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驹哑口无言的瞪了他半天,摇头叹道:
“小五啊小五,我算是服了你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和你小子一起逛街了!来来,就这家店,你给我表演一下,让我好好的见识见识,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捡漏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捡了,你可别后悔!”
“切。我后悔什么?就这满屋的油画。看的我只头疼。奶奶的。洋鬼子的流派实在是太多了点!”
“呵呵,是啊,随便扒拉扒拉就能凑出一二十个,一点也不比国内的轻省。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吴迪指着的正是严驹刚刚还在看的那幅圣母像!
“这幅画?”
严驹的眉头几乎攒成了一团,这幅画很普通啊?而且画纸看着这么新,难道是什么现代名家的作品?那还真的不认识。
“先生您是说这幅画吗?真是好眼光!这幅画有很浓郁的乔托的风格,您看,这画中人物的肌理以及那种明显的阴影感,充满了单纯而严肃的美,深得其中真髓啊!”
“呵呵,老板,这些我都不懂。我就是觉得它好看,你说多少钱吧。”
“这个……马上要关门了,我就不多要了,一万欧元吧!原价可是要一万二的,小伙子。”
吴迪笑了笑。没有多说,示意麻雀直接结账。
严驹苦笑摇头,斗宝会那会儿还觉得这小子是运气,可是现在看来,他这个特级鉴定师才是真正的水货啊!乔托?奶奶的,这么个大人物,老子怎么就没能看出来呢?
带上东西,三个人离开了古董街,可还没等上出租车,严驹就忍不住了,
“小五,那幅《圣母图》真的是乔托的作品?那个被认定为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开创者之一,佛罗伦萨画派之始祖,被誉为”欧洲绘画之父”的乔托?迪?邦多纳的圣母画像?这,这也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吧?”
“呵呵,应该是他的作品,不过不能算是什么精品。”
“还他娘的精品?这种人哪怕是随便涂鸦一篇,扔到现在也是价值连城啊!你小子,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严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吴迪捡漏,即便是今天,也只不过亲眼见了一次,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爆点粗口实在是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麻雀看着满脸义愤的严驹,笑了,
“严哥,今天这算什么,我们天天跟在他身边,比这过分的多的都见过很多次呢!”
严驹表情沉痛的拍了拍麻雀的肩膀,
“麻雀,我们不一样啊!你们不是行里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就他今天捡的这两个漏,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收藏家、鉴定师,一辈子都没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哎,对了,你小子这两个筒里装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油画呗!一幅是徐悲鸿的,一幅五哥说要回去查查资料才能确定……”
“徐悲鸿?”
严驹倒抽了一口凉气,徐悲鸿的油画怎么也能在这边捡漏捡着?难道是他当年留学时候的作品?
吴迪摇了摇头,
“上边没有落款和日期,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他在新加坡失踪的那批油画里面的一幅,因为风格看起来很成熟,而且充满了激情……”
“走,快走,赶快回酒店让我好好的欣赏欣赏!”
酒店里,严驹一边研究徐悲鸿的那幅《狮戏图》,一边不时的发出阵阵的赞叹声,吴迪则打开了电脑,输入了达维特和格罗的名字。
片刻之后,他合上电脑,拿过那幅今天最早买到的《马拉之死》,又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动用了天书。
果然,这幅画有玄机!似达维特又不是达维特,因为它是达维特和他的爱徒格罗共同的作品!
格罗是法国浪漫派画家,以描写拿破仑军事生涯的历史画而知名。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达维特的学生了。达维特创作《马拉之死》这幅名画的时候,格罗不过仅仅二十二岁。这个关系一搞清楚,这幅画上的诸多疑点迎刃而解!从画风上来看,达维特肯定参与了爱徒的这次仿画,但是最终画面表现的却是格罗的意志!
“咦,《马拉之死》?这就是你今天捡的第一个漏?奇怪,这幅画给人的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
吴迪笑而不答,严驹在油画鉴赏上是要比其他方面差些,但是像这样的名作他应该研究过,先看看他能不能看出点什么再说。
“这是谁仿的?很大胆啊!”
严驹看了足足五分钟,终于确定这是一幅仿作,但是他认为这是一幅精品,
“这幅画你多少钱买的?十万以下肯定是捡漏了!”
吴迪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这幅画如果拿给对达维特和格罗的风格都吃的很透的鉴定师看到,一定会惊为天作!十万?只怕是五千万拿下都算是捡了个大漏!
“我认为这幅画是达维特和他的爱徒格罗共同执笔创作的,但是格罗在其中起的作用要更大些。”
“格罗?那个疯狂崇拜拿破仑的法国画家?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乖乖,这玩意居然才卖三万二千欧元?画廊的鉴定师脑子进水了?”
“他脑子进没进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这幅画如果不知道其中的玄机,而仅仅把它当成一幅仿作来看,无疑是一幅很失败的作品。我想,那个鉴定师应该就是这种想法吧。”
严驹挠了挠头,想了一下,明白了吴迪的意思,连连苦笑摇头。
“你小子真是个妖孽!说实话,这幅画如果不是你买回来的,我估计也是看一眼就过。好好的一幅作品,居然能仿成这个样子!哎呀,老了,老眼昏花了啊!”
“谁在说自己老了啊?有我这个老头子比着,你这个毛头小伙子居然也敢说老?”
岳歌笑着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眼神闪烁的便装男子,皮埃尔。
吴迪从两人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皮埃尔的表情,看到他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微微一笑,心说,这会儿才来?晚了!
岳歌一进来就看到散放在房间内的三幅油画,皱着眉头挨个看了半天,才指着其中一幅迟疑道:
“徐悲鸿?这真的是徐悲鸿的作品?”
看到吴迪和严驹同时点头,老先生又指着剩下的两幅问道:
“来,谁给我老头子说说,这两幅又是怎么回事?”
“那幅《马拉之死》小五怀疑是达维特和他的爱徒格罗共同创作的,那幅圣母画像他说是乔托的作品。”
刚刚坐下的老爷子被严驹这两句话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真的?这是你们谁捡的漏?有多大把握?”
严驹苦笑着指了指吴迪,
“这些都是小五的收获,至于有多大的把握?呵呵,我只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打过眼!”
皮埃尔一直在默默的看着两幅油画,吴迪他们说的是华语,他基本上听不懂,但是那三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还是听出来了,难道他们是在说,这两幅画是那三个人的作品?这消息可实在是太惊人了?真的还是假的啊?
岳歌起身将那两幅画又看了一遍,笑的脸上的皱纹好似那水里的涟漪,一层一层的。他使劲的拍了拍吴迪的肩膀,
“小子,这才第一天,你就开始洗劫了?貌似有点不太礼貌吧?哈哈哈哈!”
第四百二十九章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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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笑着摇了摇头,这点东西咱可都是掏了钱的,比当年的八国联军可客气、有礼貌多了!他朝皮埃尔的方向挑了挑眉毛,轻声问道:
“为手稿来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点担心的说道:
“小五,那东西要万一是真的,可就太珍贵了,你……”
“放心吧,老爷子。东西呢,肯定不会假,否则我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价钱。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那就好,不枉我为你拖延这几个小时啊!”
吴迪正待说话,电话忽然响了,一看,机器猫。
“五哥,我已经登机了,马赛直航沪城,你那边没事吧?”
吴迪朝老爷子摇了摇电话,眉头一挑,说道:
“已经上了直航国内的飞机了,随便他们想怎么玩……”
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英语说道:
“小五,听说你还收获了一册莎翁的手稿,拿出来让我们几个见识见识吧?”
“这个……老爷子,那本手稿保存的不太好,我让人拿走找人处理去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张。麻雀,把手稿拿出来。”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严驹忍不住了,
“小五……”
“呵呵,没事,咱们一会儿再说。”
皮埃尔看到手稿,也凑了过来,打量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名堂。他想了想,问道:
“吴先生,您能确定这是莎翁的真迹吗?”
“不确定,因为莎翁母语的手稿就很少,更别说是意大利文的了。我买来也就是想赌上一把。”
你骗鬼去吧!三千多万欧元赌一把?不过这事确实是不太好处理,三千多万明码标价买来的东西,就算是真的,他们要扣留也会造成很坏的影响。不过,既然这个黑锅不用他们来背,想必不会太得罪这几位朋友。再说了,真伪还没确定呢,想这么多干嘛?万一是这小子看走眼,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对于皮埃尔的要求,吴迪早有准备。确保了东西能平安的回到国内。他已经放心了。你们爱怎么鉴定就怎么鉴定。不但可以随便鉴定,而且最好组织强大的专家团队,可千万别给我鉴定成假的了啊!这宝贝要真是被一群笨蛋给耽误了,以后要给它正名。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周折呢!
虽然手稿已经暗度陈仓,但是这一张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们发现东西不在了,发扬大无畏耍无赖的作风,强行扣留这一张怎么办?另外是还有二百多张,可这玩意它是越成套,价值越高啊!
“皮埃尔警长,鉴于手稿的珍贵性,我想还是明天由我将它送到警局,你们给我出具具有法律效力的借条为好。不好意思。真的不是不信任你……”
皮埃尔理解的点了点头,还是东方人比较谦和,换成我们这边的,能不能同意借给他们拿去鉴定还是一回事呢!
皮埃尔和岳歌一起告辞,而严驹也从麻雀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实在是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你说那一套手稿价值超过两个亿?这不太可能吧?”
“两个亿?两个亿那是拆开了一张一张来卖的价,而且还是短期内大量出货的情况下才会被打压的这么低!如果按照成套的价值来估算,我估计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严驹只觉得一阵眩晕,霁蓝釉白龙纹梅瓶曾被开价6亿美元,但这个消息被大家一致认为是有人在炒作。可是,这幅手稿还没鉴定出来,就已经惊动了极度强调私有化的西班牙的警方,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可这……这小子他怎么就能这么好命呢?
将手稿送到警察局,吴迪和麻雀折返回了古董街。在画廊里是捡了不少漏,但是他却没有一件舍得拿出去当赌注,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万一输了岂不是亏大发了?可是,没有赌注也不行啊?这该怎么办呢?
算了,命苦又贪心,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去捡漏吧!
古董街七十三家店铺,吴迪来了两次,一共看了还不到五家,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错过了。严驹为了实现自己捡漏的梦想,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和他们分道扬镳,就那小子那双贼眼,和他一起不是在等着帮他拿东西吗?
“五哥,军师和大牛他们已经到巴黎了……”
“嗯,让他们随便玩吧,只要需要的时候见得到人就行。”
吴迪怕再捡着什么不得了的大漏,就把军师和大牛都调了过来,省得到时候没人用。这事他没告诉严驹,否则他的小心脏又要受到一次沉重的打击,那边还在为脱贫致富努力呢,他这边已经在转移资产,准备外逃了,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一次吴迪换了一个入口进入古董街,看到这条支巷里几家店面经营的东西,他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呵呵,在缅甸和国内的公盘上见了不少的外国人,还以为他们将毛料赌回来后都自己解了,原来不是这样啊!
他有点兴奋的搓了搓手,连着几个月的奔波,让他错过了3月份在盈江举行的公盘,蓝梦公司的仓库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新的进账了!
这条支巷一共有五家店铺,经营的都是珠宝玉石,其中三家以成品为主,剩下一头一尾两家,却是专业的赌石店,看规模,似乎都不比钱胖子那家石头城小。
吴迪点了点头,不赶时间动用天书的话,这么大的两个店,够他玩一会的了。
“麻雀,你说如果从这边运一块豆种的毛料回国,会不会亏本啊?”
“不一定,量大的话走海运估计没事,要是空运,指定是赔了。”
吴迪的眼睛一亮,本来还担心把糯种以下的全部在这边解了有点惊世骇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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