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这么多钱自己那时就不去从军打仗了,家里也能过的好点;穷人家的孩子啊。(有了三十万还叫穷人 ?'…')
乌云盖雪现在对洛桑怕的要死,洛桑一骑上它就把真气灌输到它的体内。洛桑是为了使它能有更好的耐力和更强键的体魄,而乌云盖雪十分反感这种奇怪的感觉,每次都被洛桑驱使的筋疲力尽才罢手,所以它经常要跑到离洛桑很远最好是看不到洛桑的地方才吃草。
一月前,一个年老的喇嘛病倒在草原上,村长叫洛桑过去看看。洛桑伸手一抚他的额头,老喇嘛就醒了,被风霜和岁月雕刻得黑皱的脸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充满了圣洁。
那是多么清澈的一双眼睛啊!如初生的婴儿般的清澈,没一点杂质。洛桑感到在这个衰老的身体内充满了勃勃生机,奇怪的是自己又感到他随时会死去;洛桑小心的用内息连接着老喇嘛体内的经脉,维持着那一线生机。草原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洛桑没时间去问,救人要紧。
喇嘛在洛桑的帐篷里住了十天,这十天里玉琅小心的发功为喇嘛修复生机将绝的身体;老喇嘛没讲一句话,在身体恢复行走能力的当天就走了;临走把一串佛珠挂在了洛桑的项下。村长说,喇嘛修的是最高深的闭口禅,那是个有大神通的人。
老喇嘛留下的那串佛珠分共三十六颗,由红、黄、蓝、绿、白各七颗小佛珠和一块稍大的黑色的扳指似的玉石串成。各色佛珠仿佛杂乱的由一条丝线穿在一起,细看又不给人混乱的感觉,似乎极有规律。不知被把玩多久了,佛珠的表面柔润晶莹,隐隐似有光华在流转。草原上有各种神奇的几眼佛珠的传说,但这串佛珠初了上面有隐约可见的血纹外,连一只所谓的佛眼都没有;那个最大的黑色扳指上,琥珀般圆润的玉色深处布满奇怪的纹路,似乎里面缠绕着极细的金线,凝神细看却又象天然生成一般。
洛桑正把玩着佛珠,远处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传来。洛桑欠起身看去,两辆绿色越野车和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向着村长的帐篷开去。
游牧民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轮胎的越野车,它们压过的地方比马群踏过的地方都厉害,草根都被翻了起来。
一会儿,招集的号角响起,洛桑无奈的招来乌云盖雪,向村长的帐篷赶去。
到了帐篷外,当村长的洛桑正在说的起劲,周围的村民都赶来了,在帐篷外围了一圈。洛桑站在外围仔细观察着那两辆绿色的越野车。自从几年前的那一次遭遇后,他就对这种绿色的车辆充满了戒备。没看到有什么危险后,洛桑又对那辆白色的越野车发生了兴趣。那辆车的车身上贴了个大大的标什,表明这是一辆来子北京的车辆。并且是来自北京的一个大的电视台的采访车。虽然从书上了解到那是汽车,但洛桑的眼里对这东西还是充满了戒备。
听了几句,玉琅就明白了,第N次人口普查开始了。
为了尽可能的准确人口基数,对藏区的牧民的调查要到落实到每一个人。正好赶上一个来自北京的新闻采访组路过,所以县长嘎布吉就亲自带队,连同公安局的户籍人员,拉了一套设备就进了这边远的牧区。这次要边普查边把每人的身份证给办了。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拿出舍不得用的香皂到河边洗梳打扮了,姑娘们翻出了节日时才穿的盛装;以前有旅行者来过这里,他们拿出的身份证说是凭着这个小卡片能行走四方,凭着它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多神奇的东西啊。
照相时,矛盾出来了,一个小伙子拒绝站在一块红布前照相,非要站在自己的骏马边照相;几个姑娘头上的饰品遮住了眼睛;好在一会儿就被经验丰富的嘎布吉乡县给解决了。
照相照到洛桑时遇到了麻烦,填表的小伙子问洛桑出生年月,洛桑老实的说了,只是时间错后了几百年,问父母的名字时,洛桑随便编了两个名字说了;问洛桑的父母在那里,洛桑又说被暴雪卷走了不知道现在在那里;下面的问题就不能问了。嘎布吉县长赶了过来,经验丰富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一个草原上的孤儿。草原上由于环境恶劣,面积大,野兽多,这种孤儿很容易形成;运气好的被人收养,运气不好的就被大自然吞噬掉。这个孤儿看来是属于幸运者。嘎布吉县长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不是一个草原孤儿,几年的那场百年未遇的大雪灾袭击了这里,好多牧村都消失了;现在的这个牧村还是灾后由两个牧村合并起来的;再加上洛桑能说地道的藏语,脸上的高原红,壮健的体魄;这些都证明他是个标准的草原儿女。
那帮记者围了过来,终于有好的采访标题了。这是一个由一个女记者领队的摄制组,目的之一就是以这次人口普查为主题调查牧区在那场雪灾后的恢复情况。进藏前他们有五辆车,其中有几个人由于有严重的高原反应就留在外面;所以只进来了三辆车,又分成了三个组,这一组就由一个以前上不了镜的女记者带领。
落桑看到女记者的第一眼就被击中了。这是他见到过的最美丽的一个姑娘,高挑的身子被一件米色的风衣勾勒的摇曳多姿,白嫩的脸上一双黑亮的打眼睛散发着温柔的笑意。随着她的靠近,一阵阵温香的气息包裹了洛桑的神经,洛桑第一次沉醉了下去,一切都不同了。
关于洛桑的发掘工作开始了,在那个女记者的眩目的美丽和迷人的香味熏陶下,洛桑迷糊中被迫开始编织起自己的故事。说谎对于洛桑是件困难的事情,但万事开头难,只要讲出第一句,后面的谎话就如同河流般自然的从洛桑的口中流淌而出。
在洛桑的故事中,他的母亲是个流浪到草原的汉人,不知什么原因和藏族父亲生活在了一起;所以自己从小就能使用汉、藏两种语言;母亲似乎有一定的文化教养,从小教自己看书识字,讲很多汉族故事给他听。几年前的那场雪灾,父母都去世了,自己也失去了一切,流浪到了这里。由于对母亲的思念,洛桑不自觉的开始了自己看书学习。
从别的牧民嘴里,大家最多听到的都是关于乌云盖雪的故事;在草原上,能征服烈马的才是好男儿。
于是大家都对洛桑的乌云盖雪充满了向往,但谁也靠近不了它;连牧区出身的嘎布吉县长都被他一脚踢出十几米,骄傲的乌云盖雪除了洛桑谁也不让靠近。最后,在洛桑的怀抱里,女记者终于骑上了乌云盖雪;骑着骏马奔驰在大草原上,背靠着英俊的年轻牧民的宽阔胸怀,女记者心旷神怡;听着风从耳边掠过的呼呼声,感受着乌云盖雪的强健肌肉运动,女记者对身后操纵着乌云盖雪的人充满了好奇。
接着几天,女记者带着摄制组围绕着洛桑开始了工作。白天随着他骑马、放羊,晚上在他帐篷里发掘他过去的经历;甚至他的两个大书箱也成了她关心的对象;追问着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书。
县长嘎布吉也看到了洛桑的藏书;对于自己的治下出现的这个新一代的牧民,嘎布吉县长兴奋万分;经过一番测试,嘎布吉县长表示今年要保送洛桑去上学。一直以来,为了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国家每年都有一定名额的指标,把牧区的孩子送到内地去接受小学、中学、甚至大学的教育。那场雪灾过后,牧区牧民损失惨重,很多家庭都只剩下壮年,县里已经两年无人可保送了。
一年来,洛桑的藏书又丰富了许多,他每月都要到经过的集镇上去收集采购一番。说是经过,最近的也要上百公里,洛桑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让村长大叔帮自己看一天羊;他会离开部落很远处,才运功催动乌云盖雪狂奔在草原上。每回都是半夜去半夜回,他可不想被人当成个怪物。
平时遇到旅行者或流浪汉、行游的喇嘛,他也热情的把他们留在自己的帐篷里,就为了从对方口中多了解点外面的世界。洛桑知道草原是一个多么广阔又封闭的世界了。象一块干涸的海绵般,他贪婪的吸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
又一个夜晚,洛桑和女记者在草原上散步,洛桑又开始讲那个不存在的母亲的故事。白天,洛桑带着他们到无人区的边上转了一圈,激动万分的几个客人晚上都多喝了几杯酒。洛桑说,里面有个古城堡,那里有岩画和佛塔;但是,去一趟要五、六天时间,把记者们遗憾的痛苦万分。因为去那里,汽车没有用,要骑马或牦牛才行,这群记者骑了一会儿马就被颠的不行了。
几天的接触下来,洛桑和女记者间的隔阂消失了,洛桑知道了女记者的名字叫乔影。洛桑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编造的故事更加完美,人物更加丰满、生动了。乔影开始好奇起来,这个藏族青年使用的汉语词汇虽然陌生陈旧,却那么的朴实、贴切、古意盎然。作为记者,乔影有扎实的汉语基本功,再加上出身教师家庭,对文言文的感觉是比较灵敏的。洛桑语言方式表达了一个信息,他的古汉语修养比自己深厚,他所运用的修辞方式就是专攻古代汉语的研究生也不能这么流畅的使用,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莫非他的母亲是位来草原寻找自我的大学者吗?这里的生活确实有点世外桃源味道,那么淳朴,那么单纯,乔影对这一切有了种迷醉的感觉,草原,真是神奇啊。怀着对洛桑的好奇,乔影仔细的探究起使自己迷醉的原因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洛桑也越发沉醉在自己描绘的故事里了。晚风吹来,洛桑冷静了一点,暗自对自己说,不能再乱讲了,再说下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结尾了;兆惠将军说过:万言不如一默,将军城不欺我。
想起了兆惠将军,洛桑不禁黯然:多少英雄成尘土,自己却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世界真是以前的延续吗?
第四章 往事如烟
清乾隆49年,18岁的曹玉琅随兆惠将军西出玉门关讨伐准噶尔残部霍集占部落的反叛。黑水河一役,兆惠将军领五千铁骑缠绕霍集占部六万兵马,马光祖将军和寥化清将军率三万人马策应前后。
清军另一路海兰察将军正率五万大军完成对霍集占叛军的包围,作为兆惠军前参领的曹玉琅奉命领一百骑兵联系海兰察将军,在与判军连场激战后,突遇沙暴袭击;就此与大军失去了联系。
精通满、汉、蒙、藏文字的曹玉琅是康熙年间江南织造曹寅后代。乾隆四年卷入逆案被第二次抄家后,曹家就彻底衰落了。
乾隆31年,曹门几家的唯一男孩曹玉琅一出生就被寄予振兴曹门的重望。曹玉琅也不负众望,三岁进学,修读四书五经;五岁拜师,学习太极门武功;到他十五岁时,已经是文武全才一个翩翩少年。
就在这一年,曹玉琅遇到了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乾隆46年,曹玉琅参加了乡试,中秀才,回家时路遇大雨。
由于家境贫寒,他只有这一件好点的衣服,就躲在路边的小庙里避雨。雨,不多时就停了;曹玉琅准备上路回家时被小庙后传来的两个人的吵闹声吸引,身怀武功的他没理会高低就饶到小庙后。
庙后别有洞天,一座小茅屋搭建在一棵大枣树下;树下另有一石几,几上横竖各19道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一僧一道在下棋;此时两人正为一颗黑子的摆放位置在激烈争吵,也没理会曹玉琅的接近。听了一会儿,曹玉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下雨前,两人在此下棋,后两人进屋避雨。雨住了,出来继续棋局,发现刚才道人落雨前走的最后一步黑子被雨水移动了一格位置;奇怪的是满盘棋子都没有移动,就此一枚黑子移动了,如此一来,黑白形势逆转;原本占有微弱优势的白棋已回天无术,黑棋的这一招变间为飞,截断了一段白棋大龙的尾部。两人正为此争吵不休。
曹玉琅看了半晌,冒出一句:“天意啊。”
一僧一道听到曹玉琅的话,如雷贯耳,须臾大笑携手而去。临走前道人拍拍曹玉琅的肩膀,和尚冲他合十为礼。
曹玉琅只觉一股暖流顺和尚的双手引发并扑向他的全身,一股极大的真气从道人拍在他肩膀上的手传入他体内。练了十年太极神功的曹玉琅只觉全身经脉似沉浸在柔密的温泉洗涤中一般,一股绵绵的暖流在经脉中流动,以前真气怎么也冲不破的玄关一贯而通。
曹玉琅运起本门功法,催动那股真气不断流转于自己的全身各个经脉,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经脉越来越通畅,丹田内的真气越来越凝重;沉浸在这感觉中,曹玉琅昏昏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曹玉琅又醒来时,一轮朝阳正从东方升起;几只小鸟啄食着枣树上的虫蚁,阳光穿透枣树的枝叶铺撒在他的身上,一股和熙的暖流通过皮肤流入体内,轻转一周,又归于府脏。轻提鼻翼,一抹清新的气息涌入胸腔,流转一次,一股浊气又呼出体外。这一刻,他是真正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