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个问题,劫月已经放开她。
“你丑死了!”劫月冷冰冰地丢下了这句话不管了。
寒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唇,心中一肚子的闷气,可是听到劫月说她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居然笑了起来,“你说独孤漠月做事不正当,可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做事不正当,你做事更下流!或许独孤漠月比你好很多了!”
“你!无理取闹,你若是想去独孤漠月那里就去好了!”劫月怕是真的又生气了,脸色铁青铁青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研制毒药。
寒瘪了瘪嘴,闷闷地哼了几句,“占了便宜还卖乖!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气!一提起独孤漠月你的脾气就这么差,用得着这么凶吗?你说他不是正人君子,你就更不是正人君子!”
劫月的身子僵了一下,片刻就恢复到了研制毒药的认真之中。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劫月
寒已经逛遍了拜月教的各个地方,青龙宫是独孤漠月住的,朱雀宫是劫月住的,玄武宫是弯月住的,可是弯月死了。据说,晚上的时候,玄武宫会闹鬼,所以寒不敢睡在玄武宫。可是,睡到朱雀宫抑或者是朱雀宫,还不如继续睡到玄武宫呢!
而白虎宫一直以来就没人住,有人说白虎祭司是被劫月毒死的,还有人说白虎祭司是被独孤漠月赶出拜月教的。还流传着,其实白虎祭司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赶出了拜月教,流落江湖。总之,白虎祭司肯定和劫月或者是独孤漠月有关系。
听到这些关于白虎宫的传说,寒就更不敢睡到白虎宫了,现在只能乖乖地待在朱雀宫,帮劫月管理毒物。至少比在青龙宫陪独孤漠月喝酒好多了,酒后容易乱性,若是喝醉了,劫月说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发生。
“把我的金蚕拿过来。”劫月伸出手,寒把金蚕放到了劫月的手上,不仔细看,劫月的手指甲里面有很多的脏脏的草药屑,或者是毒虫残存的毒液,若是他好好的打理一下,容貌肯定不会比紫陌差的。
“喂!”劫月大叫道,连忙把金蚕放入瓶子里面,“你难道不知道吗?金蚕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孔流血而死,可是剧毒!你居然把它从瓶子里面拿出来放到我的手上,若不是我经常和毒物打交道,不然早就中毒了!”
寒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她根本就不知道金蚕是剧毒,而且劫月也没有说清楚,金蚕的毒性到底如何,“可是,你又没有和我说清楚!”
“算了,你去独孤漠月那里去好了!你在这里越帮越忙,少在我这里添乱!”劫月受不了寒了,眼不见心不烦。
寒一下子眼泪汪汪,“你……”
“我怎么了?”劫月很不客气,“是你在这里总是添乱的,要不你就回白虎宫,要么回玄武宫或者去独孤漠月那里,不要在我这里多待。免得你没被毒死,我先被你毒死了!”
寒大吼着,“我又不是自己想过来的,还不是你和独孤漠月带我过来的吗?你受不了的话就把我送回倾情宫,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吗?”
劫月一下子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寒是无辜的,是拜月教和倾情宫的纷争才导致了现在的寒,成为了两派纷争的进攻对象,心中毕竟产生了一点歉疚。
可是,说起劫月没良心是真的,他这点愧疚没过三分钟就烟消云散了,继续埋头研制手中的毒物,一点一点地炼蛊。
寒知道,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变色,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伊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或制蛊的名堂。
可是,独孤漠月却不会炼蛊,拜月教上上下下,只有劫月一个人会炼蛊。其实,劫月本来也是一个医者,医术的精湛性,仅次于绝尘公子,可是他的那一条“不死不救”的规矩却把他分配到了邪教的那一类。
“把我的金蚕蛊拿过来。”劫月居然再一次吩咐寒,这让寒有一点惊讶。
寒在劫月的药物之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金蚕蛊,一边找着,一边开玩笑,“你难道不担心我把你毒死吗?”
“你毒不死我,”劫月将金蚕放在一个金锁链上面,看见寒这么久了都没有把金蚕蛊拿给他,“就在第三层的抽屉的金锁链里面,这种蛊毒可以嫁接金银器物。”
寒知道,在所有蛊中最有名的就是——金蚕蛊,放在金银器物之中,可以杀人于无形,想到这里她突然间脊背一阵凉意。
寒将金锁链取出,交给劫月,看着劫月一点一点炼蛊,突然间觉得好恶心,真想吐。
劫月好像是知道寒在想什么似的,“觉得恶心就不要看,小心被毒死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毒死的。”
寒眨巴了一下眼睛,“至少我知道是被谁毒死的,去找那个人算账不就是了?”
“哼!越来越会说话了,算了,有你在真晦气,先吃饭吧!”劫月放下手中的金锁链,直接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不久就有人端上菜来,可是寒有一点吃不惯,这些都是苗家的菜系,吃惯了中原的东西,一时吃不下。
更恐怖的是,劫月他居然手都没洗就吃了起来,“劫月,你难道不怕中毒吗?你刚才还碰了金蚕蛊,现在还吃得下吗?即使你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可是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还有那条跟蚕宝宝一样的金蚕,恶心死了!”
劫月反而开起了玩笑,“你们听说过吗?《赤雅》中曾经记载的:‘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这饭反而就变得好吃了。”
寒差点没有把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蛊毒难道还可以当下饭菜吗?小毒王真会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还说“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以后叫她怎么吃得下饭啊?
“呵呵,还吃得下吗?”劫月看着寒吃不下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厉害了,“吃不下就别吃了,去独孤漠月那里去吧!他那里的饭干净,不会有蛊毒,而且不用碰那么多的毒物,免得你想吃饭,也不敢吃。”
寒咽了口唾沫,说真的自己很饿,可是被劫月这么一说,自己什么也吃不下了。倒了一杯茶,看看茶的颜色是无色透明的,大概没有毒。
劫月反而幸灾乐祸地说道:“有一种毒叫做‘万艳窟’,无色无味,放在茶水里面最不容易发现了,喝了之后就会面无血色,直到窒息而死。”
寒刚要喝下去,被劫月那么一说,结果就再也喝不下去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差不多就要被劫月一个人吃完了,心中好生不快!站起来,打算去独孤漠月那里。
“你应该听说过‘五步散’的吧?一旦走上五步就会气血逆流、七窍流血而死,紫岚应该对你讲过这种毒药的吧?”劫月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再一次在寒的耳边响起。
寒只好坐下干瞪眼,看着劫月把一桌的食物都快要吃完了,心中又气又急,自己想拿起筷子也要吃。
劫月的声音再一次在寒的耳边响起,“筷子上是最容易下毒的地方,也是最出其不意的地方。你手上的那双筷子好像被我用来撬响尾的嘴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毒液,响尾可是出了名的毒!”
响尾?大概是响尾蛇吧!寒气得一张脸都红了起来,“劫月,我不记得我得罪了你,你怎么就这样对付我,我要吃饭你就说有金蚕蛊,我要喝水你就说有‘万艳窟’,我要出去你就说‘五步散’,现在我拿起筷子就说是撬过响尾蛇的嘴巴的!你是不是存心刁难我的?我不记得我得罪了你!”
“当然,你是没有得罪我,这是我的个人爱好!”劫月大口地吃着饭,然后还不忘玩弄一下寒,“对了,还有一种毒,你说话说多了,会筋脉自爆而死的,它会随着人的情绪进入*而发作,包括很激动地说话,这种毒叫做‘情幻丹’。”
什么?这是他的个人爱好,简直就是不良嗜好!喜欢恐吓别人就算了,就连寒说几句话,他都能报出一种毒药,绝!真够绝的!
寒看到劫月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真想吐!可是,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劫月紫色的嘴唇,居然一阵干呕。
劫月看到寒一阵干呕,脸色有一点奇怪,突然间放下了筷子,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寒。
寒脸色很差,“劫月,你该不会看到我干呕,你就又想起了什么毒药吧?”
劫月突然间塞到寒嘴巴里面一粒丹药,“以后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干呕,不然别人还以为那什么呢……”劫月说到这里就不说下去了,脸上却红得很可爱,和这张稚气的脸很相配,好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寒追问到,“说下去!”
劫月瞪了寒一眼,不说话,埋头继续吃饭。
寒皱了皱眉头,大闹了起来,“你不说下去,我就去找独孤漠月,他和你知己知彼,肯定能知道下面的那句话。”
劫月果然最受不了提起独孤漠月这个名字,“别人还以为你怀孕了,在朱雀宫怀孕就和我逃脱不了关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寒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劫月还是挺可爱的,居然会想到那里去,小毒王劫月难道很怕流言蜚语吗?不过,他也不想想,寒现在还是女孩,又不是女人,怕什么啊?
寒看见劫月脸红红的,突然也开起了玩笑,开始调侃劫月,“喂!要是我在朱雀宫怀孕,那么你就娶我不就是了?”
劫月的头埋得很低,脸上一抹晕红,连忙扯开话题,“要吃饭快一点吃饭!”说着就撕下一个鸡腿塞到了寒的嘴巴里面。
寒大口地咬着鸡腿,终于知道劫月的这个弱点了,控制不了独孤漠月,但是可以利用劫月的这个弱点,控制劫月,不是很好吗?想到这里,寒不禁心情大好!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半醉半醒时
青龙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劫月说独孤漠月在青龙宫干的事情,除了喝酒还是喝酒。整天在青龙宫喝得醉得像一滩泥一样,醒来的时候,还是喝酒。
劫月还说,独孤漠月就是因为嗜酒成性,差点被他的金蚕蛊毒死,本来整个拜月教应该只有一个祭司了,没想到独孤漠月居然把金蚕蛊给*了出来!
青龙宫和劫月的朱雀宫真是大相径庭,朱雀宫全都是毒物,而青龙宫就全都是酒!几乎整个偌大的宫殿,除了一张床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坛坛的酒。
很难想象,一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心机叵测的人,居然嗜酒成性。劫月说,一般情况之下,独孤漠月在青龙宫就是喝酒,酒醒了就是想法设法的对付别人,当初的白虎祭司就是第一个独孤漠月的酒醒对付的人。
可是,单单听劫月的片面之词是不能相信的,因为劫月一旦停止炼毒,就是想方设法地对付独孤漠月,在她的面前嫁祸他人也有可能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传说,说白虎祭司就是被劫月毒死的。
寒迈入青龙宫的时候,就闻道了浓浓的酒气,与其说朱雀宫是药味浓的可以杀死人,那么青龙宫的酒味浓得可以把死人熏活。
寒拧着自己的鼻子,走进了青龙宫,紫岚真的没说错,拜月教的都是怪人!
偌大的青龙宫,独孤漠月的形象有一点让寒崩溃了,本来是一个美男子的,可是却衣服穿戴得衣冠不整,也是一身的苗服,可是穿出来的样子和劫月差多了。他穿着显得放荡不羁,整个人居然全身上下都被酒水浸了一遍,臭得要命。
这么一对比,玄武宫闹鬼,白虎宫深不可测,青龙宫酒气重得要命,看来朱雀宫是最正常的一个宫殿了。难怪劫月刚才一脸,“不怕寒不回来”的样子,他是知道的,寒受不了青龙宫的酒臭的,最后还会回到朱雀宫乖乖地陪他炼药。
独孤漠月一笑,此时的他躺在地砖上,一身的青色苗服,一点祭司的样子都没有,可是这笑容让寒毛骨悚然,“教主,你什么时候有心情到青龙宫来了,不是一直在朱雀宫吗?真是奇怪,怎么还没被小毒王毒死?”
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快了,所以到你这里来避难了。不是被毒死,就是被他吓死,我要吃饭你就说有金蚕蛊,我要喝水你就说有‘万艳窟’,我要出去你就说‘五步散’,现在我拿起筷子就说是撬过响尾蛇的嘴巴的,我多说一句话他就说‘情幻丹’,我干呕他居然说……”寒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呵呵,教主干呕,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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