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给我就行了。”
“咦?不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复印件吗?”
周通问:“你有?”我摇摇头,要是有这些,我还愁啥?可是。。。。。。“补办临时身份证,不都得要去派出所吗?你能有路子?”
周通咧嘴而笑,“我就是派出所的,你说有没有路子?”
啊?就他?我把他上上下下打量,硬是没发觉出他有一点为人民服务的味道。想起之前他揪住我胳膊要送派出所的恶态,倒挺像我们那城管的。
闪神间,对方已经从怀里摸了指和笔,“你把基本资料报给我吧,我记下来,回去好给你办事。”我正要开口,猛然想到一个事,就是早上盛世尧问我名字时,随口乱掐了个名字,这时候我要怎么办?
还是报那张娟的名字?那如果周通真是派出所的,档案一调,马上就能查到我是在撒谎。可现在改口,岂不是自个打嘴巴子嘛,而且那盛世尧就在旁听着呢。我一时骑虎难下了,吱吱唔唔硬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周通等了半饷,不见我提供资料,抬头疑道:“怎么了美女?你倒是说呀。”
“成晓。”被逼无奈,我只能报出真实姓名,“成功的成,拂晓的晓。”不知是自个心虚还是别的原因,感觉从盛世尧那处有道目光看过来,如芒在刺,整张脸立刻涨红了。
周通没有注意到我的窘态,埋着头边记录边问:“出生年月,家庭地址。”我又一一报给了他听,等全记好后,他把纸折起来放到口袋。我探头看了看问:“这样就行了?”
周通摇头说:“还需要拍张一寸照的。”
听他这口气,倒真像是按照程序来的,我心中定了下来。
“小成,给哥去买包烟成吗?”周通倒是自来熟,一会功夫,直接改唤我“小成”,且自称哥来着了。我朝他看了看,心知他是有意遣开我,是有话要与盛世尧私下里说。回转目光看盛世尧,他面色平静没有异议,应是默认了。
于是点点头道:“行,你吸什么烟?我给你去买。”
周通从兜里摸了张二十的毛票给我,笑着道:“黄鹤楼,蓝包装软壳的就行。”我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钱就往大路口走,等走了几十米远时,才驻足回头看了眼,果见周通站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应是走到角落里跟盛世尧在说话了。
好奇心杀死猫的典故,我熟读于心,在不该知道的时候,还是应该谨守本份为好。即使我对那盛世尧百般好奇,也强忍住没跑回去偷听他们说话,可半小时后,我却后悔万分。
半小时前,我走到大路上,找了一家烟店买着了烟后,有意四处溜达多耽搁了一阵,给他们尽量充足的时间去“沟通”,哪知等我回到原处时,却是人去楼空!别说是周通和他那辆面包车,就连盛世尧以及我的箱子,都不见了!
9。我碰上了老千
我又被骗了!该死的盛世尧,骗我一次又一次!
在我带周通来的路上,基本已经论断出他的可疑之处,可是偏偏他没有跑路,留在原地,且还给了我一百块钱报酬,让我把之前的结论全部推翻。并且还让周通为我办临时身份证,在某种程度上,又打破了我心防,开始信任了他。
然后转个身,再给我一刀。我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一开始目标就是我的行李箱,为什么他要让我把周通带过来之后才行动?脑中灵光乍现,是了,他的腿!一定是他的腿真的受伤了,那并非假装,他独自一人根本没法走动,所以故布迷障让我去找周通。
不用说,周通一定是他的下手,两人演了一场戏给我看,然后将我遣走,堂而皇之把我的行李箱给带走。可怜我这个傻瓜当真是好骗,明明都猜到个中缘由了,被他们随意一糊弄,又给骗了过去。
我摸了摸兜,不摸还好,一摸脸色发白了,那。。。。。。一百块没了!明明当时接过了盛世尧给的钱,小心地放在左边口袋的,去给周通买烟时,拿着他的二十块钱是没放口袋,直接捏在手里的,怎么可能那红票子不翼而飞呢?
是周通?从我接过红票子之后,除了与周通有过接触外,离盛世尧一直都很远,也就是说很可能在我上前拿周通手上的二十块钱的时候,他的“妙手”摸走了我兜里的红票子。
老千!该死的,我碰上了老千!
这下子我哭都没处哭了,今天之前,即使钱包没了,手机没了,身份证丢了,最起码我还有几个面包可果腹,存放了自己全部身家的行李箱。现在我真的是一无所有。。。。。。
别的不说,那行李箱里除了替换的衣服外,还有一个不能丢的东西在里面。我不可能指望他们把我箱子偷走了,会因为那简单的密码锁而却步,就不开箱子了。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就连保险箱都有办法解密码锁的,何况我那破箱子。
再懊恼也没用,人不在了就是不在了,箱子也的的确确丢了,口袋里只剩了二十多块钱,还是上午买东西和坐车来回剩下的。尽管觉得重回那和平街18号寻找会很渺茫,还是走到大路上搭了公车往那处赶。
像盛世尧与周通这样配合默契的老千,是不可能还会留在那里等我找上门的,但我又能去哪找呢?那个地址是唯一的线索。我决定如果找不到人,就真的上派出所去报警。
到了和平街那一站,我从公车上下来,正好是在这条街道的路口。所以往前走五十米,就到了和平街18号,可我走到这门前就愣住了,这所屋子根本就不是我之前来的那家啊。
原本的18号是一家服装店,可眼前这个却是一家玉器店,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咬咬牙,不管怎样,既然回来了,总要进去询问一番。店家是个女的,站在柜台后面微笑着问我有什么需要。我把四周打量了一番,之前的格局已经没了印象,原因在于当时的周通就没给我任何思考空间,直接把我给震住了。
问及周通这个人时,那老板娘摇头称不认识,在意料之中。我又探问她这店开了有多久,她脸上立即浮现防备之色,冷着声音问我是否是同行?
我苦笑连连,竟被对方当成是同行来打探行情的了。最终询问无果,在老板娘难看的脸色下退了出门,不死心问及旁边几家店,都说这家“刘玉坊”已经开了好多年了,那个老板娘叫刘悦,问起周通,查无此人。
10。祸不单行
回头我又把这和平街走了个遍,到最后那家116号去确认了下,确实没找错地方,这条街道只到116号就完,旁边就是解放路。我就想不明白了,不说周通那么一个活人凭空消失这件事,怎么会连18号的店铺也变了呢?
一个人如此说,你会觉得对方是在骗你,两个人说,你还是怀疑,可是当三个四个都这么说时,你就是想不相信也没了依据。我把这条路来来回回地走,始终解不开谜团,脑中思绪乱成一团,甚至有些怀疑我是否真的见到过周通,还有那盛世尧。
到得天黑时,我又回到了18号店铺门前,怕老板娘再看到我会不郁,我去了对面马路找了个地蹲下来。没办法,我现在除了守在这里,无处可去。之前说是去派出所报警,可是我连半个证据都拿不出来,谁信我?
至于被偷盗这类的小案件,派出所一天得受理多少件呢,哪里来闲工夫给我去调查呢。
随着暮色发沉,路灯亮了起来,街头的行人逐渐变少,而对面的各家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关门。我眼前这家“刘玉坊”,也看到老板娘刘悦在里面收整着,很快卷帘门一拉,也关铺了。
我估摸着现在最起码得有九点多了,可怜我就傍晚去附近买了个面包啃了啃,另外喝了瓶水。这是我投身旅行以来,最落魄无依的一次了。当丝丝寒意透入骨的时候,就更显得我凄惨了,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能挡风的地方。
看来今晚是要在这地方将就一晚了,我已经筋疲力尽到再走不动,也没精力去找什么开放式公园窝长椅。可人倒霉起来,往往是祸不单行的,就这个晚上,我过得也不太平。
当时只是随意找了个可挡风的地方席地而坐,没有去注意旁边,后来周旁几乎所有店面都陆续关门了,唯独我身旁这家还亮着灯,于是我往里飘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家店好像是个茶馆。不由纳闷,现在的茶馆都开这么晚的吗?明明那屋子里一个人都没了啊,怎么还亮着灯火呢?
仔细听了听,听出点眉目来了,原来这茶馆二楼设了包厢,里头正在开赌局,隐有人声从内冒出来。我本没在意,觉得跟我也没关系,可是到了凌晨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有人陆续走出来了。不知谁一脚踢了个瓶子,一下子玻璃渣子四处飞散,偏偏溅到了我的角落。
我一个力挺从黑暗中站了起来,把那个踢瓶子的汉子吓了一跳,等他看清后就破口大骂:“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吓人干什么?是不是想划老子的车?”
顿把我给气得七窍生烟,我被那玻璃渣子给溅到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倒打一耙子,说我想划他的车!离我最近的车子都起码在两三米之外,我除非有那隔空划物的本事,才能行那坏事!可我一看那人身后还站了几个大汉,都说赌博的人输起来就红了眼,六亲不认的。
如今我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时之气避过麻烦。于是我耐着性子道:“抱歉,不是故意吓你的,我这就走。”说完,提了提领子就准备离开此地。
可刚迈了两步,就听那汉子喝道:“想走?门都没有。老吴啊,你们过来看,这里藏了个娘们。”我一听,心说不好,加快脚步想越过他,哪知他一个挡身把我往墙里逼进,下一瞬,旁边几个大汉也走了过来,不能说长得贼眉鼠脸,但也是一脸横肉,还满脸麻子那种。
11。走为上计
其中一人就着灯光把我打量了一番后,那脸上的笑就邪气了,拿肩膀顶了顶身旁的人问:“是不是你让黄毛找的妞啊,长得倒是不错,正好老子手气不好,去开个房泻泻火。”接而旁边的人就哄笑起来。
要说不恼,那是假的,可恼归恼,必须还得憋着气,赶紧脱身才是。我低蔼了头,丢了句“我不是你们要的人”就从他们中间的缝隙,想钻出去。但只钻出半个身体,就被人一手抓住,那人阴笑着道:“小妞,别跑啊,跟爷玩玩。”
一股子汗臭味从对方身上扑鼻而来,我顿时忍不住作呕,用力甩开他的手,快速往前走。那人被落了面子,顿时大怒:“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三步并成两步就要来抓我肩膀,我一个矮身,躲过了他那一抓,男人愣了愣,不信邪的又探手过来,我往后沉退一步,又一次躲开对方的攻击。
后面围观的汉子开始嘲笑:“于老三,你是不是搞不定啊,搞不定就喊哥们几个一起上。”那被喊作于老三的男人一听,面色更怒了,嘴上嚷着:“谁说我搞不定的,等我把这娘们拿下后,兄弟们一人来一炮。”说话间双手向我抓来,目标正好是我胸部。
本身听着那秽语我就已经动气,再见如此下流的手段,更是怒意泛滥,把之前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给抛了个空,在于老三手即将伸到的瞬间,抬起右手肘就撞击过去,挡开了那对魔爪,又凌空切入,手指捏上对方手腕,清脆的骨骼声响,接着就是鬼哭狼嚎的痛呼。
想我一个单身女子在外远游,要是没点防身术哪里敢?虽不是什么高手,但对付一两个流氓还是能顶事的,尤其像这种赌徒,彻夜豪赌,疲惫不堪,根本就是四肢无力的种。所以在扭曲了对方手腕骨后,抬脚就照对方肚子一踢,将人给踹翻在了地。
本在后面看戏的那几个汉子一看情形不对,纷纷变了脸色向我冲来,我心中暗暗叫糟。对付一两个还行,可这里有四五个,我不是成龙,哪里能应付得了。这不在踢开其中一人时,肩膀上被另外一个人的拳头砸中,疼得我半边身体都麻了。
眼见今晚这顿揍我挨定了,忽然不知从哪传来尖利的声音:“要死啊,三更半夜打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报110了。”所有人都顿住,我见机不再来,推开身前的人,就跑了出去。双拳难敌四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永远都是至理名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远远的,把咒骂声抛在了身后,但那几个人到底是没有再追上来。跑了好一会,觉得够远了,才急喘着气停下来,额头和背上沁出了汗。至此深夜我再不敢逗留街头了,看到前面有个吧,略一迟疑就走了进去,兜里面还剩了十几块钱,包个通宵应能支撑过去。
就是在前台登记时,问我要身份证,我假意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一拍脑袋道:“啊呀,忘在家里那件外套里了。小妹能不能通融下,改明来的时候一定记得带上。”
坐在吧台后面的是个学生妹,脸上甚是犯难地看着我,这时旁边走来个年轻男人,他把我打量了下,就对那小妹道:“给她开个机器吧。”我连忙冲他们道谢,心知对方看我是女的,才没坚持要证件。
等坐进机子里后,等待开机的那一会,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