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护力量已彻底被破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黑威的侵袭。
“狼王令!”
黑威狂喜大吼,黑色狂风化为一只攫夺的巨掌,攻向金光闪耀处,并打算一举压毙那四个该死的护令使者——烈火剑笔直穿透那只巨掌,开劈出一条火柱。
黑威怒吼一声,连地扑灭附着在手上的烈火。
“哼!没有法力的烈火剑对付不了我!滚开!”黑色狂风化为利刃,攻向另一方的元旭日,准备以牙还牙,一举穿透他心脏,为儿子报仇——黑色利刃被烈火剑勉力挡住,黑威冷然一笑,在劲道上施压,将元旭日逼向墙角。全力逗弄元旭日的黑威并不知道背后的那道金光已散尽,出现的不是狼王令,而是一名七、八岁左右的俊美小男孩金发、灰眼,眉心有一道破裂的伤口,浏海里有一撮漂亮的黑发,像时下流行的挑染——他是——殷佑!
在四双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没空做说明,只是不改色狼本色,对着于悠的小嘴啄了一下:“哈罗,殷佑弟弟在此问好,请待续——”话未完,他已双手结印,瞬间轰出金银相间的巨大能量,笔直撞向黑成无所防备的背——“轰!”、“碰!”、“咚!”
黑威在强劲的撞击下飞向墙壁,并且将水泥墙撞出一个大洞继续往外飞,直撞到十公尺处的假山造景,才在碎石四飞下止住飞势。但原本的假山已不见,反而出现了一个窟窿——可以用来养金鱼的大小。
“他真不错,知道我们想造个池子养金鱼、种荷花。”殷佑嫩嫩的嗓音满是笑意。
“佑佑……?”于悠喜悦大呼。
“你怎么……”季曼曼仍在震撼中。
“为什么你会……”朱水恋心底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而韩璇则明确的说出来:“是狼王令让你变成人的吧?”
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白逢朗身上那三分之一狼王令已经解印,而情咒……被化解了?
殷佑自己也不甚了解状况,眼见黑威似乎正在恢复战斗力中,他只能草率的回道:
“反正狼王令又解了一枚就是了。老天啊,他还能打咧!”赶忙冲出墙洞,全力对付敌人去了。
元旭日也飞身过去。
“小鬼,你力量恢复了吗?看来交给你就绰绰有余了吧?”刚才那法力真是惊天动地。
“才不哩,刚才那个是我舅附了咒术在令牌上,当令牌进入我身体内时,我便可借用他一部分法力。事实上全用在那一击上了,而我自己的法力只恢复了二分之一,你没看到我这样子只是个娃儿吗?能力也只有这年纪的等级,别对我抱持太多美好的幻想—
—闪!”并列的二人一左一右的飞开,正好躲过黑刃的扑杀。
黑威虽经历刚才那无所防备的重创,仅剩五成功力,但用来对付凡人以及法力尚是初级的殷佑已太足够,照样把他们攻得狼狈不已。
“把狼王令交出来!”黑威专注对付小金狼,并且由他身上闻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狼王令味道。就算要把殷佑一寸一寸撕成碎片,也要抢到令牌……
他的王者之梦……五百年的执着……君临天下的快意……任意穿梭各界的殊荣……
只要有狼王令,世界全在他脚下了!
“你别作梦了!。狼王令目前属于我们金狼族,它会认主人,就算你抢到手,也无法使用它——”殷佑虽然闪得很狼狈,但不忘大肆嘲弄黑威的痴心妄想。
黑威不怒反笑,阴恻恻地开口。
“只要最后一个金狼族子民也死去,无主的狼王令就会属于第一个得到它的人,所以——你受死吧!”
黑风刃攻来得太快,殷佑没把握能全身而退的闪过,只得凝聚所有力道围出防护网抵挡那凌厉的凶气。
碰!
殷佑口吐鲜血,小小身子翻滚了数十公尺,直到撞上一棵树才停止。五脏六腑像绞成了肉泥似的,内伤太重,再也起不了身战斗,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每张开唇便止不住血水的溢出。
元旭日飞身阻止黑威向小金狼走近,而于悠早顾不得危险,趁韩璇一时没注意,冲向危险区,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殷佑,想将他抱入屋内休息。但每一个动作都带出他更多的血流出来,吓得她不敢再有移动他的行为,只能无助的搂住他,低位不已。
“佑佑……佑佑……”怎么办才好?她该怎么救他?
血,给他血可以吗?她再度咬破手指,将血滴入他印堂中……但没用,他根本接收不了……她的血与他的血流满了他的面孔与身子,无济于事,无计可施“于悠,别慌,我们快带他进去。”朱水恋奔过来,一手拉住于悠,一手抱起不知生死的殷佑,死命往屋里冲。另一边,韩璇加入战局,虽不能发挥多少战斗力,但至少可以替元旭日争取到短暂的喘息空间。
“哪里走——”黑威双手撩起一片巨大黑波将干扰的两人扫得老远,反身立即丢出黑风刃,存心要一次解决三条人命——黑风刃在击中三人之前,修地被一道银光以米字形的剑势化解,黑气霎时四分五裂,仿若被爆破的玻璃,黑天暗地的结界里瞬间像一张被撕裂的纸片,被光亮射入,并立即赶走所有黑暗。
“逢朗……”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朱水恋看着及时挡在她身前化去危机的背影,立即虚脱得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整个人摊平在地上。
“可恶!白逢朗,你又来坏我好事!”黑威怒吼,心知要糟,疾速出手攻向白逢朗,想趁他应接不暇时逃走。只剩下成功力不到的他,只有落败的份,聪明人都不会逞强。
白逢朗比黑威所预期的更快化去那劲道。他沉肃的挽起霁月弓,淡道:“为你的野心所带给狼界的浩劫忏悔吧。”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不——”黑威惊恐嘶吼,惊骇欲绝的看着那把足以摧毁千年道法、人形灵体的银弓正对着他!
以着他毕生所能的极速,他奔窜向天空,卷起狂烈飓风,周遭的树都被连根拔起,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他必须逃掉,他能逃掉!一定能!一定能……
咻——箭矢向天空尽处发射而出,划出一道灿亮的银光迆逦到百里外,穿越过黑威的身体直到宇宙飘渺处……
黑威的身子一顿,凝聚在他周遭的黑气尽数化去,然后会直跌落地面。落地前,银色光芒缓缓托住他,包覆住他化为黑狼的灵体,一阵咒语之后……
“去吧。”白逢朗轻喃,让黑色灵体飘向天空,轮回起它重新来过的人生。
朱水恋死盯着三分之二的狼王令,现下只差下方的那一块,他们四个家族的护令任务就算完成……只是……白逢朗到底怎么解开情咒的?
在“殷园”彻底变成废墟之后,他们一票人全移师到元旭日的另一个住所。而半个小时前,白逢朗才完成了为时六小时的治疗,将殷佑的小命给救了回来,不让他太早下地府与父母来个相见欢。
此刻,白逢朗像是休息够了,深深吁出一口气,也睁开了眼。第一眼便是见到蹲在他面前的朱水恋。
两人静静的对望着。
另外一端,所有人围在刚苏醒的殷佑床边,热闹的说话声益加显得这一方难得的静谥。
“嗨。”他开口道。
“你……把情咒转给其他比我更有资格的人身上了吗?”好辛酸哀怨的口吻。
“这怎么说是‘资格’呢?这种事……”
“不管!告诉我是不是,以及那人是谁就好了!”她现在没心情谈那些有的没有的啦。
白逢朗轻轻一笑,摇头道:“我没有用这方法。别忘了它还有另一种解法。”
“咚!”地一声,朱水恋跌坐在地板上,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被抽光。不是用转移的方法……哪就是……就是……爱上某一个野女人了!
“那个幸运的家伙是谁?”满口汹涌的醋汁让她忘了什么叫风度,暗自磨牙起来。
“呃?”
“我的意思是:你的心被哪个绝代妖姬野女人给骗走了?”她咬牙道:“逢朗,你涉世未深,容易被勾引,要知道,现代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披了糖衣的黑山老妖怪,通常会将你吃干抹净得尸骨无存,你千万不要被骗。若你以为你正在恋爱,那肯定是错觉!”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白逢朗那么纯善俊美的男人,若没列管为需保护动物,早晚会被毁灭。天呀!地啊……不甘心啊!
“是吗?”白逢朗诧异地问。不明白她为何是这种奇怪的反应。她不相信他为她心动吗?还是因为他拒绝过她、伤她太深,所以……?
朱水恋急切点头,打包票道:“对!那是一时迷惑!我保证!”
“是不是迷惑,都该尝试过才知道不是吗?”
天啊!地呀!他中蛊了!一定是。
“OK!我陪你去约会!”顺便消灭那只妖精。
“陪……我……去?他错愕、不信地向道。怎么?还有别人吗?
她扯住他衣袖。
“别怪我硬要当电灯炮,我得评估一下那妖……那女人对你有多少真心。咱们好朋友一场,你不会拒绝我吧?”
“那……女人?”她是不是一直都会错意了?
“对呀!我得掂掂她的斤两。”然后不是让她死,就是让她亡,她朱水恋保证会给那女人一个痛快。
“水恋……”他试着发言。
朱水恋海派的拍胸脯——“别担心,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吃她的肉、啃她的骨,如此而已,不会怎样的啦!
白逢期轻声而小心地问:“你……有打自己的癖好吗?”瞧她一脸血腥的笑。
“嘎?啥!?”脑袋当机。他说什么?她没事干嘛自己打自己?又不是疯了。
他笑了出来,完全肯定她真的搞错了。老天爷……
“姑娘,是你的爱让我解开情咒的呀。你以为还能有谁呢?”她对他非常的紧张,有强烈的占有欲与保护欲,那令他心口发甜,觉得快乐。
真是个傻丫头呀!可爱极了。
他……他、他……他在说些什么啊?她令他解开情咒?那就是说……他也……也爱……咳!爱她喽?真的假的?他是中邪了还是被彗星K 中了?怎么突然爱上她?
他发烧了吗?
“我没发烧。”他无奈的看着探在他额上的手。
他真的是白逢朗本人吗?
“如假包换。”他叹气的任由她对他揉脸搓手。
她在作梦吗?
“曼曼——”她突然尖叫。
季曼曼吓了好大一跳,走过来问:“什么事?哎!你干嘛——”急忙抽回险些被朱永恋咬到的玉手。“发疯啦!死女人。”
“快给我咬一下,我得证明这不是在作梦!”朱水恋的笑容直咧到耳后,笑出蠢兮兮的线条。
“让我打你一巴掌不更快!”季曼曼很大方的表示自己乐于贡献锅贴的心意。
“少来”。一脚扫向季曼曼,将她逼退得老远。她再度跳到白逢朗面前,想开口,却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只看着他,就足以度过下一个千年。
“对不起,我伤过你的心。”他柔声道。她总是热情的付出,相较之下,他是多么樫吝自私。
她眼中含泪,笑容仍大大的拉出弧度,表情怪得不忍卒睹,喉中的硬块仍哽着,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点头又摇头,行为失常,相当于语无论次。
“我是个无趣的男人,感谢你愿意爱我。”他伸手将她双掌轻轻握住,感觉到她的颤抖。其实自己也是害羞的,但牵手的感觉,很……好,很难以形容。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吧?
“水恋,我喜欢你。原谅我的迟钝,现在才发现。而我又是个无趣内敛的人,回报你的感情也许比不上你热情的一半,但请相信我的真心是诚意十足的。这样的我,有资格接受你的爱吗?”他谦卑地问。
可以!可以!大多了!多到她内心的狂喜泡泡几乎要撑爆了她的身体。
“你爱我……你真的爱我?我值得吗?”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哑声问。
“请接受我的追求。”他笑。
“我会比你早死,让你伤心,你怕不怕?”她问。
“你怎能这般肯定?也许我明天就发生意外死去——”
她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
“胡说八道!”
白逢朗拉下她的手,并轻轻按他入怀。
“跟我一起修道吧,延长你的寿命,让我们求得更多厮守的时光。别急着去想死亡的问题。以现在来说,那还太遥远。何况,我们可以约定下辈子呀。”
“十辈子都赖定你了。”她满足的叹口气。“这是你第一次抱我呢。好棒!好舒服……”
“我可以亲你吗?”他问。
“我……”
“干嘛问?亲下去就对了。”元旭日受不了地道。
“白先生,你看不出来她哈很久了吗?”曼曼也道。
“舅,请你一定要小心你的贞操。”小金狼苦口婆心的叫道。
“你们全部住嘴!”朱水恋大声叫道。天晓得这些人看戏看多久了,有没有道德呀?
别人正在告白,他们凑什么热闹?
“走开,走开!”她挥手。
“不走。”一票人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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