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加油解决这个问题吧,我负责案子这边。”李白翎意识到自己分散左丘白注意力的努力失败了,故作轻松地说。
左丘白感jī地笑笑:“谢谢。”
“老大!风紧!”郎子野尽职尽责,用整条街都能听到的嗓mén嗷嗷大叫。
他提醒左丘白注意的对象自然也听到了。
艾薇儿骑着辆喷气摩托,风一样地冲过来,在左丘白和李白翎面前停下:“喂!小白!你让狼王给你放哨在这里做什么坏事?翎翎?你回来了?”
李白翎恢复了痞子小nv孩的样子,说:“没事儿,你们的新老大正在bī我入伙,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加入他就不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主席……”艾薇儿忽然lù出很遗憾的表情,“你现在是公主卡片社的头儿了,怎么还这么不检点?你看看你nòng的那个广告!还在这里威胁小nv孩?!”
左丘白生硬地说:“我是开玩笑的。”
艾薇儿以为左丘白是不好意思,把他拉到一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翎翎他们全家都是警察系统的,你跟她玩硬的是没用的,咱们还是得收买。”
“怎么收买?”
“看我的,”艾薇儿说,“翎翎,最近我一直在找你,几天都没找到你,正好今天遇到了,跟我去我家吃晚饭吧。前两天逛街我看到几套衣服正是你的style,老板说都是独版货,我就都买下来了。”
艾薇儿拉着李白翎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后座,看看左丘白:“主席,你要不要一起来?”
所谓喷气摩托,就是没有轮子,靠气体的力量行动的升级版摩托车,自动导航xìng能不佳而且有风险,只能手动驾驶,只有肾上腺素分泌过量、吃饱了撑的爱冒险的年轻人才喜欢。左丘白天xìng怕麻烦爱走捷径,本来是没玩过这些东西,后来穿越做任务的时候接触过,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转转握把,倒也有模有样。
艾薇儿个子不大,却喜欢大车,这辆车是最长的一款哈雷,坐上三个人绰绰有余。
“我个子最矮,我坐你前面好了,不挡视线。”艾薇儿头一次承认自己个子小,抢着坐在前面,左丘白坐在中间的驾驶员位置上,双手扶把,很自然地就把艾薇儿搂在了怀里,李白翎坐在他背后。
艾薇儿个子矮但是身材火辣,紧紧的lù肩小皮衣把她的xiōng部勒得异常火爆,此刻蹭上左丘白的胳膊,左丘白虽然心理感觉负责,ròu体却仍然敏感,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艾薇儿在车头的液晶屏上调出自动驾驶系统,输了个坐标,拍拍左丘白的胳膊:“走啦,座标3815。”
左丘白心里本来还在七上八下,想象路上艾薇儿的tún部摩擦自己的下体会不会出什么状况,没想到人家有钱人的最新款豪华摩托车就是不同,开起来平稳异常,一路上没有任何擦枪事件发生,到达艾薇儿家的时候,左丘白几乎有点失望。
艾薇儿家自然是在富人区。凤凰城东部的一片丘陵上,跟主城区被一条清澈的大河隔开,整片丘陵完全园林化,一片片漂亮的建筑隐藏在高高的森林中。艾家的房子倒不算很夸张,只是这一代最常见的三层大宅加huā园的配置。只有一大群在草坪上游弋的黑衣保镖,显示出了主人超乎寻常的实力。
“你们家出什么事情了么?”
“什么意思?”
“收到恐吓信什么的?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保镖不跟你出mén却在家里转悠?”
“上次跟你徒孙郎子野闹了一场之后,他们被法院下令守行为一个月,只能在他们自己家伙者工作地点也就是我家呆着。”艾薇儿完全没注意左丘白的神态不自然,弯腰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说:“写恐吓信威胁我家?哪儿有这么不怕死的贼?不算我家自己的保镖,壹公司上万人的保安军谁敢招惹?”
“你们家跟壹公司有关系?我爷爷是壹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呢,现在还挂着个职务,只不过很久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你爷爷在家吗?”
“干嘛?想见我爷爷?”
“对啊,探听点内幕消息什么的。”
“别做梦了,我爷爷是搞财务的,你问账目他可能知道,问游戏你还是问我吧,我爷爷一辈子都没玩过壹卡战。”
“我对卡片公司背后的财务问题,也很有兴趣。”
听到这话,艾薇儿看了左丘白一眼,跟他的目光一触就飞快地移开了。那目光中流lù出的少nv情怀,令左丘白心中一dng。
忽然艾薇儿大叫一声:“危险,闪开!”猛地推了他一把。左丘白向后倒退两步,一个人猛地从他面前冲了过去,撞进了旁边修剪得很整齐的树丛。
一个穿黄sè运动衣骑小轮车的胖子从树丛中爬起来,他是个红脸膛的胖老头,站稳后还伸拳踢tuǐ一番,说:“没事,哈哈,没事。”
艾薇儿有些尴尬地介绍:“这就是我爷爷,爷爷,这是我们卡片社的主席,左丘白。”
老头哈哈一笑,跟左丘白握手:“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左丘白说:“听说您根本不玩卡片,怎么?您也看关于壹卡战的新闻吗?”
艾顿先生摇头:“不是,是《每周滑稽录像》节目。”
艾顿先生完全不像一个财务人员,他风趣而健谈,艾薇儿拉着左丘白到一处起居室坐下,他老人家不请自到地跟着来,一边大嚼桌上的零食,一边听着几个年轻人说些流行、音乐之类的话题。艾薇儿暗示了几次请他离开,老头儿完全没有觉悟。
左丘白本来以为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艾薇儿却急了,说:“爷爷,你今天这是干嘛?故意跟我捣lun吗?”
艾顿呵呵笑:“不是,我是情不自禁,你知道,我从前有一个小朋友,也姓左丘。”
左丘白问:“小朋友?”
“嗯,一起奋斗、一起工作的伙伴,是我三十岁后jiāo到的第一个新朋友。壹卡战的创始人之一,可惜他没能活到我们发达,而听说他妻子在他去世后很快就卖光了他的股权,结果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他叫?”
“左丘迟。”
左丘白笑笑:“他就是我父亲。”
“怪不得怪不得,我还奇怪怎么还有人姓这个怪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你母亲还好吗?”
“已经去世了。”
'。。'
第五卷汉尼拔第一四七章仇人见面 艾薇儿说:“小白,想不到你跟我们家还有这样的缘分呢。”
林若宁说:“咱们来庆祝一下你们的重逢吧。”
左丘白还没说话,艾顿老头已经答应了,一拍大tuǐ说:“薇儿,去酒窖里把爷爷最好的酒拿来!”
艾薇儿答应了一声去了。林若宁只要不是在卡战中,为人就堪称jīng乖机警,看出艾顿老头在支开孙nv,说声“我跟你一起去”就跑了出去。
艾顿看着左丘白,脸上没了嬉皮笑脸,拿出一盒雪茄:“主席先生,来一支?”
左丘白摇头:“抱歉,不会。”
“不会hōu雪茄?你多大了?二十一岁,二十二岁?”
“差不多吧。”
“这么大了还不会hōu雪茄,只有两个可能,一,你有哮喘;二,你是个来自下层家庭的穷孩子。”艾顿自己点了一支,双手抱在xiōng前,站在沙发前面,居高临下地看左丘白。
左丘白mō不准这老头到底是成心试探自己还是单纯xìng地富极无聊渴望被打,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艾顿气派十足地说:“说吧,小子,你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方法接近我孙nv?”
“我是个卖卡片的,看到有钱的阔小姐,当然要拼命巴结。”左丘白坦然地说。
“就这样?”
“是啊,不然您以为我打算做什么?”虽然抱着冷静观察的想法来的,但被人这么明显地暗示他是个想吃软饭的小白脸,左丘白有些火了,yīn阳怪气地说。
“不知道啊,我是个在学校里长大,在公司里变老的规矩人,不了解你们这些社会边缘的小孩子都在搞什么。不过,我在犯罪新闻里看到过一些故事……”
“犯罪新闻?”左丘白只觉一股怒气充斥xiōng膛,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什么计划,说:“您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hún迹在社会灰sè地带、随时可能滑向犯罪深渊的人。”
“那你对我孙nv……”
“什么也没做。”
“真的?”
“当然,我不知道艾薇儿是您的nv儿,如果早知道她这么有钱,我没准儿会串通几个骗子绑匪什么的,动动脑筋干一票。”
“可是,”老头忧心忡忡地róu着自己的胖脸,怯生生地说:“现在你知道了。”
“是的,现在我知道了。”左丘白扮演一个满脸遗憾的坏蛋,“可惜您也看出我是坏人了。我虽然堕落,但还有点起码的智力,如果我对艾薇儿动手,不是等着被警察通缉吗?”
“嗯,是个诚实的孩子,而且tǐng聪明。你说你在卖卡片?怎么?你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好的工作吗?”
“学校小,专业偏,成绩差。”
“这也很难怪你,你母亲去世的早,你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说明你是个好孩子了。”艾顿说,“你父母真是很相似的两个人呢,死活不肯接受我的帮助,还换了号码搬了家。”
“艾先生您客气了,我知道,其实您帮助过我们家。”
“怎么说?”
“不过母亲去世前跟我说过,她很后悔,听了一个好朋友的劝说,早早卖掉了父亲的股权。”左丘白说,“那个好朋友,是个姓艾的财务专家——是你老人家买走了我家的股票吧?”
艾顿先生理直气壮:“不错,但是我买的时候,劝过她不要卖给我。”
“您说的跟我母亲说的很不一样。”
“当时我们公司遇到了瓶颈,你父亲出车祸也是因为天天加班么。我对于公司的前途,个人的猜测是七三开,三成大家发达,七成血本无归。所以我劝你母亲卖掉一部分,这样能保障你们的生活和你的教育。但是作为一个财务人员,我要避嫌,所以不让她卖给我。只是当时我们公司的业绩确实很不理想,最后只有我可以出你母亲要求的价码。”
“这么说来,我应该对您表示感谢。”
“不客气,我跟你父亲,是非常好的朋友。”
左丘白终于忍不住了,抛出了自己的底牌:“好朋友?您所谓的好朋友,就是互相买凶杀害的人吗?”
艾顿的反应很镇定:“你知道我送钱给那肇事司机遗孀的事情了?嗯,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呢,这一点你很像你父亲。”
“您会发现,我跟我父亲,很不一样。”左丘白说,“我不喜欢被人设计。”
艾顿先生的眼睛里亮起光:“你调查过你父亲的事故?”
左丘白知道这滑稽小气的胖老头其实是个jīng明人,不打算跟他玩虚虚实实的游戏,点头承认:“是的。”
艾顿先生无奈地róuróu胖脸,说:“这样的话,我只好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了——你nòng到事故现场的电子记录了?”
“是的。”
“你应该全部记得吧?”
“当然。”
“那好,你跟我来。”
艾顿先生带着左丘白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书房,告诉路上遇到了艾家的保镖队长金属:“金属啊,我跟左丘先生到书房有事情商量,如果薇儿问起,让她们等我们一会儿。”
左丘白跟“金属”打招呼:“金属,你好。”
艾顿先生一愣:“嗯?你们俩很熟吗?小白,他们是不是经常跟着薇儿到处耀武扬威?”
左丘白立刻摇头:“我认错人了,他很像我一个日本朋友,但那是不可能的。”
艾顿先生更加恼火:“还说不熟?连国籍都说出去了!相良宗介,再来这么一次,我就炒了你!”
金属面如土sè。左丘白来不及再解释什么,就被艾顿先生拉走了。进了书房,艾顿先生让左丘白坐下,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一张电子纸。
“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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