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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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宠--鬼妃为尊-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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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旺财气得五内俱焚,只把个云翔骂了个体无完肤,同时才刚刚卸下的心房又再度警惕起来。

烟如丝柔声道,“想来定是如我般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爹他不想让你平添烦恼,故而才不肯告诉你。”

云翔苦笑两声,默默不语。

到云府时,已是午时。烟如丝忙吩咐万斌去买银针。

“不必麻烦姑娘,我这就让人去买。”不等万斌有所行动,云翔就忙吩咐下人去了。

云旺财已经被抬入了他自己的房内,烟如丝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云府上下,虽然院子不大,可只要稍加注意,不难发现,云府很多细节处都彰显着贵气。

比如说墙角里的花瓶,明显是官窑,茶几桌椅都是用郡城所产的楠木,墙壁上装饰的几幅画也俱是珍品,最让烟如丝起疑的是,云翔让人拿出来招待他们的茶具,居然是上贡的琉璃茶具,这种茶具因生产复杂,又不似陶瓷那么雅致,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小小的云府居然会有?

看来云旺财并不像他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烟如丝越发觉得他就是她要找的人,就是那个当年抱走甄红颜儿子的人。想到这里,她难掩兴奋。

“你去探查下,看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有没有人知道云旺财的底细。”烟如丝小声吩咐道。

万斌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晃悠出去了。

云翔回来,不见万斌,疑惑地问道,“万公子呢?”

烟如丝咧嘴一笑,“他呀,是个坐不住的,说要去逛逛你家院子,你不介意吧?”

云翔笑着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只怕不如郡城的府邸繁华雅致,倒叫他失望。”

烟如丝笑颜逐开,眼中跃过抹狡黠的光,“他哪里是逛什么院子?只是不想拘束在这里,找个接口,四处晃荡晃荡罢了!”

云翔灿然失笑,“倒不想万公子是如此有趣之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烟如丝不断地套云翔的话,奈何他知道的实在太少,确实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过了会,小厮买了银针回来。

“麻烦姑娘了。”云翔彬彬有礼道。

一进云旺财的房间,烟如丝发现了端倪。这房间明显没有想象中的大,倒比外面一间小了三分之一,看来是有暗格,如果只是简单的小康人家,又何必修建暗格,看来她得找机会好好查探下。

这个想法才窜到脑海,烟如丝就有了主意,她款款地走到云旺财跟前,笑眯眯地道,“施针有点疼,如果你忍得了我就开始,如果忍不了就先给你敷点止痛药,果然你想用止痛药的话,就眨眨眼睛。”

云旺财忙拼命地眨着眼睛,惹得云翔忍俊不禁,却又强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烟如丝抿嘴一笑,忙拿出才从域戒中取出用曼陀罗花制作的麻药,另外又在里面偷偷加了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

给云旺财敷下后,烟如丝取出银针,一丝不苟地跟云旺财治疗起来。她虽然不懂医术,可却深谙人体穴位,所以看上去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好像真的是个起死回骸的神医。

缓缓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入云旺财的身体内,烟如丝又用鬼气逼了些体内的水分到额头上,形成了曾细细的汗珠。

半饷完毕,云翔忙上前,递过帕子,道,“快擦擦。”

“谢谢。”烟如丝回眸一笑,接过丝帕。

“我爹怎么样了?”等烟如丝擦拭完毕,云翔忙问道。

“放心,应该可以出声了。”

烟如丝话音才落,云旺财马上开口,却只发出一连串吱吱呀呀的声音。

云翔惊愕不已,“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好了,没事,因那口闷气堵在胸腔太久,虽然如今气已经下去了,可后遗症在所难免,要再施针两次,方能痊愈。”

云翔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忙鞠躬道谢,“多谢姑娘。”

治疗完毕,云翔忙给烟如丝和万斌安排了两间客房,另外又给烟如丝派发了两个丫头,万斌两个小厮,说是服侍他们,不过皆被烟如丝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趁云翔准备晚饭的时间,烟如丝问了问万斌探听的结果。

万斌摇摇头,道,“没有人知道云旺财的底细,他很神秘,戒心很重,脾气也十分古怪,极难伺候,因为不堪忍受,府里的丫鬟小厮经常换,大多呆不到半年就走了,除了个叫德福的人是一直跟着云旺财的。”

看来这个叫德福肯定知道些什么。烟如丝眼冒精光,急促问道,“那德福现在人呢?”

“德福是云府的管家,听丫鬟们说前天帮云旺财办事去了,还没有回来。”

看来还是等晚上查探查探云旺财的密室再说。

华灯初上,夜阑人静。云府上下都在熟睡中,因不是王公贵族府邸,也没有巡夜之人。烟如丝悄悄地潜入了云旺财的房间。

因为白日所谓麻药的关系,云旺财睡得十分沉,就算此刻电闪雷鸣响起耳边,他也不会醒来。烟如丝轻轻地敲了敲北边的墙,果然声音和别处不一样,确实有暗格。

烟如丝仔细地查找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却没有发现机关,眼看时间一点点地溜走,她越发急躁起来。气馁地叹了口气,眼眸落到云旺财睡得香甜的脸上,她不禁忿忿不平地唾了口,大步上前,把云旺财往里推了推,却忽然听到异样的响声。

莫非机关在床上。意识到这点,烟如丝急忙敲打着床上的每一处,果然最后在床头发现了古怪。床头云旺财的枕头下面,有个极不明显的按钮,用力往下一按,就听到暗格豁然打开的声音。

烟如丝面色大喜,忙潜入暗格内。里面空间虽然不大,可却装满了奇珍异宝,许多是她都不认识的。真是匪夷所思,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出自宫内,他云旺财怎么会有?莫非他是太后的人 ?'…'

越想,烟如丝越觉得十有八九如此。她仔细地在里面翻找着,想看能不能找到些信件或者特殊凭证之类的东西,奈何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却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灰不溜秋的甚不起眼,盒子上面布满了层厚厚的灰尘,想是许久不曾动过,和其他珍奇的光彩耀眼形成强烈对比。

不过正是这样,才愈发显得奇怪。烟如丝缓缓上前,拿起盒子,吹了吹上面累积的灰尘,才发现盒子虽然普通,但上面的锁却极其特殊,是用钨铁炼制的,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还好她有双妙手,烟如丝勾唇一笑,随身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插入锁孔内,左扭右转一翻后,锁“咚”地一声开了。

打开一看,令烟如丝讶异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只有一枚木质腰牌,上面刻着个“云”字。

烟如丝一头雾水,区区个手牌,用得着如此慎之又慎吗?正纳闷着,她忽然想起慕容凛曾经送过一个腰牌给她,上面刻着三王府三个字,和眼前的这个腰牌大同小异,只是慕容凛给她的更精致些,质地也好些。

许多高官王公府里大多会刻制这种牌子,一些是给关系交好之人佩戴,是身份的象征;另外一些给府里的下人佩戴,便于和外府下人区别,有的甚至还会统一制作袍服让下人们穿。

莫非云旺财以前是郡城里的达官贵族,只是隐居到此,改了姓名。烟如丝忙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纵使真的隐姓埋名,为了避世,也没有贵族之人会取个如此俗滥的名字,看来这个云旺财极有可能是哪个府里的下人,而他的姓也是随着主人的。

想到这点,烟如丝如同拨云见日,霍然开阔。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无疑,云旺财就是当初抱走甄红颜孩子的人,而他的主子就是那个下令让他如此行径的人,这样前后一结合,慕容辽就极可能是甄红颜的儿子,看来得把云旺财带回郡城,再让甄红颜过来确认一下。

恐被云旺财发现,烟如丝忙将牌子放回盒中,锁上,然后将盒子丝毫不差地放到墙角处,又将动过的那些东西整理还原才退出了暗格。

才准备走时,烟如丝忽而想起什么,忙回到床边,将云旺财头下的枕头挪了挪,另外把云旺财也搬动了下,确定一切和她进来事毫无二致,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德福就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时,烟如丝笑得合不拢嘴。运气真是好,想什么来什么。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救人一命

顺着万斌的眼光,细细打量。四十左右,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窄额细眉,黄豆眼,蒜鼻薄唇,一看就是个贪婪的家伙,吃软怕硬,看似精明实则有些笨。

烟如丝会心抿笑,对德福的性子了然于胸。这样的人,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出卖亲爹亲娘都不会皱下眉头,更遑论云旺财了。

“看到没?”万斌窃窃问道。

烟如丝微微颔首,心中大致有了打算。

云翔刚进大堂,目光就瞟落到烟如丝身上,欣欣然毫无迟疑地过来,殷切问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烟如丝眉眼含笑。昨夜收获颇丰,怎能不好?

“这就好!”云翔呵呵笑道,喜形于色。

“少爷?”德福上前,毕恭毕敬。

“德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云翔这才注意到德福,忙关切问道。

“才回来,”德福笑着回道,眼睛忽而扫向烟如丝和万斌,吊起眉梢,疑惑问道,“少爷,这两位是?”

“这位是烟小姐,这位是万公子……”云翔热情介绍,把事件的原委粗略说了遍。

德福听完,感激涕零地朝着烟如丝鞠了一躬,看似由衷地道,“小姐之恩没齿难忘。”

烟如丝假意应酬,扯起嘴角,“应该的!”

“少爷,我先去看看老爷。”德福说完,又朝着烟如丝和万斌点了点头,方才匆匆离去。

倒挺会做表面功夫的!烟如丝默哼了声。

“我爹今日看上精神多了,真是对亏了姑娘。”云翔笑如春山,再三致谢。

“老爷……”德福轻轻喊了声,推门而入。

这会,云旺财已经能活动了,看到德福,欢喜不已,张开嘴,咿呀咿呀不停。

德福短叹了声,一边扶云旺财躺下,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爷你也真的,干嘛跟少爷闹脾气,如今倒好,弄成这样了,亏得路上恰巧遇到个大夫,不然还指不定有多严重呢!”

云旺财激动不已,嘴巴叽里呱啦地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比划。

“老爷,德福知道你要说什么,”德福拂下云旺财的手,严重跃过抹得意的精光,旋即哭着脸,“少爷纵使再不对,那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老爷你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了,到时所有东西还不都是少爷的,只希望少爷看在那些东西的份上,能好好办理老爷的身后事,让老爷不至于沦为孤魂野鬼。”

云旺财腾地坐起来,抓着德福的手,横眉怒目地“哇哇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爷,德福何尝不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德福说着眼角流下几滴酸涩的泪水来,又忙装模作样地抬手擦拭着,小声啜泣道,“但天命难违,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只可惜我不是老爷的儿子,仅能为老爷披麻戴孝,却无法为老爷送灵。”

云旺财双眼泛泪,伤心中夹杂着浓浓的不甘,须臾嚎啕大哭起来。

德福忙出言安慰,“老爷,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好在那位烟小姐医术高超,很快就能让老爷痊愈。”

云旺财听了这话,才稍微好了些,渐渐止住了哭声。

“老爷,我去给你倒杯茶。”德福走到桌子旁,拿出杯子,似不放心又警惕地回头看了看,见云旺财正兀自难过,才松了半口气,忙转身,从衣袖里掏出包白色粉末,洒了三分之一到杯子里,然后再从壶里倒了满满一杯茶水。

难得他想毒死德福?透过门缝偷看的万斌大吃了一惊。刚才听德福的言辞,他还以为云翔是个面孝背恶的人,还以为德福对云旺财忠心耿耿,如今看来,是德福想要谋夺云旺财的家产,故意诬陷云翔,昨天在城外荒郊里,云旺财对云翔就百般讽刺,没有半句好话,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德福平日里老在中间作梗。

“老爷,哭了这半天,嗓子干了吧,快喝点茶。”德福把茶送到云旺财的嘴边,殷殷催促道。

万斌正准备出手,阻拦云旺财喝那杯茶,却又忽然顿住了。应该不是马上毙命的毒药,或者是慢性毒药,毕竟现在青天白日里,又只德福来看过云旺财,如果云旺财现在出事,他难逃罪责。如此一想,他便决定先静观其变。

云旺财对德福一向信任有加,当然不会怀疑他,乖乖地把茶喝下了。

“老爷,烟小姐虽然仁心仁术,但到底是外人,等老爷的病好后,还是赶紧让他们离开,也免得发现什么于老爷不利。”德福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云旺财略一思索,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好个假仁假义的忠奴!把他们赶走,就好谋财害命,恐怕最后还要对云翔下手。万斌暗自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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