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信纸被他揉捏成一团,并且以内力让它燃烧起来,可见他是有多气愤。
等到独孤艳、秦仰和童瑶赶过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各个胆颤心惊。
这样的东方逸,他们从所未见,仿佛从人间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充满了肃杀之气,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再寻觅房间,没看到凌冉的踪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凌冉落跑了,两天没见他们出门,还以为上哪恩爱出。
没料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童瑶正准备询问些什么,“来人!”随着东方逸一声近乎训斥的咆哮,整个人经不住颤了颤,莫名的后怕起来。
你留不住我(9)
秦仰甚至此时的东方逸绝对不能招惹,否则必定成为炮灰,赶忙拉过童瑶,示意她不要出声。
“庄主!”
“传令下去,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给我找出来,家家户户的搜。”眸心顿然阴沉了几分,嘴角冷冽的抿起,“另外粘贴告示,若是有百姓收留夫人,那就于我为敌。”
那名侍卫怔了怔,明明自家的主子对夫人很好,怎么突然得就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领命下去。
即使如此,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消除。
余光瞥见那桌早已冷却的饭菜,想起那晚的情景,东方逸冷笑着,随手一挥,桌子被强大的内力震的粉碎。
顿然,东方逸火气消了些许。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封信的内容,双眸阴鸷而危险的眯起,肃杀的寒气,令人不寒而颤。
“好,好,很好!”他咬牙切齿。
又连连发出好几掌,若不是他们闪得够快,怕是现在都受了伤。
那间屋子已在瞬间被东方逸击的粉碎。“凌冉,我到要看你往哪里逃!”长袖一挥,飞身而去。
童瑶脚下一软,险先摔倒,好在秦仰及时扶住她。
这样的东方逸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人打心底里打颤,童瑶大口大口的喘着起,手心里全是汗渍。
谁都没想到,凌冉连日来的平静背后,竟然是如才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明明前天晚上还看到他们缠缠绵绵的。”童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知道落尽温暖熟悉的怀抱才感到心安。
一语惊醒梦中人,屹立在阳光下独孤艳幽幽道:“想必前晚凌冉就已经逃走,而东方逸却在今日才发觉。
看样子是被下了迷药,凌冉大概留下的书信里应该写了些不该写的内容。”
顺着独孤艳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一堆纸灰,上面还有残留着‘凌冉’两个字眼。
“可是这件事情东方逸也有错,如果他从一开始就老实交代,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童瑶为凌冉抱不平,“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自以为是。”
你留不住我(10)
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嘤咛着,眉心紧紧蹙起,长长的眉睫颤动着,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
果然,没过多久,床榻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帘。
“你醒了!”
视线朦胧之际,凌冉看到那名带走她的男子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双眸促狭的眯起,透着几分寒气。
不由地,凌冉抱紧被子。“这是哪?”
话一出口,发觉自己问个很白痴的问题,顿时哑然失笑,“当我没问。”
当然,他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将告示拿给凌冉看,别有兴味地观察她的神色。
引入眼帘的是自己的肖像画,上面写着几十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不知为何,凌冉笑了,好像东方逸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激烈,想必现在已经气疯了吧。
终归两个字活该。
既而,她敛起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你不会为了这50万两,而告诉他我在哪里吧!”试探的语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正如告示上所写的那样,若是他跑去告密,而后领着东方逸来这找她的话,凭借东方逸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呢。
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于皓天山庄为敌那么简单。
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很清楚。
不过,她未免太小看了他。
他高深莫测勾起唇,先前捕捉到凌冉眼中闪过一抹报复后的快感,大致也猜想到,她这次出走,负气的成份居多。
“看来,夫人在庄主心里的份量不清。”
模棱两可的回答,仿佛在警告凌冉不要试图用她的有恃无恐来威胁他。
此刻,凌冉更加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绝非一般的小角色,扬眸轻笑,“哪里,他那是气的,换句话说,男人嘛都要面子。”
“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所有男人都好面子,若是丢了妻子,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
三两拨千斤,直接拿凌冉的话来揶揄。
顿时,凌冉哑口无言,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准再离开我(1)
或许是察觉到异样,他转身而去,留下凌冉独自发愣。
等到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又茫然若失,好像有什么在那一瞬间被剥离了。
“咦?人什么时候走的。”
她喃喃自语,回想起先前的对话莫名的恐慌起来,似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弄清楚那人请她来此,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天性告诉她,那个来来历不明的人必定有于皓天山庄为敌的实力,并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力不容小觑。
看似温和的眼神里随意流露出来的寒意,像是他故意败露,故意引起她的警觉,他真是个可怕的人。
可怕在他的城府,可怕在他难以估计的实力,可怕在他难于言语的暗藏。
思来想去,凌冉猜想,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引诱东方逸来此,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就有点琢磨不清楚。
无论怎样,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否则,即便他实力有多么强大,人有多么可怕,若是为了节省精力,很多拿她作为筹码要挟东方逸。
她是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凌冉走到屋外,发觉这桩别院里,几乎没有人烟,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月亮不知何止被乌云遮挡住,地面上没有一丝的光亮,显得更加阴沉恐怖。
一阵风拂过,凌冉只觉得脊背一阵生凉,好像有冰凉的气息在耳边响起,猛地转过身,却是什么都没有。
周边空荡荡的,地面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可是,她依然能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吐露,那么轻,那么冰冷。
心中警铃大气,猜想着:该不是把我带到鬼屋了吧。
好像恐怖了点,虽然以前也去过游乐园的鬼屋,在那是假的,然而现在似乎有点点不对劲。即便我学的是法医,面对的都是尸体,但是从来没有面对过鬼魂……
凌冉紧紧屏住呼吸,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硬着头皮按照原路返回。
不准再离开我(2)
阴冷的风一阵接一阵袭来,凌冉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想要最近离开这个鬼地方。
紧张到无以复加,好几次绕错了路。
准确的说,这个地方就像是个迷宫,无论她走哪个方位,最后都会走到死角。
余角处瞥见一间敞开的屋子,她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当她进去的那一刻,房门砰的关上了,而且还是密不透风,如果在里面时间呆长了,怕是要缺氧而亡。
里面的油灯,瞬间亮起,整个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只见,男子慢条斯理的掀着茶盖,漫不经心地瞟了凌冉一眼,“夫人,你这是意欲何为?”
凌冉颤了颤,打心底里恐惧起来,勉强稳住呼吸道:“那什么,我肚子饿了,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你这里就跟迷宫一样,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
他仿若没听到凌冉的话一般,促狭眯起的眸里迸射出一丝冷冽,薄厚适中的唇轻然抿起,带着几分不明寓意。“劝夫人一句,最好别乱走。”
说着,霍然站起身。
从他起身的那刻,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里透着强烈的压迫感,昭然霸气外露,仿佛是掌管所有的人的天神,甚至比天神还要高尚。
“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眸心骤然一冷,透着几分冷冽和警告。
凌冉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手心里全是汗渍,嘴角上悬挂着有些牵强的笑容。
“等会我会让人给夫人送饭菜,再此之前最好不要乱逃,这里可是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万一他们若是看上夫人,非带夫人走不可话,恕在下无能为力。”
声线又温和了起来,像是悄然飘浮在空中的云。
凌冉扯着僵硬的唇角干笑着,紧张到了极点。
眼神四处乱瞟,原来这里真的有啊飘。
“呵,夫人还真容易受骗!”
“你在骗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啊飘!”顿时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他随手一挥,紧闭的房门离开打开,对于凌冉的火气置若罔闻,“夫人若是不信,到可以试试。”
不准再离开我(3)
切,笨蛋才会出去和啊飘私会!
凌冉在心底里腹诽,对于啊飘的说法深信不疑。反正啊飘晚上才出现,白天的时候她再出去探路,反正逃出去是早晚的事情。
他虽然背对凌冉,似乎对她心里的那些小算盘一清二楚,轻笑着,“别院设计十分巧妙,按照迷宫来建造,夫人若是想出去走走,最好找个人做陪。”说完,扬长而去。
凌冉彻底的懵了,敢情她想什么他都清楚,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太恐怖了,太太太没有安全感。
刚才出去晃了一圈,好像都没到人影,该不是让啊飘作陪吧。
想想凌冉就觉得毛骨悚然,但是纵使前面有千万座大山,无论经历怎样艰辛,她非出去不可。
后知后觉的凌冉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住的房间不是这里,可是那个谁谁谁早已不见踪影。
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来饭菜。
凌冉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她有没有影子,还好有影子,稍微放心了一点,嘴角也微微漫起。
等到看到来人着实吃了一惊,“是你!”
“吃饭!”白衣没好气地绷出两个字眼,完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憋屈表情。
凌冉决定还是不要招惹她,填饱肚子才是真理。
很快地,凌冉填饱了肚子,正想跟白衣闲聊,没想到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端起饭菜就走。
末了,冷声道:“以后你就住这间房。”那高挑纤瘦的背影透给凌冉的信息要有多不爽就有说不爽,要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凌冉可谓是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勉为其难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白眼和恶劣。
等等,白衣好像是辛大娘的师妹。
上一回,白衣堵截辛大娘貌似是为了一个男人,现在又这么的憋屈的给自己送饭,该不是白衣所深爱的人就是先前离去的那个男子吧。
如果是,他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再联合辛大娘曾经说过的话,确实他是个对付不了的人。
不准再离开我(4)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凌冉顾不上啊飘,决意跟出去瞧瞧。
好在白衣尚未走远,凌冉赶紧跟了上去。
苍白的月亮露出新白的脸蛋,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开,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在地面上呈现出清浅的光辉。
凌冉小心翼翼地跟在白衣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的看到她走进一间屋子里。原本想要跟过去看看,不经意地看到那名像云一样的男子,赶忙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强烈的撞击声。“砰!”
光听那声音,就能想象到砸下去的力道也就不难想象白衣是有多气愤,多憋屈。
很快地,白衣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他,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可是,男子轻然一跃就堵在白衣身前。
白衣不予理会,翩跹的羽睫轻颤,条件翻身般背后身去,樱花般的唇角负气的抿起,带着些许孩子的气苦,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
“好了,白衣,不生气了。”轻柔如丝线的声音,仿佛能够轻易的抚平他人内心一切伤痛。
但,白衣依旧不做声。
凌冉留意到白衣的唇角已经缓和笑来,眼中有了明显的笑意。
果然,白衣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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