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守卫终究是高修为的修者,根本不是城主府守卫能够抗衡的。只过去半小时,城主府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有城主府守卫的,也有严家守卫的……
随着时间推移,战场也移了位。
纪武与严诺直接对上,漂浮不定的身影在空中不断地快速接触,随即便是传来几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之后,两道身影又迅速地移开。但移开的瞬间,纪武和严诺各自转身,狠狠地向着对方劈出一道剑气。
两道光影巨剑瞬间接触,顿时间——
轰!
巨大爆炸声震荡四方,爆炸后的滚滚气浪就像是怒海狂狼般瞬息间席卷四方,地面青石板直接化为数不清的碎石,周围花草树木更是粉身碎骨,八荒震荡恐怖非常。
没有半点犹豫,纪武在落地后,再施纪家最强剑招——剑痕八舞。
作为纪家最强剑招,总共八式,也只有纪家的族长可以修习,当初纪武决定独闯兰巫帝国时,纪浩念及父子情怀,便偷偷地将剑招的复制本交给了纪武。
咻咻咻——
纪武的宝剑舞动间,水蓝色的原灵铺天盖地,无数剑气纵横天地间,就像是海水倒灌入高天,掀动起怒海狂狼。
“剑痕八舞,一舞,江流冶!”
剑影蒙蒙,浓浓杀意在空气里弥漫,恐怖气息,就连严诺都不禁皱起眉头。
“是中品武灵!哈——”
冷笑过后,严诺亦施展出严家绝学《阴流剑》,顿时间剑气纵横阴风阵阵,愁云压空鬼影重重,像是无间炼狱落入人间。
“阴流剑,一式,鬼吟剑追风!”
纪武剑影如发怒的大海,剑气纵横间带着自然的怒吼,扑面而来的便是潮水般的力量;严诺的剑气更似鬼风,剑影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每剑都夹带着夺命的阴毒。
两剑招在半空相遇。
轰!
如奔雷的爆炸声瞬间响彻在整个城主府的上空,震耳欲聋,恐怖气浪如惊涛拍岸般席卷四方,花草树木只瞬间粉身碎骨,假山青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齑粉。
唰!唰!
两道身影在巨大的爆炸声下快速地后退,随后严诺稳稳地落在地上,口吐朱红面色苍白,而纪武则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在空中抛出凄凉的弧度。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刚的战场上,此刻城主府那通往正厅的道路上,直接出现个深达三尺的坑。
果然是灵将级别的强者间的对战,实在是太恐怖了!
再观两者间的伤势,非常明显——
纪武输了。
严诺在严广地搀扶下,缓缓地走到纪武的面前,冷笑道:“纪武城主,你还需要打吗?我严家绝对会奉陪到底。”
话意非常的明显。
如果纪武还要继续战斗的话,严家还有一位灵将级别的严广,非得趁机弄死不可。
“我输了!”
纪武非常的识时务,因为他明白严诺的话意,如果自己一时冲动,只怕严广完全会趁机杀了自己,到时候再说个误杀,严家就不会招惹到帝国的任何麻烦,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那就乖乖地交出师爷。”
按照费玉的意思,绝对不能留住师爷的性命,严家必须趁着师爷精神属力被压制的状态下,结果了师爷。
“我并不知道师爷在什么地方,要杀便杀,无需多言。”纪武用宝剑支撑着随时会倒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啦,纪武能够如此说,就是咬定严家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地对城主动手,那样会让帝国找严家的麻烦,毕竟纪武是帝国指派的城主。
私自处死城主,就是不给帝国的面子。不给帝国的面子,就等于作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点严家是非常的清楚。正大光明地得罪帝国,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故而严家绝对不会直接对纪武动手。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问不到了吗?”严雅露出邪恶阴寒的笑容,随即招了招手,只见严家守卫押着一位城主府守卫走到纪武的面前,“你不说是为了保护师爷,可我绝对不相信,你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守卫去死。”
“你敢?”纪武怒吼道。
唰!
可未等纪武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飘渺身影出现在纪武身边,随即背部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充沛原灵直接灌入纪武的体内,牢牢地压制着纪武的原灵,使得纪武沦为毫无反抗力的普通人。
而出现在纪武身边的,便是严家二家主,严广。
做完封印之事后,严广对纪武冷言冷语地说道:“乖乖地说出师爷的下落,不要做出其他过激的冲动行为,免得遭罪。”
“我根本不清楚师爷的下落,你们问了也白问。”纪武绝对不能暴露师爷的下落,唯有装糊涂。
“严雅,下面看你的了!”严广的手段绝对没有严雅毒辣,也没有严雅那么攻人心脏。
“各位化北城的百姓。”
严雅并未直接动手,而是转身对那些依旧探头探脑准备看好戏的百姓,说道:“相信我们严家,绝对会为化北城除害。只是为了避免师爷混入人群,然后逃出城主府,所以我们要关门审问,还请各位能够理解我们。”
“理解!理解!”
原先的严家水军已经暴露行踪,严家不得不重新换了位水军,趁着刚刚战斗混乱的时候,融入化北城的百姓群里,此刻刚好发挥作用。
吱呀——咚——
城主府的朱红色的大门扯着干裂的嗓子,最后重重地关上。百姓们,虽然没有了打探消息的可能,但好奇心依旧未减,甚至于坐在府前台阶上,慢慢地等待结果。
城主府内。
“吊!”
严雅凶相毕露,一声斩钉截铁的命令声后,严家守卫直接将绳子套在城主府守卫的脖子,然后活活地吊起来。
从呼吸困难到窒息前,城主府的守卫就觉得胸口像是有无数的猫在死命地抓着气管,痛苦的他,在无助地挣扎着,随后彻底地死去。
死不瞑目。
严雅笑盈盈地对纪武说道:“怎么样?看过被活活吊死的吗?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我不介意让你再清清楚楚地看看。”
“城主,我们不怕死!”被严家守卫擒住的剩余五位城主府守卫,齐刷刷地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喔?好一群忠心耿耿的守卫。”严雅露出冷冷的笑容。
“吊!”(未完待续。。)
261 救兵(下)
化北城城主府内。
冰凉的麻绳已经送走了三位城主府守卫,僵硬的尸体胡乱地堆放在旁边,而现场充斥地全是严家人的讥笑。
严雅再次将绳索套在了城主府守卫的脖子上,抬头对纪武冷笑道:“怎样?城主,还是没有想起来师爷的下落吗?”
“没有!”
纪武痛苦不堪,那些守卫跟着自己十数载,可今日却面临着被剥夺生命的危险。痛,痛入心扉,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我对不起你们!”
“城主,您不用难过,不用痛心。师爷能够为您强行解除精神属力的封印,以至于变成傻子。我们照样能够为您和师爷……”
“吊!”
没有等城主府守卫说完,严雅便摆了摆手,一瞬间,绳索收紧,然后拉着脖子,最后整个身子都悬浮在空中。
城主府守卫没有挣扎,平静地等待着死亡,不过,在死亡之前,他使出全身气力,将那未说完的话补全。
“死而无憾!”
话音落,生命终,又有一位城主府的守卫变成了冰凉的尸体,不过,他闭上眼睛,显得非常平静。
严雅再次将绳索套在另外的人脖子上,此刻,五人只剩下两人。
“没想到堂堂城主也是铁石心肠的人,能够为个傻子,而不惜损失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人物,何德何能当上化北城的城主呢?”
严雅说话间慢慢地收紧绳索,但还是流程似的问了问纪武,“纪武城主,想到了吗?”
“没有!”
此话并非纪武所言,而是那脖子被套上绳索的守卫说道,随后他看向前面死去的守卫,平静地对纪武说道,“城主。我不会孤独,他们肯定会在下面等……”
“吊!”
心情非常糟糕的严雅,哪里会有闲情雅致地听这些守卫在临死告别呢?当即下了命令,瞬间,城主府守卫便被吊了起来。
城主府守卫都是群不畏惧生死的汉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身子就像是吊起的灯笼,平静地等待死亡。
当然,他也使出最后气力,将最后的话补全。
“等、我的!”
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眼前变成冰凉的尸体。纪武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柄利刃在剐似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可也是无奈,即便交代出师爷的下落,依照严家人的做事风格,也绝对不会容许这些守卫活着,既然对城主位置虎视眈眈,严家又怎么会留有口舌呢?
“你们、你们慢走,记得在下面等我!”纪武哽咽起来。泪水自眼颊滚滚而落,“我没法为你们报仇雪恨,就只能陪你们一起走。”
啪啪啪!
“多么深的主仆情谊,竟然还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严雅边讥讽纪武边拍着巴掌。随即脸色骤冷,邪恶地说道,“早点交代出师爷的下落,否则其余的守卫都将因为你而早早送命。”
“我真的不清楚师爷的下落。”纪武咬紧牙关。师爷算是他们的希望,虽然师爷现在精神属力被封印住了,但是他觉得师爷肯定会有恢复的一天。那时,可以为他们彻底灭了严家,而如果现在交出师爷,那么他们的希望就彻底没了。
“看来吊死对你的冲击力不大!我们不如来玩个新鲜玩意,贴加官!”严雅的笑容是如此的恐怖,而且狰狞。
“你们不要再拿那些守卫们做实验了,要做就拿我做,反正他们也不清楚师爷的位置。”纪武对严雅喝斥道。
而此时,那些在严诺指示下,搜查整个城主府的严家守卫匆匆地赶到严诺身边,随后附在严诺耳边嘀咕几句,顿时间,严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没有迟疑,严诺立即走到严雅面前,对严雅轻声说道:“城主府内不见郝师爷的下落。”
“嗯?”严雅非常疑惑地看着严诺,继而脸色又变的紧张,“难道是离开城主府去搬救兵了?”
“加快速度,我们时间不多!”严诺吩咐道。
“嗯!”严雅对严诺点了点头,继而猛地回头,笑嘻嘻地看向纪武,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替那些守卫挡灾,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满足你。反正贴加官,也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伤害,到时候就可以对外宣布,纪武城主病死,即可。”
“你们要弄,就弄我。城主,又岂是你们能够亵渎的?”五人中仅剩的最后一位守卫,大声地对严雅喝斥道。
“哎,纪武看守卫死已经看习惯了,我们现在换换,让你看着纪武死,怎样?我对你是不是恩宠有佳啊?当然,你如果感恩戴德的话,就告诉我师爷到底藏在何处?说不定我会留你的性命,不过,也可以留纪武的性命。怎么样?”严雅边笑边说道。
说归说,严雅刑罚的材料已经全部备齐,一叠的桑皮纸,一壶烧刀子,从外观看上去,绝对比麻绳要高大上的多。
“我、我不清楚师爷的下落。”守卫无奈地说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闻言,严雅脸色一沉,“动手!”
贴加官,实际上就是闷毙,属于帝国内部最痛苦的刑罚,首先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纪武的脸上,然后将早已含在嘴里的一口烧刀子,对着桑皮纸使劲一喷,激起阵阵细雾,桑皮纸接触到潮气立时发软,死死地贴服在纪武的脸上。
桑皮纸在纪武的呼吸间一起一伏,而纪武也顿时感觉到呼吸的困难,就像是千万只干瘪的猫爪子使劲地塞进气管里,难受至极。
化北城内,纪烽就像是鬼魅般闪入城门,根本没有给那些盘点的守卫任何询问的机会,整个人飞似的冲向城主府。
“哥,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纪烽边飞奔边祈祷着,可心里却隐隐出现了痛,心头的不详之感愈发地变大。以至于脚下的步子再度加快。
城主府内。
噗!
第二张桑皮纸被贴在了纪武的脸上,痛苦更盛,可手脚都被严广给控制着,纵然想拼死挣扎,可惜竟是无能为力。
严雅制止了刑职员继续贴第三张桑皮纸,转脸问向那两眼双淌的守卫,“怎么样?你还是不清楚师爷的下落吗?”
“不要,不要再贴了!”守卫痛苦地摇着头。
“继续贴!”见守卫不愿意说话,严雅再次下了死命令,“哼。看你们到底是不是就这么的不怕死。”
“我知道,我知道师爷的下落。”守卫见刑职员准备贴第三张桑皮纸的时候,大声喊道。
“说!”
“你们放了城主,我就告诉你们。”守卫想救纪武。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快说!不说,你们的城主将永远地离开你们。”严雅恶狠狠地对城主府守卫说道。
“我、我……”守卫吱吱唔唔。
“继续贴!”
第三张桑皮纸被盖在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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