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今天来和你商量个事,我儿子大学毕业了,想搬过来住。您看这房子你愿意不愿意退,我可以少收你这两月的房租!”老头在外面嚷嚷着,却让两个提心吊胆地人放松了一丝警惕,因为老头租房时也曾经说过,如果儿子回来了,那合同就作废。听到这里,宋媚楹了一口气,示意男人开门。
“不是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吗?”看着男人打开门,宋媚不满地正说出一句话。呼地一下,几条人影闪过,淮生被人一脚踹飞,刹那的反应,宋媚一个激灵跳起就窜向窗户。
“抓住她!”
“快跑!”
李冉豪也没想到屋里会有一个男人,而且身手如此霸道,被自己狠踢了一脚,居然还能站起来反抗,眼看飞贼已经冲到了窗户前,这个男人却油滑地一飘,拦在了众人身前,身手却是异常勇猛凶狠,与他白面小生的模样一点都不象。只是这一瞬间的阻拦,却足够让宋媚逃出生天。
不声不响地,李冉豪快如闪电地一个箭步,肘一拐一压,犀利无比地狠撞在男人胸前,淮生只觉得胸口犹如被车头狠撞了一下,一口热血涌上喉,还没及喷出,一旁看准机会的牛嚎一个扫堂腿将他撩倒在地,几个武警见状猛扑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男人擒住。
冲出窗台的宋媚根本就不敢回头,低头就窜,双手一张腾空而起,犹如黑夜中一条大蝙蝠,在空中优美滑翔了一个狐线,眼看就要逃到另一个屋顶,心里还未来得及庆贺,一声犀利地风声在耳边响起,根本就躲闪不及,就被早己埋伏在楼下的陈芳,一竹竿狠狠地扇来,轻巧地一点竹竿,借着竹竿的冲击力,顺势一个鹞子翻身,不可思议在空中反折半周,又弹回了窗台。
没人想到这个狡猾的飞贼会选择跳回屋内,就连李冉豪也想不到会这样,他人也己经跳下了窗台。
屋里发出几句闷哼,待得李冉豪冲上去的刹那,那几名特警脸色潮红,手脚无力地呻吟着,那名男子却和宋媚消失地无影无踪。而本来完好一片的墙上却出现了一个破洞。
“妈地,上当了!”惊叹宋媚的狡猾,居然早已在房间里安下了后路,挖空了墙壁,就为等着逃跑的时候用上。西边传来一道刺眼的强光,警察们一看,蜂拥向前,只有陈芳那冰冷的声音冷静地指挥着:“不要乱,该待哪里就待哪里,谁要是擅离岗位,以后就给我回家喝稀饭……”
李冉豪不动声色地一指东路,五指一张。陈芳会意地将手下分成五路。牛嚎冲过来,脸上一片恐怖的红斑,眼睛肿得象一个水蜜桃,可是他却咆哮着:“他们手里有枪,大家小心了,那女人飞出的针有毒!”
说完将手里的枪往李冉豪手里一塞,期盼地道:“豪哥,拿着枪好防身,妈了个B地,不用抓活地了,见到了就给我开枪!抓住一个是一个!”
李冉豪还是不说话。冷静地看着前方,忽然瞳孔一缩,人如脱闸猛虎,猛然从楼上一蹴而下,身形矫健,快若闪电一般地朝着西路疾冲而去,在他身后紧随着陈芳和几个特警,大批警察呼啸着朝着他奔跑地方向涌去。
纵横交错,犹如蜘蛛网一般交织密布的巷道拾了围追堵截的警察巨大的烦恼。宋媚与那名同样身手诡异,脚下抹了油一般的淮生行踪更是飘浮不定,虽然他受伤了,可是说到跑,他们的本事可是全世界超一流的,宋媚轻车熟路地在巷道里小心地避过警察一次次的围追,凭借着超人的轻功和阴毒准确的飞针,他们几乎都已经逃出了布网,其实对于这次忽如其来地围剿,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道小菜,四年前,在法国巴黎被近千名警察和特工包围。她还不是一样轻松地逃离了现场,阴沟里翻船的事绝不能允许再次发生,只是这一次有这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受伤了,影响了一点逃跑的速度,可是她相信,即使这样,逃出去也是很简单的,在出口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警察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喀喀!”黑暗一片的巷道里,忽然犹如白昼一般,所有的房屋几乎都在瞬间打开了电灯,这是飞贼们始料不及的。
刹那间,一股冷汗冒上头,两个犹如惊弓之鸟的一样的飞贼,猛然间感受到了失败地预料,这是他们职业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地,两人牙一咬,朝着一个方向埋头跑去。
李冉豪站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一丝血液反射着灯光,在警方的努力下,这片区域人人自危的同时,却同样打开了家中所有的灯光,足以让飞贼无所遁形,可是即使这样,比狐狸还要狡猾地两个家伙却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凭着这些痕迹,老练的李冉豪在巷道里穿梭自如,可惜每一次都只抓住了尾巴,又一次都看到了他们的背影,可还是被他们跑掉了,不过相信随着搜查范围的缩小,他们能躲的地方越来越小,地毯式排查的搜查,别说两个大活人,就是连老鼠窝都不会错过。
“可是他们跑了!”陈芳气得快炸了,那么多人手,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警察,却被两个盗贼玩弄在股掌之间,就这么一片住宅区,没想到如此复杂,一路路扫荡过来,居然抓住了四个网上缉拿的逃犯,六个小偷,九个被当地通缉地罪犯,二十多个卖淫嫖娼的狗男女,还端掉了两个制假贩假的窝点,三个聚众赌博的场子,收缴了大批非法刀械和一条H色光盘生产线,可谓是战绩辈然。但是这些却混淆了警察的视线,重重包围之下,他们居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踪影,难道所谓的飞贼,真的就象神一样,有着通天本事吗?
“就是老鼠窝我都踢掉了一箩筐,人怎么可能跑得掉?怪了。”一个特警忿忿不平地埋怨着,眼看到手的功劳就这样白白失去,谁都会懊恼,可是他的话却提醒了李冉豪。
“不可能跑得掉!”李冉豪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旁,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地势太复杂了,凭借着那女人的身手,赶在自己之前骗过警察的眼光那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那个男人呢?那一脚自己心里有数,足以让这个男人受到很大的创伤,一个人逃可以,但是带着一个伤者,即使是自已,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溜出去,锁定了思维,使得自己认为他们会依靠诡异的身手飞遁,可是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逃,是贼就心虚,即使是天使,她都会犹如惊弓之鸟,狡猾的他们,不一定需要从空中跑。
“地下,这里是不是有下水道?”一句话,让曾经管辖过这片区域的陈芳彻底地清醒过来,大吼一声:“给我把所有的下水道口全都堵上!”
转过身陈芳咬牙切齿地道:“我就不信,到了嘴里的烤鸭还会飞了!搜!给我全部都搜!”
顿了顿,陈芳那清秀美艳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冰冷的寒霜道:“就是翻了整个上都市,都要给我把他们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通知下去,只要能抓住飞贼,即使开枪打死他,我都会和上头邀功行赏!”
雷霆作风表现出来的陈芳,显得铁腕十足,交代好了事,两人分头冲向火车货运站和农贸市场,根据一个当地居民表述,下水道有两个排污口,一个是火车货运站南侧,另一个则是农贸市场后的上都河。
在经过了肮脏无比,恶臭熏天,无数蛇虫老蚁横生的下水道,狼狈不堪的宋媚憋得一张小脸紫青一片爬在铁轨上呕吐,淮生也是只剩出气没进气,不过他们相信自己已经逃出了生天,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通往域市的各个位置,即使是他们,也只是凭借着头脑中的印象,朝着最近的出口跑,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震动,爬出洞口后,那火车轰鸣的声音,让两人欣喜若作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象是激情的性爱高潮一样美妙。
“啊哈!二位兴致真好,大半夜地还在我们上都下水道做豪华观光游!玩够了没有?要是还没玩够,二位可以去我们上都市警察局里座座,那里的咖啡味道很地道。”
一个嬉笑的声音带着阵阵戏谑传到二人耳边,犹如一颗炸雷,瞬间让两人呆立了。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迷踪贼影(三)
宋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现在的恐慌和郁闷,为了躲避追捕,她可以忍受着刺鼻恶臭在污浊的下水道里潜行,但是接受不了本以为这样已经逃离,可是到头来还是自投罗网的后果,她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让曾经风光无限的郁金香凋零,受到同行的讥笑。就是因为他,小妮才会背叛自己,害得自己被组织怀疑其忠诚性。这一次又是他断绝了自己的后路,难道他正是自己命中克星吗?
看着李冉豪手中玩弄的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犹如一只盘踞在自已脸上的毒蛇,他那冷血的眼神就象是不断吐缩的蛇信,相信自己只要轻举妄动一下,那怕就是稍微动作大了点,长了眼晴的子弹绝对就会毫不留情地射进自己胸膛,落个血溅三丈的下场。
不甘心如此轻易地就束手就擒,宋媚尽量拖延地爬起,与面露凶残的淮生并肩站了起来,面带疑惑地询问:“这里有那么多的下水道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从哪里出来?”
李冉豪摇摇头,没哨回答她.心里好笑,要是连这点自己都拿不准,妄称蝎虎第一追猎高手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也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经验,对于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人来说,比普通人更渴望光明,这也是犯罪心理导致的,这里的下水管道出口是星罗密布,可是全都用井盖死死扣住,自己只不过是判断出他们可能出现的区域上,随意地打开其中一个有光线照射的井盖,在黑暗中爬行的人,自然会本能地朝着亮光走来。什么叫守株待兔,这就是典型的守株待兔,想当年萨达姆老兄,也是贪图一丝光明。在地穴口开了一个小缝,才被美军俘虏地。飞贼再厉害,牛得过老萨?
枪口一撩,甩了一根在路上捡来的麻绳抛到他们身前,冷森地道:“绑脚,一人一只!”
淮生阴沉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蹲下身,咬牙切齿捡起麻绳,狰狞的脸上掠过一丝亡命地阴影,弯腰低身的瞬间,隐藏在袖管里的手枪落在手里。不落痕迹地勾起绳索往宋媚脚上套。在起身的刹那他的脸上抹过一丝凶残,猛然抬手、举枪、扳机,一气呵成,一团火光炸起,清脆的枪声回荡在空旷地车道上。
“淮生!”凄厉的惨叫从宋媚性感的嘴唇里发出。火光四溅的瞬间,一蓬热血飞溅在她的脸上,看着被冷漠地李冉豪一枪打中了肩膀,鲜血飞溅的男人惨叫着倒下,她象疯了一样地扶住了他,可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狡猾阴毒的她顺势将男人往前一带砸向李冉豪,诡异地甩手洒出一蓬带着幽蓝诡光的飞针,趁着李冉豪躲闪的瞬间,一脚踢在淮生地腰椎上,带着绝望的悲号,本就受伤的淮生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向李冉豪,眼看着绚丽的一团火花在眼前闪过,心头咆哮着一声婊子无情。小腹一痛,顿时晕厥过去。
“砰!”一枪射中扑向自己的淮生,一边还要躲闪宋媚疾射而来的飞针,李冉豪动作协调地弯腰倾斜一下,右腿猛然一个侧踢,将淮生一脚踹飞,可是狡猾地宋媚却凭借着高超的腾身飞技,弹出的瞬间就已经和他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眼看犹如魅影一般急速飞逝而去的宋媚借助着飞驰而过的火车,幽灵一样从急驰的火车接轨缝隙里一跃而过,消失在夜色下,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蔓延他的全身,待得火车一过,摸准方向,他疯了一般地疾追而去。
宋媚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地恐惧,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甩脱不了身后象嗅到了血腥的独狼一般死死咬住自己不放的男人,第一次涌起了无力的感觉。
其实将淮生推出的瞬间,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失败的后果,可是没想到一列火车的到来,让她得以逃过一劫,绝望中的人爆发的能量是不可估计的,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过敢强行穿越飞驰的火车,可是她做到了,在生死关头,她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但她很快就绝望了,不管自己多快,多隐蔽,身后的猎手总是如影随行,以前总是她玩弄猎头人,牵着他们的鼻子到处转,可是这一次,她多么希望能早点甩脱这个可怕的身影。
火车站一过,就是层层叠嶂的山岭,杂木丛生,急速而行的宋媚不顾象刀子一样刷在自己脸上,身体上的枝条带来的剧痛,求生的本能使得她不顾一切地跑,她憎恨后面的男人,更恐惧他,自己娇嫩的肌肤早已被山石和枝条刮得遍体鳞伤,可是想到这个男人毫不犹豫地就开枪打向淮生那冷漠的表情,她的心就一寒,她不敢想象落到这里男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是她知道天使的秘密不能说出来,这个男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橇开自己的嘴,对于铁石心肠的人来说,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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