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用头发遮住那只纯银的瞳孔?”寒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
易寒狠狠地瞪了寒一眼,说道:“你好烦,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是谁把窗子关上的?!”易寒乘机转移话题,一双美眸瞪着寒,“是不是你关的?”
莲清正想说是他关的,却不想寒却抢先一步,“我太冷了,所以才关上的,谁叫你不走大门偏偏走窗子的?!活该!”
“你……”易寒气得说不上话来,只能干瞪眼,“你冷吗?涅槃成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你说冷,鬼才信呢!”
寒反唇相讥,“易寒,你能不能像一个君子一点啊!你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姿势,客栈里人多眼杂,再加上都是江湖人士,我又是倾情宫的少宫主,被别人看到了,叫我倾情宫颜面何存啊?我可还要嫁人的哦!要不你娶我?你的手往哪放啊?”
易寒低头一看,她此时因为生气,正好趴在床上,一只手揪着寒地衣领。知道的是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那什么呢!
易寒一下子也感到了尴尬,立刻把手松掉了,“倾情宫的少宫主不会武功,就已经够让江湖人士耻笑了,就这么一点事,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寒感到脸上一阵滚烫,说出去还真会让江湖人士耻笑的,倾情宫少宫主居然什么武功都不会。
“易寒,别这样说了,堂堂‘秋水剑’欺负一个小孩,传出去更让人笑话。”莲清反而帮着寒说起话来。
易寒瞪了莲清一眼,送了莲清四个字——“重色轻友”!
“易寒,莲清哥哥这是帮理不帮亲,懂吗?”寒“咯咯”地笑了。
“别左一句‘莲清哥哥’,右一句‘莲清哥哥’,听着好肉麻啊!”易寒瞪了寒一眼,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听到寒叫别人“哥哥”心里总是酸酸的,就好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
“呀!那可就不巧了,我还有很多哥哥呢!那你可不要肉麻死了哦?嘻嘻……”寒嚣张地笑了,“看见我和我哥哥在一起你可要多远一点哦!嘻嘻……”
“你……”易寒自制跟这个“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大小姐是不能讲理的,忙不迭地将一本书毫不客气地扔向寒。
“啊!”寒惊叫,易寒练飞镖果然是有天赋,哪天不练剑了,还可以学暗器。刚才那本书正好砸在寒的身上,“易寒,我可是女生,怎么可以拿本子扔我?有没有道德啊?我可是病人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你要是再用点力,我非要被这本书要了小命不可!”
“喂!你又不是豆腐做的,一本书砸一下又怎样?”易寒很没有形象地又和寒吵了起来。
“易寒,”一直如同谦谦君子的莲清和易寒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对比,“你这样扔过去,小寒还是病人。更何况易寒你自小练武,小寒又不会武功,你这么一扔,小寒本就体质不好,她能受得了吗?”
“她是病人?鬼才相信呢!是病人还有力气和我吵架?这算什么病人啊?我看精力比我还好。”易寒的脸上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写着什么——“重色轻友”!
寒随手翻了翻那本被当成“飞镖”的可怜的书。
天哪?上面写了什么?她怎么什么也看不懂?
“其洗髓之说,谓人之生感于情欲,一落有形之身,而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方可步超凡八圣之门,不由此则进道无基。所言洗髓者,欲清其内;易筋者,欲坚其外。如果能内清静、外坚固,登寿域在反掌之间耳,何患无成?”寒看呆了,这是什么书?
“易、易筋经?!”寒惊呆了,易寒是不是脑子的哪根筋打错了?哪里搞来这么一本书?
莲清起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想了一想,他的好兄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去偷少林至宝——《易筋经》,以他的个性的确是干得出来的。
莲清对寒解释道:“易筋经相传天竺和尚达摩为传真经,只身东来,一路扬经颂法,后落迹于少林寺。达摩内功深厚,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以致石壁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达摩会意后,留下两卷秘经,一为《洗髓经》,二是就是《易筋经》。易筋经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
“不过——”莲清瞟了一眼易寒,“你怎么偷到的?”
“喂、喂!莲清,你不要用‘偷’这个词好吗?”易寒纠正道,“我只是看到大竺寺的有一间客房没有关,就‘顺手’进去了,然后就‘顺手’拿了……”
“所以你就‘顺手’拿给我?”寒特别强调了“顺手”二字,她的眼神就好像再告诉他,什么“顺手”啊,明明就是偷!
“呵呵……”莲清看着这两个冤家对头忍俊不禁。
“切!这跟‘偷’有什么区别?”寒鄙视地看着易寒。
寒心中暗想:好一个心高气傲的易寒。
易寒再一次纠正道:“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只是‘顺手’而已。”
易寒心中暗叫: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无赖!”
“刁蛮!”
两人异口同声,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莲清看着这两个“不骂不相识”的少年,哭笑不得,只好先打退堂鼓,“易寒,小寒,我帮小寒煎药去了。”说着掩门而走。
某莲心中暗想,这两人的名字好拗口。都带一个“寒”字,一山难容二“寒”就是这个道理吧?
寂静……
两人居然安静得不太正常。
“喂!”寒突然问了一句,“这本书有什么作用?好像是内功心法,可是我根本不需要啊!我有紫陌哥哥保护,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东西啊!”
“紫陌?”易寒咀嚼起了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突然间就变得杀气浓浓地。
寒心中一凉,怎么会这样?紫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居然让莲清和易寒一提起他的名字就杀气变重。
寒干笑道,为了改变一下气氛,“你不会因为我叫‘紫陌哥哥’你肉麻了?”
“滚你妈的肉麻!”易寒突然间脾气大变,不由自主地开始骂人。
当易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已经把话说出来了。
易寒暗骂自己这张嘴,看了一眼寒,又不好意思道歉,只是干看着。
寒眼泪汪汪,看样子好像要哭出来了。
寒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叫得易寒骨头都要酥了,“易寒……”
叫得易寒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坐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更何况像寒这样本来就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人,更是让他不知所措,做人真是难……
“喂、喂,你别哭了……”
寒的声音有点娃娃音,哭得雨带梨花,说起话来还真有点撒娇的感觉,“易寒,你难道就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啊!?”易寒被寒叫得好不自在,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女生了,还要他怎么安慰她?
总不可能叫他牺牲色相去讨好寒吧?!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宇文炫
“丫头,这是你的朋友?”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是铘。
“是、是……”狱一下子结巴了起来。
怎么铘也来了?狱心中大叫不妙,她一下子感到了尴尬,人们说:一个男人是肥水,两个男人是洪水,千万不要有三个男人,因为那是祸水。
“在下潇湘修竹,请问阁下是……”修竹淡定从容,还是一派不紧不慢的样子。
“在下复姓轩辕。”铘好像对修竹有戒备似的,只是说了自己的姓氏,未曾告诉修竹自己的全名。
狱这时候才感觉到夹在两个人中间的痛苦,这叫什么回事?
“啊!”狱一下子被撞倒。
“没事吧?”
铘和修竹异口同声,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啊!痛死我了。”狱还没有喊疼,反而撞倒狱的那个人却很没有涵养地喊了起来,“娘啊,痛死我啦。”
这时候两双手同时伸出,铘微笑着看着狱,那一抹招牌笑容让人无法抗拒;修竹一点淡定,俊美的容貌在这一刻绽放。
这叫什么回事?叫她怎么办,接受铘的也不是,接受修竹的也不是,看着这两个想扶她的俊美男子,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半天。
突然间一双手直接又毫不顾忌地就搂着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
扶起来时还说了一句,“看你这个人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手!”狱看了一看那双还搂着她的腰的手,咬牙切齿地微笑。
那双手猛然之间抽去,害得狱重心不稳,一个凛冽就往后栽。这一刻,狱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摔下去,一定很痛,后脑勺朝下会导致脑震荡的,指不定还会失忆,那可就麻烦了。
“丫头!”
“狱姑娘!”
两人惊叫道,铘眼疾手快,快若闪电,登萍踏水如步平地,轻若飞花风过随去,足落无声,可见轻功之高妙,一下子就抱住了狱。又是一个公主抱,狱搞不懂,她这一辈子为什么总是和公主抱结缘呢?
青灯古刹四圣殿前,相思树,凤凰花。红色衣裳飞舞,白色衣角摇曳,红色与白色相容,宛若天成。合欢连理枝之间,红色的丝带翩翩起舞;凤凰花如同浴火凤凰一般,妖艳,美丽。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放我下来。”狱看着铘的笑容,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在涅槃城,而不是只有铘和她两人的绝尘谷,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挣扎着要下来。
铘轻轻地把狱放下,狱条件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修竹,正好撞到修竹的目光,狱一下子就体会到了“洪水”的力量。
安静,安静得可怕,狱最怕这种对视了,总觉得好像对不起铘和修竹似的。
“哇!”这时候,大煞风景的一句话,突然间从那个撞倒狱的少年口中蹦出,惊讶地看着一直笑如春风的铘,惊讶地嘴巴足足可以装一个鸡蛋,“你、你怎么会绝尘谷独传的‘踏雪无痕’!?”
狱转过身,天哪!那个撞倒狱的人将铘和修竹的注意力转向了他,终于有人帮忙解围了,帮狱脱离了两难的处境!他真是狱的大救星。即使那个人撞倒了狱,而且撞到她自己却在哪里喊“好痛”,扶起她的时候还说“看你这个人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还大胆地搂她的腰,沾他的便宜,但是还是一笔勾销了。
狱看到那个少年的那一刻,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祸水来了”!
那是一个锋芒毕露的少年,英挺的剑眉。还有一点稚气,就好像一个小弟弟的感觉,可惜这个小弟弟虽然没有铘高,但是为什么还是比狱高出了一个头?!稚气未脱的他语出惊人,连跟着铘已有九年的狱都看不出,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了铘所用的招式,又是一个不简单的少年。
“阁下是……”铘谦虚有礼地说道。
那少年爽朗地笑了,一副招惹喜欢的样子,“哦,我叫宇文炫。”
“宇文炫?”铘好想知道什么,问道,“你是四大家族的宇文家的人?”
宇文炫听到“四大家族的宇文家”几个字,有一丝不悦,笑容有点僵的迹象,炯炯有神的目光突然间黯然失色,踌躇了片刻才说道:“嗯,是、是的……”
“嗯,是、是的……”狱学着宇文炫的样子嘲笑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嗯,是、是的’?吞吞吐吐干什么?”
“你……”宇文炫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要把狱吃掉一样。
狱好像说中宇文炫的心事了一样,她接着说道:“不会是被逐出家门了吧?嘻嘻……还真可怜。”狱妖魅地笑了,脸颊上的那朵彼岸花显得格外邪气。
“你……”宇文炫被狱这么一说更加激动了,反唇相讥,“那又怎样?干你什么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奇宇文公子怎么会被逐出家门而已。”狱这时候的话就好像针一样扎在宇文炫的心中。
宇文炫暗骂:这小姑娘真会刁难人。
突然间,宇文炫开始无视狱,反而笑嘻嘻地看着铘,然后兴奋的地说道:“你是不是‘绝尘公子’?”
铘淡定自若,反问道:“宇文公子,何出此言?”
“我自小就听说‘绝尘公子’医毒双绝,人若谪仙,喜穿白衣,而且轻功极好,江湖上都说是‘踏雪无痕’,所以我断定你就是‘绝尘公子’。”宇文炫眼睛中闪着光芒。
铘依旧一副平静地看不出波澜的样子,“宇文公子认错人了。”
“不!我肯定没有认错人!”宇文炫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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