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一条河流都切断;
让荒芜干涸延伸到无穷远。
今生今世永不再将你想起。
除了,
除了在有些个因落泪而湿润的夜里。
如果……
如果你愿意……
自小,伊素兮便喜 欢'炫。书。网'席慕蓉的诗,却不曾想,竟也感染*诗中的那份惆怅与伤感。
来到这个异世,没有父母,她便将这具身子的父母视若亲生。奈何,却只有无尽的羞辱与责骂。
嫁给御翊,是偶然,却也是必然。
这具身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伊臻均的三女儿,由于出生的时候差点导致自己的母亲难产,从生下来便受到她母亲的厌恶。而出生的第三天,差点连累自己的父亲丢了官位,更是被视为她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儿。
所以,她的出生,便是一个悲剧。
一个,被人视之为错误的悲剧。
礼部主管着朝廷重要典礼、科举考试、接待外来使臣等职务,可以说,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翊冽王府会选中与伊臻均做儿女亲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伊府的大女儿伊兰早已嫁作他人妇,当初定下的是伊府受尽宠爱的二女儿伊瑶瑶,只不过阴差阳错,她竟在出嫁的前一夜被贼人玷污了身子。担心事情被发现,伊臻均怕落下个欺君的下场,所以便让她来冒充这个准新娘。
而伊臻均,似乎也忘记了,代嫁这回事,同样也是欺君之罪。
所幸身为大家闺秀,平日里极少出门,她代替伊瑶瑶出嫁,倒也没有被人发觉。
只不过,当揭开红盖,她竟意外地听到自己的王爷夫君亲切地唤她“素兮”。
没有丝毫的不确定,这个名字,便这般被他唤着。
他说:“伊瑶瑶既然已非清白之身,那么你……从今以后,便是我的王妃。当然,我会将这件事禀明皇上……你,依旧是你……伊素兮!”
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诧异与震惊,划过那双清丽的眸子。她似乎还能够清晰地道出他当时的神情。
带着抹玩世不恭,笑着一张俊颜,就这般捧着她的脸,让她与他灼灼相望。
喜烛滴泪,檀香悠悠。彼此的呼吸贴近得可以完全洞悉。
伴随着氤/氲的气息,竟也错乱了那一室的芳华。
那一夜,雨横风狂,绿了芭蕉,红了那彼此缠/绵的床榻。
她失了身,也……彻底地失了心。
失心容易,收心难。
直到第二日给所谓的婆婆敬茶时才发现,他,翊冽王爷,传言中的德才兼备,传言中的文武兼修,传言中的风流倜傥,传言中的潇洒不羁,都抵不上传言中的多情滥/情来得恰当。
难怪乎大婚当夜竟会那般让她沉沦着迷,没想到,竟是经验丰富的结果……
昨夜彼此融为一体时的蜜语犹在,心,却是在刹那间冷却。
对着坐在那位婆婆大人手下的一干姬妾,她,笑着一张绝美的容颜。
告诉自己,一定要尽早将失去的心收回。
正文 五、哭笑不得
离开轻舞阁的时候,已近子时。
天际,星辰遍布,良月为伴。
由于御翊嫌马车累赘,便让下人先走了,可怜冷风肆虐,伊素兮竟还要陪着他这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夫君在大冷天月下漫步。
不,哪里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他根本就是太懂得怜香惜玉了。无论是哪个和他有过一夜之情甚至是几夜之情的,都能够得到他的好处。
女人,大抵过于贪心的女人,要的无非便是金银首饰,或者,不怕死地觊觎一下他长久的枕边人这份殊荣。
每一次,他总能姿态优雅地用笑意迷惑住那些个无论是清丽或是妖娆或是调皮的女子,只不过,能够得到他青睐大费周章地弄到王府去当个侍妾什么的女子,却也为数不多。
其中,也可见他对女人的挑剔。
虽风流,却也风得有所追求。
宁缺毋滥。
堂堂凌宸国翊冽王爷,与当今皇帝御魄封是表兄弟的关系。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从刚出生时,他便光芒笼罩。由于老王爷早逝,他便承袭了王位,权势极重,更是因着曾屡次救驾有功,被当今圣上予以重任。能力方面,自是不必多说,要不然,也不会有翊冽王府如今的威望,更加不会有他如此的功勋。
是以,虽然他风流之名在外,花/心的名声已定,却依旧成为很多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甚至有些女人不惜为了见他一面而委身青楼,白白地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果真是……越是长得仪表堂堂风流不羁一脸无害的人,越是害人不浅。
但他对女人的怜香惜玉,也弥补了他的那份博爱。是以,络绎不绝的女子,争相想要成为他的裤下之臣。
他的怜香惜玉,向来行之有道。
伊素兮着恼的是,为何他对她,却无半分怜香?
每每他心血来潮,便总是牺牲她休息的时间,还要打起精神生怕他责骂而看着他对那些个女人做那一系列不耻、龌/龊的事情。
这样子折腾她,他难道就会更加有*吗?
不过,谁说不是呢?
男人,有刺激,才会更加卖力,才会更加舒畅。
只可怜了她,不是他原本要娶的伊府二小姐伊瑶瑶。既然他不追究她这一家欺君之罪甚至还求得圣恩将错就错,那么她,也只得如此寄人篱下,沉淀自己那颗因他而起波澜的心的同时,将疼痛很好地伪装。
“阿嚏!——”凉风拂面,伊素兮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偷偷觑了一眼与她并肩而行走得一脸惬意的某人,极为不满地开口,“御翊,你存心想要冻死我是不是?”竟然故意让人将马车给赶了回去!
此刻,天上的月亮柔和地洒下银色的光辉,整条街道,寂静一片,只能依稀看清一些楼阁。
伊素兮但闻耳畔一声嗤笑,随即肩上一沉,便是一件外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冻死了你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丧事的花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还得应承那些前来吊唁的无聊人……”动作,虽是温柔,只不过御翊出口的话,却令伊素兮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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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一下大家,亲们看看哈。
女子问男子:“你爱我吗?”
错误答案A:“爱。”
错误答案B:“这还用问吗?”
错误答案C:“你烦不烦啊?”
标准答案:目光怜爱的望着对方三秒,然后神情郑重的点一下头,同时发出“嗯”的声音,然后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解析:答案A会让她觉得你太不严肃了,纯粹胡弄她;答案B会让她觉得你对她的爱不够坚定,而且她一定会喋喋不休的问到底,让你给她明确的答案,够你烦的;答案C过后一定是一顿大架或冷战。其实女人对男人是不是爱她这件事儿心里特有数,她这么问纯粹就是撒娇*,你抱抱她亲亲她比回答什么都让她高兴。
正文 六、咫尺相望
月色撒耀,斑驳的树影投注在路面,勾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一阵冷风过境,春天的夜不禁又寒了几分。
听到御翊的话,伊素兮的脚步不由地停滞了下来,没有看向越过她兀自往前行的那个人,她的眸暗了暗,原来,她之于他,如果不存在了,或者消失了,也只不过是多了份累赘罢了。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两难。
她的存在,便意味着累赘。
可照着他的话而论,她的消失,也意味着对他的王府以及他个人的累赘。
死了,也令他不得安生。
果真,她嫁的这个男人,非比常人,竟连思维,也是特立独行。
而她,也极少,能够准确无误地猜中他的心思。
更别提他,根本不容许她可以窥测他分毫……
望着前方那个没有等待她依旧不急不徐往前的背影,健硕颀长。
她不禁想,她爱上的这个人,不知背部,是否会有那份温暖残存?一份,为她而开启的温暖……
“相公,素兮突然便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是该问不该问。”跟上御翊的脚步,伊素兮收敛着所有的情绪,埋着头问着。努力,展现着一个小媳妇面对自家夫君时该有的腼腆与羞赧。
一路埋首,不敢怠慢,只不过,却不曾想原本因她之前的停滞而走在她前方的人突地停住了脚步,而她……
由于埋首,竟这般直直地撞上他的后背。
“砰——”的一声,鼻尖,是一抹难言的疼痛。
“这背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只不过一撞就可以让人这么疼……”轻声嘀咕了一句,伊素兮纠疼着脸,竟连整个的秀眉,都皱成了一团,若是细看,可见她原本埋首的头迅速扬起,朝着挡住她的背影投去愤恨的白眼,然后,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赶忙体贴地相询着:“相公有没有被素兮撞痛?真是的,相公身子金贵,素兮实在是不该,要不立刻回府让李御医去看看?”
也只有他会这般闲着无聊,半夜三更放着舒适的马车不坐,非得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她在大街上散步。
这么冷的天,也亏得他还有此闲情逸致……
只可怜了她这个极具畏寒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陪着他自虐,还得强颜欢笑,面不改色。
如果伊素兮没有看错,她几乎要错以为在她话落的那一刻,身前的那个人的背际有着一抹可疑的颤动。
竟似……隐忍……
“素兮还真是关心自家相公,倒是不知自己,可有受到什么伤害?”
似假还真的关切话语,一时竟令伊素兮产生错觉。闭上眼的同时,脑中空荡荡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一般。
过了很久,素兮突然感觉眼前有些灰暗,月光似是被东西遮挡了。心中疑惑,睁眼望去,却不曾想,那张刻在心中的俊颜,便这般与她咫尺相望。似乎只要再近一分,他俯首的唇,便可轻易攫取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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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暧昧进行到底……
正文 七、手不安分
静谧的夜,冷清的街头只余彼此,月光倾泻,两两相对,那尽在咫尺的呼吸,无疑添了无边的风情。
素兮心中顿时擂鼓大作,那急促的跳跃,竟似连心都要跳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这才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些许。
看到御翊剑眉一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连连撇清自己的尴尬:“相公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吗?这……这只不过是被撞的条件反射罢了。”似乎根本就忘记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条件反射”。
只是,御翊望向她的眸子,愈发幽深了几分,带着促狭的同时,是一抹浓浓的探究。
没有对于她逃避般的动作过多地置喙,御翊转身,继续朝前走着,竟有些心情大好地开口:“刚刚不是说想要问我问题吗?是什么?”嘴角勾起的弧度掩映在阴影中,竟是那般惬意。
有感于他转换话题的快速,素兮几乎是愣神了片刻这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缓缓地跟上他的步伐,却也并不并肩而行,只是与他错开了一步的距离:“都说凌宸国南段北御,江南的段齐豫,幽岚的翊冽王爷,齐名两大富商。只不过由素兮近来所见,相公的财势,足以堪称天下第一富商。段齐豫,远远不足为外人道也。”
“何以见得?莫非素兮也曾在段府掌管过财务不成?”不知是不是有意放缓了脚步,令原本两人相距一步之遥的距离硬生生地变成了近在身畔,见素兮终于仿佛认栽般地不再执着于距离的远近,御翊这才继续道,“或者说……是段齐豫亲自对你说的?”
话一出口,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身侧人呼吸为之一滞。
果然!
幽深的眸闪过一丝阴霾,却是不急不徐地戏谑道:“如果真是后者,那……”
“怎么可能呢?相公真是爱说笑。素兮嫁过来前便是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见识大名鼎鼎的段齐豫,何况还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根本就难以相遇了……”不曾想,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他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套。急急地打断御翊的话,竟连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怕他误会,还是怕被他抓住什么把柄。
“是吗?”两个字,听不出情绪,也无法分辨出他是否相信了她的说辞。
素兮偷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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