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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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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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了两根。立脚不住仰面摔去,“砰!”的一声,他那魁梧的身躯摔在木桌上,竟将桌子压塌。

    店中众人只觉那少女出手快的出奇,似乎只是一瞬间便已将那官差击倒。店小二见坏了桌椅,心疼不已,知道她厉害惹不起,只能抱着头躲在柜台手嚷道:“女侠手下留情!饭钱不要,不要了!”

    “早些说不就好了。”少女甜甜地一笑。走到那官差面前,却又忽地脸色一沉,狠狠地在他胸前踩上两脚,骂道:“敢占姑奶奶的便宜,叫你三个月下不了床!”说罢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店内众客瞧见这一幕只觉那少女变脸如翻书,喜怒无常,下手又是极其狠毒哪里敢有人吭一声。而那倒霉的官差,本被打断了胸骨倒在碎桌上,刚哼了两声,不料少女临走前补了两脚,顿时满嘴冒血,昏死过去。好心的李老三过去一看,摇头叹道:“只怕这一伤,真要三月下不了床!”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章 初涉江湖(二)

    那个少女正是离忧。从长安走出后,漫无目地一路晃荡。她身无分文,饿了就找个酒店饭庄大吃一顿,吃完了嘴一抹就走。她功夫本就不差,十几个大汉也难近身。一般的小店,伙计打手哪里拦得住她?困了就更好办,若是在荒野,随便找棵树她就能睡下,如有客栈,她就从窗子里翻进,寻个空的客房倒下就睡。如此逍遥自在,一晃间就过去了几个月。

    此时从那渡头的小酒店出来,因方才打了一架心头舒畅,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走着。忽觉得身后似乎什么动静,眉头一敛却未放慢步子,嘴继续哼着歌,似乎根未察觉有异。走过一座民屋忽地身影一闪,失了踪影。后头窜出二个年轻男子,粗布麻衣一副贫民模样样,但那眉目间分明透出几分不凡不气。站在屋边四下张望,游移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们在找我么?”随着话音而落一个红影乍现,直逼面门而来,那二人横身一转堪堪避过偷袭。

    离忧红绫一收,飘身落在那二人面前,微笑道:“功夫还不错。二位乔装改扮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那二人对视一眼,一个站出来抱拳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兄弟二人正好从此处路过,并非有意相随。”

    “从我出酒馆开始你们便一路相随,弯弯绕绕也走了二里路,难道这也是巧合?哼,当我三岁好孩好欺哄么?”离忧笑脸一收,下一刻红绫迅速飞出,似灵蛇乱舞,层层绕绕劈头打去。那二人急退几走,挥手间只是力挡并未出招相袭,他们看似虽有心相让,但离忧下手却毫不手软,红绫才放出,脚步迅速跟上,兰指挽出在层层叠叠红绫的掩护下指向其中一人。那人面色微变,纵身一跃而过,避开这一招,却依旧不肯出手。而另一人及时躲过红绫的缠绕后,忙道:“姑娘我们并无敌意,请收手!”

    “好,不打了。”离忧红绫一收,眉头一挑,却是露出了一抹坏笑,趁那二人稍稍放松之际两手迅速挥出,几道银光闪过。那二人躲避不及,只觉似被蚊虫叮到了一般。低头一看,那细细的银针已刺破皮肉,一人身中三枚银针,而另一人稍好一些只有肩头一枚。

    “有毒!”那身中三枚者抵受不住轻呼一声,瘫倒在地。另一人神思却依然清楚,看向同伴的眼神中慌乱之色尽显。

    离忧笑眯眯地走上前,道:“这中毒的滋味好受么?最后给你们个机会,若是还不说出你们的目地,那我转头便走,任你们毒发生亡。哎呀,对了,还得告诉你们一声,这毒烈着呢,会让你们全身的皮肤一点点的变黑,然后一点点地溃烂,从外头烂到里头。保证叫你至亲的人也不认识你们。所以这毒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唤作‘六亲不认’。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勉强支持着身子男子咬着牙道:“姑娘不用如此吓唬人。”

    离忧笑道:“我可没吓唬人,你只中了一根,毒会发的慢一些。不过你可以先看看你的同伴。”那男子转目看去,倒在地上人的面色微微泛起一层黑色。心头登时一凛,“姑娘好毒的心,我们的确尾随而至,但却并无恶意,方才你也应该看出我们是一让再让,并不曾出过手。”

    离忧道:“正因如此我才给你机会,否则早叫你命丧黄泉。不过现在你离黄泉也不远了!”说罢转过身便准备离去。那男子又看了眼身旁的同伴,终然是抵不过生命的威胁,急唤道:“郡主请留步饶我们兄弟一命!”

    离忧脚步一滞,又听身后道:“奴才是大内侍卫,受皇上之命寻访郡主下落,请郡主看在皇上的面上饶奴才一命。”

    “皇上?萧夜么?他还找我做什么?”离忧的声音冷然,只是袖中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原以为潇洒地离去,一切便能挥挥袖轻易地抹去,但在这一瞬间,心还是生生地痛了起来。他已如愿坐上皇帝的宝座,而她这个郡主对他来说更无丝毫用处,又何必再来找来?

    “皇上吩咐奴才寻到郡主只暗暗相随,若是……若是郡主玩够了就……就带郡主回长……长安。”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弱,显然毒已经开始发作。

    离忧急转回身,手一弹,一粒药丸已落入那人口中,而后又甩出一粒道:“给你的同伴服下,半个时辰后便能苏醒。你们回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否则决不留情。”说罢转身离去。

    最是多情王侯家,他已是皇帝,三宫六院只是迟早的事。而她只是个桀骜不训的小女子,怎会愿意在那样的深宫中重复母亲的悲剧?她抬头看去,蔚蓝的天上几片浮云伸卷着身姿,那样的自由。而她的心头却浮出一丝茫然。

    为什么?萧夜都知道来找我,为什么你却从来不关心我,也不管我在外头活不活得下去?想到此,离忧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片刻后,她抬袖一挥,挥去眼角多余的累赘,对着天空大声地喊道:“没有爹管最好,自由自在!”袖子一甩似乎已将所有低落的情绪尽皆抛去,面色又恢复如初。

    她沿着乡间小道一路向南行。开始还有几村子,但走到后来就越来越偏僻连个路人都很少看到。她也不在意,跳到树上小歇了一会儿,待醒来时,日渐西沉,一抹余辉将荒野小道镀上了一层金辉。伸了个懒腰,只觉中午吃下的东西都已消化。但此处又荒无人烟,打个野鸡什么的倒难不倒她,只是收拾起来太烦。也不知此处离城镇还有多远。正在此时恰好看见两个骑马的男子迎面而来,衣着光鲜,一看便是富家子弟。一个年约四旬身着绿袍,深目挺鼻,英气十足。另一个年未过三旬,身着蓝袍,长相与那绿袍者颇有几相似,只是一双眼眸温润如水,多了一份平和之气。

    离忧跳到路当中拦下了马,张口便问:“哎!这离城镇还有多远?”

第二卷江湖行 第三章 青楼风波(一)

    走在前头穿着绿袍的男子眉头一皱,向身后那蓝袍男子道:“大哥你瞧,也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向人问路说话还这般无礼!”

    “算了,若非遇到了难事也不会在这路上拦人。”那蓝袍男子向同伴开解了一句后,又向离忧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你怎会一个人留落在这荒野之地?可是与家人走散了?”

    离忧道:“我不过是问个路罢了你知道就说,哪来哪多废话!”

    那绿袍男子恼道:“这个丫头好没道理,我大哥好心问你,你却出此出言不驯,实在有欠家教!”

    离忧眉头一挑,“我就是有娘生没爹管的野丫头管你屁事!”

    绿袍男子被她无端挑畔,怒气大盛,正要发作,却被旁身的人一语喝住:“二弟不可造次!”蓝袍男子又朝身后一指,对离忧道:“此去五十里便是浔阳镇,你若是步行而去,只怕走到半夜也未必能到。”

    离忧愁眉道:“那可不好,若到半夜我不是要饿死了?”她眼光落到那二人坐下的马上,问道:“若是骑马是不是就快得多了?”

    那蓝袍男子道:“如若骑马不消二个时辰便可到达镇上,只不这这荒地无马可买。”

    这简单,把你们的马给我不就行了?离忧想着,嘻嘻一笑,忽地红绫飞出,向那绿袍男子袭去。绿袍男子未料到她竟会忽然发难,急将身子一旋,落下地来,喝道:“臭丫头想讨打么?”

    “谁想跟你打?不过就是借你的马儿使使罢了!”身随话起,已跃上马去。那绿袍男子正要抢上来,离忧忽地回身甩出一把暗器。绿袍男子只得再次闪身,暗器落地才发现竟是一把碎石子。离忧却趁此时候,猛打马臀,路过那蓝袍男子身旁时却还道:“多谢指路,下回有缘请你喝酒!哈哈哈!”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后绝尘而去。

    绿袍男子正要去追,蓝袍男子却是身影一闪,一瞬间已从马上消,挡在绿袍男子身前,淡淡地道:“随她去吧。”

    绿袍男子心有不甘:“大哥你方才怎么不阻止她,你若出手她还能逃得了么?若叫人知道堂堂武林盟主竟被一个臭丫头抢了马,岂非成了江湖笑柄?”

    蓝袍男子道:“丢马的是你可不是我,若要丢脸也是你丢脸,与我何干?哼,平日里练功不勤,今日却连个马都看不住,这回就算给你个教训!”

    绿袍男子愤愤不平地道:“若非是那丫头偷袭,凭那几下,我又启会打不过她?哼,死丫头,下回让我看见你,绝不轻饶!”

    蓝袍男子飞身上马,收紧马缰道:“算了,一匹马而已,如此计较哪像江湖儿女?况且那姑娘独身一人在这荒道上走也不安全,送她匹马又如何?”

    绿袍男子心道:你就会当好人!哼,滥好人!但嘴上却不敢多言只一劲地顿足气恼。

    蓝袍男子神色一正,道:“快走吧,出来那么久,山庄里还有许多事要办。”

    绿袍男子道:“大哥,咱们不找然儿了么?”

    蓝袍男子道:“难不成要我放下庄里的事专为找那不成器的臭小子么?他都老大不小了,不会有事,快走吧。”

    绿袍男子应了一声,跃上马背,两人共骑一马飞快离去。

    再说离忧,抢了马一路畅奔,不过二个时辰便已倒了浔阳镇。浔阳镇乃是方圆数百里唯一的镇,又因靠近长江,来往过江的旅客皆要从此处而过,因此,此镇商贾云集,十分鼎盛。此时夜色早已笼下,街道两旁的铺子上皆亮起了灯火。摆夜市的小贩们一个挨一个,在长街边排成了一片长龙,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往不绝。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离忧跳下马,拍拍马脖道:“好马儿,多谢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找你的主人了。”说罢,在马屁股上不重不轻地击了一下。那马轻嘶一声,头一转向着镇外奔去。离忧皱着鼻头嗅了嗅,街上飘散的饭香飘入鼻中,只觉肚子饥感更盛。

    “吃些什么好呢?”她四目扫去,只见街上贩卖包子小吃的摊贩倒是不少,但摊主清一色皆是粗布麻衣。离忧暗想:欺负穷人可不好玩,我还是去寻个大酒楼才是。一路走去,不觉间几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前。楼前种着两棵柳树,树下立着四五个涂脂画粉,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正挥着帕子嘻嘻笑笑,招揽过往客人。一见有男子靠近,立刻围上去嗲声嗲气地说着欢场话。离忧涉世未深,自不懂此间为何地。只闻得楼内酒菜香和着脂粉儿味阵阵飘香。又见那楼外红灯高挂,装饰气派,只以为此这是座豪华酒楼。只是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女子立于门外揽客,莫非这里是女人开的,伙计也全是女人么?管他谁开的,有好吃的就成!离忧想着正要上前,却听一厉喝:“哪里来的丫头快快闪开!”

    回眸看去,却见四个汉子抬头一个罩着粉色软纱的小娇停在她的身旁。轿子前头站着一个体形壮硕的男人,正指着离忧喝道:“说你呢,耳朵聋了么?快走,别挡道!”敢情是离忧站在此处,挡住了人家的路,所以那人才不客气的呼喝着赶她走。

    离忧腰一掐,瞪着眼道:“我就挡路了你能耐我何?”

    轿里的人听到,眉头一皱,掀开了帘子自要开口,却见轿前俏生生地立着一个少女。不禁在心头暗叹一声:好漂亮的女娃,若是……

    “臭丫头快滚,若不然……”那男人正要放狠放,却听轿内一柔软的媚声传来:“阿二,不得无礼!”

    方才还满面凶状的男子立刻变得极为恭敬,闪在一旁,好似一头猛虎顷刻间便成了一只病猫。轿子缓缓地降落,帘子一掀,走出个身着大红百折裙的女子。一头乌发推在头顶,发上珠钗环绕。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看不出年纪,只是眼角,唇边的细纹在她微笑时不经意地被扯出。那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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