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我还这样没有遮拦的看他地时候,他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这么尖锐的朝我射了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 根本来不及收回那放肆的目光,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皱了皱眉毛,显然对我这样的外貌实在是不看好。 不过随后他的目光凝固了,像冷却地蜡一样沾在了我的身上,再也不离开。 我不禁有些紧张,咽了一下口水,身体不露痕迹的朝与他相悖的一个角落缩去。
“我们。 认识吗?”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并不像一般男人那么低沉。 反而有些阴柔在里面,但是这样的阴柔和他原本男性的磁性杂糅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摇头。 这是最聪明地做法,难道我这个时候要跳出来说,也许我们曾经认识哦。 这样做会不会有泡帅哥的嫌疑?我自然知道我不是一个拥有让男人过目不忘容貌的女子,所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装成陌生人更好些。 就算,我们认识,又能如何?我该开心的邀他去喝茶或者解决今天的晚餐吗?或者拉着他地手唏嘘青春的美好?这些做了,不是更可笑?所以,不要惹是生非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说话。
“可是,我觉得我认识你。 ”他偏着头看我,然后微微垂下了眼帘轻轻的笑了出来:“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 ”
我苦笑。 那又能怎么样?你想我做什么?我叹了一口气,并不想招惹他。
“你难道真的是女鬼吗?”他突然抬起头。 笑了起来。 露出了一口很是健康的白牙,容颜璀璨。 我一时竟然呆住了。 这样没有城府的熟悉,我究竟又多少的时光没有感受过了呢?就在我还在发呆地时候,他地身体突然的贴了过来,离我不到一尺地距离。
我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他想做什么?
只是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冲着我笑,没有城府的笑。 笑着笑着,那修长的手指朝我的脸帖了过来。 我拼命的朝后靠着,只是早就无路可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沾着干净肥皂味道的手指帖在了我的面孔旁。
“林凡,是你吗?”我听见他这样低低的说着。 我看见那几个温暖的字符从他那暗红色的嘴角里流泻了出来,带着暖暖的暧昧瞬间弥漫了这小小的电梯,将我没顶吞噬。
我想我该说些什么的。 比如,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比如,最近你再忙什么啊?比如,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真是好巧。 最不济的话,我也该掩饰下,哎?怎么是你啊,刚才真没有看出来呢。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的喉咙里仿佛被沾上了酒精的棉纱堵了歌结实,硬得生疼,那火辣辣的感觉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只能僵硬的感受着他手掌的温暖。
我面庞前的长发被那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拨开。 他的动作小心极了一根又一根,仿佛是在对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终于我的脸又露在了那明亮的光芒下,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我就知道是你,林凡。 ”他看着我,笑得那么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外,怎么可能还有另一个会让我如此牵肠挂肚的女子。 ”
听着那暧昧的言语荡漾了出来,我的呼吸却更加急促了。 我张了一下嘴巴,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一句的话来,只落得一个凄苦的微笑。
“叫我的名字。 ”他轻轻的捧起了我的脸庞,那浮现无数笑容的脸离我更近了,我几乎可以感觉他轻轻喷在我面孔上的温暖气息。
我的手心出汗了。 咬住了嘴唇,怎么也开不了口。
电梯的灯闪了一下,突然间灭了,而那原本还在运动的电梯也瞬间静止。 我被这突然而来的黑暗给吓了一跳,慌忙的挣扎起来,却没有想到他的力气是这样的大,将我稳稳的按住,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无法动弹。
“别怕,只是暂时停电了。 ”他的声音里弥漫着温暖的纵容和冷静的理智。 果然,在他的话音没有落,就听见酒店通知由于发电机组故障,会暂时停电十分钟,请不要慌张之类的安慰话语。 我咽了一下口水,被他那平稳而温暖的呼吸渐渐安抚,沉静的靠在电梯的角落里,只是一双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他的目光,那在黑暗中如星辰一样的目光。
“叫我的名字。 ”他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要求:“我知道你没有忘记。 ”
我看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乱成了一片,像是刚刚被台风肆虐过一样。
“叫我的名字。 ”他低低的要求:“不要再这样无辜的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叫叫我的名字吧,让我知道,我这五年来的思念并不是痴心妄想,让我知道,你也曾经会想起我好吗?”他的头低了下来:“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突然出现,就如同你当年突然的消失一样。 ”
他那仿佛是哭泣一样的声音最终让我心里那坚硬的屏障崩溃,“聂司航,不要这样。 聂司航,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说,不要。 ”
“你原来不是这样叫我的。 ”他抬起头看着我,一张脸上有着孩子的天真和执拗。
我叹气,却被那样的孩子给折服:“司航,不要这样。 ”可是,心里那没有消亡的理智却在清晰的提醒我,一切早就已经已经过去了,浴室我轻轻的推着他的身体:“司航,不要在这样了。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就落进了那个洋溢着干净味道的怀抱里,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轻响:“林凡,我好想你。 ”
我要说的一切拒绝在这句话里破碎凋零。 我叹气,双手轻轻的抱住他的背脊,让自己暂时陷进这样的暧昧里。 也许不光是我,任何一个女人当得知自己从没有被初恋的对象遗忘,甚至还时刻惦记的话,恐怕都会如我这样,无法拒绝,也无法转身,能做的只有沦陷。
“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这样想你。 ”聂司航的声音带着让我心碎的绵软:“你知道吗?我的记忆一直留在那天晚上,我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你朝我微笑的挥手,会想起你在那条路上消失的裙摆。 林凡,你相信吗,我就是这样的不争气,我以为我会忘记你,可是,五年了,我的情感一直都留在了那个夜晚,留在了那个有你的十七岁夜晚。 ”
“司航。 ”我的声音有些呜咽,眼睛前面迷茫一片。 那是怎样一个夜晚啊,夜风一直的吹,吹来了让我终身无法忘记的槐花香。 我的青春和最初的爱恋就是在那个夜晚怒放到了极致,但是,命运就是如此的残酷,在它还来不及向这个世界昭示它的美丽的时候,就黯然消散,将一切都留在了那里。
留在了那个凝固的十七岁夜晚。
“司航,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岁了。 ”
在寂寥的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像水一样清净的声音冷冷的落了下来,似乎是把什么砸得粉碎。
。。
第四部风生水起第五十四章事实的背后 第五十四章 事实的背后
静。
那让人窒息的静就这样把我包围,如同一只巨大的手猛得抬了起来,然后将我按了下去,顿时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黑暗中,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不慌不忙。 而原本燥热的身体也越来越温暖,最终静谧一片。
“你的心跳很平静。 ”聂司航淡淡的说,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让人伤悲的坚韧。
我装疯卖傻:“要是跳的很快,你就该帮我打120了。 ”
聂司航的手臂松了松,让我滞留在胸腔里的闷散开,我痛快的吸了几口空气,真的舒服。 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臂将我环的更紧了,仿佛是要把我一个人全部都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我宁愿打120,也不想你这样平静得云淡风清。 ”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微微的苦笑,然后用力的回抱了他一下,接着放开了双手平静的说:“司航,我很热,可以放开吗?”
聂司航的身体僵住了,半晌之后,他的体温在我的身上渐渐消失。 我拼命忍住伸手拉住那温暖的冲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在黑暗中隐匿的伤感。 不是我真的冷静,不是我真的无情,不是真的不为他的出现悸动,只是我的心里始终不能认真的放下去,放进那片惨淡的青春记忆里。 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就有一个影子在那里不停的晃动,赶也赶不走。
“你不一样了。 ”聂司航地声音听起来寂静而遥远。 像是从另一个空间里飘荡出来的一样,却带着长长的刺,一下又一下的扎在我的心尖上,绵长而疼痛。
“司航,我们已经长大了。 ”我在黑暗中笑得精神。
“因为长大,所以就要拒绝吗?”聂司航看着我的笑容露出了淡淡的谦和地微笑,这个感觉猛得让我一惊。 很熟悉。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支持之外的聂司航。 不打算回答他地问题,因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司航?”
聂司航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迅速的转变话题,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微微的迟钝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林凡。 如果我说我在这里的原因和你在这里的原因是一样地,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眼前的这个人和另一个让我无法释怀的男人忽远忽近,交错纵横,不可否认,我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我冷冷的瞥了一下嘴角,不真不假的说:“我地感觉嘛,还好,并不是特别的糟糕。 ”
聂司航叹气。 伸出手想握我的手,我却机警的躲开了,笑容在黑暗中冰冷绽放。 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又抬头看着我唇边凝固的冷,有些丧气地说:“不知道谁说过,有时候不知道反而会幸福很多。 我现在从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睿智。 ”
“这并不像平时的你。 ”我淡淡的摇头:“你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从来都不是。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睿智冷静,对于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包括……”说到这里我停住了,咬了一下嘴唇后接着鼓起勇气说:“包括我。 我的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聂司航,或者,我该称呼你,帅的不明显?”
聂司航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握紧了拳头:“对不起。 林凡。 我没有想要瞒你地。 可是,我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每次见面地时候我们之间总是那么尴尬,或者水火不容,或者相互伤害,或者市侩,或者算计,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
我冷冷的笑着:“这就是理由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是有未婚妻的,那么,你刚才的那所谓的表白又将她放在什么地方?”
“如果,没有你,如果,你没有再次出现,我想我会娶她的。 ”聂司航抬起头看着,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林凡,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也不想推卸责任。 我只想说,造成今天这样结果的人不光是我,也有你。 ”
聂司航的话让我无法反驳,只是看着他,目光纠葛:“我没有认出你,如果一开始我就能认出你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
“没有也许的。 ”聂司航摇头苦笑:“这个是你教给我的,你忘记了吗?林凡,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也许的,因为只有走过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回头。 你没有在游戏里认出我大概是因为我把容貌下调了10%的缘故,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认出我。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玩游戏,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会就那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甚至都来不及去想这到底是不是你,你就那么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 ”聂司航看着我,目光炯炯,“所以,我抛弃了我本来应该担负的责任,所以,我跟着你到处行走,因为,我只想弥补我们失去的所有时光,想弥补我们中间五年的空白。 ”
我张了一下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只好讪讪的问:“那其敏呢?他居然可以这样答应你的要求,如果我没有猜错,虽然你是蓝色的领导者,但是其敏才是工会真正的财力支柱吧,你要离开一定要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对吗?”
聂司航笑得沧桑:“也许我们真的长大了,十七岁的林凡是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的,十七岁的林凡,只要我说她就相信。 ”他看着我点头:“你说的没错,其敏和我是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我们共同拥有一家企业。 他有地是钱,我有的是领导,而这家企业的灵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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