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石绝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是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更无意于做什么拯救人类的英雄。”
“我马上去传达命令。”叶子媚说道。
“去吧。再一次强调。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让妍凌他们全部撤回南盟吧。你也回去。”石绝说道。
“我……你……”叶子媚又不同意了。
“妍彤的事情我并不是单枪匹马。玉掌门和苏掌门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到时我把他带回去就是了。”石绝安慰道。
“嗯。”他知道已经劝不回石绝只好应声离开。石绝也站了起来离开。他要单独行动就不宜再住在黑暗潜龙的驻点里。
……
圣城。
小黑已经在这里近两个月了。他已经基本上离清了一些情况。圣城药堂和器堂自成体系。圣堂因为石老头多年未归由四大家族把执。
萧家、谷家、厉家和拓家四大家族。萧家有一个圣地大长老。谷家掌握着圣堂精锐军团。厉家控制圣城。拓家反而低调一些。但拓家高手最多。不管是在长老会还是在精锐军团都有很大的发言权。
四大家族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就是四大公子。他们的野心都不小。暗中争权夺利的事情都没有少做。
而药堂和器堂又都是他们争夺的对象。不过药堂的药老和器堂的铁老全不卖他们的帐。一直都保持着中立。在圣地的六大势力维持着一种平衡。
石绝父母被害的凶手小黑已经锁定在四大家族的身上。但他却无法确定四大家族中谁才是真凶。他们行事都非常小心。根本就不露马脚。
不管是谁是内奸。他们都会接受其他势力的监督。所以每一步一定都非常小心。根据眼前的情况小黑陷入了困境。
他在四大家族的住处安放了很多监视阵盘。监视了一个多月。对方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如果要从外围调查。这里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又流动人员大多。根本就没有办法锁定谁是神殿派来的奸细。
奇怪的是石老头虽然露面了。却没有出现在圣地。莫非他留在了天兽盟？他已经知道自己来到圣地暗中调查？
想到这里小黑冷哼了一声。我就弄一个烂摊子让你慢慢收拾。你算计老大。我就在这里算计你。这才是小黑的本性。这也是石绝的负面情绪。
圣主府。自从石绝的父母去世后。石老头带着石绝离开龙泉大陆。这里就一直空着。只有一些下人在这里打扫卫生。到了晚上这里漆黑漆黑。让人感觉惨得慌。
小黑潜了进去。据他调查了解石绝的父亲死于走火入魔。而他的母亲死于疯癫。可以说都死得莫明其妙。疑点重重。可以说那个内奸极尽手段。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调查。
进入后殿。这里的打扫得干干净净。好象在等着主人随时回来居住一样。所有用具擦洗得呈亮。从用具的使用时间来推断。应该保留了很久。而且一直没有更换过。
几十年了。已经无法调查当年的事情。用毒神殿是祖师。其水平远远高于龙泉大陆的毒师。如果当年能查出个结果石绝头也不至于带走石绝远离龙泉大陆。当年没有查出来三十年后就算那人留下了痕迹也早已抹除。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的老人调查一下。但以小黑的身份也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去调查。
他潜行到仆役居住的区域。他通过灵识发现仆役中有一部分老人。从这些东西没有动过就可以看出石老头是一个很念旧的人。管理这里的人也是投其所好。所以老人并没有撤换。这应该是小黑调查此事的一个突破口。
“管事大人。你为什么不申请调一个好职务？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又守了三十多年的空房子。圣主一直没有回来。你也得替自己打算打算。”
“圣主会回来的。他离开时吩咐我替他守好这个家。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圣主的事情呢？此事今后不要再提。”
“管事大人。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当年少主出事。一直没有一个结论。难保圣主会对你……”
“放肆！”那个管事大人怒道：“这种事情怎么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揣测的！”
“大人息怒。我也是为了你好。”
小黑停在了附近。终于听到关于石绝父母的事情。对方一个仙修一个圣帝。自己不宜靠得太近。
“此事不要再提。”管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吧。记住了。如果你想再留在圣主府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是。大人。”
小黑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良久管事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十多年了。圣主大人你在哪？老奴无能。不能查清真象替少主和少主母报仇。”
小黑缓缓地走了过去。布置了一道禁制。然后推开了房门。
“谁！”管事回过头来质问道。当他看清小黑的面貌之后惊讶地叫道：“少主？！”
“我不是你的少主。”小黑微笑道：“看来你对我这面孔很熟悉呀。”
“你是谁？”管事问道。手中已经拔出了一把剑盯着小黑。
“如果我说我是来调查当年你家少主被害真象的人。你会相信吗？”小黑问道。
管事摇了摇头。他如何会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与少主神似的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
“你们少爷死了之后。那石老头是不是带走了一个孩子？说起来现在应该与我一般年纪吧？”小黑淡淡地说道。
“小公子？！你是小公子派来的？！”管事惊讶地问道。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但也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他仍然不能肯定小黑是敌是友。
“你知道你家小公了是什么体质？！他继承了石家的传承体质。也是石家的希望。那石老头才秘密带走暗中培养。我说的是不是？”小黑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管事疑惑地看着小黑良久说道：“你是小公子派回来的！”
小黑所说的事情才是圣主府最高的机密。知道的人只有他与圣主和少主。少主死后就只有他与圣主知道。没有想到有第三人知道了实情。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少公子。或者是少公子派过来的。
“少主！”管事想了想跪了下来叫道。
“不要叫我少主。你家少主已经死了。千万不要把我也给叫死了。”小黑笑道：“起来吧。我算不上你们家的小公子。我只是受他的委托来这里暗中调查他父母当年被害的真象。为他父母报仇雪恨。此事不可对外声张。”
小黑也是话里有话。他实际上就是石绝的一部分。也可以算得上他家的少主。
“是。老奴一定不会外传。”
“那个石老头如果回来了。也不要告诉他。”小黑有点冷地说道。
“圣主他……”管事不解地问道。在他的想法里。他过来调查应该是与圣主商量好的。
第444章 小公子
“此事你不必多问。老大现在为那石老头的事情纠结着。老大不会管圣城这付烂摊子。只是派我过来调查真象替他报仇。”小黑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管事问道。
“你这老头真罗嗦。石老头对我老大做得太过份了。老大生气了。”小黑不高兴地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下人管得了的。还是说说当时你家少主遇害的情况吧。说详细一点。”
“好。”管事回过神来说道：“万年来圣人后裔在圣地不断地意外死亡。圣主早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了。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并保护他们。
刚开始一直怀疑是魔殿和影杀门暗中出手的。因为出事的地点都不是在圣城内。但后来通过仔细调查发现有内奸出卖。可惜却一直查不出是谁出卖了圣人后裔。
圣主不得不把所有直系血脉保护在圣主府内。但仍然出了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肯定是内奸在里内作崇。因为在城主府内的人都是经过详细调查之后才进来的。要出问题只有内奸的配合才能做到。”
“当时石老头调查到什么没有？”小黑问道。
“没有。对手太利害了。圣主在明。内奸在暗。根本就找不出证据来。而且通过内奸的设计。矛头指向很多的势力。”管事认真地说道：“事实上内奸不可能会那么多。如果追查太紧会动摇圣城的根本。
少主生了小公子之后。圣主验证为传承体质。就把小公子由他自己保护起来。而且把消息封锁得死死的。
谁知就在此时少主渡仙劫出现意外。在心魔劫中……圣主怎么也不相信。圣主传承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
“这么说可以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小黑问道。
“可以肯定。应该是有人对少主下了毒。可惜药老都无法判断出是什么毒能让少主无法渡过心魔劫。”管事摇了摇头叹惜道：“可以断定是魔殿的毒药。而下毒是通过内奸做的。
圣主一心保护小公子。就在此时少夫人突然疯癫。外面流出传言。是圣主不让他见小公子又加上刚刚失去了丈夫。才把少夫人逼疯的。开始圣主还没有留意。少夫人却离奇地死在了他的住处。而且还是……还是自杀。
当时圣主大怒。集中了所有的人进行审讯。最后一名丫环服毒自杀。而且这个丫环又是少夫人亲自带过来的。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小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插话。
“圣主心灰意冷。圣人后裔一脉几十人重建圣地。没有想到最后只剩下了小公子一人。而他又无法查出害了他们的凶手。他决定放下圣地带着小公子离开这里。”管事继续说道：
“当时圣主心中非常痛苦。认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小公子。他去的目的地跟我都没有说。只是吩咐我继续暗中调查内奸是谁。老奴无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调查出来。”
“少夫人是哪家女子？”小黑问道。
“不知道。都是圣主大人一手安排。因为不相信圣地的人。所以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管事说道：“没有人知道少夫人来自哪里。”
“看来石老头把你们的少主当成生育的工具了。你们的少夫人应该也没有逃出这个命运吧。”小黑问道。
“不。少主与少夫人感情很好。”管事摇了摇头说道：“圣地还有一支暗力量。这支力量一直由圣主大人掌握。少夫人是自愿嫁给少主。少主曾经离开过圣地一段时间就带回了少夫人。所以圣主不相信少夫人带来的人有问题。应该也是被内奸算计了。”
“你认为谁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小黑问道。
“很多人可以做到。”管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是通过这种方法进行排查的。这些人虽然有野心。在这一点可值得怀疑。可是我却拿不到任何证据。而我在圣主府包括圣地已经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个什么药老和铁老都不值得信任吗？”小黑问道。
“我可以相信他们。但不能相信他们身边的人。”管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根本就不敢请他们帮忙。”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石老头的确要负责任。”小黑摇了摇头说道。管事根本就不敢说话。他敢说吗？
“可恶的是圣地变成这样子了。他居然想继续维持下去。破而后立这个道理也不懂。养着这么一群不可用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小黑冷冷地说道：“要是这些人都死了。我这仇也就报了。”
“小公子不可！”管事忙说道。
“为什么？”
“内奸只是一部分。不管怎么样圣地重振声威还得要依靠他们。对付魔殿还得要依靠他们。这也是圣主一直不忍心动手整顿圣地的原因。”管事忙说道。
“迂腐！”小黑冷冷地说道：“这样的人也可用？！不变成一个祸害就算是好事了。一群争权夺利的小人。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拯救龙泉大陆人类的顶柱。”
“小公子。你认为该怎么做？”管事想了想问道。
“要找出内奸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小黑想了想说道。
“万万不可。不能再让小公子出事了。如果小公子出事奴才罪该万死……”管事着急地说道。他明白小黑是准备暴露自己引对手上钩。
“你今后就叫我小公子或少主。但我并不是你们的小公子。我只是你家小公子计划中的一环。”小黑忙说道：“可否留有信物？我准备马上接掌圣地。”
“小公子。不可！”管事着急地说道。
“给他。明天我就宣布由他来接掌圣主之位。”石老头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小黑点了点头。居然他在门外做了禁制都没有发现石老头进来。这石老头不简单。
“圣主大人。”管事恭敬地叫道。
“嗯。”石老头看着小黑说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你不要太自信。老大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小黑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这里并没有通过老大的允许。再说我来这里并不是帮你解决问题。而是来搅事的。将来烂摊子还得你来收。”
“我知道。”石老头失落地说道：“你也算是石绝。你能来我就高兴。”
“我走了。明天我会去你们的圣主大殿。会死很多人的。到时你不要心疼呀。”小黑看着石老头说道。
“我……随你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石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黑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圣主大人。这……”管事躬身说道。
“石绝说得对。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