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嗒声?”
安娜吐出巨龙,抿了一下嘴巴上的津液,再次拿起电话道:“哦,没什么我有些困顿,刚在喝咖啡!”
“喝咖啡?咖啡不能喝得太多,里面含有咖啡因,对身体不好的,我的宝贝乖女儿,你一定要听爹地的话呀…女孩子家要是不自重的话,就会不值钱的,千万不要相信温柔的男人,尤其是温柔的中国男人…”
“吧嗒,吧嗒!”
高战心说,我靠,我正在教你女儿演习“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呢,你却啰嗦个没完,看起来我这教练要提前收工喽。于是在安娜一阵卖力的吸嘬中,巨龙提前喷出了酝酿已久的精华,白色的精华喷洒在安娜雪白地胸脯上,那情景淫靡的无以复加!
这时候电话响的也差不多了,乔治。伦敦认为自己已经把该让女儿警惕地话都已经说了…
安娜气喘吁吁地拿起电话:“爹…地,请放心吧,一切已经结束,好啦,我要挂了!”
后面高战再次搂住了她的腰肢,两人深情地拥吻了起来。
此时。一切胜似千言万语。
旺角街头,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周围店铺林立,仔细看去。竟然还多是金银珠宝店。由此可见此地端得是繁花似锦,油水富足。
“老伯,来串鱼丸!”
华探长颜穿着风衣头发梳得整齐油亮。三角眼,狮子阔口,仪表堂堂,只是下巴上微露的没来及修刮的青令他显得有些落魄。实际上他现在真的很落魄。
“算你有眼光,我徐福记的鱼丸是旺角一带最好的鱼丸,香醇可口,有嚼劲儿,连港督都爱吃!
丸的老伯一边吹嘘,一边穿好一串鱼丸递给了颜。
颜咬了一口,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老伯:“味道怎么样?”
颜爱理不理道:“还行!”
“什么还行啊?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你说个囫囵话呀!”
颜懒得和他计较,有失自己的身份。“味道还好啦!”
老伯这才乐呵呵地笑了:“盛惠六毛钱!”
颜“嗯”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口袋。惨啦,皮夹子忘记带了。
看一眼老伯,探长地架子一摆:“先欠着!以后还你!”
老伯:“我认识你谁是谁呀,怎么先欠着?这么大个人啦,身上连六毛钱都没有么?”
“哎嘿,你这老头,知道么,很多人想请我吃我还不乐意呢,欠你六毛钱我这是看得起你!”
听他说得这么狂,老伯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梗着脖子说:“你是哪座庙里的神仙?想受我的香火也要有那个能耐!”
颜:“我怕说出来下你一跳,大探长颜,听说过没有…”
用指头一指自己的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人就是我!”
原以为卖鱼丸地老伯会吓得浑身发抖,然后吃鱼丸的钱也不要了,还手忙脚乱地给自己赔礼道歉,打包好鱼丸让自己带回去当晚餐。
但事实却与他想像的大相径庭。
老伯哈哈一笑,用手指着他说:“颜?呵呵呵,我服了你老弟,你就算是想吃白食也扮一个威风一点地人物呀,拿一个过了气的家伙出来糊弄人,你这可不够聪明啊………六毛钱一份不能少,要不然我把你送去警察局,别以为我局子里没人,我家二小子在警局看大门,是地地道道的衙门中人,而且还给雷老总开过车门儿!”
颜颓唐啊彷徨啊伤心啊,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自己从头到尾连根鸟毛都没留下,现在连一街头卖鱼丸的都瞧不起我,我这是混得哪个地步啊?自己现在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啊,人家雷洛现在是总华探长,自己呢,想申请调个职位都这么难!
想到这里,失神落魄的颜叹息一声脱下自己的风衣道:“今天是真的忘记带钱夹了,这衣服就当在这里吧!”
卖鱼丸的老伯眨了眨眼睛,就在颜刚要迈步离开的时候,老伯喊住了他,把风衣递还给他:“老弟呀,你要是真地没钱,说一声就成了,一串鱼丸不值几个钱,我刚才就是气你用什么狗屁颜的名头来骗我,我虽然是个卖鱼丸的,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什么四大探长啊,那都过时啦,不吃香啦,尤其那个颜,没什么本事,听说现在没人听他地,都快蹲到大街上捡烟屁股啦!现在大家只认准雷老总,再往上一点的就是比雷老总还要威风十倍地高总督察………他老人我可没有见过,听人家说他双手过膝,两耳垂肩,是那种一等一有福气的人,这种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见到的…”
颜心里瓦凉瓦凉的,一边感慨于自己的名声之臭,堪比臭鸡蛋和臭豆腐;一边感叹于别人的风生水起威名远播…心说,高战那鸟人我见过,狗屁的双手过膝,两耳垂肩,你们太抬举他啦,他就是一小人,一坏蛋,一恶魔,一个百年难遇,千年难求的超级无敌丧门星…我就是被他给“丧”成这样的,一言难尽啊!
卖鱼丸的老伯见他模样消沉,还以为被自己指出了错误羞愧难当,自以为做了一件好事,又挽救了一名失足老中年,欣欣自喜之余,谆谆教导道:“好啦好啦,去吧,有钱了你就还给我,没钱就权当我请你吃的,只是记住,千万不要再拿‘颜’的名头骗人哦,那是很不好地,很愚蠢地!”
颜真的是哭笑不得啊,只可惜身份证也在皮夹里,要不然真想拿出来让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头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颜,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啊!
当颜失意地回到家里的时候,佣人告诉他有位先生正在大厅里面等着他。
颜来不及挂起衣服,心说,是谁回来找自己?难道自己贿赂乔治伦敦调往油麻地的事儿有消息啦?不会这么顺利吧,高战那臭小子可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得逞的!
思忖万千中他疾步来到客厅,只见一人背对着自己,正在背着手欣赏自己收藏的古画。
那副古画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副《观沧海》上面绘画着一代枭雄曹操横立马,观望沧海的豪迈情景,旁边附有诗云: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山岛竦峙|:+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幅画也不知道是哪位古人所作,更不知道价值几何,但是颜却很是喜欢它,不为别的,就为这幅画所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摄人心魄的霸气!每当自己失意落魄的时候,每当自己辛苦劳累的时候,只要看到这幅画,想到一代枭雄曹操的壮举,自己的心中就会悠然地升起一种勇往直前的冲劲儿,用句时髦的话来讲是:这幅画升华了自己!
“很不错的一幅画,我喜欢!”
随着充满自负的声音,那人缓缓转过身子正是自己的死对头高战!
第三卷、至尊无上 第27章。收拢
看是高战,颜便脸色一黑,心说,煞神上门准要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来看我笑话的话,这里不欢迎你!”
高战下巴微微上扬,道:“老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颜对“老颜”的称呼很不感冒,妈的,叫这么亲切准是有鬼,你害我变成这样,对待你这种客人没什么好说的,不用扫帚赶你出门已经算是便宜你啦,嘴巴上却道:“高总督察,你不辞辛苦光临寒舍,莫非是为了旺角的事情而来?”
高战:“全中!”
一摆手,“请坐!”
颜乖乖坐下,屁股落座这才想起,操,这是我家啊,怎么弄得他才是主人哩?
“怎么样,从威风凛凛的大探长坠落到忍气吞声的小喽啰,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
高战盯着他问。
颜的黑脸再黑上几分:“你还说风凉话?这全拜你所赐!”
“说话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什么拜我所赐?要说你坠落悬崖我顶多在后面推了你一把,最后掉下去关键还是你自己走错了路,踏错了步!”
“什么意思?”
颜眨巴三角眼问道。
“你不往悬崖边走我再推你也没有用啊!”
颜: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弹似弹簧,狡似蚂蝗”的舌头?鸟人,你不推一把,我也不会一头栽死在这里!
颜弯腰掸了掸自己裤子上的灰尘,“好,全是我自作自受,与人无忧。前面的话纯属扯淡…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天来是要提什么条件?”
高战明知故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没好气道:“当然是我做旺角探长,你想要怎么搜刮我?我跟你说啊。再多的钱我也没有,最多我只能出二百万,还有,你也别打我棺材本地主意,我儿子在英国留学现在连学费还没交呢!”
高战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颜啊颜,没想到啊…”
颜纳闷了,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还能拿出二百万来…………从一开始我只想意思意思收你百儿八十万……知道你最近日子不好过哩!”
“什么?”
颜的嘴巴张成了鸭蛋形,“百儿八十万?”
颜一听这话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高Sir。高总督察啊,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打肿脸楞充胖子。其实,我穷啊,家里面都快揭不开锅啦…嘴里说拿出二百万来,可我去哪儿拿呀,还不是去借高利贷。一心想担着被人追债砍杀的风险,谋求个安安稳稳的差事,规规矩矩地上下班。老老实实地拿薪水,兢兢业业地为港英政府,为英明神武的高Sir你服务,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服从领导,发挥余热…”
扒开裤腿,露出里面的袜子,“不信你看啊,我连袜子都没一双完整的。穿的都是破了洞的旧货!”
高战没想到这小人至今本性未改,说谎也不打草稿,华探长去借高利贷?说出去人家不笑掉大牙才怪!就你贪污腐败这几年没少捞钱。别说二百万,就是八百万估计你也能拿得出来!
口气变得有些舒缓:“颜啊颜。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么?”
颜:“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高战一愣:“那你就捡真话来说!”
颜:“论卑鄙,我没有你卑鄙,论无耻,我没有你无耻,论奸诈,我更没有你奸诈,还有,论毒辣,我也逊你一筹…”
高战的脸色由绿变蓝…
“我知道说真话最是难听,也最容易得罪人,所以我一直都选择说假话…”
高战的脸色由蓝变绿,最后又恢复了先前微笑地模样:“你很诚实啊!”
颜:“高Sir啊,你这不是在夸我吧?我知道此时此刻你想把我剥了皮!您要是真生气的话,就别忍着啦,现在就发泄出来吧,要不然我害怕,害怕你以后给我穿小鞋…我说不说真话吧,你非让说!”
颜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爽过,以前每次和高战作对自己都是吃大亏,现在当着他的面儿把他痛骂一通,真是爽歪歪呀!
高战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颜啊,现在我越来越喜欢你啦,给你一条路走,一句话,愿不愿意跟我?”
颜愣住了。
高战不理会他的感受,狞笑道:“你想想,你在雷洛底下当差,他会给你好果子吃么?现在你已经落魄成个样子,他要是再趁机痛打落水狗地话,你混也不用混了,说句难听话,回家吃屎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能把你捧起来,让你和他斗到底,只是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颜,天不怕地不怕,颐指气使,威风凛凛?我可不愿意捧起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颜的心里面汹涌澎湃,脑海里更是澎湃汹涌,打心眼里他对于高战那是又怕又恨,还不能不服气人家地手段就是比自己高超,但是对于雷洛,他是真不服气,两人一块儿晋身的“四大探长”而且一直在老大的位置上争来斗去,后来要不是因为高战把自己玩残了的话,自己也不会丧失大势,让姓雷的拔了头筹,坐上了总华探长的位子,他心里头是真的不服气啊,两人从头到尾都是在统一起跑线上的,而且论资历论手段自己也不输给他……自从自己从高位跌落低谷,以前在自己面前逢迎拍马的人没有了,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人变得五人六了,会费越来越难收,身边地手下也都跑到了雷洛那头儿,总之,人落魄好凄凉啊!
现在有了一个机会,自己该怎么办?是把握住,还是很骨气地拒绝?我靠,颜。你他妈就是一小人啊,要他鸟的骨气,骨气又不能当饭吃!蒲你阿母。就这样干啦,能让我这条老咸鱼翻身,这才是硬道理!
颜想到这里,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双手张开做拥抱状,充分发挥自己的小人本色道:“战哥啊,你一句话惊醒我梦中人,你地宽宏大量彻底感动了我,我以前那样对你,你也不计较。还愿意帮我重振雄风,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你是高风亮节,气度如虹地仁义大哥呀,是我颜漂浮在茫茫大海中地苦海明灯啊…”
高战差一点伸脚狠踹他几下,操。这么肉麻的话也能说得出来,还说我比你无耻?老子自叹不如哩!
既然人家已经卖力地把戏演到了这一地步,自己怎么也要表示表示。于是高战就拿出一副地主老财训斥小佃农地嘴脸,扯着嗓门说:“起来吧,都要成一家人啦,以后呢,使劲儿地给我干活,老子是不会亏待你的,照规矩每个月该孝敬的你给我孝敬上,由我罩着你他雷洛决不敢动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