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中仁笑着拍了拍女儿,转头对吕天道:“吕老弟,我父亲最近心情非常好,要到你这儿来看一看,产业园是你建的吧,带我们参观一下好吗。”
吕天点头应允,与张侠一起带着众人在一棚区、二棚区参观,三四棚区正在施工,去了不安全。
老人边看边点头:“小吕呀,做的不错,年青人有闯劲。”
阚中仁也不断赞许,阚芳芳好奇的看看这,瞅瞅那,小丫头满脑子是问号,问题不断:这像棒棒糖似的铁棍棍是什么呀,吕天告诉她那是暖气;这像衣服架似的东东是什么呀,吕天告诉她那是种植床;这排风扇扇直径三四米为什么,张侠告诉她小了空气交换不够用。
这一圈转下来近四十分钟,老人也累了,中年妇女走过来搀扶着老人。
坐到会客棚,就是办公棚中间宽敞的接待处,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揉了揉腿笑道:“小吕呀,产业园建得不错,国家需要这样的新兴农业,绿色产业,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一声,我这糟老头子或许能帮上忙。”
阚中仁走到吕天面前,递上一张名片道:“吕老弟,这是我的名片。”
吕天双手接过来看了看:球宇商贸有限公司董事长。这个公司虽然没接触过,但在县城看到过广告牌,可能很有名。忙道:“好的,老人家,阚叔,有事情了一定去叨扰。”
张侠忙笑道:“应该叫阚董事长。”
吕天挠挠头笑道:“农民就是农民,不太会说话,把这事给忘了。”
阚中仁笑着拍了拍吕天肩膀道:“你和芳芳年纪差不多,如果不介意,你就叫我叔吧,感觉上和感情上都很亲近。”
阚芳芳高兴地拍手道:“这才对喽,你一口一个吕老弟,我都不知道叫什么,难道还让我管他叫叔叔,这位叔叔也太年青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眼看日上头顶,远来都是客,吕天提议去县城,找个大酒店用餐。
老人连忙摆手道:“小天,就去你家吃饭,就便拜望一下你父母。”
见老人执意不去,吕天便把一行人带到了家里。吕佳山两口子早早知道了信儿,在家等候。
众人跟吕家老两口热情的握手,从车上抬下两箱东西,吕天也没看清是什么。
买来了排骨,杀了只柴鸡,从自家和杨四嫂家温室摘了黄瓜、西葫芦、芹菜、豆角,从阴山家鱼塘捞了两条大鲢鱼,农家院弄菜很方便,到处都是,还不用花钱。
张侠、杨四嫂与吕妈妈一起开始做饭,吕佳山陪着众人坐在炕头唠嗑。
阚芳芳对什么都好奇,一会拉拉风箱,一会逗逗院中的狐狸,一会喂喂小黑,一会又抱来孟菲家的小羊羔,院前院后的乱转。
小黑知道来了客人,也不叫也不闹,刘菱家的小花猫对它性骚扰也不搭理,很董事的卧在炕沿边,静静地看着众人聊天。
两小时后,大锅鱼、大锅肉、大盆鸡、各种蔬菜摆上了桌。
阚中仁叫青年从后备箱搬来三箱茅台,五条中华烟。吕佳山看了看柜子上的孤竹国酒没言语,那酒自己还当好东西留着呢,今天就别摆上桌子了。
众人分坐两桌,家里的老八仙桌也搬上了炕。八仙桌可是好东西,村里收古董的给三千块钱也没卖,祖上传下来的。
吕佳山、阚方正、阚中仁、吕天、阚芳芳、张侠坐到了炕上,其他人坐到了下面的圆桌。
老人很高兴,喝了二两白酒,吃了两块排骨一块鱼,一块鸡肉,不少蔬菜,令阚中仁很吃惊。
老人笑道:“你总看我干什么,大锅肉、大锅鱼有年头没吃了,热炕头也有年头没坐了,好熟悉的感觉,今天真高兴,再给我倒一两。”
“爷爷我也高兴,今天吃了三块排骨,两块鸡肉,饭菜比魏姨做得好吃。”阚芳芳满嘴带油的说道。
圆桌上的中年妇女脸微微一红,笑道:“吕妈妈这饭做得真好吃,我得向您取取经呀。”
吕佳山也很高兴,酒喝了有半斤。一是有阚中仁陪着,二是茅台酒真他娘好喝,怎么这柔、这绵呢。老头看了看手里的烟屁股,味道真不错,又使劲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丢掉。
众人吃罢午饭,吕妈妈执意将剩下的烟酒搬上车,阚中仁摆手道:“大嫂,今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拉回去挺重的,留给老哥晚上喝。”
酒后的老人面色红润,拉着吕天的手道:“小吕,我有个老兄弟得了一种病,去了不少医院也没治好,哪天你方便的话去北京,给那个老家伙看看。”
吕天笑道:“爷爷你太看得起我,我哪有那本事。”
老人郑重说道:“不要妄自菲薄,行不行试试总可以吧。”
“那好,有机会了我一定去。”
“吕哥哥,有时间你一定去看我们哟。”阚芳芳甜甜的笑道。
众人纷纷告别,两台奥迪驶出了吕家村。
吕佳山看了看墙角的箱子道:“还是燕窝,老娘子,晚上给你做燕窝粥,明天就变成大姑娘。”
吕妈妈边洗碗边说道:“你少抽点烟多干点活,别让我生气,我今晚就能变成大姑娘。”
第三十五章 还剩最后一包红梅
产业园指挥部搬走后,村委会人来人往的情景没有了,显得冷清了许多。
吕长玺做在支部办公室看了看表,这时候了吕能还不来,从小就不喜欢这小子。
门咣当一响,吕能晃了进来,满嘴的酒气,一屁股坐到了长条椅子上,猩红的双眼瞪着吕长玺:“支书,找……找我……什么事?”
吕长玺皱了皱眉,点上一袋烟道:“酒喝得怎么样,多了没。”
吕能笑道:“支书你……你笑话我,才喝了一斤三两就多……多了,不可能……能的事。”
“那好,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
“什么……什么事?”
吕长玺喝了口水道:“最近你经常去产业园帮忙?”
“是的,怎么……怎么了?”吕能胳膊一支,倒在了长条椅子上。
“经过村两委班子商议,村干部不能参与产业园的工作,入股可以,工作你就别去了。”
“怎么了支书,干点……点活还有错误?”
“倒不是什么错误,是规矩。有人反映说你去产业园干事,我想核实一下,要真是这样就别去了。想去也可以,除非你辞职,不当村主任,还有半年就村委会换届,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干村委会工作吧。”
吕能一下坐了起来,惊讶道:“还有半年换届?”
掐着手指算了下道:“时间过得真他***快,又要换届了。”
吕长玺站起来问道:“我说的这事儿,你怎么个想法?”
吕能拧了拧眉毛,呢喃道:“换届……半年,产业园……这样吧支书,我辞职,村委会主任,我不干了!”
吕长玺一楞,今天本想教训一下他,不要去产业园掺合事儿,没让人大吃一惊,说出这样的话来,选村主任时那劲头可足了,现在怎么就辞职不干了?
“我说吕能,你可得想好,这事不是开玩笑,更不是说酒话。”
“支书,我想好了,这样决定了。”
吕长玺磕了下烟袋道:“好,你想好的话就写份辞职申请,明天交给我。产业园那里怎么安排你去找吕天。”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村委会。
吕能没有说酒话,第二天便交上了辞呈。吕长玺也不含糊,直接到镇政府办了辞职批复,后用村委会的大喇叭广播了出去。
这一消息好像水滴掉了进油锅,引起吕家村一阵轰动,全村人都议论纷纷。
广播没过半小时,吕能家新盖的北京平里传来了摔碗、摔桶、砸玻璃的声音,不时掺杂着吵闹谩骂声。
村长家的两只老母鸡受到惊吓,夹着屁股里的蛋飞上了房顶,有一只憋得大脸通红,只好把蛋下到了房顶,硬硬的房顶与蛋蛋发生弹性碰撞,深黄色的蛋黄流了出来。鸡蛋碰石头不好,鸡蛋碰房顶也不怎么样。
大头超市过了晌午就是淡时,吃喝用的人都回家就位。
孙二柱老婆炒了菜花,从电饭煲里盛了米饭自顾自地吃起来。
门帘一挑走进一人,脸上带着两条红红的印迹,开口道:“给我来包红梅。”
段红梅咽了嘴里了饭,笑着走了过来:“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是吕大村长,怎么了,不得烟抽了?”
吕能紧锁的眉毛抖了抖,双眼一眯笑道:“什么叫不得烟抽,是没烟抽。”
段红梅咯咯一笑道:“哦,想抽烟,妹妹我有很多,就是没红梅。跟老婆生了气、挂了彩,就跑到我这里找红梅?”
吕能抬头看了看没有人影的大街,说道:“二柱做什么去了,就一个人吃饭啊。”
“那个死鬼能干什么,去镇上打工呗,在家就会跟我生气。”
吕能一听,走进超市里屋道:“开的什么超市,连包红梅烟都没有。”
段红梅看了看大街上没有人,挂上了一张进货的牌子便插上了门,转身轻笑道:“开的大头超市呀,你不是有个大头吗,我这还剩最后一包红梅。”
吕能走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段红梅,双手从腋下袭向双峰,紧紧覆在上面不停的揉搓,嘴抵在她的脖颈上,轻声说道:“我有没有大头你怎么知道,你的红梅在哪了,我尝一尝什么味道,焦油含量太高了我不抽,有害身体,水分大一些还可以。”
段红梅被他吹得脖子发痒,呼吸跟着急促进来:“我的红梅保存得好,就是水分大,不含焦油,怎么抽也不会伤身体的。至于你的大头在哪,我得仔细找一找。”
说完伸手向俏起的裤裆摸去……
一小时后,段红梅像枯萎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滋润,脸上的潮红依然存在,白皙的身体像蛇一样缠在吕能身上,高耸的前胸紧紧抵住他的后背,点点污渍沾在腿上,撒在炕上。
吕能站起身穿上衣服,一巴掌拍在俏挺的屁股上,引得娇吟声起,透着万分妩媚。
吕能低声喝道:“狐狸精,快点去开门,别让人怀疑。”
段红梅慵懒地倒在火炕上,咯咯一笑道:“敢吃不敢当的家伙。”
穿上衣服打开门后,段红梅从柜台里拿出一包红梅道:“给你的红梅!”
说完抿了一下有点发干的嘴唇问道:“村长干得好好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吕能抽出一只烟点上,扫了眼无人的大街道:“我老婆那臭婆娘什么也不懂,我不干村长是这样考虑的……”
张家二楼卧室的门紧紧关闭,微弱的台灯光照得屋子有些惨黄。
张友扔掉嘴里的香烟,晃了晃手里的小木棍,恶狠狠道:“我管你吃,管你喝,还出钱给你妈治病,让你兄弟上大学,你怎么就鬼迷心窍,非得想着那个小子,他给了你什么,你还让他来打我!”
孟菲穿着睡衣萎坐在地上,身上密布着抽打过的痕迹,眼里含着泪痕,却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腰倔强的挺着。
她抬起头硬声说道:“张友,我没有那样做,我没有想他,也没让他打你,是他无意中看到了我的伤痕。”
张友挥了挥手里的小棍道:“小菲,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看你跟那小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心里就有气。知道你能嫁给我后,我高兴的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可结婚后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是我最不容忍的,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我把你像宝儿一样的养着,护着,你却这样对我,你做的对吗?你是我的老婆,用得着他管闲事吗?我不想打你,不想骂你,一想起他,我这手就忍不住!”
小棍一下又一下落在孟菲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张友边打边咬牙说道:“我真难受呀,我真憋气呀,我不打你就出不了这口恶气,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不打你我还难受,你说怎么办!”
孟菲咬着牙,消瘦的肩膀像峭壁上的小岩石坚挺着,不屈不挠的性格让小棍更多的落到了身上。
最后张友打累了,把小棍床上一扔,燃着一只烟抽了起来。
烟抽的差不多了,张友扔掉烟屁股走到孟菲身边,抱起来扔到床上,掀起她的衣服看了看,呵呵笑道:“穿着睡衣打效果不错,下次还穿着衣服打,没伤痕,看那小子怎么发现!”
没过一会儿,张友打开窗户,把小棍扔了出去,然后走到床前跪倒在地,“啪”“啪”地打了自己十来个嘴巴,哭诉道:“小菲,我不是东西,我混蛋,我不该打你,我以后一下也不打你,我再打你天打五雷轰!”
孟菲动了一下,全身如针刺般疼痛,胳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神平静地看了看张友,又低下了头。
张友抹了下脸上的鼻涕,看了一眼她冷漠的表情,嚯地站起身走出卧室,“砰”一声关上了门。
倒在客厅沙发上,张友眼睛看着房顶出神:我哪一样不如那小子,为什么他从**上和精神上折磨我,一个穷鬼建了个破产业园,还是集的资。
产业园?他猛地坐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嘿嘿一笑,摸出了手机:“老孙呀,明天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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