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家老公的真迹是一字难求……
有时候她混得“穷困潦倒”了,还真的想偷偷从书房里装作倒垃圾顺带出来一些他小时候的墨宝……
注意,是小时候的墨宝……那种,才是真正绝迹到千金难求的宝贝啊。
不过,似乎每一次,她都没有成功过……
原因是,那该死的针孔摄像头!
在书房里,有必要安装什么摄像头吗?
他们家还没有富得肥油到时时刻刻被小偷盯上的地步吧?
额……好吧,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是如此。
曾记得那时候他公司一个客户蛮横得要命,公事公办上没得到任何的好处,于是便狗急了跳墙,就潜入到他们家来。也不知那人是从哪儿弄来的指纹锁感应器,竟然被他直接登堂入室了,当时御翊晚上有应酬,只有她一个人,只没差将她吓得去了一条命。
畏首畏尾的,看着那小偷正在书房里东翻西找,她心里害怕的同时,却是受着煎熬。这里的东西好歹是他和她一起布置经营的,偷他御翊的,不就是等于偷她羽淋的吗?终于,心一狠脚一跺,还是咬牙冲了进去:“你、你个小偷,给我、给我出去!”
声音过硬,底气却是明显不足。
后果就是……
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那阵子,御翊整个人都神经紧绷,每天跟她讲的第一句念经般的口头禅便是——“人家想偷你就让他偷好了,身子重要还是东西重要,活到这么大还没掂量清楚吗?”一张俊脸故意板起,却是在见到她灰溜溜低下的脑袋时又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人家想偷你就让他偷好了?
他当钱很好挣的吗?
要是被偷的是他公司的机密文件,流了出去闹个破产什么的,岂不是大条了?
果真,站着说话的人是不腰疼的……
而她,该死地不得不坐了半个月的轮椅啊……
不过,他后面那半句却是令她心里头暖暖的,这个男人,还是挺在意他的。要不是“一不小心”打电话给他的兄弟,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还真不知道他竟为了给她出气直接*了那个罪魁祸首所有的社会路子,而且,据说……真的只是据说哦,他竟然打着“老婆受辱”的门号直接将那人的一个膀子给卸了下来……
现在想想,自己嫁的这位老公,还当真是暴力因子强大啊。
所幸婚后他并没有对她施暴,反而处处都依着她,样样都由着她,对她宠得一塌糊涂。
咦,这胡思乱想的功夫,差不多都有二十分钟了吧?怎么他让她等这么久啊?
他速度好慢,好无聊……她好饿……好想赶紧回家……
唔……其实好想吃他做的蛋糕……
偷觑了一眼手机屏幕,都晚上十一点了,再不回去……根本就来不及过生日了啦……
“老公……”终于,她等不住了,索性也不遵守与他的约定,猛地睁开眼。
只是入目的,却是怔了她的眸。
为什么,会这样?
她以为,对付这么几个地痞无赖他会游刃有余……她以为,只要她眯个眼休息一下,醒来后他便会跟她说——“丫头,回家了。”
她以为……
可是为什么,没有她以为的,只有她害怕的……
血……
铺天盖地……
“来,再让爷好好赏你一顿铁棍……”
“瞪什么瞪!再瞪我那兄弟手里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你说这车窗究竟有多厚呢?子弹到底可不可以射穿进去呢?嗯……里头那个女人的脑袋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就开花呢?还真是想看看……”
“你再打呀?有本事跳起来将兄弟几个也卸去手脚啊?仗着是财团总裁便跟楚爷作对?呸!孬种!一个女人就让你这么没出息!”
那一下又一下砸在脑袋上的是什么?
根本不是软绵绵的爆米花,更不是柔软到骨子里的棉花!
那是真真实实的铁棍啊……哦,不,确切地说,还有铜棍、钢棍……乱七八糟的棍……
金属的光泽,铮铮发亮,在暗夜中是那般闪着夺人心魄的微茫……
也许,她该庆幸,他们没有用刀,直接便将他捅了……
心下担心不已,那浓浓的害怕,竟混杂着从不曾有过的心悸划过心尖。
身子轻颤,她想要开车门,这才发现自己的车窗虽是锁紧了,可那车窗旁拿着一把枪随时准备扣下扳机的人,却又是一个噩梦……
傻瓜……为什么要为了她而让他们这样白白地打?
还击啊……
她不要他受伤……
她不想他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急急地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越是着急却越是无济于事。耳旁却是听得他急切而慌乱的声音:“丫头,不准出来!”
分明,是满面的血红,衣服上头发上都是粘着的红色液体。奄奄一息的模样,再不复平常。可对于她而言,他那孱弱的呼唤,却是惊雷,在自己那已然心悸的心湖上,又划上一道荡漾的微波。
只觉得,有什么,在她根本就还没准备好的时候,融入了进去……
最终,她记得警哨吹响,当巡逻的警察赶到时,那几个人才罢休,纷纷作鸟兽散。
最终,她记得不是他去扶他起来,而是他强撑着来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说:“丫头别怕,我们回家。”
最终,她记得他衣服头发什么都来不及打理,顶着那狼狈的血色,强撑着身体在午夜来临之前给她做出了她盼望已久的慕斯蛋糕,并附赠专属老公的签章一枚。
最终,她记得她许了她二十三岁的愿望,却在他连番追问下赏了他一个大栗子。
都说了是愿望,说出来还能灵验吗?
最终,她记得她问他为什么不躲,而他回答:“这条命,本身就是为了你而存在。你要,我便予。为你,我也予……”
最终,她记得她用手堵住他的唇,拼命地说:“我不要你的命,以后不准犯傻……”
不准……为她而犯傻……
可是最终,她没有告诉他她许的愿望是——她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尝试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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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我接受。”明明只是想想罢了,想想而已,却不料,已然说出了口。
当看到他听此怔楞的神情,那眼中隐隐的受伤与唇畔勾起的自嘲弧度,她却有着说不出的酸涩。
好像眼前的他,就是当时的他。
好像为了她而那般不顾一切的那个他……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特意再迎着那锋利的剑芒朝她迈出一步时,当那剑彻底没入他胸膛时,她的手终究是像遇到了天底下最致命的瘟疫般,猛地撤手。
“御翊你有病!”为什么要自己找死?想让她当杀人凶手吗?
有病有病有病!
就连这,也要设计她……
正文 五、你不是他(求月票)
似乎习惯了等待,单纯的以为等待就会到来。
但却在等待中错过了,那些可以幸福的幸福。
亲爱的,我爱你。
但,那只是曾经。
素兮不知道御翊究竟是怎么想的。
竟光明正大在狼丸国国都住了下来,而且还是耶宛城内最豪华最尊贵的客栈。
耶离宿这个扈合亲王也不知被他的暗卫给绑到了何处,却也并没有传出什么以此威逼狼丸王投降的消息来。
不过扈合亲王不见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现在是三不五时便有大队人马在城内搜查。这家客栈早已被光顾过不下百次,好在每次都没人查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按照这个架势,估计御翊迟早要被人认出来。
两国开战,非同儿戏。
可他,却视同儿戏,只是每日里将她束缚在小小天地。而他,以身作陪。
自从那一夜他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光芒凌冽的软剑时,她便吓得忘记了反应。
直到他不在意地笑着倒在她面前,她才赫然发现彼时他的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在扈合亲王府门前听到的闷哼,并不是她的幻觉。
他的内力只有一成,所以……真的是受伤了……
伤上加伤的后果,便是该静养三个月。
不过他却显然别有意图。
“今儿个孕吐可好些?”门被人理所当然地推开,光影照下,是一团黑色的剪影,一步步向床上的她靠近。
总觉得胃酸都要吐出来了,胸口哽着,难受至极。撇过头,喘了喘气,继续窝在床上,素兮直接无视不请自入的某人。
确实,现在的她每日必备的功课,便是难挨的孕吐。
明明前段时间都不曾有反应。可是这会儿,身子的反应却是特别剧烈。
似乎不吐个天昏地暗,便不罢休。
“今天下楼用早膳吧,再想窝着也得多运动,身体本身就不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并没再继续,转身将一只水杯递过来:“乖,漱个口。”
乖?
又是这个词……
每一次无法说服她,便要动用这一光荣的字眼……
闷头,不语。
“都吐成那个样子了也不知道漱口?脏!”
无论是激将法还是真心想要照拂她,这一次,他成功地激怒了她。
刷地一声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她往口中猛灌。只是,却故意错过那床畔专为她孕吐而端端正正摆放的盆子,直接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御翊似早知她有此招,只是轻轻一避,便顺利躲开。
“御翊你*是男人就别躲!”反应,用得着这么敏捷吗?口中的恶气出不了,只得咬牙切齿,素兮的一张被孕吐纠缠而邋遢不堪的容颜冒出火光,双眼,更是不爽地瞪向他。
见她如此,御翊竟是柔了那张俊颜上的线条,眉一挑,带着几分挑/逗:“我妈本身就不是男人……”很好,她会朝他发火,她会对他厌恶,她会对他有情绪波动,这样,就好。
只要不是面对那死水般不起波澜的眼眸……就好……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妈?你根本就不是‘他’!就请做做好事不要再演戏了!”一次次的伤害,够了!她很确信,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男人,眼前这个声音线条,面部表情都如出一辙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他”!
因为他,不会伤害她……
他,只会给予。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是他?不是他,我会知道你每次总爱在看催泪戏的时候一边咬着我的指头不松手,一边脸上稀里哗啦?不是他,我会知道你每次来大姨妈时总是嘴馋地去吃哈根达斯结果每次都是闹得肚子疼?不是他,我会知道你总是爱将自己走丢,然后静静地等候在一个角落,等待着我去找你?不是他,我会知道你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不是他,我会知道你的心从来都不曾完整过?不是他,我会知道……”
所有的记忆,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御翊几乎都不用再去看那部分张剑送给他的记忆,便可脱口而出。
那质问她的熟练度,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苦笑,是否自己当真是下意识将那个男人与她的一切都当成了他与她的?
是否,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将她捆绑在身边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素兮,却只是躺在床上,困惑的眼眸似要将他一点点看穿。然后,似笑非笑:“你,不是他。”
那么笃定的话语,声音中只有那嘲讽,丝丝沁入他的心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但是……我还是很抱歉,你的表情很逼真,真的……就连你的语气神色都很逼真得无可挑剔,不过,你所做出的一切,却是对你话语最好的反驳。”顿了一下,素兮面上的颓然一点一点地敛去,那丝光芒,似要将她的整个天地照亮,“因为他,从来就不会让我难过……”
不会有禁闭,不会有第三者,不会有私生子,更不会有那一双双肮脏的手碰触她……
他,只会一心护着她……
“走吧,不是说要下楼用膳吗?王爷?”
满意地看到御翊瞬间的难以置信,素兮从床上起身,利索地穿衣,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从此后,你只是王爷。
再也不是其他。
不愧是耶宛最奢华的客栈,这楼下的生意当真是好。小二辗转在客官之间,早已忙得不可开交。
“姐姐!叔叔!”一声惊喜的呼唤,在两人落座在客栈一张桌旁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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