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分的过去,飞机上的油料不多了。
又一轮紧张的请示后,三架直升飞机开始拉高,紧接着,六枚机载导弹一一发射。
沙尘腾空而起,直升飞机继续拉高盘旋,并扩大飞行半径,紧密监视着导弹爆炸点附近的每一片沙地。
突然从机栽导弹爆炸形成的沙尘冲出一道霞光萦绕的身影,两道黑点在那身影跃起十多米后射向两架直升机。
一道黑影射入距离较近的直升机的机腹,造成一名狙击手受伤;另一黑影射入较远的直升机的后翼,造成转向舵失灵,直升机被迫降落。
在上方的直升机机枪导弹同时向黑影开火前,黑影又堕入沙尘中不见了。
后续地面部队赶到了,以目标最后出现地点为圆心,新一轮搜索开始了。
但是这一次,无论是地面部队,直升机和侦察机空中巡逻,外空卫星拍照,都没有再发现任何目标。
事后查明:击伤狙击手和飞机的武器是两把硬质螺丝刀,进一步寻找来历,发现是由某军工厂生产的专供部队使用的;在命令进一步追查该军工厂的每一把该型号螺丝刀下落的时候,堡垒被打开了,追查螺丝刀的命令也被取消了。
同时又颁布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寻找两件85%棉的白大褂和若干军用压缩饼干、牛肉罐头铁包装,某饮料外包装,某方便面外包装,一个军用背包,一条军用背包带,一把编号xxxxxx的瑞士军刀!
第二章 冰雪中的精灵
半年后,几千里外海拔高达4000米的青藏高原的藏西北地区,一个身穿藏羚羊皮制成的皮袍头带狼皮帽的青年出现在广阔草原上。
他就是曹玉琅。半年过后,他的头发长了出来,白皙的脸上也被高原的强紫外线印上了高原红,嘴唇和两腮的胡须也生长了起来。从外表看,他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藏族青年了。半年来,他小心的把自己古怪的藏语改变成了地道的藏北地区口音;曹玉琅给自己起了个最常见的藏族名字:洛桑。
从核实验基地逃出后,曹玉琅就一直被军队追着向西北移动。那几枚机载导弹威力不算很大,否则玉琅很可能当场被击毙;就是这样,他的内脏也受到强烈的冲击,皮肤被严重烧伤,右耳因为正对爆破点而被震聋了。他象一头狼一样潜伏在地底五米深的地方,缓缓向西向沙漠深处移动。
本来他想在回到堡垒附近去,但是情况可不像他想的那样。军队在对东面搜捕的同时也没放松对堡垒附近的搜索;他本来闭关的胡杨林下有一条地下暗河,到了那里他就能停下来疗伤了,但是察觉到地面有人在活动他不敢停留就向西逃去。西面和南北都布下了警戒线,从地面他是跑不了了,他只有在地下象鼹鼠似的慢慢移动。可是曹玉琅也高估了追捕者的厉害,他一受伤就以为有高手察觉了自己在地面和地下的逃跑痕迹,所以强压着伤势不断移动自己的位置;后来发现自己在地下五米移动时就没有再受到攻击,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深度,虽然移动慢点,但安全多了。
几年后当他知道自己是被卫星发现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玉琅每天只休息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逃跑了。路上碰到什么就吃什么,草根啊,蚁穴啊,还找到了几个大的鼠洞。十几天后,难题出现了:他移动的深度上出现的岩石,虽然还不太多,但是稀疏的岩石表明沙漠的边缘——戈壁滩到了,他就要被迫浮出地面了。在沙下面移动是很容易的,在泥土下他就很难移动了,何况是岩石。
不敢就这么上去,曹玉琅找到一条河流,在下面给破开了个洞穴,决定冒险疗伤。他需要先把自己的功力恢复一些,才能应付地面上的追捕者。
同前几次一样,刚一开始运功就感觉到四面的沙石向自己挤压过来;咒骂几句,玉琅停下了运功,把体内的真气维持在微弱的运行状态,缓慢的疏解内脏的淤血。少好了一些,就顺着河流流来的方向向西逃去,毕竟在河水下的泥土较疏松一些,食物也丰富。
一个月过去了,按每天运动五十公里计算,他已经跑了一千五百多公里了,曹玉琅终于在一个深夜爬出了地面。
这里是河的尽头,不远处就是大雪山了。
曹玉琅警惕的观察着附近的一切;夜空下了雪山,在一轮满月的辉映下披上了层金黄的光晕,几只夜鸟在附近的灌木丛中飞舞;不远处的草甸上,一群羚羊聚在一起休息。有它们在,证明附近没有人类在活动。
曹玉琅在一条小溪里把自己身上的泥壳洗去,顿时轻松了许多;默查身体的情况:内伤没有好转也没再加重,受伤最重的右腹部,还隐隐作痛;烧伤已经好了,一层新肉在身上的泥壳去掉后显露出来,白嫩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右耳的听力恢复了一些,不运功时能勉强听到点动静了。在堡垒收集的东西都丢光了,为了方便在地下的移动,他又赤裸裸了。
后半夜,一群动物的移动引起了刚吃完一条鱼正在享受月光浴的玉琅的注意。那是一群在小心移动的动物,它们像军队一样分成几个部分从三面围向草甸上的羚羊,玉琅滑进了小溪,冰冷的溪水缓缓流过他的身体,只剩下头部在水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渐渐,声音近了,一只眼放绿光的狼出现在玉琅的眼前,接着又有几只从夜幕里闪现了出来。玉琅发现狼群的同时,狼群也发现了他的存在;狼群停止了对羚羊的围猎,包围圈向曹玉琅罩了过来。
没什么犹豫,玉琅抢先发起了进攻。一把石子向狼群呼啸着向狼群打去,聚集起来的狼群哀号着散开。曹玉琅没有想把它们都杀掉,除了最大的那只被击穿了头部,别的都只是受了点轻伤。玉琅从水中掠出,一把拽起倒毖的巨狼,抓着它的尾巴挥向狼群,狼群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呆了,头也不回的向雪山方向逃去。
草甸上的羚羊也被惊动了,这些胆小的草食动物也在夜色中奔逃。玉琅又随手抛出几个石子,打倒了几只羚羊,他要给自己准备衣服了。
太阳升起来时,玉琅已经把猎物给收拾好了。狼皮和羚羊皮都摊在卧牛石上晾晒,旁边的一堆篝火旁,玉琅正高兴的转烤着一只羚羊,嘴里还满意的哼唱着小调;回来后最开心的一天开始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不远处有一个湖泊,顺小溪走往上不远就能看到那蓝蓝的湖水,一群群的水鸟在不远处的湖中岛上盘旋,藏羚羊和野驴等食草动物徘徊在被浅浅的小溪分割开的一个个草甸上,灌木间活动着狐狸和草鼠;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洁净的蓝天上飘着一絮絮白云,几只苍鹰在极高的云丛里徘徊;真是个疗伤的好地方啊。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玉琅消瘦的身体被肥美的鱼肉和羚羊肉添补的健壮了起来。
这里周围被雪山环绕,常年积雪的山峰被迷雾笼罩着,玉琅在这一个月里还没见过大雾消散后的雪山究竟有多高。
穿上自己用狼筋缝制的羚羊皮袍,抗着一兜烤好的鱼片和羊腿,玉琅向雪山进发,他要找路离开这里了。
越往雪山深处走,雪就盖的越厚,渐渐一片冰川把玉琅包围了。对于气温的降低和氧气的稀薄,玉琅没怎么在意,但体内的伤势由于拖的太久,没有什么显著的好转,玉琅十分担心疗伤会成为自己长期的任务。虽然不影响一般运动,但不能运功使他十分别扭,就凭现在的恢复了三成的功力,只要不被两个月前那样的导弹袭击他是不在乎的。
他一会儿在云雾里跳跃,一会儿又在冰谷里回转,直冲着西方,玉琅行走着。天黑的时候,他被迫停了下来;没有了太阳来指引方向,在雪山的浓雾中他不敢乱跑了,迷路到不怕,本来他就是在瞎逛,只要向西就行;他怕的是走回头路,如果在夜里摸不着方向又折向东走,就亏大了。再不小心被那恐怖的武器来几下,现在的玉琅可经受不住。想起那六个巨大的爆炸,现在他的后脑还发凉;那飞在半空的怪物真是厉害了,有那么恐怖的法宝,幸亏自己钻到了十几米的深处,不然真挂了。
在一个冰崖上,玉琅静静的打坐,让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转,慢慢疏通内脏的淤塞。观察着自己内息的流动,玉琅心里的迷雾比这雪山上迷雾一点也不薄;自己到底怎么了,从“那里”逃回来一切就不对了,连功练不成了;不论是自己以前的功法还是新学的功法都没的玩了,肯定是九天郎的一掌把自己给搞成这样的。回来后又遇到了一群那么可怕的人,他们比“那里”的所谓神仙更厉害,一见面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这世界怎么了?还是原来的世界吗?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人啊?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曹玉琅咒骂着古往今来的每一个所谓仙人:什么玉皇大帝、八大仙人、太上老君、九天兵将、上帝耶稣、大佛如来,一群骗子!大骗子!还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几千年来,骗了多少的人的一个仙界神话、天堂圣境就是那样一个世界,受骗的有苦没处说,骗人的睁眼说瞎话,可恶的是被骗上去的好容易混到骗子队伍里后又更起劲的骗起人来,比当初的骗子们更加花样百出;神仙,就是那么一群人啊;修炼,修行,到了是这么一个结果,玉琅在心里咒骂着这个千古骗局,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杀回去把“那里”的一切给全毁灭掉。
在玉琅咒骂自己知道的所有神灵时,雪崖下的一点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前方一千多米的一道冰川中,闪起了一点蓝色的光点;慢慢的光点闪动的频率变快了,又有几点红光闪现其间。
玉琅飞身跃下雪崖,双脚在坚硬的冰面上轻点,朝蓝光闪处掠去。到了冰川上面,玉琅才发现这里不是个冰川,而是一片被冰川环绕的峡谷。一弯温泉从地下涌出,汇成了一个百米大的雪原小湖,蒸腾的雾气厚厚的笼住了这里,不到跟前是发现不了这自然的奇迹的。
滑下陡峭的冰壁,下面竟然有了泥土和岩石,十几朵罕见的盆口大的雪莲长在冰壁下的岩石间,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生长在小湖的周围。一缕缕热气从湖面上飘出,没多高就和上面的冷气相遇,凝结成水雾笼在周围,使得峡谷里的植物都湿漉漉的。
仔细看去,发光的是湖中心处的小岛;说它是小岛不如说是个土堆;十多平方米的土堆上,生长着几棵半人高如袖珍雪松的植物,碧绿色枝干间一道蓝光在穿行。运足目力,隐约能看到蓝光是从一只绿色的松鼠样的小生物不断开合的眼睛中射出,它焦急的穿梭在植物的枝干中,似乎在躲避什么又象在捕捉怎么;看了一会儿,玉琅才发现,一条白色的小蛇龟缩在土堆中,在松鼠靠近时才闪电般伸出红红的信子点向松鼠,松鼠似乎对红红的蛇信非常恐惧,又希望把白蛇引出来,它焦急而有徒劳的迫近再跃开;玉琅看两只动物各具灵性,心中喜欢,想走进看看,去掉衣服,滑入水中向土堆游去。温暖的湖水包围着玉琅,好舒服啊;这一刻他感觉到湖水中充满了这世界少见的灵气,对自己的内伤和修行十分有利。他不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雪莲了,在这灵气十足的地方什么平庸的东西都会不凡的。
松鼠见到有人来了,爬到小松树的枝头,警惕的注视着玉琅。小白蛇也感觉到有人靠近,向玉琅看过来,两道凌厉的红光从白蛇的眼中射出,玉琅一惊。这两道红光比松鼠的蓝光强烈多了,看来这两个动物不简单。
玉琅小心翼翼的在具湖心岛五米处停了下来,他可不想被两个动物给伤着了,看它们的速度,自己能勉强躲开一个肯定躲不开另一个。小松鼠在玉琅来到的时候就停止了攻击,躲到一边看了起来;两只蓝色的眼睛一会儿看看玉琅,一会儿看看小白蛇;那意思好象它是刚来到,而玉琅和小白蛇已经争斗了很久一样。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小东西心眼不少啊。
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玉琅忽然转身游回了岸边。
开玩笑,和历经战阵的曹玉琅斗心眼,小松鼠还嫩点。看那小白蛇的三角头和开合的嘴里的两枚红色牙齿,就知道它有剧毒;小松鼠的不断龇出的牙齿,也放着蓝光,看白蛇对它的忌讳程度,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己没必要在重伤后再中剧毒,那样的话,哪怕自己是太上老君也要玩完的。
顺路摸了条小鱼,玉琅舒服的在岸边找了个不太深的地方坐了下来;浸泡着温暖的湖水,他观察起手中的小鱼来。奇怪,这里的小鱼是蓝色的身子红色的眼睛,玉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这只倒霉的指头大的鱼儿给活吞了下去,恩,味道虽然一般,但一入肚子就有一股暖流从小腹向全身散去,玉琅舒服得真想大叫几声,自己体内的淤塞有了消融的迹象。
夜很快过去了,玉琅又吃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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