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方指了指宁逝秋,道:“他……”
那女孩便又抢到:“他什么?是不是又想说你们两个在上学的路子遇到一个重病要死的人,你们把他送去医院了,所以你们就不上课了?这次又是什么人啊?问今年是什么年的白痴嘛?”
原地忙道:“不是……我们……”
那女孩双颊异常通红,一叉腰,叫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认,哼,总是不上课,还老吹你们是什么修真两人组!你们这样怎么会好?练武最重要的就是恒心……你们……”
阳方急得满头汗,看了看宁逝秋,又看了看这女孩,叫道:“虹儿姐,你别乱说了,他是……”
那女孩还要再抢话说,这时宁逝秋已经发呆完毕了,看着这两小子被这女孩折腾的够戗,脸上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大姐……你让他们把话说完整好不好?”
那女孩一听到宁逝秋说话,便不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宁逝秋。
宁逝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那女孩俏脸忽然如同染过般,红的彻底。
原地、阳方在一旁暗笑,知道虹儿姐一定是被这位修真大师的外貌震住了。
宁逝秋看见虹儿的反应,心中也呆了呆,走上前几步,去看了看镜子,他刚才之所以没看是因为认为那两小子是在拍马屁,所以根本没注意。
此时一看,便怔住了。
清澈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唇若涂丹,柔顺的长发披在腰上,高挺的身材,匀称的肌肉,整个人除了略显瘦削些外,几近完美,尤其那种有内而外散发着的飘逸气质,恍若神仙中人。
宁逝秋倒吸一口气,心想: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帅的……难道这些都是自己修行的功劳?
有点不太相信,宁逝秋不由的做了一个习惯性的鬼脸,镜子里的那个美少年也同样的出现一个鬼脸,飘逸不减,更添了些俏皮的味道。这下宁逝秋彻底相信了,挠挠头,心想:帅就帅吧,总比丑好……
转过头来,见旁边三人就这么傻呆呆的看着他,不由道:“你们看什么?吵完了吗?”
虹儿脸一红,立刻把头转了过去,对着原地与阳方骂道:“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赶快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去上课?”
原地指着宁逝秋,道:“我们遇到他了……然后……就回来了。”
虹儿狐疑的看了看宁逝秋,脸色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羞涩,对原地和阳方道:“他怎么了?生病了?为什么不去上课?”
宁逝秋看了觉得好玩,心想:这两人看见自己的时候明明是往回走的,现在反倒把自己抬出来作托词了,看来跟我以前一样,也是不爱上学的孩子,哈哈。
正想着,忽见原地挤眉弄眼的对自己,讶异的道:“怎么?”
阳方走过来,用轻轻的声音道:“虹儿姐是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就不瞒他了,把您的身份……”
讲到这里,宁逝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强忍住笑容,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没关系!”
那虹儿见这三人在自己面前就讲起悄悄话,泼辣性格再次显现,柳眉一竖,正要开口说话,那原地忙走过来,套着她的耳朵,悄悄低语了几句,然后又指了指宁逝秋。
只听虹儿惊呼道:“你说什么?他是仙人?”
“嘘嘘!”
原地与阳方同时发出嘘声,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道:“不要那么大声,这次泥巴大师是悄悄出现在这里的,比较低调,不能让别人知道!”
虹儿被他们的神态吓了一跳,又回头看了看宁逝秋,心中惊疑不定。
宁逝秋一耸肩,无所谓的坐了下来,任由他们去观望,游目四顾,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这里简陋但却清爽,一望就知道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这类家庭在光华市是最常见的,没有什么地位,但却生活的正常安乐。
眼睛一扫,忽发现墙上挂着一副遗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正微微露出笑容,嘴角处笑容与阳方相似,他心中一动,知道可能是阳方父亲的遗像,心中顿生同情,阳方年纪与自己相仿,父亲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可能不是正常死亡而去的。
忽然想起了平时对他打骂皆有的父亲,一股思念蔓延出来,心想:如果时间对的话,自己应该有两年多没回家了,不知道爸妈大哥好不好……
不过……有那么一个听话的大哥,大家应该不会太想念我这个调皮的弟弟吧?
正想到这里,那边的谈话似乎结束了,虹儿虽然依旧是半信半疑,但明显已经被原地、阳方添油加醋的描述他们所见到的泥巴大师如何如何厉害所唬住了,就连宁逝秋那个因为不善飞行而撞到树上的丑态都被描述为泥巴大师正在修行独门绝技,所以故意假借古树灵气而头撞大树。
宁逝秋听到他们描绘的精彩无比,心中一吓,想道:这两个小子比自己还能吹……尤其是那个原地,看上去老实得很,没想到如此能说,这倒真的是深藏不露。
就在他在这边感慨的时候,那边几人已经走了过来,见宁逝秋坐在椅子上,原地、阳方便忙又拜了下去,道:“师父,弟子们已经完成了对你的介绍,还请师父指点我们两招。”
宁逝秋嘻嘻一笑,道:“谁是你们师父?”一顿,看了看旁边正发傻的虹儿,眨眨眼睛,道:“虹儿姐姐好……”
这几人一呆,原地脸色一变,道:“你不是仙人?”
宁逝秋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叫声道:“虹儿,快出来,小姐来找你了!”
这句话一出,虹儿脸色一变,一边应声一边就赶忙跑了出去。
这边原地与阳方脸色也是一变,看了看宁逝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柔柔的女声道:“你们今天又没上课去?”
阳方脸色惨变,喊道:“妈……”
宁逝秋听到那柔柔的声音便想起了以前妈妈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紧,转身看过去。
一个和蔼的中年妇人正走了进来,一看见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外人,便是一呆,等看清楚宁逝秋的样子,便更是惊讶,道:“小方,这是你朋友嘛?”
阳方一吓,忙偷眼看了看宁逝秋,害怕这个不知是真还是假的“仙人”会发火妈妈这么说话。
谁知宁逝秋微微一笑,很亲切与阳方的妈妈打了一个招呼。
宁逝秋嘴巴极甜,外貌又好,才几句话说下来,便已经与阳方的妈妈熟络起来。
旁边的原地,阳方都吓得不敢说话,呆看着两人说话,只见阳妈妈跟宁逝秋闲聊了几句后便话锋一转,道:“小方啊,你要是真的不想去上学就算了吧,别去学那些了,去帮小姐家做点事情吧,也省得整天这么浪费时间的。”
阳方脸色大变,带着哭腔道:“妈,我不要,我要修真,我要成仙!”
阳妈妈忽然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墙上的遗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过世的……怎么还在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赶快乖乖的去做事吧,多学点东西!”一顿,转看原地道:“你也是,你妈昨天还跟我说了,你跟小方一起去吧!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也有一个照应!”
原地脸色也惨变,道:“阳姨,我……”
宁逝秋在一旁不好插嘴,只好在一旁干看着,忽然阳方跪倒在他面前,道:“仙人,求你收我们为徒吧,我们保证会好好学的!”
原地也跟着跪了下来,阳妈妈一呆,看着自己的儿子,以为他想修真想疯掉了,急得差点晕过去,忙道:“儿子,你别乱想!妈不是逼你,只是……”
忽然外面隐约一阵叫声传来,好像是虹儿在高喊救命。
阳方的妈妈脸色一变,道:“快去看看,好像是虹儿的声音,会不会是小姐出事了?”
她正在说话间,原地、阳方已经往外跑了,宁逝秋更是一闪便消失了。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再遇伊人 宁逝秋飘然而出,见身后原地、阳方正呼呼喘气的跟着跑,转身一把将两人抓上,迅速往前掠了去。
整个村落空空荡荡,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宁逝秋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妙,到了村口,终于看到一群人,一帮大汉正围着虹儿与另一个华服少女,年纪不大,但俏丽的脸上表情明显比虹儿镇定的多。
只见那群大汉中站着一个苍白少年,身材但也算的上英挺,但双腿虚浮,脸色苍白,便知道这是一个纨绔子弟,小小年纪便已经被声色腐蚀了身体。
忽听那少年道:“欧阳小姐,你自己不从我也就罢了,怎么连身边的一个丫头都舍不得给我?”
被他唤做欧阳小姐的那女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人?”
那少年哈哈大笑起来,道:“欧阳惠你别狂,少爷我现在已经看不上你了,别以为我是跟着你来的,我这一路是追我的依依而来的……看见你这丫头蛮顺眼所以顺便要一下而已!也可以填补填补我现在暂时的空虚,哈哈!”
说完了,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佼好的虹儿。
宁逝秋暗暗皱眉,他虽然也算是官宦子弟,但是因为他本人太过离经叛道所以极少参与那种纨绔子弟的聚会,对于这些少爷们也不认识,此时也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是什么关系,便低声问了问旁边的原地。
原地被他一路带来,心中除了更增对宁逝秋这个“仙人”的仰慕之情外,看见虹儿被那少爷羞辱也很愤然,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就可恨他自己没有能力,此时听见宁逝秋问起,忙答道:“那少爷叫做池阳神,他爸就是刚上任的城防大将池人军!”
宁逝秋一呆,池人军?这名字有点耳熟,城防的大将……那可能认识爸爸!这下问题麻烦了……
阳方也低低的补充道:“他算是军方的大官,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肆无忌惮的,这边欧阳小姐是城中大富商欧阳岩的女儿,光华城主杨隆基的义女。这小子觊觎欧阳小姐很久了,以前他们说话还有些忌惮,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狂妄!”
忽听池阳神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你爸这次完蛋了!你义父这次也保不住他!”
欧阳惠顿时失色道:“你乱讲!”一转首,道:“虹儿,我们走!”说着便要走。
池阳神一伸手拦住虹儿,嘿嘿笑道:“你欧阳大小姐要走,我不敢拦你,不过这个丫头嘛,嘿嘿……”说着,就要拿手去摸虹儿。
虹儿尖叫了一声,拍开他的手叫道:“你做什么?”
欧阳惠顿住脚步,俏脸一片冰冷,道:“池阳神!我欧阳家就算倒了也轮不到你在这边嚣张,你算什么东西!”
池阳神哈哈大笑,道:“我的确什么都算不上,不过你马上就会沦为街头乞讨的那族人了,嘿嘿,到时候再看你狂,今天先把你丫头带走!”说完,往后挥一挥手。
后面几个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就要把虹儿带走。只见欧阳惠冷哼一声,右袖一挥,一道剑光闪过。
血光一闪,走在前头的大汉顿时惨叫一声,池阳神脸色一变,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生怕欧阳惠伤了他,躲在几个贴身侍卫后才道:“哟,看不出来欧阳大小姐还学武了呢,来,一起上!”
这一下一帮大汉顿时都冲了上去,欧阳惠修为再好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面对这么多其中还不乏高手的大汉们,哪里应付的过来,才几招下来便不行了,厉声斥道:“无耻之徒!”
在远处偷偷看着的原地、阳方等人早已经急得不行了,就要拖着宁逝秋杀过去救人,宁逝秋看着那池阳神,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易莽,心中正恨的直痒痒,忽然远远看着那欧阳惠心中掠过了那白衣少女的身影,心中一阵感慨,自从修行以来他便常常在“坐修”时心灵最深处掠过那白衣少女的影子,而且通过虚凝空留给他的资料可以推断出,当初自己之所以会一时失控出刀伤了易莽,十有**就是因为受了那白衣女子奇怪功法的引诱。
正想的出神,那边欧阳惠忽然惨叫一声,已经被一个中年男子打伤在地,这边原地,阳方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原地怒道:“师父,你怕死的话就让我们去!”说着就要拉着阳方冲过去。
宁逝秋一下醒来,看了过去,嘻嘻一笑,道:“两位乖徒儿,看在你们喊了我这么多声师父的份上,我就帮你救一下你们的心上人,哈哈!”
说完,提着两人,冲了过去。
那边池阳神正在大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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