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该很多吧?我想想啊……”
连骁脸都青了!心头的无名之气就跟火山爆发似的快要炸了。
北北还没发现过来,就数手指头:“嗯……小时候,我爸妈给我换尿布,他们应该看到……还是小时候,当街脱了裤子方便,路人肯定看到……”
“少给我东拉西扯、装疯卖傻!你清楚我问的不是你小时候的破事!我是问你连阳!吴问!!他们有没有看过!?”
他口气不善,北北也一下子冷了下来,抬起搭在浴缸边的右腿,直接一脚蹬他的肩膀上,恼得脸都气红了,“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就没有!”
压根就不想理他了,什么人哪!?他以前的花花烂事她都算了,现在他还反而来反咬她一口!你大爷的去死吧!干脆的要从浴缸里站起来,洗你妹的鸳鸯澡,洗你的大爷的爱情泡泡浴!老娘不洗了!!
这一来,那是彻底把连骁给惹恼,刚站起来,就被他一抓的给摁回浴缸里了,他立马就翻身压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心里没鬼你给我跑什么跑?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老实的交代清楚了,不然,易想北,有你好看的!”
她心里酸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心里说,好哇,姓连的你现在是要倒打一钉耙,给我安了罪名,以后你才好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我还没问你昨天晚上死哪里去了,跟哪个臭不要脸的女人鬼混了一夜,你现在还来找我的麻烦!?你是不是打算先找了我的麻烦,你的东窗事发了你好有借口瞒混过关呀!?
看她的眼神还有牙关都咬紧了,连骁也不好受。这都哪里哪啊?不管她和连阳过去是什么样子的,有一点清楚,她初夜是他的。至于吴问,那才是他心头刺!知道那事不怪她,都是他自己一手惹出来的乱子,问题是哪根刺一直就扎在心头,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他就炸了。
“算了。”看她都恨得牙痒痒得要撕了他,连骁轻叹:“那也不怪你。过去的事过去了,我既往不咎,以后老实点自重点,不管发生什么事,少给我动歪脑筋去找别的男人。”这是他最大程度的退让。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这么大度啊?”她忽然间发现自己哭都哭不出来,好奇怪,之前在警察局她还能各种的挤马尿,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现在反而一点都流不出来了,因为心伤了。
“不说了,来,我抱你起来,别感冒了。”
“抱什么抱!”直接打掉他的手,北北冷着脸看他,突然就笑起来:“我和吴问做过了、”
连骁站着,就睨着眼,冷得像冰剑似的看她。
“不然呢?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我当然和他做了!我为什么不和他做!?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和他做!?因为你吗?我一心一意的跟着你,结果我跟着你跟来的什么?是你的风流债一波接一波的,还是跟你说两句话,要是不对你就摔门走人!或者是抽我!?”从一开始的故意说反话,都后来控制不住的声嘶力竭的吼出来,没有想到,眼泪竟然就下来了,流了满面。
越说越觉得心酸,喉咙里梗着,好多话一连串的冒:“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你是惯着我,我捅了篓子你给我收拾,我也特别犯贱的就这样的不要脸不要命的赖着你!反正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个妥协,我妥协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说你不想我长大,你不想我当个正常的女人,我知道你就想我为你一个人而活着,我也努力去做了!我现在也做到了,超级大白痴一个,还是一个什么事都问你,麻烦你出主意的窝囊废!可我得到什么?你这样怀疑我?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我还要怎么对你表忠心?我还要怎么对你死心塌地?我连自己都不要了心甘情愿的当你捏手里提线木偶!我任你打任你骂任你教训任你玩|弄!我图的是什么?吴问你比好,起码他会事事和我商量,会尊重我!我就是犯贱!我特别犯贱!我犯贱的就是你说什么听什么,你一哄我,哪怕你是骗我的,我就是又贱又傻的听你的!我怎么就那么贱!我怎么就这么贱!!”
眼泪哭得一塌糊涂,恨他吗?只是伤了心。最恨的是自己,怎么就这么贱!怎么就这么丢人!?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恨的抬了手就给自己脸上一耳光。
要打醒了,打清醒了!
她一边哭一边指责一边打自己,第一个耳光下去连骁就心乱如麻的赶紧抓了她的手,右手被抓了,她抬起左手又是一个耳光煽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听话,别打了啊!别打了!”心都疼得缩成一团了,抓了她两只手,她就用后脑勺去撞浴缸边缘。
第一声下去,他心都紧了。
连骁是真没办法了,赶紧给抱起来,北北扭着挣扎着推他,指甲挠他脸上,给挖了三到血痕,连骁没管,心说得想把她摁下来才行。单手抓着她两只手给握死了,她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连骁用手指掰开牙齿把手指给放她嘴里,她也不客气,直接咬下去,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着也不是办法,两只手都用着,又不可能一直在水里泡着,无可奈何的把她两只手都放自己的两|腿|间给夹死了,这才摸了地上的领带,连牙齿都用上的把她两手都给栓死了,腾了一只手出来,才往她嘴里塞了毛巾,防止她又自|残。
问题是手被捆着她就用脚的乱踢他,连骁一个没留神松了抱着她的手,北北往后一倒,又拿自己脑袋去撞浴缸。
心乱如麻的赶紧又把她抱起来,抬了腿压着她的小腿,不准她在乱动了。大掌一下接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她就“呜呜呜呜”的从鼻息里发出哭声,靠他肩头的小脸上的潮湿跟滚烫的开水似的烧他的心。
没说话,什么话都不说。他清楚,她没和吴问有什么。可就算她和吴问有什么,那有这么样?易想北对他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让他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的第一次,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她。
第一次喜欢,第一次用|强的方式得到一个女人,第一次表现喜怒哀乐,第一次哄人,第一次说对不起,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在乎一个女人的快乐超过在乎自己……甚至就连打和骂,对连骁来说,都是第一次。
如果没有那些第一次,连骁还是连骁,只是那个连骁是空的,空到目光一切的冷漠、无情、残忍,就像那颗心脏的功用只是用来让血液流动而已。
有了她,他会急,会躁,会痛,会哄,会笑……这个连骁的心脏多了一个用处,就是会感觉到喜怒悲乐欢。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开心的时候心脏是欢悦的,难受的时候心脏是抽疼的,生气的时候心脏是烦闷的……
哪怕北北就是真的和别的男人有了什么,连骁也清楚,自己一点都不想再要回以前只有送血功能的心脏。
挣又挣不开他,就只能被他抱着泡浴缸里,委屈的眼泪往下掉。
她坏,她知道,她没良心,她也知道。她也没对他付出过什么,她更知道。可是如果说她能唯一能拿出来献宝的,那就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不管是被逼的时候,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时候,她都没……
可现在,他却把她唯一能献宝的东西都给摔碎了。
北北觉得自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就好像,那天,他来抢孩子。她说:“连骁,我好疼”的时候一样,他连头不回。
现在的痛只是变本加厉的让她更难受。
连骁拍着她后背,那手都有些微抖着,眼睛微酸的半眯,眉头蹙的死紧。他不哄她,不说话,他只要让她感觉到就行了。说再多,不如去做给她看。她现在多难受,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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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抱她上床了,也没敢解开栓着她手的领带,脚也是给捆着,嘴巴里换了手帕,没用毛巾塞她。
手捆是怕她又自己煽自己耳光,嘴里塞毛巾是怕她咬舌头,至于脚那是怕她趁他一个没留神给他跑去跳楼。
他伤了她的心,这点连骁是清楚的。一直以来都想给她幸福,所以才想她是糊涂蛋,人有太多的负担不好,傻傻的多好,没心没肺的多好,干蠢事多好,起码她是活得活蹦乱跳的,就像一尾小松树似的上跳下串,纯着。
北北眼睛都肿了,哭多了,就累了,累了就想睡。只是脑袋停不下来,却也不想看他。
连骁坐在她身边,看着平躺在枕头上的女孩,手肘撑着上半身,大掌一下又一下的爬梳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细致、体贴的,眼神也专注的,带着不言而喻的深情。
原本好不容易才因为苦累而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伸手给她小心翼翼的擦去,越擦掉的越凶,她还难受,心里委屈,憋的难受,除此之外还有他现在的动作,碰了她的心弦。
“你好小好小。”像是呢喃的自言自语,眼光却专注,爬梳着她头发的手也没停下,“跟我比,你就是个孩子。我也想让你当个孩子。当孩子好,无忧无虑的,天真快乐,也单纯。”
北北觉得冷,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我一定会比你先死。到时候,你会不会再为了……去找其他的男人 ?'…'就像你和吴问当时一样?”
138:娇滴滴的小娇妻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我一定会比你先死,到时候,你会不会再为了……去找其他的男人。1就像你和吴问当时一样?嗯?你会吗?”
眼泪流得稀里哗啦,鼻子吸得“呜呜呜”,一个劲儿的摇头,舌头顶着遮嘴布,脸颊一吸一吸的看他。
知道她想说话,连骁轻手轻脚的把遮嘴布给她抽了。“哇”的一声犹如鬼哭狼嚎,心头一紧的抱起来搂怀里了:“行了,不说了,嗯,老公不说了,别哭了。”
“……呜呜啊啊……不……才不会……呢……”她现在特想抱他的脖子,特想像跟树袋熊挂他身上去了,可没办法,手脚都绑着呢,就一个劲儿的在他劲窝肩膀上蹭:“……不会……就是不会……嗝……”
一个嗝打出来,再加上她现在又娇着,又赖着他,之前还有些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又滑稽又温馨的了棼。
“好好好。知道你不会了。是我多心了,我像你赔不是,嗯?”
“……你……让我……呜呜……嗝……缓缓……嗝……”哭得太厉害了,身体都哭得想睡觉了,她要是不缓缓她真没办法说话。
连骁抱着她横坐在自己的腿上,后背靠着床靠,给她拨着掉下来的头发,眼泪连头发都弄湿了,贴着她的脸她又该难受广。
北北心里暖暖的,不时的就用力蹭他,连骁心里也舒服着,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是拥有。也就把她捆手捆脚的绳子给解开了,刚一解开,两条胳膊就抱着他的颈脖,愣了一下,唇边泛起笑,立马的把坏里的小东西给抱紧了。
打嗝的情况好些了,口干舌燥了,睁着泪眼,喉咙发干又哑:“……水……”
给她倒了水,端着杯子送她嘴边喂她喝。
北北还有点抽,但不严重了。
“才不会,才不会,你才不会比我先死!不会不会不会!”一想到就心惊肉跳的,拼命在他怀里撕打着,就是不准他再说,她一点都不想听。
可细想想,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他又比自己大十多岁,他都意气风发的开始管理连家的时候,她说不定还是裹尿布的小屁孩。……早晚有一天……这是肯定的……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先一步离开自己……那时候,她会怎么样?会伤心吗?不,不会。她废了!是的,她肯定会废了!
想着想着,北北又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我舍不得……我不要过没有你的每一天……不要不要不要……你不准说了,不准说不准说……”
她还是半生不熟的枝头上的小花苞就给他从野外摘了,放名贵的花瓶给天仙玉露似的供养着。一养养了这么几年,她早就给他养习惯了,她习惯了在他面前耍泼撒娇,也习惯了他打她训她,在爹妈面前她都做不到这么的肆无忌惮,可在他面前,她能。不管她是做得要死,还是她混账的像个泼妇,只有他能容下她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他忽然没了,那时候——
一想到,北北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四下一片的黑暗,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连骁叹气:“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就当是我错了,嗯?要我怎么补偿你?”
“……要爱爱。”
“行了,都哭得脱水了还爱什么爱。睡觉去。”
“不,要爱爱。”紧了紧抱他着脖子的手,横着的腿缩着从两人贴在一起的空隙间给挤了过去,岔开两腿的坐他身上,“你说你要补偿我的,我要爱爱。1你刚才伤了我的心,所以你现在要给填满了。”
“睡了起来再说。嗯?”
“不,现在就要。”她脸都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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