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婢女停下脚步。春兰率先反应过来,眼神示意几人先走,这儿交给她便可。
几个婢女会意,自然是不敢耽搁,直接便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快松手,我的手要脱臼了啊。”
抱怨的声音响起,再熟悉不过。
春兰微一诧异,略一抬首便见得素兮无事地躺在床上,手被自家王爷紧紧地拽着,似乎还略有不满地嘟囔着唇。
了然地抿起了唇轻笑。
王妃,终于醒了。
醒了,就好。
她差点就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若以后再也不能向王爷禀告王妃的一举手一投足,那她还当真是不习惯呢……
“恭喜王妃大病初愈。”泛着笑,真心道,春兰将玉碗递到御翊的手中。
素兮听此,赶忙放弃挣扎,对上春兰的眸,回以一笑:“这几天肯定将你们忙坏了,春兰你赶紧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刚想说什么,却被御翊猛地一瞪。心思细腻如春兰,自然知道自家王爷怪她霸占了某人的焦点,赶忙福了福身疾步告退。
“春兰姐姐,听她们说王妃醒了,是不是真的啊?王妃真的没事了吗?”才刚将寝房的门阖上,春兰一转身,便见得碧菊站在她身旁,一脸的兴奋。
“是啊,没事了。”唇畔的笑突然之间就变得沉重起来。
真的,彻底没事了吗?
眼前,不禁浮现那不该见到的一幕。
牢房,粗木,铁锁,烙铁,皮鞭。
血肉模糊的女子,不耐地扭动着身子,溢出轻吟,声音,却是笑得猖狂:“娶我……我便让她活下来……”
生怕被发现,她躲在墙壁之后,不敢发出任何的气息。
最后听到的,是女子愈发急速的*,带着不甘:“只要你再……再碰我一次,我便……我便告诉你解药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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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
“就只知道她们这些底下人忙坏了,不知道你家相公也为了你奔波劳碌差点倒下不起了?”凉凉地说着,是某人不满的声音,空气之中,隐约有着几分酸气。
素兮睨他一眼:“现在知道了。”撇撇唇,眼中是极深的笑意。
“你……”索性不说话,御翊靠威势维护自己的形象。冷着脸,使劲地瞪了床上不识好歹的女人一眼。
“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御翊你该不会是禁/欲太久气色不佳吧?”见御翊一只手端着盛着粥的玉碗,另一只手却仍不放弃地拽着她的手,双眼更是直直地锁视住她全身上下,素兮颇有玩味地笑道。这般的他,这般担心着她的他,这般因她而有些方寸大乱的他,令她不禁感到深深的喟足。
被素兮这般一说,御翊怔了怔,却是立刻便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素兮想要慰藉慰藉为夫?”
“无聊!”咂吧咂吧嘴,素兮接着埋怨:“我的手这次真的要脱臼了……你再不放开,断了你负责啊?”
“你整个人都是我在负责,更何况是一只手?”不急不徐地说着,眸中幽光一凛,却是迅速闪逝,“先喝点粥。”语毕,倒是松开了素兮的手,将她整个身子扶起,靠在床畔。勺子搅动,舀了一勺,便要送入她的口中。
就着勺子闷声吞咽了几口,素兮偷觑了他一眼,那俊颜上的表情,怪怪的。
眼神没有游移地注视着勺中之物,似乎认真得,有些过了头。
“老公?”犹豫着开口,没人回应。
“相公?”
“嗯?”算是应了,声调上扬,竟有着隐隐的愉/悦。
素兮听此,恶作剧心起,手指不老实地探到他的面上:“这都几天没洗澡了啊?还有这脸,原来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哪儿去了啊?我羽淋的男人居然这么邋遢,这不是丢我人吗?”手象征性地在御翊的下颌上毫不顾忌地触碰那青色的胡渣子,倒有些乐此不疲起来。
这样刺刺的扎扎的感觉,熟悉得……令她发酸。
久远得……令她想忘,都难……
“起来了,丫头,昨晚上可是声称要狠狠凌虐我的脸的,这 么 快‘炫’‘书’‘网’就忘了?”
朦朦胧胧中,身子竟已被某个吃饱餍/足的人翻来翻去地摧残。
“别吵!我还要睡……”拍掉那狼爪,素兮选择翻个身继续睡。
“哗——”的一声,包裹住她身子的薄被消失无踪。霎时,裸/露的身子彻底地*在空中,白皙的肌肤伴随着大片引人遐/想的青青紫紫,别是旖/旎。
“御翊你谋杀亲妻!——”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凉意,素兮正待大开杀戒,身子上却是一下子被一件轻飘飘的物件覆盖。
低首一看,竟是他的衬衣。
能不能不要随便乱扔衣物啊?
他还嫌家里头不够乱是吧?
晚上专门对她撕裂衣服,白天则乱丢衣服,当总裁有什么了不起啊?就能够这么败家,这么不顾她对毛爷爷的心疼与崇敬吗?
“穿上。”少了几分商量,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御翊唇一勾,直直地望向她的胸前。
意识到什么,她自然是不敢再耽搁,只得乖乖地穿上。斜眼偷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的目光愈发炽热了起来,直觉地不妙。
“咳咳咳……那啥……赶紧地……让我凌虐你的脸吧……出尔反尔非大丈夫所为哈……”她根本就不记得昨晚上被他弄得筋疲力尽之后自己说了什么,不过既然是他说的,那自然是没有错的。有这样的机会整治他,她才不要放弃呢……
“嗯。”似乎是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御翊望了她一眼,率先走出主卧房。
“喂,倒是等等我啊。”忙不迭地从那暧昧的水床上跳起,素兮几步追上根本没有走远的人。
此刻的她穿着他的衬衣,由于下摆过长,露出白皙*的两条腿,生生地诱/惑人的眼球。再看她那婀娜行走的模样,更是无端让御翊下/腹火热。
故意撇开视线,将她带到浴室。
“喏……拿去,使劲凌虐我的脸,我保证不对你动粗。”似乎是千百般的不愿,御翊将剃须刀递到她的手上。
这……这就是所谓的凌虐?
替他……刮胡子?
究竟是谁凌虐谁啊?
一股气憋着,素兮刚想仰天长啸,却被某人打断。
“丫头,我都任由你折腾我了,怎么还不动手啊?是不是不想要这难得的特权了啊?”
特权?
去你的特权!
“要,当然要!”唇上泛着最唯美的笑,素兮左右拨弄了一番手上的玩意儿,“老公,这一个不小心,如果我将你……弄得毁容了,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放心,只要你舍得,我绝对不追究。”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算准了她不会下手似的。
素兮气极,愤愤地望着他。
却是不曾想,后者趁她不备,掐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坐在盥洗台上,双手撑着台面和她面对面:“摸摸,它们说女主人怠慢它们了呢……”一手,引导着她的手抚触他下颌上冒出来的胡渣子。
那种刺刺的痒痒的感觉,瞬时便令素兮软了心。
收回手,乖巧地用剃须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动作着:“以后只有我能给你刮胡子。”其她女人都闪一边去。霸道地,宣誓着属于女主人的所有权。
良久没有等来某人的回答,素兮有些不乐意了。刚想罢手不干,却发现下/身一疼,被什么闯入,飞快地冲撞起来。
这男人……居然……
“怎么停了?继续……”沙哑的男声,透着万般的魅/惑。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探入她的衣内摸索,御翊的动作愈发加大了几分,身子更是卖力地动作着。额上的汗,因着这巨大的劳动强度,沁出些许。
痛与快乐并存,唇畔,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
神思稍微清明了些,入目的一切,却让素兮顷刻间红透了一张脸。
“你……你……”
只不过心思恍惚地想起了现代的一幕罢了,这男人,竟然已经不知何时*了她的身上。唇舌纠缠,似乎,还有着那飘香的粥味。
“见素兮走神,便主动为你效劳罢了。”收回唇,御翊的身子却依旧覆在她身上,唇畔的笑优雅,透着戏谑。然而下一刻,却突地面色一凝,“身子可感觉有力了些?”
不知他为何突然严肃了起来,素兮怔怔地回道:“有……有了……”许是那粥的功劳,刚刚醒来时还觉无力,现在倒是有着三分力了。
“既然有了力道,那么,该是能承受的吧……”似是自言自语,御翊眸中微暗,随即望向她时,却是逗弄般的惬意,“素兮之前说相公我禁/欲过久气色不佳……不如现在便帮我舒展一下?”
不待素兮作答,手出其不意地往她身下探去。
若是素兮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指缝间,夹着微小泛白的细沫。
不过,当那熟悉的痛来临时,她却沉浸在那份微妙的感觉中。
整个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浑浑噩噩,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漂移着。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准离开……”
“不……即使我允许了,你……也不能够消失……”
耳畔是他莫名其妙的话语,素兮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蓦地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那揪心般的疼。
脑子里迅速闪现三个字——伊瑶瑶。
是她?
“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
未完的话,被御翊用唇悉数压住,入了他的唇。
身上的衣物被轻巧地挑开,他将她置于他身上,眼,灼灼地望向她:“相信我。”
相信他……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即使之前存在怀疑,可当他为了她凌乱邋遢,为了她不顾一切,心里梗着的那一根细弦,竟也断了。
心中一阵触动,甜蜜泛起,她听得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永远。”
她相信他的期限,是永远。
只是,此刻的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的相信,到头来付出的代价,竟是那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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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些地方被和谐了……只能修改重发~
正文 八十九、有心为之(求月票)
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素兮发现御翊对她不是一般的*心。
事无巨细,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他便不会错漏一丝。
口渴了怎么办?——“身子还没好全,脚就不老实了是吧?我去。”蹭蹭蹭,主动且直接将整个茶壶都端了过来递到她手上。
有些无奈地望着他的大惊小怪杞人忧天,素兮真想说一句:“你就不担心我的手也没好利索?”
饿了怎么办?——“你才刚复原,怎么能一下子就吃这么硬邦邦的东西?”体贴周到地将他口中所谓硬邦邦的东西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又善解人意地哺到她口中。
嗯,确实是不硬邦邦了,反而是酥软到绵绵的地步了。只不过,咱能不能不要那么丢人地在那么多人面前喂啊?
想晒太阳怎么办?——“来人,把床边的那堵墙拆了,直接安上个窗子。”等到事情办妥,他整个身子翻到床上,毫不客气地搂着她沐浴在阳光中。
素兮窝在他怀里,仰天暗叹:“你就不会将我抱出去晒吗?非得糟蹋这房子是不?”
想上厕所怎么办?——“怎么?不相信为夫一只手都可以将你抱起?”一拦腰,一打横,抱起心不甘情不愿的素兮,直接便奔出了寝房,往目的地进军。
只恨得素兮将一张熟透的脸彻底埋入他的衣襟,暗自饮泣:“咱有手有脚,就不能不选择你周到体贴平易近人随和亲切的贴身服务吗?”
想睡觉了怎么办?——“先大战三百回合。”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扑倒之。
忍得腰酸背疼汗流浃背气血不畅怎么办?
“御翊,你*时间怎么就那么多?是这朝廷要倒了还是你这王爷要卸任了?”
好吧,她承认她是伤患,该得到悉心照料。
但是,他是不是该顾虑一下她的状况,别总是这么积极地喊着几回合几回合啊?
最终,唇上一疼,所有的话都没有威慑力地被某人吞咽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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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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