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的三件宝贝都围绕在宫灯周围飞舞,收回来竟也费了些气力,那石牌坊似乎有吸力,不是黑玉扳指的吸力更大,也许就便宜某个王八蛋了。
洛桑咒骂一声,转身看去,身后哪里有什么冰川瀑布?只一道雾谰烟霞在轻轻荡漾,伸出手去,很轻易就感觉到了外面的寒冷;向玉石牌坊后面看,却只是一片黑暗;这里比外面还要变态,洛桑的感应范围又一次缩小,只能如常人般感觉到周围十多米的空间。
小心的来到牌坊下,又看到一方玉石碑,上书:神仙府邸,进者随缘,福祸由心,生死莫怨。
看着雕刻着凤翔九天图案牌坊上的对联,看着雕刻着仙女飞天图案的玉石碑,洛桑竟心虚起来,他想起了王子厚的小姨罗浮公主。
怎么看,石碑上的七位仙女中的某位都和王子厚的六姨纤蕴公主有五分神似,如果这里真是神仙府邸,里面的莫非就是那失踪的九重天七公主罗浮公主?
正在思量间,牌坊上宫灯摇曳几下,熄灭了;一点微明从东方闪出,晨曦中,雾气最盛,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洛桑凝神看去,白色的浓雾中走出一个高挑华丽的身影,满身光芒四射,竟是一只美丽的雄孔雀。
孔雀看到洛桑,扬起高傲的小头,摇晃着头顶的金冠点了三点,劲气袭来,洛桑立即装傻,跟着孔雀进了浓雾。
不识仙山真面目,之缘身在此山中;这就是洛桑的感觉,也只有跟着孔雀走了,四周都是雾,实质样的浓雾,脚下是柔软的草地,间或还要经过一道溪流,不跟着孔雀走,洛桑自己摸索是没一点把握的。这是在阵中行走,乱闯谁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边走,洛桑还在思量应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神仙面前,如果这些神仙不认识自己,那首先要隐藏的就是自己的修为,这还容易些,洛桑别的本事没有,隐藏修为的本事还比较自信,主要的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宝贝是不是落如神仙们的眼里了,那三盏宫灯点燃的那么准确,说没人控制是不可能的;怎么说牌坊处也是个门户,既然是门户怎么会没人把守?
还是大方些,免得被神仙们认为自己不诚实,那再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谎言的。
确定了方针,洛桑也轻松起来,跟着美丽骄傲的孔雀悠闲的向前漫步,刚把实力散出来,正得意间,孔雀似乎感应到什么,鸣叫两声,没有任何征候,孔雀突然张开翅膀飞走了,而这里,还是弄雾弥漫。
洛桑这个气啊,刚想坦然相对,对方的阴谋先耍出来了。
却也不敢移动,却也不能呼喊,洛桑心里正想主意,远处响起沙沙声,还隐约有重物移动的声响。
站在这里才是傻瓜一个,洛桑不傻,立即展开莲花境界,在莲化境界周围布置下结界,转身进了自己的世界;这里是他的避难地,这里是他的观察窗,在这里还有四十个狂潮骑士,都装备了精良的现代武器,这一段也在法国军人的教导下熟练掌握了这些东西,正是一股可利用的力量。
但是如今外面明显有什么试探,也许就有危险,自己进来了,总要找个代替自己经受考验的出去吧?
好在,还有从日本巡洋舰上救起来的一百多位水兵,这一段总是吃喝,虽然也帮着植树造林整理了里面的环境,总有几个不老实的在搞阴谋,虽然已经被灌下白痴仙汤送进黑玉扳指里十多个了,还是有看不顺眼的。
不过说实话,洛桑对活动在莲花境界里的日本军人都看不顺眼,完全是心理因素。
洛桑就拉出一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家伙,伸手拔出狂潮骑士的佩剑给他剃度个光头,拽到身前按倒;当然还要有理由:“这就是不服从我的下场,都看着点,今后在这里就老实些,既然进了我的世界,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洛桑对那群俘虏交代完含糊的理由,灌一口仙汤进去,换上自己的衣服,扔出了莲花境界;随便吧,神仙们想试探就试探,想考验就考验,洛桑不在乎。
洛桑不在乎,变成白痴的那位就更不在乎,他简直是什么也不在乎,虽然神志消失了,浑身的精力弥漫,境界却在飞速的提升;喝下去的到底是仙汤,只要喝下去,凡人立即成神仙。
莲花境界内,一群人在注视着外面的情形,大家都很好奇,虽然里面的世界也很博大,总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他们都想知道:洛桑究竟到什么地方了?在耍什么名堂?
沙沙声中,浓雾中出现了三个丰润的身影,当真是轻纱为衣云为衫,莫道仙境无神仙,来的三个竟是三位迷人的仙女。
琴箫齐鸣,笙管应和,四周响起柔靡的音乐,三个仙女围着白痴舞蹈起来。
白痴的心灵是最纯洁的,连在莲花境界里观看的洛桑都心菁摇曳起来,白痴却依旧保持着不动如山的境界姿态,仿佛身边无一物,水自飘零云自游。
“叮当!”一声清响,三个仙女开始贴近舞蹈,身上的轻纱也舞动的更开放,手臂柔软,也开始在白痴身上抚摩,身体香艳,也开始在白痴身上摩擦;这样的刺激洛桑自问经受不住,心理却更疑惑了,难道这就是仙女的原形?够淫荡的。
这样的刺激终于激起了白痴的原始欲望,他怒吼一声,抓住身边的一个仙女,色急的啃着,抓着,揉着,轻纱飞舞,三、两下就把仙女变成了赤裸羔羊,自己也撕开身上的藏袍,露出大家伙就压了上去。
洛桑感觉身边的男人们气息急促,都有想下去的欲望,就冷着脸哼了一声,其实,他这两天也被黑格尔刺激得够戗。
俘虏和狂潮骑士们被这声冷哼惊醒了些,不好意思的笑声响起来,洛桑也是头疼,自己的莲花境界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如果这里的仙女都如此喜欢这调调,也许能弄几个进来。
外面的现场演出还在继续,白痴已经抓住第二个仙女开始发泄了,刚成神仙的他似乎不知疲倦,似乎没有劳累的概念,把全部心思都用到这最最原始的事情上了。
洛桑嘿嘿笑起来,指着那刚被白痴放开了仙女说:“如此美丽,如此迷人,真绝色也。”
各位看客也笑了起来,还有人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开了,如今洛桑才明白为怎么自己感觉到脚步那么沉重,原来这些仙女只是几个妖怪,人身猪首的猪妖怪。
第三个猪妖怪满足后,也恢复了原形,猪手一点,白痴昏厥过去了,妖怪们互相调笑几句,在和缓的音乐声中,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浓雾复又涌来,仙踪渺渺,之余残香入梦,白痴睡着了。
演出结束了,洛桑又把白痴拉回来,自己换身衣衫出去,关闭莲花境界,就躺倒在刚才白痴的地方。
果然,又来了两个仙女,高大、健壮,拉起洛桑就走,边走还边议论着。
“早晨起来就听说来了个俊俏的修炼者,其实还是个没用的,又要给那猪氏三姐妹享用了。”
“不要乱说,让将军听到了,总有你我好受的。这却是个少有的,能经历猪三姐妹而气息不乱,看来修为不错,早晚会有口剩汤喝。”
说着,洛桑偷眼瞧去,浓雾渐渐散去,四周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真看外表,这里还真是人间仙境。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少不了的;近处有棕榈树,有灌木花丛;远处有云杉、冷杉、银杏树能高大的乔木;树林间,真有道溪流在来回穿行;看仙女的脚步,也是沿着溪流行走,万不敢离开溪流一步的样子。
树林里,跑出一群梅花鹿,跳跃过溪流跑去了,没一会,又一只云豹轻巧无声的跃出,又追踪梅花鹿而去。
“小心些,不敢真伤着它们,小心公主罚你。”仙女冲云豹消失的地方叫喊一声,回答她的是一声低吟。
洛桑不知道自己将被拖到哪里,只能随遇而安,他已经被试探过了,也不知将要被当成什么东西对待。
溪流婉转,道路崎岖,洛桑的藏袍将要被湿透时,仙女把他拖出了树林,前面琴声“铮嗡”两转,又人开言奇道:“这个人却奇怪,与那拿着愿望宝石的一样高明,难道外面有如此多高明人物?”
声音清朗,洛桑也被放了下来,不好意思再装晕,只有揉着眼睛站起来,一副大梦初觉的样子。
树林外是一片修竹青绿,亭亭玉立的半亩修竹,枝叶翠然,既文静委婉又硬骨庄严;竹林前是一小石亭,也是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所在。
说话的是个羽冠青衫的道长,面如满月,相貌堂堂,正在竹林前的怪石上抚琴作乐;石亭里是一对下棋的神仙,一个是蓬头卷须、黑脸巨眼,并且还跛了一只右脚的丑陋汉子;一个是英俊少年郎,布衣清洁,笑容浮邪。
“神仙府邸,真神仙境界,敢问三位上仙,这里究竟是谁当家?”洛桑问完,那三位神仙都笑起来。
“神仙府邸当然是神仙当家,难道还是妖精当家?”丑陋汉子回答到,“看你也是个高明家伙,会下棋不?来来来,咱们下一局,与这孩子下了几百年,早腻了。”
“你们下去吧,就说这个人我们留下了,回头再做交代。”羽冠青衫的道长对两个仙女吩咐一句,又开始抚琴。
少年郎伸臂展腰,呼的一下跃到竹林尖梢,踏云而歌:“剪不断,理还乱,一路纠缠千百年;千百年,一转眼,破了衣裳烂了船;鹊桥度海海咆哮,放浪形骸力无边……”歌声渺渺,仙踪渺渺,竟从竹林上远去了。
洛桑也不装可怜,大方得走上石亭,却见红玉石几上刻画着横竖十九道线,两边各有草豆,里面是黑白棋子。
“我是洛巴,还请仙人多多提携。”洛桑先冒充一下黑格尔,再细看面前的棋局;怪不得丑陋汉子要与自己下,原来他所用的黑棋局势勘忧,虽不到立即崩溃的境地,也离输棋不远了。
收子重来,按照古棋规格座子以毕,洛桑竟真的与对方开始下棋。
说起洛桑的棋艺,这一年虽也常下,水平总在三流间徘徊,高手如吴国手是不屑与他对局的,与那唐先生下也从未赢过;他不耐烦仔细的计算,下棋只图痛快而已,就只和王飞将军水平相当。
如今面对神仙,就多加了分小心;接触的人多了,对世界的认识也不同,眼光也高,这下棋落子自有些影响;二十多手过后,洛桑竟也在棋盘上布下个阵势。他开局只是取势站大场,对丑陋汉子的纠缠边角利益不做回应,渐渐在局部对方占了便宜,放眼看去,棋盘上竟隐约多在洛桑掌握下。
丑陋汉子正要吃掉洛桑三个子,却需要再补一手才能吃净,如果再缓一手,那洛桑只要中腹地带补一手,他就只能打入洛桑的阵势中苦活,怎么想怎么别扭。
羽冠青衫的道长琴声一收,也飘下怪石近前观战,刚想说话,洛桑轻敲石几:“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道长呵呵一笑:“来的还是个真君子、大丈夫,又满腹经纶修为高明,有趣,有趣。道兄,这番却要小心了,咱们这里还没来过如此人物,不要乱了方寸。”
“这样说却不对了,你们是神仙,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再高明也比不上神仙;仙长就不够君子,这样只能扰乱我的方寸,弹琴去。”洛桑不以为然,这一会儿,头脑渐渐清醒过来,眼前的两个八成就是上八仙里的铁拐李和曹国舅,看修为虽然高明,比起自己见识过的那些也没太厉害,真斗起来,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凭仗的就是满身的宝贝,还有那莲花境界。
道长与丑陋汉子对洛桑的做派微笑起来,心里也提起戒备;进来的凡人不少了,哪里有这样嚣张的?但是看人家,真就是凡人,只是,这神仙府邸什么时候也没出现过如此不在乎的凡人,先前来个凡人就毫无惧色,这个更是张狂,难道外面的世界真的乱了?
道长点点头:“我心如云霓,风来乱自生;我心如顽石,水过不流痕。”又飘起来,弹琴去了。
“嘿嘿!”洛桑轻笑一声,又在棋盘上放下一子,也不用别人劝,抓起旁边的茶杯喝将起来,道一声:“好茶,就是有些凉也。”
丑陋汉子却不下棋了,仰起巨眼看着洛桑问:“你有是笑什么?难道道兄说得不好?”
“好是好,只不过我还没见过什么石头那样顽固,水过的久了,顽石也被磨去尖角,没有什么石头本来就是圆的。”
“有道理,有见识,请问师门何处?”丑陋汉子大奇,放下棋子问到。
“隐门太极。”这却是不需要隐瞒的,洛桑真的出身隐门太极,只是这身修为驳杂,有仙人度化的功劳,有翻转功法的功劳,最大的一次进步却是那药师佛用神奇的青果强行提升的,他不相信谁能真正看出自己的出身。
“纯阳兄的隐门太极?这次热闹了,吕师兄的门下真与他几分相似,让我叫他来,看看他的好弟子。”丑陋汉子呵呵笑起来,仰声长啸,倏忽间声彻九天。
吕洞宾竟是隐门太极祖师?洛桑吃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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