不过。可是千万年来,历经了数次劫数,各界的生灵都懂得了它的厉害,都惧怕着,所以虽然知道劫数不可避免,但当大劫到来时却还都努力着想要去避开,或者将这个劫给毁了。孰不知,顺其自然,物竞天择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反而会害了更多的人,搭上许多无辜的生命。今日,你有月灵佩,将来便有无穷的力量,为师今日就告诉你,上古十神器的下落,你一定要记牢了。”
说到这儿,莫恋尘停滞了一下,继续道:“上古十神器,按阴阳来分,属阴性者为轩辕剑,东皇钟,玲珑塔,崆峒印和追日靴;属阳性的是女娲石,神农鼎,炼妖壶,乾坤袋和凤凰琴。天地万物,三千年为一轮回,日月灵佩也是三千年一易主,除去现在已知下落的神器,那未知下落的,大抵就是在灵佩前主的身上了。已知我就不说了,下面我告诉还未出现的神器,炼妖壶中有另一天地,被称为‘壶中世界’,里面住着一位神仙,壶中仙。后来六界之中仙魔大战,壶中仙死去,炼妖壶不知所踪。多少年过去,有传说炼妖壶落到了大地之西一个昭原的国家,被皇室所拥有。女娲石,原被收在二重天的昊天殿中,后来昊天殿的护法黄牛仙起了贪念盗了女如娲石离开天界,后来黄牛仙被伏,女娲石却没有回来,应该是在黄牛仙下界的青洲大燕国境内。玲珑塔,由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授予月华太子,曾用于镇压九尾狐,最后原因不明,失落在人间,竟无人知晓其下落,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什么传言,倒是难寻了。崆峒印在魔界手中,当年魔王刑风风头无两时爱上了妖族的女皇白鹭精艳姬,四处寻得崆峒印送给艳姬,后来刑风被伏,魔界败落,艳姬也下落不明了,想必她还活在世上。乾坤袋在东洲齐国的国王手里,他是凡人,偶得宝物却不自知,一直带在身边当作无底的储物袋用。逐日靴在极北雪原的雪中仙手中,雪中仙来无影去无踪,已经有几千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了。至于轩辕剑,我想,只要你用的时候,自会有人双手奉上。”
说完了这些,莫恋尘抵在仙仙额上的手指拿开了,轻咳了一声,叹道:“石韦和掌门师兄真是得不偿失,用他们的命延我百余年寿命,想来也无用了。”
说罢,他为仙仙拉好了被子,飘然离去。
暖阁里寂静无声,黎明的太阳已经升起,一丝微弱的红光透过窗户投在地面上。
他来的快,去的静,竟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天完全白了,紫儿黄儿轻步进了天子殿,皆端碰上洗漱用品,紫儿去了阴少阳那里,黄儿来了仙仙这里。
仙仙正睡的懵懵的,梦里面莫恋尘走了,又对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她切记在心。
“未来主母?未来主母?”黄儿一进门就把洗漱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走到床前喊仙仙。仙仙被唤醒,睁开眼睛有些怔怔的,看到浅绿色的床帐,听到黄儿的唤声,才知道,那一切都是梦。这短短一个多时辰,她竟然两次梦到莫恋尘,梦中的事情就像真的一样,她的心揪了起来,想要回七玄门看他。
“未来主母,起床啦,你怎么了?”黄儿把帐子拉起来,看到仙仙额上沁着细汗,神色茫然,不禁问道。
仙仙咬着嘴唇,回忆着梦境。心道,难道莫恋尘真的出事了,刚才是在托梦?
她的胸口蓦然一疼,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黄儿,我想喝水。”
“好的。”黄儿见仙仙不舒服的样子也不敢怠慢,急忙出去了。
仙仙坐在上床上,胸口的痛本来是一点,没过一会儿就蔓延开来,溢满胸腔,倒在枕头上,蜷起了身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盼望着黄儿快点回来。
“未来主母,水来了!”黄儿很快就回来了,端了热茶,仙仙忙接过大口喝了下去,又倒在了枕上,捂着胸口道:“黄儿,我不舒服,不想起床了。”
“啊,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告诉少主,让他帮你治。”
“不知道……胸口……。痛,像好多……虫子在咬一样……”仙仙说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
黄儿见状一下子慌了,叫道:“你忍着,我马上去喊少主!”
仙仙摆了摆手,想说不用喊他了,可能是在东华山吃云彩吃出毛病来了,举许一会儿就好了。可是黄儿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
仙仙紧紧地抓着被子,深深呼吸,想让疼痛减轻一点。
黄儿这次却去的久一些,仙仙疼的在床上打滚,又想喝水,喊了几声,黄儿也没有应。
直至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才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黄儿的大喊声,“未来主母,不好了,少主也跟您一样,很痛苦的样子。”
仙仙微怔了一下,咬住了嘴唇,正疑惑间猛然想起在药王谷时,决明说的话——“这一百年你的蛊毒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你在丹灵老君的皆空秘室里呆着,三界六道无论什么东西进到皆空秘室都会呈现现出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所以一百年过去你的容貌也没有改变。可是,我告诉你,春天没过完,你就会长大,长成窈窕的少女,到时候葵水至,蚀心蛊复苏,你想要尝尝那种毒发的**蚀骨的滋味,就尽管把我的灵珠毁掉吧……”
她变成了窈窕少女的模样,到了怀春的年龄,蚀心蛊就发作了。
她握紧了手,痛苦不已。
黄儿上前扶起了她,噎声道:“未来主母,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仙仙把头抵在了黄儿的肩窝,低声道:“我中蛊了。”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肚子也猛然一痛,身上一颤,一把推开了黄儿。黄儿不明所以,看到仙仙异样,拉开被子一看,接着就大叫着哭起来:“啊啊啊,流血了,要出人命了!!!!少主——”
“不要喊他!”仙仙着急,她当然知道这是葵水至……怎么偏挑这个时候。
黄儿听到仙仙的喊声返身回来,仙仙已经把被子拉上了,不知古代的女子来了“大姨妈”是怎么处理的啊,她正要问黄儿,谁知这时暖阁的门开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还穿着白色的亵衣,头发尽数散着,被紫儿扶着踉跄进了屋里。
仙仙一惊,使劲地护住了胸前的被子,看他眉间隐忍的痛苦,不禁道:“你来做什么?”
紫儿有些想哭,怨怨道:“到底是什么蛊啊,让少主和未来主母这么痛苦?”
黄儿哇地哭出声来,“少主还好啦,未来主母很痛,都流血啦,呜呜呜——”
一听说流血了,阴少阳的眼窝深陷了下去,忍着身上的痛楚走到了床前,跌坐在床边,问道:“哪里流血了?怎么回事?”
仙仙觉得难堪急了,忙摇头,“没……没有,黄儿看错了,你别管我,回你的房间去……。”
“少主,还是回去吧,您也帮不了主母,自己还得受罪。什么蚀心蛊啊,我找那个决明要解药去!”紫儿激动起来,忿忿道。
“没有解药。”阴少阳看着仙仙摇了摇头,“没事,熬过这一会儿就没事了。”
仙仙点了点头,就马上别过了头去,几乎要把双唇咬出血来,却仍极及平静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下。”
阴少阳迟疑了一下道:“好吧,黄儿你留在这儿守着她。”
“嗯嗯。”黄儿连连点头。
于是阴少阳被紫儿扶着离去了。
仙仙这才呻吟出声,额头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喘息道:“黄儿……”
“嗯,未来主母,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知道月事是什么东西吗?”
“月事?”
“就是……书上讲的葵水,每个月都会流血,会很不舒服。”仙仙有些无奈,不知鬼精灵有没有这种东西啊= =。
黄儿茫然摇头,“不懂。未来主母,我没看错,您真的流血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仙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黄儿是不懂了。她想了想道:“我想洗澡,你去弄两个大木桶来,每个桶里放满温水,然后……再拿些布条来。”
“哦……为什么弄两个桶?”
“你只管去弄,不要问了……”疼了一阵,仙仙有些虚弱了,说话也觉得吃力。
“好,我这就去弄。”黄儿点了头,快步跑了出去。
仙仙松了口气,幸好没被阴少阳看到,不然她多尴尬。
这时蚀心蛊又一阵发作,暖阁里没有旁人了,仙仙也不用忍着,叫出声来,咬住了枕头,在心里狠骂决明。等到抓住他的那一天,她一定先把他的脸给划花了,再把他交给七玄门给处置了,好解她心头之恨。
似痛非痛,却远比纯正的疼痛更折磨人,仿佛无数条虫子在心口处咬噬,仙仙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襟,如果她有一副长长的指甲的话,她一定会把衣服抓破,把皮肤抓破。
这时,黄儿跑了进来。
仙仙本以为木桶和水准备好了,她好先净净身子,没想到黄儿一脸忧怨地站在床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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