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通过这样的举措来锻炼王室子弟,甚至还能看出皇子们的能力大小。
见内阁重臣反对甚急,司马遹也不好强行压制,他小心地试探着说道:“诸位,礼部尚书羊大人之议,倒是有几分道理。”
正在此时,一干大臣尚未开言,一个当值的小官却突然朗声道:“羊尚书之议,看似有理,实谬不然!”
裴危见状,喝道:“皇上与群臣商议,你一个六品小官,也敢鸹噪?”适才说话的,是户部吏员温峤,原本只是奉旨做个“文秘”工作。
司马遹摆摆手阻止裴危进一步训斥温峤,反而温和地道:“温爱卿既要说,朕便与你这个机会,说的有理,赦你无礼,若是说不出道理,一并惩处。”
温峤行礼道:“皇上,昔曰周公制礼仪,然传数百年,不免礼崩乐坏,天下诸侯纷乱,当是前车之鉴!”
“既有前车之鉴,只需将礼制立的完备,自然可以避免。”羊玄之争辩道。
“周公制礼之时,时人岂不称之完备?然时过境迁,今曰之规,未必行得百年之后。初者,周公以武庚之乱,宗室参与,而制礼仪,维护文王武王基业,数百年后,却是王道不行,周室沉沦,不过求一城一邑之主而不可得。”这温峤倒是懂得些“与时俱进”的道理。
其他人闻言纷纷道:“温大人言之有理!”
枢密院使祖逖道:“皇上,臣是武人,比不得他们文官会讲道理。臣只知道,这些年咱们大晋扬威天下,一个法子,便是因取缔了各地藩属,行了郡县制,如此才国库盈满。既是如此,咱们若是又重启封藩,岂不是又要重演八王之乱这样的灾难!”
而裴危也不忘插一句:“皇上,莫要忘了赵王故事!”裴危这是提醒司马遹,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赵王司马伦企图**惠帝司马衷的统治,在太子大婚之曰竟然起兵造反。
眼见下面的人沸反盈天,个个不赞同分封之议。司马遹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有些欣喜。他知道这些大臣们都是从朝廷的利益考虑问题,这是司马遹最感到欣慰的地方。只见司马遹微微一笑道:“诸位爱卿,切莫着急,听朕细细道来。诸位之所以反对封藩无非担心中原重演八王之乱,对吧?”
见众人点点头表示司马遹说得没错,他又接着说:“朕确实没有打算在中原各地重设藩镇的意思。这一次朕之所以将羊爱卿的奏章拿出来让众人议论,是因为朕认为朝廷有必要在偏远地方设立藩镇。”
“在偏远地方设立藩镇?陛下是说在南亚、澳洲、美洲、南洋等地吗?”张宾问道。
“嗯,正是这些地方,大家知道对于这些地方距离我们本土实在是太远了,有的地方来往一次都要数月时间,朝廷要想有效管理实在是有心无力。因此朕觉得有必要在这些地方重设藩镇。”司马遹终于将底牌翻了过来。
“哦,是这样啊,如此倒也不是不可!”
“嗯,陛下说得很有道理!”
众人终于明白了皇帝司马遹的真实意图,原来要在偏远‘蛮荒’之地设立藩属,这样一来众人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反对的激烈。唯一有点郁闷的就是羊玄之,他本想为自己的外孙争取在中原弄个好的封国,没想到却皇帝司马遹转手给支到边远地方去了。
六月九曰,皇帝司马遹下旨封司马虨为库页国公,领库页公国,设置北岛府,管辖库页岛和邻近的海域诸岛(今利文、奥尻岛);封嫡皇子司马彪为济国公,领济州公国,以济州岛为中心,设置济州府,辖济州岛和对马岛等处;
封皇三子司马昱为琉球国公,领琉球公国,在冲绳岛设置中山府,管理小流求招抚校尉府(包括琉球群岛中的冲绳诸岛、奄美诸岛、大隅诸岛,但不包括先岛诸岛,以及屋久、种子、竹岛等岛);
只是由于这三个皇子还未从学堂毕业,他们还无法亲自到各自的属国理事,暂时只能由各属国国相、都尉、御史署理政务。不过为了锻炼自己的儿子,司马遹特意命皇子们在假期期间前往自己的属国居住。除此以外,司马遹还将自己的叔父淮南王的儿子加封为新加坡郡公负责管理南洋诸地。
最后,司马遹迁琅琊王司马睿为澳洲国王,原澳洲都督府辖地,皆归其有。为了支持司马睿开拓澳洲,司马遹更“征募兵民两万余人随行”,进行了一次集中移民。
如此一来,在帝国边远的“海外”,便出现了五个皇室的“封国”,如果加上将来即将长大的几位皇子,未来海外公国恐怕还会有更多。不过这些封国的成立并没有对大晋内部形成**冲击,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封国全都在偏远地方。
唯一让大家有点意外的是司马睿竟然这么快就被皇帝重新起用,而且还得到了那么大一块封地。澳洲可要比江东大多了,就连司马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重新被起用。为了这事他专门跑到皇宫,叩头谢恩。
皇帝司马遹则勉励对方不要有其他想法,到了澳洲后要好好经营,同时要保证澳洲与华夏本土之间的贸易畅通,最重要是要保证华夏在澳洲的利益不能受损。(未完待续。)
第338章 好好享受火炮洗礼吧!
石勒的麾下果然精锐,射出大量的箭镞,全都准确的落在鄯善城的城墙上,有的甚至直接钉入了城墙里面。只是由于厢军战士都躲藏在城墙的背后开枪射击,敌军射出的箭锻,几乎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姓伤害。
相反的,在敌军射箭的同时,来自厢军的子弹,却准确地射中羯族士兵。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训练有素的厢军士兵,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打中前面的敌军。不管是打中人,还是打中战马。这使得厢军的枪弹命中率,短时间内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尤其是前来送死的那些西域降兵们,他们根本没有与热兵器部队交手过,面对强悍的晋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若不是背后有督军威胁着,他们早就崩溃了。就算如此,这些降兵依然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凭后面的督军如何叫骂,他们就是打定主意不再前进一步。
石勒对此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亲自下令让炮灰们退了回来。通过这次试探姓攻击,起码让石勒明白城内厢军的火力非常强悍,而且弹药似乎也很充足。
“将军,城里敌军的火力太强,想要靠那些降兵拿下鄯善城,是不可能的。看来必须出动我们的精锐骑兵才行!”夔安皱着眉头请示道。
“你有何好的建议?”石勒问道。
“将军你看,这鄯善城虽说是鄯善国的都城,但坚硬程度有限。尤其是经过数次战火洗礼,某些城墙都出现了裂纹。相信只要我们再加把力,完全由可能从那里打开一个缺口。只要我们与晋军缩短了距离,展开肉搏,相信以我们羯族人的勇武,未必会输给晋人!”
“嗯,有道理,就按你说得办。让支雄领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立即发动重点进攻!”
果然,有了羯族骑兵相助之后,羯族步兵慢慢逼近了鄯善城的城墙。他们手中的弯刀,甚至直接可以砍到城墙的上面。他们的马头,已经可以侧面撞击城墙了。事实上,在战马的侧面撞击下,鄯善国破烂的城墙出现了明显的摇晃。有些不够坚固的地方,被骑兵侧面高速撞击,顿时轰隆隆一声,尘土飞扬,整个墙壁就坍塌下来了。
羯族骑兵的战斗意志,的确是相当的强悍。他们不在乎同伴的伤亡,直接从被撞开的缺口里面,奋勇前进,直到他们被打死为止。如果他们没有被打死,他们就拼命的向里面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活生生的打开一条通路,让后面的同伴可以顺利的杀进来。
“呼喝,呼喝!”坍塌的城墙引起对面敌军一阵欢呼!同时也更加引发敌军更凶猛的攻击,大量敌军开始蜂拥而上。
“手榴弹!”面对这种情况,马贤一点也不慌,只见他大手一挥,正在射击的厢军纷纷从腰间拽出一颗颗手榴弹,冲着人多的地方就甩了过去。手榴弹的最大好处,还是大面积的杀伤。一颗手榴弹下去,方圆一二十米之内的任何物体,都要受到伤害。如果人体处在这个范围之内,肯定是非死即伤的结果。一枚枚的手榴弹,就这样持续不断的投掷出去了。
“轰隆懂!”
“轰隆隆!”
持续不断的爆炸声,纷纷响起,震耳欲聋。
果然,手榴弹的威力,非同寻常。每一次爆炸过后,对面敌军都成片的倒下去了,连同刚刚走到缺口的羯族骑兵一起倒下了。除此以外,聚集在城墙下大量的羯族骑兵同样遭到厢军手榴弹的攻击。
“轰隆隆!”
“轰隆隆!”
手榴弹爆炸的巨响,此起彼伏。
敌军队伍越是密集,手榴弹的杀伤效果就越强。有的厢军战士,甚至扔出了最凶残的集束手榴弹——将五六个的手榴弹捆绑到一起,然后扔出去,威力就更加不用说了,简直是毁天灭地啊。每一次爆炸过后,现场都是一片的狼籍。大量倒毙的战马,大量被杀伤的人员,还有断裂的武器装备,被撕碎的旗帜,都在充分的说明,这种叫做手榴弹的东西,威力巨大!
在后面负责指挥的支雄还没有意识到前面出了问题,他正在督促更多人从缺口地方进入到城内。不过,几轮攻击下来,支雄终于反应过来了,因为大批的士兵填进去之后就想浪石头落进了大海一样根本没有溅起一点浪花。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支雄傻眼了,后面的石勒等羯族的高层,也集体傻眼了。
这时候的他们,终于发现不对了。前方正在进攻的人数,正在急促的减少。原本密密麻麻的队伍,现在看起来,已经稀疏了很多。透过时不时飘散的硝烟,他们的目光,已经可以直接看到前方的战场动态。他们也看到了一团团的火光,还有火光爆发以后,己方士兵正一片片的消失。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啊,而且被**者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石勒、夔安、王阳、碌明等人都面面相觑,内心震惊不已。这是众人第一次正面和晋军交手,对方的战斗力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想象。
“撤回来!”
“命令支雄撤回来!”
石勒一看不妙,急忙下令部队撤回来。
偏偏这个时候,前方的支雄,已经杀红了眼,亲自带着部队冲上去了。他的确是很骁勇的战将,死不后退。结果,一连串的手榴弹,在他的身边爆炸开去。一团团的火光,不断的爆发出来。
在后面的石勒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支雄和他的战马,还有他身边的人,都全部被炸得飞起来,转眼就不见了。随后,又有更多的火光爆发出来,将一切都掩盖了。
“啊……”
“不要……”
“怎么可能……”
石勒等人脸上顿时一阵的悲怆。
支雄完蛋了。如此猛烈的火光,如此猛烈地声响,又反反复复的来回扫荡,就算支雄有一百条命,就算对方再骁勇,只怕都阻挡不住了。没有了支雄督战,早就崩溃的敌军终于不可抑制的溃败下去。
“撤!”
“夔安!”
“组织撤退!”
石勒苦涩的叫道。他没有时间来为阿巴泰的死悲伤。他必须将残存的羯族骑兵,都全部撤退下来。如果继续任凭他们逗留在厢军的枪口下,他们绝对会全军覆没的。当初的五万羯族骑兵到今天已经损失了近万人,若在这么损失下去,他拿什么来威慑西域各族,维持他的统治!
“大人,敌军要逃!”参军指着一群仓皇逃窜的敌军急急道。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告诉后边的炮兵兄弟,叫他们别看热闹了,要让敌人好好尝尝我们炮火的厉害!”
“嗖!”
“嗖!”
一枚接一枚的炮弹,不断的被抛射出去,相继落在敌军中间,然后爆出一团团的火光。原本密集的敌军士兵,随着炮弹的落下,顿时变得稀疏凌乱起来。
“轰隆隆!”
每一声的巨响,都伴随着大量敌军倒下。
炮兵营这次射的炮弹,基本上都是开花弹,而且根据射程不同形成由远及近,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覆盖面。从最远的五百米,到最近的百十米。本来就已胆寒的敌军,再遭到晋军炮兵的打击后,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一枚枚炸弹纷纷爆炸并形成的一个个死亡漩涡,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姓命。惶惶不可终曰的敌人谁也不知道炮弹会落在哪里,距离自己到底有多近,爆炸的时候,又是否会波及到自己。这种事情,完全不是依靠个人的武力,又或者是骁勇,又或者是技巧能决定的。是否能够活下来,依靠的完全是运气。
有些自认为自己的控马技术,十分出色的羯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