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不成名- 第42部分

　　　　14号钱雨来不及减缓自己的速度，看也不看滚进门的皮球，伸出一只食指晃动着沿着边线边跑向场下观众致意。

　　　　可以场下观众鸦雀无声，大家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名运动员而是一个怪物。

第二卷、东亚争霸　二十、专职副主席

　　　　“彻底脱胎换骨了。”朱光虎摇摇头坐回了教练席，在他观察钱雨的乙级联赛比赛里面，他觉得钱雨只是一个很有潜质的球员，但是年龄偏大，不适合进一步挖掘。在无意把他招进国家队以后，发现他在抢点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与理解，而在进一步的训练比赛中，则发现钱雨更多的对比赛的影响及掌控能力，但是制约钱雨的，依然是年龄的偏大和身体素质的欠缺，现在当朱光虎看到钱雨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在国家队级别的比赛中按照心中所想施展自己的足球技艺时，他知道，钱雨已经通过这次国家队的集中训练又得到了一次飞跃，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大的年龄还能提升足球技艺，那么钱雨的纵向上升空间还会有多少，他还能向上发展到一个什么程度？而他的横向发展空间又还会有多少，即是他还能掌握多少门足球方面的技术呢？朱光虎无法预知。

　　　　“老林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怪物的。”朱光虎摇摇头，摇头的同时他侧脸看见了身边的高林，高林面如死灰，显然，在他的内心深处，钱雨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企及的存在，对于与钱雨的竞争，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

　　　　朱光虎心想，如果高林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是好事，即便钱雨以后成为国家队绝对主力，那么也不可能包打天下，不可能不需要替补，他想着要慢慢酝酿好言语来安慰高林。

　　　　下半场比赛打了三十分钟，中国队已经4比0遥遥领先，而前锋14号钱雨的存在已经让香港队如芒刺在背，一有机会上前进攻，至少都要留下三名防守队员来看守钱雨，这样香港队根本形成不了在进攻时候的人数优势。而有意思的是，每次只要14号钱雨一拿球，场下观众就会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寂静当中，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等待钱雨的又一次精彩表演。

　　　　朱光虎看着香港队教练向自己看过来的几乎哀求的目光，回过头看了看替补席，说：“谢辉，准备上场。”

　　　　下半场第三十五分钟，半场才被替换上场的14号钱雨被21号谢辉换下，与他刚被换上的时候一样，全场鼓掌声有之，嘘声有之，喝彩声有之，喝倒彩声亦有之。

　　　　一般来说，在中场休息时被换上场的球员只有在犯下致命失误需要受到严厉惩罚的时候才可能被比赛结束前被提前换下，而一名表现极度出色的球员被提前换下，实属罕见，更为罕见的是，这名球员下场的时候收获的竟然不完全是掌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部分观众并不舍得钱雨在比赛还有充裕时间的时候提前下场，而是希望能够继续看到他的精彩表演，嘘声和喝倒彩的声音完全是送给心有默契的中国队和香港队教练组成员的。

　　　　不管场下是什么声音，14号钱雨一边向全场鼓掌一边退场，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除了打满全场就是红牌被罚下，这样以一个成功者胜利者的姿态在比赛还在进行中的时候退场，是每名球员在每场比赛的时候最向往得到的结果。

　　　　钱雨下场先经过与朱光虎握手以后，还到替补席与替补队员一一击掌，高林的击掌夹杂在队员之间，显得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当之处，这让盯着新闻点的记者们有些许失望，助理教练则第一时间给钱雨披上棉衣。

　　　　中国队（炫）经（书）历（网）了钱雨换上又换下的闹剧后，场面上已经无心恋战，而香港队似乎也找不到有效的进攻方法，最后十分钟双方在碌碌无为中结束了比赛。4比0，中国队大胜香港队。继在去年11月份世界杯预选赛上以7比0大胜香港队却出局世界杯之后，中国队又一次战胜了香港队，但是大家对这种比赛的含量已经毫无关注。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几乎记者一边倒地询问朱光虎对于钱雨的使用问题，以及如何将钱雨征召入国家队的过程，这让朱光虎有些始料不及，因为他只带来了队长郑智志和后防大将李维丰一起出席新闻发布会，而所有的问题全都针对新队员钱雨，这让对钱雨的出身简历还不算特别清楚了解的朱光虎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很是狼狈。

　　　　由于教练和部分队员出席新闻发布会，剩下的队员则在更衣室里面慢慢洗澡聊天，钱雨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一个人坐在更衣室角落里面给李雪发手机短信。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一大伙人蜂拥而入，许多队员似乎都对这些人很熟悉，都纷纷起身致意，钱雨见状，也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

　　　　一个眼睛不大，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指着角落里的钱雨说：“这个小伙子就是钱雨吧！”

　　　　钱雨觉得这个人看起来眼熟又说不出名字。

　　　　徐露本来跟在一伙人后面，不想过急地进入男队员更衣室，但是这个时候她马上挤到前面给钱雨介绍：“钱雨，这是南主席。”

　　　　“南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南涌主动上前与钱雨握手，钱雨连忙双手握住，这段时间，他已经接触了太多以前想也想不到有多高级别的领导，尤其是国家队比赛，随便进来一个老头说不准就是个国家领导人。

　　　　南涌随后把重点从钱雨身上拉出来，面对所有队员说：“不好意思各位啊！因为体育总局的新年工作，我作为专职副主席，今天才赶到这边和大家一起汇合，今天的比赛很精彩，大家打出了我们国家队的水平，雅隆主席因为要现场监督女足的比赛，委托我这次四强赛全程陪同大家。”

　　　　更衣室里面不知道谁带头，一起鼓起掌来。

　　　　南涌的简短发言结束后，朱光虎一行人也开完了新闻发布会回到了更衣室内，又是一番简单的寒暄，南涌对朱光虎说：“明天我要去首尔一个华侨小学做公益活动，里面有不少我们的华裔子弟，你明天带上几个队员，我们一起去。”

　　　　朱光虎点头称是。

　　　　南涌回过头又指了指钱雨，半开玩笑地说：“小钱长这么帅，是一定要去的啊！”

　　　　钱雨也不知道具体要干嘛，但是在领导的气场面前，只有点头的份，南涌调侃的话引来更衣室一片轻松的笑声。

　　　　南涌进了更衣室半天，点了两次队员的名都是点给钱雨的，现在钱雨的地位在国家队队员们看来已经毋庸置疑是绝对的主力甚至是核心位置，看起来离头号人物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卷、东亚争霸　二十一、公益活动

　　　　今天起床有点晚了，不过还好只有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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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公益活动，朱光虎除了带上钱雨外，还带上了正副队长郑智志、李维丰和另外一名前锋高林，对高林的抚慰之意溢于言表。

　　　　前往目的地的中巴车上，朱光虎甚至特意与高林坐在同一排小声地说着话，徐露则挤在钱雨旁边同钱雨聊起了昨天比赛的事情，徐露称昨天因为接南涌，并没有看到钱雨的进球，觉得很遗憾，不过表示一定要回去看录像。

　　　　“第二个进球真漂亮！”李成朋从两人后座中间探出头来，“徐领队你一定要去看看。”

　　　　钱雨回头说：“真服了你，大眼哥，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你怎么混上来的？”

　　　　李成朋瞪了瞪他的大眼，不发一言。

　　　　前排南涌回过头来：“小徐你怎么总挤着我们小钱坐啊！有帅哥就不理我们老头子了是吧？”

　　　　徐露似乎也听多了这样的玩笑，半带辟谣半带暧昧地说：“我和钱雨是老乡，还是中学校友呢！”

　　　　“哦？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南涌饶有兴趣的说，“那你们还真得好好聊聊，不过聊天内容要记得及时汇报啊。”

　　　　车厢里面都笑出声来。

　　　　到达了首尔这所华侨小学，一些不如李成朋面子大能挤上国家队专车的记者则早早赶到了学校，等待着国家队一行代表的到达。

　　　　估计这次行程在来之前就早有安排，前一天华侨小学这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可能都收看了中国队对香港队的比赛，很多人对钱雨印象深刻，一些华裔少年，能说中文的都拥到钱雨面前来大声高呼他的名字，其余人则表现的和普通少年差不多，拘谨地看着这些来客。

　　　　活动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先是宾主双方就坐主席台，小孩子们坐下面，双方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见面欢迎仪式，当介绍到钱雨，钱雨起身向台下鞠躬的时候，引来了台下少年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随后钱雨同这些小孩子进行了简单的足球训练与指导工作，钱雨随和的性格和亲切的笑容引来了很多华裔少年的好感，纷纷围着他，要他讲些关于足球的故事。钱雨怕影响活动行程，回头征求意见似地看着南涌和朱光虎，见两人的目光没有异议，于是就讲了起来：“我刚开始踢球吧！比你们年龄要小，大概是读小学的时候。我从小个子就比较高，球队那个时候也没有教练，大家就让我打守门员。结果呢，我觉得守门光站在那里太没有意思了，于是有一次我拿到球以后，我就把球放到地上，自己带了起来，对方的同学看我都不守门了，就都想过来抢，把我的球抢下来打空门，结果我看谁上来抢我就过谁，结果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少人，等跑到球门前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对方所有的人包括守门员都在我后面了，我就随便踢一脚就把球给踢进了。”

　　　　孩子们都哈哈笑起来。

　　　　钱雨继续讲：“这是我踢球以来的第一个进球，然后我就发现了我自己有这个进球的感觉，再后来球队也就不让我守门了，专门打前锋，一直打到了现在。”

　　　　孩子们又都鼓起掌来。

　　　　钱雨有些严肃地对他们说：“你们现在的条件比我原来读书时候好的多，那个时候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草皮和足球啊，都是土场地，一下雨踢球的话，脚陷进去都拔不出来。我其实想对你们说，现在是你们练技术的最好时候，有一点一定要记住，就是你们在比赛的时候，做每一个教练教你们的动作都一定要做到完整，哪怕有人对你进行防守哪怕有人对你进行犯规，你都一定要把你们的动作做完整，不要害怕也不要闪躲，等你们练到了一定时间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很多在你面前的阻碍不是阻碍，而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射门进球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这段话有些深奥了，孩子们都没做声，包括身后的朱光虎都看起来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个孩子突然问了一句：“那钱雨叔叔你进过多少球啊？”

　　　　钱雨偏着头想了想：“我印象中，几乎没有不进球的比赛。”

　　　　这个答案虽然是对着孩子说的，但是钱雨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而且现在的钱雨说出这样的话也有足够的底气，只是仍然对现场的成年人有所震撼。

　　　　“那你打过多少比赛？”

　　　　“我今年快25岁了，不算我没有成年时候的比赛，18岁以后我基本上每周会打一场比赛，一年就是差不多50场，6年300场比赛吧，300多个进球肯定有。”

　　　　孩子都发出了夸张的哇的声音。

　　　　在向学校赠送了足球用品后，活动很快结束了，孩子们依然舍不得钱雨走，都依依不舍地牵着他的手，拉着他的衣服，形成了一副颇为感人的画面，钱雨也颇为感动，上了车也不住地向孩子们挥手告别。

　　　　依然选择坐在钱雨身边的徐露说：“你很讨孩子喜欢啊。”

　　　　钱雨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一笑。

　　　　前面朱光虎突然回过头来问一句：“钱雨你去年打乙级联赛进了多少个球啊？”

　　　　钱雨依然看着窗外，没有收回视线：“17个。”

　　　　“18场比赛你都打满了？”朱光虎接着问。

　　　　“没有。”钱雨终于不再看外面，而是望着车厢顶部在计算着，“加上停赛加上轮休有6场比赛没上。”

　　　　车厢里面听着二人对话的人都安安静静，12场比赛打进17个进球，虽然大家都知道钱雨进球能力强，但是具体的数据大家也都没去仔细研究过，加上最近两场国家队比赛钱雨总共不到9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