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有,够了的话,我现在就要回去!”
李汉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高战冷笑地看他一眼,道:“你认为像这样锱铢必究的老板真会让你一口气拍完《倾国倾城》么?不错,《杨贵妃》是已经快拍完了,后面王昭君、西施、褒呢?还要不要拍?你们的邵老板好像准备放弃了那三大美女,改拍《武则天》了,为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浪费《杨贵妃》中地服装道具,准备再煲一窝新粥啊?”
李汉祥彻底无语了,连这么机密的只有自己和邵老板知道的消息,他竟然也知道了。
他手中地卷烟已经快燃烧到烟蒂,望着高战问道:“你弄这么清楚到底想怎么样?”
高战冷酷地刮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阴沉道:“不怎么样,只是想让李先生过来帮我!”
李汉祥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开玩笑!”
高战掏出一根卷烟递给他,说:“你看我像在开玩笑么?”
眼神中充满了一股子令人发寒的阴狠。
任李汉祥再怎么狂妄,这时候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烟对烟点着以后吸了一口,冷静一下道:“我和邵氏公司签有合同的!”
高战:“合同这个月底就到期,不是吗李汉祥咳嗽一下:“你知道的,只要是导演,就没什么人愿意去拍那样下作的色情片!”
高战:“那看你怎么定位了,究竟拍出来的是色情片,还是情色与唯美并存的艺术大片?”
李汉祥:“什么意思?”
高战:“我准备花巨资打造古典名著《金瓶梅》只要你给个预算,我就全力支持你,只要这部片子能够打败邵氏,以后我就会给你更多的机会,让你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创意,你不是想拍四大美女么?好,我答应你,不仅四大美女,四大猛男我也让你拍!他邵一夫不敢做的,我高战敢!”
什么,拍摄《金瓶梅》这绝对搔到了李汉祥的痒处。为什么?因为他非常喜欢研读《金瓶梅》李汉祥的古典美学修养颇深,这在他早期的黄梅调电影中就可以看出。他一直不认为《金瓶梅》是一本诲淫诲盗,不堪入目的色情书籍,相反,认为里面对宋朝风土人情,巷尾俚语的描绘足以堪称一副活生生的生活画卷,自己也曾经有意图将它用电影的形式拍出,但却一直未曾得到电影公司的许可,一句话,想要拍出这样的电影是需要胆量的,不仅导演要有胆量,电影公司更要有胆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禁放,搞到血本无归,现在猛地来这么一个机会,自己该不该抓住呢?
再说高战,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着重提出了这么个剧本,据他所知李汉祥后来根据自己对《金瓶梅》的研究心得,拍出了《风流韵事之惠莲》、《金瓶双艳》、《武松》三部电影。其中尤以《金瓶双艳》成绩最为突出,堪称***片代表之作。《金瓶双艳》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拘泥于一般***片渲染情色的套路,而是在表现情色场面的同时,更突出了对人物内心的刻画和原著精髓的把握,使这部影片成为具有一定艺术品味的***片。
很简单,高战虽然是铁了心要拍“三级片”但也一定要拍出一部高水准,高制作,高要求的经典三级片,不仅要有高票房,更要有好口碑!
这也是为什么非要找到李汉祥的原因。
犹豫了一下,李汉祥将目光注视在高战身上,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高战笑了笑,伸手扔出一张支票,当支票飘飘荡荡快要落地的时候,一柄削铅笔用的小刀飞快地射了出去,将支票直接钉在了李汉祥旁边的墙上。
高战桀骜地看他一眼,冷道:“收下一百万,做朋友,还是拔出刀子,做敌人,你选择!”
我靠,一百万?导演费么?李汉祥被如此豪气的大手笔惊呆了,不过马上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亮刀子?以为我李汉祥就会服软么?我可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
还没开口,高战已经封住了他的回答,道:“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有时候所谓的骨气还有傲骨,在我面前狗屁不是,所以千万不要逞能,更不要逞英雄,当英雄的结果都是很凄惨的,你是拍电影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李汉祥怔住了,看着对方眼睛中阴森的神光,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跳动几下,心说,好险啊,差一点望了他是大香港杀伐决断最冷酷无情的一代枭雄,自己何必计较什么狗屁面子呢,所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宁和小人斗,莫和将军争,手里拿到钱,那才是硬道理,于是直接把一百万的钞票扯下来,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道:“希望这张支票能够兑现,明天我将预算交给你,到时候敢不敢拍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脸上充满了挑衅的笑意。
高战往老板椅的后面一靠,充满自信地说:“姥姥,你只管放马过来!”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送走李汉祥,高战用指头敲打着桌子心想,老子是不是也搞个什么演员,导演训练班什么的,省得这些所谓的才子一个牛逼哄哄的难以驯服,还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好用啊,自己那个时代不是说了吗,发展是关键,教育是根本,苦什么不能苦教育啊!望一眼墙上的小刀,娘的,不用武力,队伍不好带呀!
第三卷、至尊无上 第45章。贼靓女
日早晨,是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曾若男在高公馆的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佣人一看是个美丽的女子,就好心好意地问道;“小姐,您找哪一位啊?”
曾若男说;“我找你们的高先生!”
一听是找高先生的人还长这么漂亮,佣人就很“会意”地笑了,少爷有福啊,已经娶了四位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有这么标志的小姑娘自动送上门来,真是艳福不浅啊。
“快请进,快请进!我们少爷陪几位太太出去还没回来,要不,您先在客厅等一下?”
曾若男心中猛地一动,忙道;“那好吧,我就先等他一下!”
来到客厅里,准备好茶水,佣人心说自己总不能老盯着人家呀,于是就道;“小姐,这不好意思,您先坐这里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按那个响铃就行了!”
曾若男巴不得她赶快走开,就道:“好的,你去忙你的吧!”
佣人走后,曾若男先是用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心说这可是个机会呀,没有人自己正好可以探一下对方的虚实!
于是就警惕地倾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最后像猫一样上了楼梯,直接找到了高战的卧室。
微一推门,还好,门是虚掩着的,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心中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台词,万一真被对方逮住了,就说是在“找洗手间”卧室真的很大,大得曾若男有些头疼。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得过来的。
按照找寻东西地原则,一般都是先从床上开始,但当她一看到床,就又愣住了,这家伙怎么搞了这么一张大床?是睡觉还是摔跤?足足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猛地她想起了人家不是娶了四个老婆么?这床不刚好睡下人家夫妻几个?心中啐了一口,大叫荒淫无耻!
从床尾开始敲敲打打搜寻了一番。搜到床头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一个夹层,窃喜啊,心说,一定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迫不及待地打开,伸手摸出一本书卷来。
不再是窃喜了,而是惊喜了。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立马把那本书卷扔了出去,什么嘛?这个无耻的大淫棍。竟然藏了这么一本淫秽不堪的色情杂志!
脸蛋烧得绯红,迅速地将一切归置到原位,曾若男又仔细地搜查了一番,最后是一无所获,心想。难道藏宝图没在这里?
时间很紧急,顾不得考虑太多,她又找到了书房。可惜书房的门是紧锁着地。不过这可难不倒曾若男同志。只见她取下自己头上的发卡,弯出一道细丝,轻轻地捅了一下锁眼,咔嚓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了。
她潜了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上。
书房很整洁,也很简单,书架上基本没有什么书籍,反倒是摆放了不少地酒。
真是个大酒鬼!不由自主地曾若男又给高战来了一个新的评价。
她先从书架上为数不多的书本搜起,每拿起一本就很仔细的翻翻抖抖,不漏过一点可能性。
最后竟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东西。
心想,这个大坏蛋该不会是把藏宝图塞在酒瓶子了吧?曾若男为自己有这样丰富的想象力而感到自豪。培训中不是说了吗,越是不可能地地方就越是可能!
瓶子透明的酒瓶就直接放过,她拿起那些不透明地酒瓶,一个个打开检查,浓烈的酒气呛得她直皱眉头。
这个该死的酒鬼!曾若男急忙把酒瓶子放在了书架上。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懒洋洋地说道:“你在找什么?不是在偷我的酒吧?”
曾若男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身一看,只见高战慵懒地斜靠在门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笑眯眯地望着她。
曾若男心中大惊,他怎么比自己还像贼,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拍拍手,装出一副很无辜地样子说:“哦,我原本是想找洗手间来着,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了这里,你的书房挺大的呀,还有这么多地…美酒,哈哈,挺有意思的!”
看着曾大美女嬉皮笑脸的样子,高战撇撇嘴,笑了一下道:“你说谎也不打草稿,我这书房里有洗手间么?”
“哦,没有呀?没有我就出去呗!”
曾若男将桃腮一摆,大摇大摆地就要从高战身边过去。
高战微一伸手,把她拦在了屋子里面。
眼睛盯着她道:“告诉我,你究竟在找什么?”
曾若男有些气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你家东西么?”
高战挑挑眉毛,“可以这么说,破财值万贯,更何况我这不是破财呢!”
曾若男:“你好样的高战,不要忘了我可是曾警司的女儿,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
“皇帝的儿子还会偷东西呢,更不用说手下那些大臣的犬子犬女了!”
“高战,我敬你是我的上司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高战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很无耻地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我不仅要得寸进尺,更要………搜身!”
曾若男急了,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大坏蛋!”
高战;“老子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要搜身,省得你偷去了我家的绣花针!”
大手在曾美女的屁股上腰肢上摸索着。
曾若男只觉得身上被他用大手摸过的地方说不出来的酥麻,像触电了一样软的不行,口里挣扎道:“你…你放开我!你这个天底下最大的淫棍!”
“妈的,老是骂我淫棍,今天老子就淫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我棍法的厉害!”
高战伸手抓向曾若男高挺地胸部。曾若男尖叫着一下子跳开。
高战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将青蛙放到了女生的书包里。
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高战双臂抱胸,望着曾若男邪笑道:“怎么样,曾大小姐。该如实招供了吧?藏宝图不是那么容易偷地!”
曾若男深吸一口气,惊道:“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高战:“原来还不确定。不过你这么偷偷摸摸一闹腾,我就明白了,曾警司也真够辛苦的,把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地女儿放到我身边,也不怕我把持不住一口把你给吃了!”
很邪恶地舔抿了一下嘴唇。
曾若男有些迟疑地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战:“不要忘了作为一个刀口舔血地人在这奸诈的社会上要生存,就必须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曾若男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我父亲真是小看了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使用这样卧底的办法!”
高战淫邪一笑。“我倒是挺欣赏他这种把女儿往虎口里送的大无畏精神…哦不,也许我说错了,应该是爱国主义精神才对!”
“高战,你不用讽刺我们!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还是不是中国人?”
“是。怎么不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正宗的中国人龙的传人!”
“那好,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主动把藏宝图交出来,这样党和国家都不会忘记你所做地贡献!要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虽然是一名香港警察,但是包娼庇赌经营了许多不法地事业,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能够吸纳你,让你为国家为民族做出一些贡献,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高战轻蔑地吹了一声口哨,道:“听你的口气你们跟我合作是瞧得起我,哦不不,用‘施舍’这个词儿才对,让你们委屈地接受我这个流氓,真是我高某人莫大的荣幸呀!”
曾若男一板脸,意思是说你知道就好,我要是你的话可能就要感激地痛哭流涕了,快交出藏宝图吧,弃暗投明,将功赎罪!
谁知高战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很不识相地说了一句:“要是我不交出来呢?”
曾若男脸色骤变,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识抬举,厉声道:“那就是背叛党,背叛国家,是一个彻头彻尾地千古罪人!”
高战笑了,笑得很疯癫,“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老是把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