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坐拥教中第二大宫!呵呵呵呵……”
“你个混蛋,畜生,当初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母亲替你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就是看在你本性不坏,才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母亲真是瞎了眼,救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没有我母亲,能有你今天的毓离宫主?”夏仙瑶愤怒地大喊,踉跄地站起身。
混沌的空间中,夏仙瑶虽然能够勉强站起,但双腿却仿佛深陷在泥浆之中,被液体裹住一样难以移动,周围的白色雾气也越来越浓。
“呵呵呵,救我?要不是那个老妖婆子打乱了本宫的计划,本宫还会局限在这区区一个九宫之末的毓离宫中当这没有实权的宫主?当初那个老妖婆子对本宫说的那些大道理,本宫现在还觉得恶心,真想不到自己当初竟然还能听得进去,呵呵呵,好在苍天有眼,给了本宫这次翻身的机会,今天,本宫就要用你们母女二人的鲜血,为我的未来奠基!”
“狂妄的卑鄙小人,你别痴心妄想了,本宫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得逞!”夏仙瑶双眼如有星光骤闪,左手突然发力,迅速舞剑刺向路冷月。
白雾之中红光炫舞,夏仙瑶横封斜掠,擎剑直刺站在白雾之中的路冷月,但一通刺击之后,路冷月竟然毫发未损,悠然自得地轻易躲避夏仙瑶的每一次攻击。夏仙瑶怒不可遏,直接挥剑斜劈向路冷月的头颅。却不料她的剑光刚抵路冷月的喉咙,一道同样的赤芒竟然也从她身体右侧凭空出现。
夏仙瑶反应极其敏捷,转身挡住剑锋,但这一剑速度太快,赤芒过后夏仙瑶的手臂立刻喷涌出大量鲜血,措不及防的她竟然被这一剑击穿了金缕衣的防御。夏仙瑶惊愕万分,手腕急转,回手用鸾凤剑挡住这道剑影的第二次攻击。但等当她看清这赤芒的来源,不由更加瞠目结舌:这剑影竟然是来自自己的鸾凤剑!
难道又中了幻术?
就在夏仙瑶愣神的时候,路冷月却擎着一把跟夏仙瑶手中武器一模一样的鸾凤剑从迷蒙的白雾之中缓缓走出,路冷月端详着手中的鸾凤剑,斜觑着夏仙瑶说道:
“呦呵呵呵,是不是感觉很奇怪啊?为什么我手里会有一把和你一模一样的武器?但你可能还没有发现,我不仅是这把武器和你一样,连你的武功都已经掌握大半,而你的那把剑,呵呵呵,恐怕马上就要破碎了吧。”
路冷月说完,夏仙瑶赶紧看向自己的鸾凤剑,而这一看却把夏仙瑶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刚才挥舞的过程中夏仙瑶并没有注意到,她手中的这把鸾凤剑竟然已经锈迹斑斑,好像一下子经历百年一般,连重量都变得轻了好多。
“这是……”夏仙瑶狠狠咬了一口,努力让自己清醒,却发现这一切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觉而发生一丁点变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路冷月能够幻化出一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鸾凤剑,而自己的鸾凤剑却已经残损不堪?
夏仙瑶索性不去想这些疑问,反正自己即使用这把残损腐锈的鸾凤剑,也并不影响自己的剑术,要对付这个路冷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夏仙瑶再次擎起鸾凤剑,腾蛟般跃出迷雾,擎剑直刺路冷月。
如此凌厉强横的一剑,竟然会在出剑的瞬间就被路冷月轻松挡住,紧接着,另一股霸劲十足的剑锋却从白雾之中浩荡而出,竟然比夏仙瑶的刺击还要蛮横几分。
杀气好重的一剑!仿佛来自于地狱。
夏仙瑶猝不及防,被这一剑直接穿透胸膛,要不是她及时使用了瑶池妖术,转换了心脏位置,路冷月在白雾之中的这一击偷袭一定会让她直接丧命。
血溅霓裳,映红了夏仙瑶清纯如玉的面容。
这一瞬间,夏仙瑶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武器,连功法和体术都全部在减弱,而路冷月的身手却越来越强。而且自己所面对的这一切根本不是幻觉,是自己的一切正确确实实地被路冷月不断夺走。
“呵呵呵,你终于发现了吧,本宫并没有骗你,你的一切都将不断被我夺走,放弃吧,在本宫的虚耗魔笛之中消亡吧!”
“休想,你个混蛋!本宫不会放过你的!”夏仙瑶捂住胸口,咬牙切齿地说。
丁灵修在钢鼠的保护下暂时虽然安全,但他却一直紧紧盯着夏仙瑶的情况。可是在他看来,夏仙瑶和路冷月并没有在战斗,只是从路冷月吹起那奇怪的笛子之后,夏仙瑶就倒地不起,再没有做过任何反抗,而她身上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汇入到那魔笛之中。
丁灵修紧紧盯着战局,越看越觉得诡异。
而那支金色的骷髅长笛,自己更感觉似曾相识,冥思苦想好久,丁灵修才一下子想起自己竟然在《妖史》上曾经见过那诡异的纹路。丁灵修这下惊讶万分,连吸进肺里的香烟都忘了呼出来。指着那笛子对钢鼠惊呼:
“咳咳咳咳……虚耗,这笛子竟然是虚耗炼化的。”r1058
第九章 激战韶华宫(二)
“这世界上除了罪犯有几个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高耸入云的高塔上,一个红袍男人摇晃下空荡荡的高脚杯,望着石窗外黑黝黝的土地,声音没有起伏。
“至少他们不会让别人痛苦。”
银发少女的短剑从背后刺入红袍男人的心口,冷冷的回答。
红色的液体从胸膛内喷射出来,高脚杯一下子满了,里面却不是酒。
时间回到八年前的黑土大陆。
黑土大陆这里地如其名,几乎80%的土地都是黝黑的土地,所以这里夜晚也会比别处更加晦暗,各种人类的丑恶此时也都呈现了出来。月光下,这个叫辛兹的大地主正在兴致勃勃的欣赏努力的角斗,左右各搂着一个十四岁的貌美少女,篝火在她们迷茫的眼睛里闪烁,像是泪光一样,而事实上,她们早已没有了眼泪。
“这帮下贱的人,看他们那可怜样,哈哈。”辛兹开怀大笑,两旁的少女也尴尬的陪笑着。
“打死他,打死他。”他的小儿子也很有激情。
“这个家伙还真是抗打啊,但动作跟狗熊一样笨拙,换做我,早一剑解决掉了。”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说。
“一想起你第一次杀人吓那样我都想笑,现在还这么嚣张,我第一次杀奴隶时可是一点没手软呢,那种鲜血留下来的感觉,想想都觉得舒服。”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公子面带嘲讽。
“切,光敢有什么用?你的实力真心太弱。我可是布特莱恩帝国的大剑师伊萨克的弟子,比起你家族祖传的剑术不知道要高到那里去。”公子哥再次反驳。
“呵呵,一会儿看完表演一定和你切磋下。”另一个公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斗技场上两个奴隶各执一把长剑,疯狂的对砍,他们曾经是一个部落的朋友,但自从部落被灭,自己被套上脚镣,他们所能做的只是为了一口能够维持生命的食物而放弃所有情感。
决斗场周围是陡峭的山谷,崎岖的岩面上呈现着让人怯惧的图案。一个红袍男人擎着短剑隐匿在夜色中,冷峻的双眼在辛兹的脖子上凝滞。对他而言,无论贵贱善恶的人,只不过是他赖以谋生的猎物,只有他们的死,才有自己的活。
“杀啊,干掉那个懦夫。”辛兹兴奋的大吼,手也忍不住比划起来,嘴里喷出酒肉的腐味。
“嗞——”一团白色的雾在辛兹脚下升起,像是来自地狱的阴火在向上蔓延,人群躁动起来,辛兹的四个贴身侍卫拔出佩剑,紧贴着辛兹。
“爸爸,这是怎么了啊?”他的小女儿惊叫。
“妈的,着火了么?”他的儿子说。
乡绅和贵族们都不安的站了起来,观众席底层的护卫匆忙的跑了上来。
这四个贴身的侍卫身材都有2米多高,站起来跟辛兹2个一样高,都是曾经犯下重罪的囚犯,被辛兹招募过来,并对他们下了蛊术,使他们对自己惟命是从,否则,毒蛊会立刻让他们穿肠破腹。
“嗖——”一道剑影,四个侍卫持剑的同时被砍出一道血口,四人更加警觉起来,在浓烟中艰难的寻找敌人的踪迹。
“啊——有毒。”第一个被砍的人整条手臂在眨眼间就发生了溃烂,红绿交加的液体沿着白骨滑下,肉像雪花一样从手臂上坠落,毒液不断扩散腐蚀,绿色的液体像食人蚁群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
其他三人的伤口也一次开始急速的溃烂,反应最敏捷的侍卫果断的砍掉了自己的右臂。
“这是三纹毒目的剑毒,不要让他扩散。”砍断右臂的人大喊。
其他三人却早已被腐蚀掉了大半个躯体,瘫倒在地上。
敌人缓慢的从烟雾中走近,他,披肩的长发,身材不高,看不清他的装扮和容貌,只有手中半米长的短剑泛着绿色的光芒。
自废手臂的侍卫一剑劈下,敌人却瞬间消失了,等侍卫回过神,他已经出现在辛兹面前,一剑刺入了已经呆若木鸡的辛兹的心脏。
“嘭——”辛兹的身体像是烟花一样炸裂开,血肉夹杂着绿色的光芒四处飞溅,烟雾也散去大半。
观众席底层的侍卫冲了上来,此时的辛兹却早已尸骨无存,身旁的三具尸体只剩下一少半完整的身躯,另一部分都成了粘着绿色渣滓的白骨,另外一个侍卫一只手按着不断喷血的伤口,跪倒在地上。
“爸爸,爸爸。”辛兹的儿子痛苦的呼号。
“快追,快追刺客。”角斗场的主人大喊,角斗场的200名卫兵立刻封锁了角斗场。
“不好了,角斗场的笼子全被打开了。”一个下人惊恐的对角斗场主人说。
果然,大象,狮子,老虎等猛兽在角斗场横冲直闯,300多名奴隶也疯狂的砍杀看台上逃命的贵族,封锁角斗场的卫兵们也乱作一团,大批奴隶也趁机逃走了。
“谁这么大胆,抓住这个刺客我要剜了他的心和肝。”辛兹的儿子双眼火红,疯狂的咆哮。
卫兵们在队长的指挥下分成3组,封锁住了会场,可是无法阻止的打赏已经让会场一片狼藉,奴隶们如同灌入洪水的蚁穴里的蚂蚁,这种求生的欲望不是钢枪和武力就能阻止的。卫兵们既要控制会场又要抓刺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主人,老爷的尸体旁发现了这个。”一个随从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辛兹的儿子。
“这是……幽石?”一个侍卫双目园瞪。
“幽石?难道就是那个刺客组织的标志物?”辛兹儿子的愠色一下子变成了惧怖。
角斗场一片狼藉,被释放的奴隶和野兽们,一起将自己在黑暗中所承受的痛苦回敬给这些大腹便便的贵族身上,他们梦寐已求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月亮的冷光倾泻在黝黑的土地上,他的心脏仍像平时一样平静,杀人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是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动。
他的名字或许没人知道,而他的称号却让黑土大陆的人闻风丧胆,他就是“鬼刺客”。
其中一个问:
“大成子,咋了?外面谁啊?”
“没事,两个游客,两小孩,说什么包忘景区了,要进去取。这他妈不开玩笑呢么,这都几点了,还下雨呢外面!”刚才斥责丁灵修他们的那个保安回答。
另外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两小孩,多大啊?男的女的?”
这个叫大成子的酒劲上来了,大着舌头说:
“一男一女,都不太大,十七八吧。”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个大成子说道:
“行么?万一他们大人也在呢?”
“嗨,你真笨,问问不就知道了,现在两个处对象的一起出来玩很正常。”
丁灵修正在听着,那扇窗户一下子又打开了,这个酒气熏熏的大成子对丁灵修他们说:
“喂,就你俩自己来的么?”
窗户突然打开,丁灵修还有点意外,但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这个丑陋的男人,心里猜到个大概,就笑着回答:
“是啊,大哥,你就放我俩进去吧,我俩找到东西就走。”
这个丑陋的男人咧嘴笑了笑,身躯在逆光中显得更加阴森:
“等着啊,我给你俩开门。”
嘭——”辛兹的身体像是烟花一样炸裂开,血肉夹杂着绿色的光芒四处飞溅,烟雾也散去大半。
观众席底层的侍卫冲了上来,此时的辛兹却早已尸骨无存,身旁的三具尸体只剩下一少半完整的身躯,另一部分都成了粘着绿色渣滓的白骨,另外一个侍卫一只手按着不断喷血的伤口,跪倒在地上。
“爸爸,爸爸。”辛兹的儿子痛苦的呼号。
“快追,快追刺客。”角斗场的主人大喊,角斗场的200名卫兵立刻封锁了角斗场。
“不好了,角斗场的笼子全被打开了。”一个下人惊恐的对角斗场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