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有人示警,不用说对面楼上的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他在装甲车里安全无比,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他走了,上面对他示警的两介,人就完了!人做初一我做十五,初一已经有了,他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
要不开车转到后面去把那两个人接上车一起走?网想到这儿,瞄准镜里突然有一点东西从上面掉下来!
杨威头一个反应就是抬高瞄准镜,从那东西掉下来的角度往上找,只有一扇完好无损的窗户开着,其它的要么关死要么玻璃全碎,那个枪手能住在一间漏风的屋子里?
他放下步枪,抄起通用机枪附带的瞄准镜仔细地看,接着嘿嘿一笑,整个人都放枪下来:“兔崽子,看你丫的还往哪儿藏!”机枪上的瞄准镜放大四倍,比步枪瞄准镜看得清楚一点,瞄准镜里清楚地看到窗台的下沿上有一点银白色的东西。
杨威校枪找的是一百米距离的目标,但和那扇窗的距离不过七十米左右,那段银白色的东西根本就是老式步枪上的三棱枪刺!要不是枪刺显眼,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那段冒出窗台的枪口!
“***!”杨威扔下瞄准镜抄起步枪,瞄准了那扇窗户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一气打光了弹匣里剩下的几颗子弹。
楼上的枪手随手把烟头弹出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还不等他嘴里的烟吐干净头顶的玻璃窗就随着一声声的枪响哗啦啦地塌倒,碎玻璃噼哩叭啦地一个劲往下掉,打碎玻璃的子弹撞在墙叭叭地响,他猛地倦缩在窗下抱住脑袋,蹬着两条腿惊恐万状大叫。
他开过枪杀过人抢过劫,能干的坏事基本上都干过了,他觉得自己是条汉子,可真到了被枪指住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枪声停了,也不知道屋子里究竟挨了多少枪。他惊惧地放下护住脑袋的胳膊,胳膊上被玻璃划出的血口冒着鲜血,可他根本就没想到还有疼这么一种感觉。
“咔啦”一声,倚在窗上的步枪倒在地上,惊动了惊魂未定的枪手,他摸摸身上再摸摸腿,没找到窟窿,他这才咽了一口唾沫,呼呼地喘着气,肾上腺素导致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让他刚刚抽完烟的肺像力不从心的老牛拉着坦克一样费力。
装甲车里杨威把打空的步枪扔到一边,前面的机枪转向不方便,他干脆抄起通用机枪卡上两脚架和子弹箱,掀开右侧的射击顶盖钻出来在装甲车顶架上机枪,冲着窗子就是一串长点射,窗边的瓷砖叭叭地爆碎掉落,弹壳清脆地跳动,一颗颗砸在车顶上。
使用重弹的机枪威力比步枪大得多,杨威的枪法又臭得很,十几子弹倒有一多半打在窗外,可就算打进窗子里的少数几颗子弹仍然把屋子里的墙敲出一个个深深的弹洞&;&;绍毫米子弹的穿透力本来就极其惊人。
枪手疯狂的心跳还没缓和过来,吓得他一个机灵钻进到了墙角,几次想伸手去拽倒在窗台下的步枪都半途而废。杨威打了四五个长点射,窗边的瓷砖几乎都掉光了,坑坑洼洼的像月球表面的住宅视窗版,弹头激起的灰尘被细雨带落,但窗户里却一点也没有动静。
“妈的,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杨威拽着机枪缩回车里,重新抄起步枪换上新的弹匣,三两下翻出枪榴弹卡在枪口,钻出车厢扳起枪榴弹上的瞄准具,拉枪栓上子弹一爱出来不出来吧!
“砰”一声闷响,枪口上的枪榴弹捕捉到枪口射出的弹头,飞旋着冲离枪口”七十米的距离太近了,杨威具用感觉瞄准窗户上一点,榴弹准确无比地撞进目标,“轰”地一篷烈焰推着浓密的黑烟从窗户里爆散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号矗然而止。
一分割
日了,一天才写出这么一点!状态没得说,差。
现在我每撑一下胳膊,前胸和后背上的骨头都会响,实在是有点挺不住了,不得不和大家请两天假,从明天开始每天三千,让我休息休息吧”
一百七十六 相依
品谎摸摸车厢顶被子弹打四坑收起步枪,默默地伫古在,心里没有报仇雪恨之后的快感。反而多出了一股难言的愕怅。
杨威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那个枪手先开枪想要他的命,转瞬之间争的就是你死我活,他心里一点愧疚也欠奉。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
熊熊大火烤焦了步枪,弹仓里剩下的几子弹烧得红了,一颗颗殉爆。燃烧的窗户里传出几声爆响。
他收起无谓的伤感,再抬头看却没找到那两人的影子:“喂&;&;,没事了,,事了”,了,”回音渐渐细弱。最后混在一起分不出音节来。尾音缓缓地消散。
没有了往日繁华的喧嚣,他的声音竟然能在几栋楼之间回荡那么多次。
两个脑袋慢慢地从窗户里探出来,不约而同地先看了一眼燃烧的火焰。然后才将目光对准杨威。
中年男人指着装甲车的周围极快地划了两个圈,杨威一回身&;正好和一只努力向上抓的活死人脸对脸。
他虽然从射击孔打倒了十几只活死人,但射击孔的视界有限,枪声又不断引来新的活死人,现在装甲车周围重新重新聚集起十几只活死人。
这么近的距离,用步枪磕磕绊绊的,杨威抽出手枪“砰砰”连着十来枪清空了车边的活死人。冲上面喊话:“楼道里安全不?”中年男人马上点点头,杨威胳膊划了个半圈喊声:“我到后面接你们!”说完钻回车里,先把两支枪枪膛里的子弹卸下来,之后为手枪换了个满弹匣,这才启动装甲车绕到楼后。
楼上的夫妻俩飞快地收拾好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打开房门匆匆忙忙地跑下楼,耳朵贴在单元门上侧耳倾听。直到听见装甲车轰隆隆地开到门前才敢把单元门打开一道缝。像一对老鼠般左看右看,没现活死人才钻出门。
杨威手搭在枪柄上差点没乐出来,这两个人男的在前女的在后钻出单元门,男的很瘦,女的却有点福,估摸着不是突然爆感染,这女的应该比现在还要胖得多。
他们俩的脑袋上用衣服学着阿拉伯人的样子包住了头脸,死死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乱滚的眼睛。
杨威忍住笑,指指装甲车的顶盖说:“能爬上来不?”救人归救人,他心里的警惧却并没有因为这对夫妻的示警而放松,更不敢让他们俩进到满是武器的装甲车里!
俩人先把手里的小包扔到车顶,女的踩着轮胎往上爬,那个男的站在下面推着她,先让她爬上了车,男的才气喘吁吁地爬上来,两个人喘着粗气坐到装甲车顶,一点也不在乎车顶的潮湿。
“谢,谢谢!”男人拽着包头的衣服,用沙哑无比的声音说,“楼道里有尸体”他解开了包头的衣服。顺手把衣服盖在女人的头上挡住飘飞的雨丝。
衣服下露出一张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和干裂的嘴唇,深陷的眼眶带着一圈暗黑色,脸和衣服一样的脏,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女人同样打开了衣服。露出一张普通平凡的中年面孔,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她感染前用过太多的化妆品,她的脸看上去腊黄无光,嘴唇紫黑干洞,但看起来比男的气色好多了。
同样的黑眼圈挂在脸上,让坐在车顶的两个人像两只瘦身版的大熊猫。
杨威点点头表示理解,把左手里拎的矿泉水递过去:“先喝点水吧。我有话要问你们。”怪不得他们不说话只扔东西,就副嗓子都快赶上网得救时的白旭了,能说出话来已经是奇迹了。
男人感激地点头致谢。抓过矿泉水两下扭开。自己没喝,却先递给女人:“喝吧。”他的嗓子咕嘟干咽了一下。
女的接过水,在同样干裂的嘴唇上沾了沾就把瓶子递了回去,瓶子里的水根本看不出减少。
杨威心里一颤,这简简单单的一幕差点让他落下泪来,这是不是就叫相濡以沫?这是不是就叫同甘共苦?夫妻本是同林鸟,谁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放缓了声音说:“放开了喝吧,水有的是。”
男的叩了一小口水,珍而重之地慢慢喝下去,又把瓶子送到妻子手上摇了摇头:“太浪费了。这么多水得慢慢喝。”
女的接过水瓶子,看到瓶子里的水却实少了一块,这才放心地喝下一点。盖上盖子扭紧了抱在怀里。
杨威无言以对,他曾经听说过,过去南疆战场有的猫耳洞和敌军离着太近,给养送不上去,战士们缺吃少喝,等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一杯水只肯喝一半,另一半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晚上再喝!
他们在这一个月里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磨难才活到现在?
他钻山千。今出两听午餐肉罐头和几块压缩饼干涕过去!”井吃黑懵吧。我这儿吃的不少,但没什么好吃的,凑和凑和吧不知道他们多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一点点水喝下去,两个人的肚子同时大声地叫唤起来。
压缩饼干这东西可不一般,营养是够了。可吃起来干吧吧的,他们俩想不多喝水也不行。
“谢谢谢谢”。男的千恩万谢,几乎是抢过几块毫不起眼的压缩饼干,拆开包装先分给妻子一块,自己再拿一块,猛地塞进嘴里一大口,咯嘣咯嘣地用力嚼着。
“喝水喝水!”杨威赶忙提醒,又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他也吃过压缩饼干,这东西吃到嘴里就像一把干透的豆腐渣子。吃的时候都是咬下一小点来,先得用唾沫泪透变成糊状之后再咽下去,像他们俩这么吃,可别噎出个好歹来!
夫妻俩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两块压缩饼干,剩下的又被妻子收了起来”午餐肉根本动也不动一口,两个人一人一盒仔细地收好。
杨威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无奈地心酸无比,如果不是他给的多,恐怕他们俩就得分吃一块压缩饼干!
两个人一人一小口水把嘴里的饼干渣子送进肚子里,气色总算好看了一点,男的一个劲地道谢。
“我有话问你们杨威让他不断地道谢搞得脸上烧。
“有话你尽管问!”男的马上表态,女的也连连点头。
如果他们俩不是水尽粮绝。也用不着从楼上往下扔电视,杨威就不必从车里钻出来,那个枪手就找不到机会对杨威开枪!人家当兵的差点把命送了,问几句话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你们是怎么到这儿的?”白旭从七两三撤走还不到一个星期。之前附近的牵存者应该被她找得差不多了才对。
那个男的伸手抱住妻子的肩。让两个人紧靠在一起说:“从广播里听说这儿有部队。自己开车找来的他的目光在四周停的几辆车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杨威脸上。
“喔”杨威点点头,“那个开枪的人呢?你们知道什么?。
“我们六台车十几咋。人凑到一起往这儿来的,到这儿之后没找着人,那个让你打死的小子就拿枪逼我们交出吃的”谁手里的吃的都不多。都是救命用的,谁肯给他?有人站出来反抗让他打死了三个,我们俩趁机跑进这栋楼”。
“噢!”杨威答应一句,剩下的东西他们不说他也大概猜得出来,没必要问得太清楚。他们把吃的分成两份一人一半,估计是和“不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咋,篮子里是同样的想法。
但是那人手里的枪是从哪儿来的?还有上次那个团伙的枪。国家一向管枪管得严,怎么瘦情一爆,就突然冒出这么多枪来?阿猫阿狗也能人手一只?
难道是抢了军事基地?
杨威胡乱的琢磨着,瞅瞅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感慨万端:真是历劫余生患难夫妻啊!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俩的年纪应该和杨父杨母差不多。
“你们的车里还有油没有?。杨威看了一圈,不知道哪台车是他们的。
他不能放这夫妻俩进装甲车,但同样不能让他们晾在车顶上,他们自己的车还能用再好不过。
“还有一点儿,不多了乙。男人愣愣地说完这句话,突然回过神来。像中了魔障一般猛地扑到杨威面前捉住他的肩膀,“求求你,别扔下我们,别扔下我们。要不,要不你把她带走,我留下”。
女人的泪水刷地流了下了。抓住男人的衣襟一个劲地摇头。
“好了好了好了!”杨威被他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没想到他说出来的是这样一段话,赶紧澄清说,“我不会扔下任何人”。
“我不会扔下任何人!杨威紧紧盯住男人的眼睛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杨威自己还不知道究竟去哪里找前指,带上两个累赘不是自找麻烦么?他本想给他们俩一些吃的喝的,告诉他们两个六号基地在哪儿&;让他们开车自己过去,但是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他一旦把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非走了极端不可。
“你别激动。听我说,哪台车是你们的?我用装甲车拖着你们的车走”。杨威努力安抚两个人,心里不停地嘀咕:竟然在他的面前上演一出生离死别。这情节也太烂太狗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角忽然又酸又胀再过几十年,他和任菲能不能有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