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得,令她恨不得此刻便死去。
顾不得其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而她,也确实是随着自己的念头而这般做了,使出浑身之力欲将这眼前的人推开。
只是,那已然与她面对面的男子却由不得她退去。
一手固定在她后脑勺,另一手则箍紧了她的腰肢。
舌再次窜入,翻江倒海不息。吮/吸过后,便是那不满足的啮咬。
疯狂至极。
水,似乎根本就没有止住那一场热涌。
素兮但觉身子泛起了热,牙齿想要向自己口内作怪的舌狠狠咬下,却不料那舌似是久经沙场,刁钻奸猾,稔是她如何用力,如何换角度,都难以将它伤着半分。
腰际是男子那柔软的掌心打着圈,一点一点地往上攀……
倏忽间,胸前的柔软被附在了他的手心里,她失声轻叫,却被那舌窜得愈发深入。连带着,也呛入了大量的水。
这男子沉稳着一张脸,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惊慌失措。
然后,原本箍住她头部的手撤离,瞬间便转移阵地。
素兮似乎感觉到那罗裙轻易便被挑起,他的手,便这般摸索了下去。
整个身子都没入水中,早已敏感到了极限。些微的触动便令身子绷紧,如今更是整个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下/身传来异样,只不过,却并不曾有异物入体的痛楚。
“可惜了。”趁着那舌钻入的功夫,那男子终是说了第一句话。
素兮一怔,在发觉他那作怪的手从她的*撤离时,竟有些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般情形。
待察觉到下/身热流缓缓,竟是止不住发笑。
恍然。
大悟。
她的大姨妈还当真是够朋友,竟选择在这个时候报道。
“刚刚明明见得王妃在这儿的,怎么一晃眼便不见了踪影?”
“卑职曾听得那不大不小的落水声,莫不是王妃跌入了湖中?……”
水上方一阵吵嚷,将那声音悉数纳入耳内,素兮刚想不顾那水的侵入而呼救出声,却是立时被那男子捂了嘴。也不知他是怎般在水中使的力,带着她便飞速地游离这喧嚣的所在。
“王爷您尊贵之躯,不能下水啊!”
“王爷三思,王妃定然不会……”
“王爷!——”
最后入耳的,便是那紧张尖锐的“王爷”二字,素兮不得不猜测,他是否因着那些个侍卫的禀报而认为她落了水,所以……不顾一切地跳下?
只是……前一刻还佳人在怀,春风如沐,这一刻,却为着她而急急地奔了来,若真是如此,倒是她的罪过了。
竟打扰了他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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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榭建立在湖面之上,而这湖,却也不似一般的湖,四通八达,曲折蔓延,范围之大,可以说是贯穿着整个王府后院。
渐渐地,那之前喧嚣的声音便远离,素兮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将她给掳到了湖的另一头。
两人刚冒出水面,素兮便再也止不住,大口大口地*。
“咳咳……咳咳咳……”似乎连整个肺,都要咳出,口中酸水连连,委实难受。
“原以为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女人罢了,不过照刚才所听,竟是御翊阴差阳错下纳的正妃。呵……倒是看不出来,竟能够兴师动众到令他亲自下水救人。”
发丝上尚还带着水渍,浓黑的剑眉下面,配着一双阴暗不见底的黑瞳。男子一双眼紧眯,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与强势,性感的两片薄唇向两端翘去。
月光下,透露着危险与邪魅。
天下间敢于直呼御翊名讳的,倒也不多。男子的声音清冽,将素兮随意地往岸上一丢,随即便自顾自脱起衣服来。
“你……你要干什么!”
全身上下早已湿透。湿润的衣服裹在身上,粘得难受,风一吹,便是一阵寒意。
只是那衣服之下若隐若现的绮丽风光,却是直勾人心。
“我也想干些什么,只不过,似乎你身上那红色的东西,不容许我做这有伤风雅之事……”望着那湿衣勾勒出的撩/人曲线,男子将脱下的衣服微一使劲,绞干。
随即,又潇洒怡然地当着素兮的面穿戴了起来。
“你这流……登徒子!”脱口而出的“流/氓”二字在空中生生拐了个弯,衍变成了“登徒子”,素兮只觉得无地自容。
若刚刚在水下不是她的大姨妈突然造访,恐怕此刻,她当真是被这人模狗样的人给玷污了。
想到此,便是一阵后怕。
可后怕之后,却是在心里不住地拜访了一下御翊的祖宗十八代。
若不是他,她又怎会顾影自怜伤春怀秋?
若不是伤春怀秋,又怎会心神不宁跑到那劳什子的湖畔去丢什么石子丢到连自己也落了水?
若不是落了水,又怎会被这人轻薄了去?
甚至于,差点便失了身?
就着月光看那纱裙,只见得暗色斑斑,却也看不出那红。
身子不过才稍微在地上动了一动,便觉下/身温热流淌。
素兮顿觉大窘。
大姨妈在一方面给力了,可在另一方面,却也令她难堪至极。
果真,有一利,却也有一弊啊。
“平生看过那么多女人,就属你这面上的表情最为别致,赤橙黄绿,不过瞬间倒是足足变幻了一通。”男子一嘲,遂继续言道,“难怪他为了你将那三千死士尽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男子的声音嘎然而止。只是一双眸含笑,愈发讳莫如深起来。
三千死士……
尽出吗?
为了她?
呵……倒是抬举她了……
“你究竟是谁?”冷着声音,素兮尽量用双臂取暖,以抑制自己那丝迎风而起的轻颤。
又是左右臂孤独地聚拢,又是这般千篇一律的动作,又是只有独自一人的慰藉。
呵……为什么每一次当自己需要人安慰,需要人陪的时候,那个人,总是不在身边?
“寻常人,该是求我饶过他们,亦或者,问我究竟有何目的。而你,却问了一个很显然只会自讨没趣的问题,倒是不枉了我刚才的一番激赏。”
男子的声音传来,素兮只觉得是如此讽刺。
“不求你饶过我,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杀我。不问你意欲何为,是因为不用猜便已一清二楚。”若当真要杀,又何必在水中渡气?直接让她溺水而亡不是方便些?而他潜入在水底,这般鬼祟的举动,要么便是盗窃,要么便是探消息,要么便是行刺。以他之前张扬之下道出的话来看,倒像是来探听消息的。
想必,不是御翊的政敌,便是他的宿敌。
眉一挑,男子的唇畔隐约带着一丝笑痕:“若你当真知晓了我的来意,那恐怕即使我不想杀你,也必须得杀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夜,给了人一双黑色的眼睛。而她,唯独只用来寻找他。
风声煞煞,熟悉的气息降临,她知道,他就在这附近。
“御翊你*给我出来!非得等到我让人给强/奸了吗?”
正文 七十五、那个来了(加更求月票)
“御翊你*给我出来!非得等到我让人给强/奸了吗?”
声音,在这暗夜之中独成一道风景,刹那便惊了人的耳。
眼,亦然。
男子似乎根本便不曾想到她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更加不曾想到她喊叫出来的话语竟是如此粗鄙不堪大逆不道,身子一怔,再想阻止,早已不及。
手封住她的穴道,倒是有些事后诸葛亮了。
“有意思。”指腹在她的唇畔摩挲,一丝轻笑溢出男子的唇畔,“今夜算是浪费了这良辰美景,不过总有一日,你会真正成为我的女人。”
“你做梦!”素兮眼中是一抹恼怒。
轻摇首,男子笑得优雅:“记住,我的名字——忌延。这天底下,你是第二个被允许这般唤我的人。”
唤一个名字罢了,竟然还闹得如同无上荣幸一般。
这时的素兮真想来一句煞风景的话,第一个难不成是你老妈?
当然,这样的话烂在腹中便可,道出来,也实在是没意思了。
胃里泛酸,之前在湖里被灌入的水翻滚般一口喷出,恰巧,喷上了那近在咫尺的人。
那张俊颜青一阵白一阵,狼狈却也只是一瞬。下一瞬,衣袖一拭,优雅依然,眼角带着一抹精光。
“伊素兮是吗?呵……你如此‘诚心’待我,若不回报一下,倒是我的不是了。”
语毕,素兮但觉那拢在一处的臂膀被他巧妙掰开。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她身上的那身湿衣竟被他一把撕裂。
酥胸半展,芳华毕现。
露出之前被他在水底隔着衣物揉/捏出的青紫印记,处处……引人遐思。
“若是御翊因你身子不洁而休离了你,只管到南明胡同朱字苑来投奔于我。”锁骨处一疼,竟是被他以齿啮之。
然后,飞速撤离,风声一扫,人影无踪。
“素兮!”几乎是在那自称为忌延的人消失的下一瞬,御翊便飞身寻来。不禁令素兮轻叹,那人时间拿捏得,还真是恰到得益。
由此可见,他的功夫,自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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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翊,你可以等到我被人脱光光顺便再强上了之后再出现,也省得再想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借口休了我。从此后你一心陪你的娥皇,陪你的女英,陪你的三大侧妃三十一侍妾,你我桥归侨路归路,再不相干!”身子不能动,言语上却是犀利异常。仿佛要将所受到的凌辱,统统渲泄。
月华下,那肌肤莹白诱/人,散发着引人采撷的光泽。两处高耸躲藏在抹胸之内,却并不安分,那胀满的容量,仿似只要再往外一蹦,便可悉数入了人的眼。
身形一顿,御翊的眸中露出一抹嗜血幽光。
“谁干的!是谁?”咬牙切齿,那面容,足可令任何人观之色变。那声音,足可令任何人闻之丧胆。
“自然是个男人。”言语相讥,素兮的一张容颜上倒是没有了之前刚从水面浮起时的苍白,染上一圈淡淡的红色。
明显是愤怒的红,可若映衬着这话,倒像是娇羞的红。
听在御翊的耳中,更是一阵烦躁与激狂。
“你……让他碰你了?”将她从地上拉起,却发现她身子根本就不能动弹。这才恍然般给她解穴。
“啪!——”一声,在这晦暗的夜色下竟是清脆异常。
银色的衣衫一闪,御翊错愣之余才后知后觉般一把攫住她的手臂。
“不让他碰我也可以呀,只要你这位私事繁忙的王爷能够在采撷花草的同时稍微顾虑我几分,只要你这位撒种撒得欢畅的王爷能给我多几分关怀,只要你这位英明伟大的王爷不是一心扑在美人身……呵……现在呢?我这个过气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了,你觉得脏了是吧?那就只管拿休书来,或者直接判我个私/通之罪,放心,这私/通总比玷污强/奸之类的好听些,也不会让王爷蒙上个保护自己妻子不利的名声。大抵这骂名就由我给你背了,也算是临了时我对你这些时日供着我养着我宠着我这颗棋子的回报了。”
语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素兮心内却苦涩莫名。
呵……这就是男人呵……
一旦自己的女人被人碰过,即使不爱,也要出于男人的威严,也要出于所有者的身份,发泄自己的不满。
嫌弃……
呵……
这个词,倒是从来没觉得这般伤人呢……
他,嫌弃她了呢……
望着她眼中绝望般的神色,了然她那孤注一掷的决绝,御翊死死地将左手拽成了拳。随即,那拽着她的右手飞速一勾,便将她紧紧地揽入了怀:“不管你是不是被人碰了,你还是你,我爱的那个女人!”一个“爱”字出口,仿佛什么,都变了。
平地惊雷,素兮竟忘记了挣扎,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注视着他。
他的一生,只会主动缠一人。
斗转星移,他寻觅,他徘徊。
他曾想过放弃,他亦曾想过就此终结。
然而,他还是一路走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冥冥之中,绝对会有那个人,能够让他的心激起波澜。
只是,知道的,似乎有些晚。
大费周章寻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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