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某个柔软的琴弦彻底被撩动了,凌冉定了定,怒火冲天地跑出去。
顿时,东方逸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体内气血翻腾。
这些天,他就是怕凌冉担心拼命的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赶快醒过来,谁知道醒过来却听到这样的话。
很快地,凌冉段着一碗热腾腾的挂面。
“吃吧!”顿了顿,接着说:“赶紧吃完了送我回去。”语气坚决,没有一丝可商量的痕迹。
东方逸的手握拳堵着嘴,强忍着没让自己咳出声来,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但是凌冉的视线压根就没往他身上瞟,所以根本没发现。
视线胡乱瞎瞟,愣是不往东方逸身上送,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吃。”
站住,灭的就是你(27)
东方逸挑起面条,仔细看了看,“喂我!”唇角别有兴味的勾起,眼里恍惚着微光。
凌冉忍了,乖乖地喂。
“味道有点淡了。”
“好像汤有点咸了。”
“这煎蛋的火候好像不对,你没放葱。”
……
东方逸挑七挑八,挑了一堆的毛病,凌冉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东方逸,你别太过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有责任送我回去。”
满眶的泪,凝结成珠,挣扎在眼底倔强着没有落下。
定定对上东方逸,想要从他眼中寻找些什么,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无法从中捕捉出些许的痕迹。
看着凌冉逐渐远处的背影,东方逸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渐渐迷离,最后还是陷进了冗长而深幽的黑色隧道,不知名的纯白花朵不知何处飘洒下来……
视线朦胧之际,看到了秦仰从暗处走出来……
不止秦仰、独孤艳和临沐枫也分别从暗处走出来。他们不放心东方逸的伤,即便他功力再怎么深厚,受了那么眼中的伤也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因而躲在暗处,先前的一切都看到眼里,秦仰去追凌冉,而独孤艳和临沐枫留下来为东方逸疗伤。
很快地,秦仰追上凌冉,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凌冉不予理会,仿佛听到也没看到秦仰一样,直接从他身边错开。
眸中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下沉,往日的神采几乎全数敛进了眼底,幽深的像是静谧的暗夜。
秦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冉离开。
忽然间凌冉想起了那棵大树,想了那名神秘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内心平静的气质。
然而,树下没有她的身影,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秋千。
怀着记忆,缓缓做了上去,细细的摩挲着,轻轻晃动,一下两下三下……思绪飘远,飘向遥远的天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站住,灭的就是你(28)
等到凌冉回过神来,黑夜早已悄然降临。
幽幽地长叹,起身回房了,藏匿在暗处的秦仰也跟随着凌冉离去。
等到他们走后,迷蒙的雾气不知从何处漂浮过来,盈晕着柔和的月光,一道倩影被月光拉长,那么的唯美,那么的动人。
神秘女人缓缓走大秋千前,轻轻推动着,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飘渺空灵的意境,仿佛缔造了人间仙境,那么的飘忽,那么的圣洁,明亮纯澈的光环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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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凌冉豁然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愣愣地盯着房梁,心在胸口狂乱地跳动着,似乎有什么在那一瞬间被剥离了。
清凉的微风不知从何处吹进来,卷走了凌冉剩下的温度,好像有点冷了。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梦中的情景。
她梦中有人要杀东方逸,此时此刻他已经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这个梦那么的真实,至今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不禁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似乎东方逸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想着,猛地跳下床。
然而,当手握在门把上那一刻却迟疑了。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傻傻地被算计着。”
那一边。
独孤艳为东方逸输送完内力之后,他口吐鲜血,彻底的昏过去,并且高烧不退。
剑眉紧紧地蹙起,五官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不、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走!”微弱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祈求,“不要走、不要走……”
紧紧抓着被子,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冉儿!”等到叫到凌冉名字的时候,唇角勾起的弧度缓了下来,眉梢也没有揪得那么紧,那么深沉。
仿佛在那一刻,无助的灵魂得到了慰籍。
秦仰有些看不下去,冲了出去,预备凌冉叫过来。
可是被独孤艳拦住了,虽然他也不忍心看到东方逸这个样子,但是,“他不希望凌冉知道。”
站住,灭的就是你(29)
见秦仰没反映,临沐枫说:“凌冉是什么性子你该很清楚,谁都不知道得知东方受伤,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向来不按理出牌,指不定知道以后还跑来蹿两脚。”独孤艳接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冷静下来想想,秦仰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为了避免东方逸伤上加伤,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这个时候迷蒙的雾气踩着月光缓缓飘洒进来,微凉的晚风随之拂起,恍惚了他们的眼。
等到他们慌过神来,不知何时神秘女子站在床前,凝眸静静盯着东方逸,水水的薄雾在她的周身萦绕,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给人的感觉始终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空灵淡雅,那么的圣洁,脱尘脱俗。
“不是!”低喃的话语从雾气的缝隙中流溢出来,仿佛缀上谜一样的气息。
他们不明所以,正准备问清楚的时候,她消失了。
那之后,东方逸一直昏迷不醒,凌冉也没再见到他出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想回家,庄里根本就不属于她。
天天躲在房里挖地洞,就是想找事给自己做,麻痹一下神经。
近日来,临安城出现了许多不明人氏,其中以一名白衣女子为首,看她的身形似乎就是辛大娘的师妹白衣。
秦仰也去查探过,那女子带着面纱,隐约间能看出面部的伤疤,似乎有不是白衣,可那身形实在太像了。
独孤艳也暗察过,也无法得知女子的身份。
对于这些,凌冉充耳不闻,听过就算了。
虽然表面上冷淡之际,可还是暗自默默记在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凌冉依旧在房里捣鼓,房间的衣角早就段满了沙土,地道也不知不觉挖到了好几深,好在无力的绳子够长,不然只怕是在地道里出不来了。
不过,越挖越不对劲,空气中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无法分辨的香气。
站住,灭的就是你(30)
忽然挖到类似于手指的东西,凌冉赶忙拨开土壤,骨瘦如柴的手陡然裸露到空气中。
凌冉心中一惊,赶紧继续挖下去。
不挖还好,一挖下去一具完整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土壤里的温度非(http://。。)常的低,似乎零度以下,人站在上面着打寒颤,再看尸身,由于冰冷的土壤覆盖,尸体保存的还算好,没什么腐烂的迹象。
继续挖下去,看着眼前的场景,凌冉陡然心颤。
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无名之火,怒吼道:“东方逸,混蛋!你让我住的是什么破地方。”
还在昏迷中的东方逸似乎听到了凌冉的呼唤,苦苦挣扎着,豁然睁开双眼,猛地做起身,朝凌冉的卧房飞奔而去。
一直守在那的临沐枫顿时无语了,早知道这样就能让她醒过来,早就让某人发挥狮子吼,免得埋没了人才。
等到东方逸和临沐枫感到的时候,凌冉房里很多的人。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挖土工具,几处门扇全部被拆除。
秦仰和独孤艳一直在旁边看着,神色凝重,不太明白凌冉到底想要干什么,房间不准他们踏入半步。
东方逸到是无所谓,她要拆房间就拆吧,只要她能发泄出心里的不痛快。
谁都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不经意间瞥见东方逸,凌然心里的不安稍稍平复了一点,但是仔细一看,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原本殷红的唇也没有丝毫的血色,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的异样。
或许是先前跑太急,东方逸一直体力不支,再一次昏厥过去。
“东方逸!”凌冉惊呼。
眼下,再也瞒不住了,他们也只好老实交代。
到了现在,凌冉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在东方逸找到自己的那天晚上被不明人氏所伤,伤势十分严峻,若不是有坚强的意志力,怕是现在已经到阎王殿报道了。
期间醒来过一次,不过再一次昏迷,伤势一直反反复复,没有好转的迹象,照独孤艳的暗示来说,那是因为他伤的是心。
站住,灭的就是你(31)
凌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吩咐厨房熬了点清粥,“你去看着火!”凌冉毫不客气地对临沐枫下达命令。
临沐枫也没有意义,深知这背后的意义,表面上是让他看火,实际上防小人,防止有人在粥里下药,虽说防不胜防,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而东方逸很快就苏醒过来,像一样非要呆在凌冉身边,寸步不离,无奈之余只能放一张床榻到屋外,东方逸几躺在那。
按凌冉的话说就是晒晒,去去霉气,反正夏天阳光很好,多晒晒对皮肤好啊。
说话时的神态冷嘲热讽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那是在关心他。
东方逸自然比谁都清楚,眉宇间有了飞扬的神采,原本苍白的起色起来好多了,眸心盈晕着水水的柔软。
很快地,临沐枫就把熬制好的清粥端了过来。
屋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凌冉微微抬起眼帘,仿佛早已意料到了什么,不顾独孤艳和秦仰讶异的神色,端过清粥,一勺一勺的喂。
东方逸到也配合,没像先前那样嫌弃这,嫌弃那。
柔和的月光流泻下来,在她的周身萦绕,晕染出一层浅浅的光晕,一种不明言喻的唯美,美好的勾勒出来。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撩人心弦。
情不自禁地,东方逸握住她的手,“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凌冉瞪了他一眼,抽会自己的手,“废话少说,喝粥。”说话的时候非(http://。。)常粗鲁地喂他喝下最后一口粥。
之后直接把空碗交给临沐枫,“看什么,拿到厨房去洗了。”
临沐枫挺想拒绝来着,可是想想自己没洗过碗,洗洗也好。但是他身为临风国的楚君哪里有自己刷碗的道理。
“还不快去,这是我家,抗议无效!”凌冉直接搬出临沐枫盛气凌人的那一讨,把他吃的死死的。
真可谓是无语凝咽。
秦仰和独孤艳可就乐坏了,没想到凌冉这一来,一克就克到两个人。
站住,灭的就是你(32)
房里传出一阵接一阵物品倒塌的声音,对于凌冉今天的壮举,独孤艳和秦仰相当的好奇。
等待了许久仍然没听到凌冉有开口解说的意思,秦仰忍不住揶揄起来,“你这是在拆房子吗?”其中的意味,无非说他们两口子吵架,也用不着拿新房发泄。
凌冉仿佛没听一般,秀美的眉心轻然蹙起,双眸微瞌,紧紧盯着,看起来气色有些凝重。
现在,大伙都明白,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房子里一定有什么惊人的事物。
“夫人,全部家具已经搬空。”
凌冉微微挑起眼帘,小巧鼻翼下樱花瓣粉嫩的唇轻启,吐露出一个字眼。“挖!”
“这……”下属有些犯难了,要知道当初自家的庄主为了这新房可是煞费苦心,自家夫人要求把东西全搬走也就算了,还要挖!
不由地,将视线转移到东方逸身上,寻求意见。
接受到东方逸的指示后,铿锵道:“是!”
凌冉怔了怔,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她不记得下属回答她问题的时候这么的爷们,可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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