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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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贴身妃-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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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眯起的眼,深邃如一潭幽泉,更似汪洋,御翊就这样没有一丝情绪地将羽淋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女人很美,虽不是倾国倾城,却绝对是耐看型的,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亦不会真的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沧桑。

    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她的左侧脸颊望去。光滑柔软的肌肤,没有半丝瑕疵,晶莹融润。

    脑海中那曾经入骨嗜心的两道疤痕,一闪而逝。

    御翊仿佛连呼吸都被遏制,血液瞬间逆流,竟只是怔怔地说了句:“你怎么胖了?”

    霎时,尚自站在窗边经受他锐眼审视了良久的羽淋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却是一阵劲风起,迅速被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昨日行馆,她和念尔的话被他悉数听了去,他以念尔为要挟,令她第二日就入府,而念尔,则被他暂时安置在另一处地方。

    心里依旧怕他会对念尔不利,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所以她选择了进府。

    尽管,这本就是她的宿命,但被人威胁的结果,她还是不喜的。

    这位王爷倒也是个心思敏锐内心沉稳的主,在这紧盯了她一上午,依旧是目光凌冽。她只感觉背对着他的背脊一片灼灼,却又似一片冰寒,竟已分不清是火与冰的极致,还是本就什么都不曾有。

    蓦地这位自始至终都沉默的爷终于肯大发慈悲说上一句了,却原来是这么一句,怎不叫她有些哭笑不得?*抑着笑意,倒也是常理之中。

    谁会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会说这般明显逗弄人的话?

    而且,这位王爷还是在昨日才严词威胁过她的,稔是她在盲眼后训练了反应速度,终究还是忍不住身形一颤。

    被御翊捞在怀内,羽淋轻轻挣脱了去,面上是一丝不自在:“羽淋与王爷尚未成亲,这等亲昵之事,恐怕不妥。”

    “若当真细究起这名节,你不觉得早在你嫁给耶离宿之后,你身上那点微乎其微的名节便根本已经不复存在了吗?”御翊也不将她重新按在怀内,而是对着她的眼有些挑衅。可那语气,却分明带着抹怒意,又似,仅仅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评价。

    羽淋心中咯噔一声,是她想要嫁他的吗?明明是凌宸国仗着自己是强国令她不得不面对各种压力来了这儿,还得背负人前人后的各种骂名。

    这一切,是她所愿的吗?

    果真,这弱肉强食的强权社会,没有女人的半分活路……

    心境顿时苍凉起来,听着那折辱人的话,更是觉得酸涩难受。

    退后两步,免去与他距离过近带来的强烈魄势,羽淋淡淡开口:“哦……似乎羽淋在王爷心中已经跟‘*’字打上了标记,那即将迎娶羽淋的王爷您,看来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了……”

    意味深长,竟有一丝难言的凄苦。

    御翊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太过,根本就来不及抓住,更何况对于双目不辨的羽淋而言。

    朝外三击掌,房门处瞬间响起敲门声,随后婢女走了进来,刚将茶盏放下,便被御翊一摆手遣退了下去。

    “什么都没准备便将郡主延请入府,倒是怠慢了,郡主先喝杯淋茶润润喉,之后便安排郡主进宫待嫁。”

    “进宫待嫁”四字一出,羽淋竟忘记去注意他刻意加重语气的“淋茶”二字:“为什么要进宫待嫁?”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将她弄进府只是纯粹坐坐喝杯茶,呵……这样的男子,倒是有意思……只可惜看不见他,第一次,她在双眼不复光明之后产生了想要将人看个透彻的希望。

    这一点,竟连她被人耳濡目染上的喜 欢'炫。书。网'上的耶离宿,都不曾有过。

    “行馆终究不是个好场所,想必郡主这几日应付那些个逢迎拍马的官员颇为疲惫了。”淡淡一句,将此话题划上句号,御翊亲自为她斟上斟茶,“郡主好好尝尝这味道,可觉得入味?”

    听得水流入杯声,羽淋有些错愕地接过递在她手心的茶杯。

    浓郁的芳香扑鼻,她下意识地问道:“这茶叫什么来着?”

    “淋茶。”

    “茶叶是产自淋树?”

    空气中一丝静谧,沉重中有些略含兴味的探究,然后,羽淋耳畔便是男子低沉的声音。

    “淋树本名合/欢树,合/欢叶纤细似羽,绿荫如伞,另有合/欢花,花絮绚烂,美不胜收。是以,它并非茶树,淋茶与它,并无联系。”若当真是有联系,也只不过是那一个人,促成了它们的存在……

    羽淋皱眉,一瞬,轻抿了一口杯中香茗,唇畔溢出轻笑:“刚坐轿途径一处,婢女们嘴碎,我便多嘴问了句,才知恰是淋树林。说来恐怕对王爷不敬。婢女们说,王爷对已逝王妃用情至深,当初为了王妃所中蛇毒,不惜亲自监督端了那蛇窝,更甚至于……废了那蛇的……*子……”

    记忆,颇有些久远了。

    却并不妨碍它的清晰。

    “那蛇还当真是条色蛇,连咬人的地儿,都非得挑这么个引人遐想的去处。若让我遇到那畜生,定破了它那身子,让它再敢拿我的女人下口!”

    “不过也还真得感谢了它,如若不然,相公自然也没有机会为素兮效劳一番。”

    “也不知那毒是否已尽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待我再为素兮吸上一次,才罢。”

    入目处,是女子诱/人的肌肤,胸前柔软,经他唇舌侵袭,染上红意。

    还有那女子面色,嫣然*,令人心神荡漾。

    隐隐的,还有女子满目苍凉,无尽悲伤:“素兮身子虚弱,恐怕不能侍候相公。不如相公去临芳阁转转,想必安侧妃对相公挂念得紧了……”

    薄唇紧抿,那深邃的眸闪过一丝痛苦,最终一瞬不瞬地锁住面前羽淋那张面容,手,隔着虚空触*的眼睑,却并不抚碰,只是似沉淀一份久远的回忆,带着一丝眷恋,一丝希望,一丝缱绻。可惜,最终的最终,只余下一丝绝望,刻骨铭心。

    “郡主果然好手段,懂得用本王亡妻时刻提醒本王不可对你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冷笑,微不可查地勾起在嘴角,御翊的手收回,在袖内紧握成拳,压抑那份早在四年前素兮身死便该令他完完全全豁出一切毁天灭地的愤恨,“本王与郡主的婚事取消,郡主也不必再进宫待嫁,本王明日便派人护送郡主回狼丸国!”

    留下一句,便立刻出了门。

    羽淋有些奇 怪{炫;书;网他的反应竟如此之大,手揪紧自己的衣袖,却听到他沉声向婢女吩咐道:“立刻送郡主到客房,不准任何人再踏入御淋轩半步!”

    ——————————————————————————————————————————————————————————

    是夜,一批骏马从王府奔出,疾驰而去。

    雪花飘洒,道路滑泞。

    却只映得马上之人一身银色,白发如雪。

    马蹄狂奔,不管不顾,千里之程,渐渐羸弱。

    途径驿站,似早有人安排好骏马,男子一跃而上,继续催马扬鞭,马不停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夜色散去,一丝曙光溢在东方天极,男子所骑坐骑一软,马蹄翻滚,四肢缩成一团,竟已是口吐白沫,疲惫而亡。

    男子翩然落到一侧,淡看一眼那入眼辉煌,踩着积雪,缓缓进/入那冰封禁地。

    石门洞开,内里火把通明,一路延伸而去,避过数不尽的开关暗道,终是到得一处密封石室。

    打开石室的手,竟有些颤栗,终是强力一按,豁然开朗。

    入眼,一座巨大的千年寒冰棺木静静摆放其中。

    一步一步走近,就连每一寸呼吸,都似落在针尖,痛入骨髓。

    素兮,四年了,我以为,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穿越千年,借尸还魂,无论怎样的结果,我都会接受。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终究还是失望了……

    那个女人,空有你前世的容貌,空有你前世之名,却并不是你……

    并不是……

    是否,你真的这般吝啬,吝啬给予我最后的希望。

    吝啬到,忘记你当初对我的承诺……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

    这一次,我将欠你的朱砂泪万倍归还,只希望你……记住你的话,承住你的诺,对我相记不移……

    正文 七、不曾交心(为tonglh而更)

    一夜,羽淋辗转反侧,只觉得恍然如梦。

    离去前御翊声音中的孤傲与淡漠,久久徘徊,驱之不散。

    明明她便该恨这个男人。若不是他,她又怎需远来凌宸国,忍受所有甘心的与不甘心的,承受所有害怕的与不害怕的,面对所有痛苦的与不痛苦的?

    可只不过和他短短时间的接触,竟对他恨不起来了……

    反倒在他离去后对他兴起了不该有的怜。

    失去了至爱的女子,他,必定很苦吧……

    第二日清晨,用过早膳,便有婢女扶着她走向停在院落中的软轿。

    果真,这个男人言出必行。

    当真要取消联姻送她回国了。

    坐在轿内,聆听着轿外脚步踩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吭磁吭磁,舞动醉人的旋律。

    此次回狼丸国,她敢肯定,狼丸王和耶离宿必定都会雷霆大怒,痛恨她的和亲失败而使其国库损失惨重,也许会人头不保,也许会打入大牢……

    不过,管它呢……起码她的清白,是保住了……

    她,并没有违背自己的心,为了迎/合别人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身子。

    “咦,府内两位侧妃不是皆被禁足了吗?这轿子内是哪位小姐?”

    那好奇中带着疑惑的问话传来,羽淋听得外头的婢女毕恭毕敬地应答:“见过伊公子,见过春兰姐姐。回春兰姐姐的话,里头的是狼丸国郡主。”

    “既然是贵客,王爷不在府内,你们岂有将郡主往外送的道理?”伊绅安眉宇微拧,暂时饶过身旁的人,将注意力移到那顶装饰华丽的软轿之上,眯着眼,若有所思。

    那婢女一听,慌不迭地下跪:“奴婢昨日便接到王爷之令,于今日一早先派人送郡主回行馆收拾行囊,而后便立刻命狼丸国此次随行护卫将郡主送回国去……并不是奴婢自作主张,还请伊公子明察。”

    这伊绅安是已故王妃的四弟,与王妃姐弟情深,王爷顾念王妃,自然是对他厚待。

    当初伊府一门犯下通敌*大罪,满门抄斩的罪名稔是因为王妃而令伊府所有女眷获赦。后来即使这位伊公子被问斩了,王妃亲自和王爷闹了一顿之后,还是暂时收押秋后问斩。

    谁不知道这缓刑不就等于是间接默许他活下来了?

    王爷连皇上的命令都不顾,到最后皇上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王妃身死,这位伊公子便被放了出来,连同他一起的,是他那位父亲伊臻均。

    说来还真是差别待遇。因着王妃的关系,伊绅安从此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受到王爷提携,可那位伊大人,因着对王妃欺凌过多,从未尽过半点父责,在牢中被秘密断了双腿,后来人也疯了,跟着伊绅安过着,嘴里唯一念念不忘的两个字,就只是“儿子”。除此以外,便什么都不会说了。

    跪在雪地之上,两腿沁凉得厉害,婢女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两人的发话。

    心里暗恨自己早前竟没有服侍过已故王妃,那么这会儿,这王府第一丫鬟绝不是她春兰,而是她了。

    明明她做的,是王爷吩咐的……如今竟然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确实是王爷下令命他们送我回去,而并非对我不恭。希望两位不要在意。”和煦如风的声音响起,轿帘已被掀起,羽淋探出脸稍加示意解围,复又将轿帘放下。

    “你……”强烈的震惊冲击着春兰,她不禁往后倒退一步,恰巧被伊绅安手轻轻一带站定了身。

    “投怀送抱啊……”耳旁是意味深长的男声,她却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和他计较。眼前恍惚又见当年,她心急如焚闯入了冰封陵寝,看到王爷大醉,对着两张画像不住说着醉语。

    一张是王妃的画像,而另一张,恰巧便是这轿中的女子!

    怎么会……竟有这般巧的事……

    “怎么了?活见鬼了?”察觉她的异样,伊绅安眸含戏谑,“昨夜擅闯我房内和我耳鬓厮磨时倒是力气不小,怎么这会儿变成胆小之人了?”无人发现的眼角余光,将轿中之人的面貌悉数纳入眼中。

    这女子他以前并不曾见过,御翊自诩爱他三姐,却要娶这个他国的侧妃。现在竟又说婚事取消……他,也颇感好奇……

    不过,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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