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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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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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马都快,但这快马也有个坏处,逃命的时候容易把身边的护卫都甩得一干二净,关键时刻连个指望的人也没有。就象现在,乾顺是名符其实的“寡人”了。
    离得稍近,西门庆就叫起来:“乾顺,你跑个什么劲儿?何不下马,咱们促膝谈心,能办多少大事!”
    乾顺猛喝道:“西门庆!你狼子野心,掳我御妹,辱我大夏国体,我与你势不两立!今日虽穷途末路,但国恨家仇在心,一国之主岂能屈膝?提起刀来,有死而已!”
    西门庆心中暗暗点头:“这西夏国王比宋朝昏君可有骨气多了!”
    对视死如归的汉子,西门庆还是比较看重的。当下苦口婆心地劝道:“何必张口就说死说活呢?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空了——什么人?滚出来!”
    乾顺被西门庆的突然爆喝吓了一跳。却听身畔山石后有人“咦”了一声,一个黑衣蒙面人长身而起,虎背熊腰,雄风八面。这正是:
    只说天星藏公主,又见侠客会英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胜局与乱局
    黑衣蒙面人现身后,向西门庆一抱拳:“三奇公子何以得知吾隐于石后?”
    西门庆上下打量其人,不答反问:“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把人家西夏公主诱拐到哪里去了?却叫我替你背一口天大的黑锅!”
    乾顺听着一惊,急转头看时,却见那黑衣蒙面人突然变成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嘀咕道:“早知道会撞上那小妞儿,老子永世不来这府州边境,弄得现在骑虎难下的……”
    这番嘀咕没头没尾,听得人莫明其妙。乾顺到底心悬妹子安危,厉声喝问:“我那御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啦?”
    黑衣蒙面人有气无力地把手一抬:“兀的不是你家那宝贝丫头?”
    西门庆顺着黑衣蒙面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却见那个山峰峰头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哪里有翔绯虎李华梅的影子?正一愣间,却听身后“呼”的一声响,急回头,却见那黑衣蒙面人已经掳了乾顺,身轻如燕,直朝着旁边山壁蹿了上去。乾顺虽非一流高手,但也有些勇力,此时却如绵羊落入了虎豹之掌,竟然软绵绵难以与抗。
    西门庆不假思索,抬手四枚金钱镖往黑衣蒙面人双腿“委中”、“筑宾”两处要穴打去,同时怒喝道:“留下人来!”
    那黑衣蒙面人本身就是虎背熊腰的重量级,李乾顺虽然一路丢盔弃甲,周身重量锐减,但也是偌大一条长汉,百多斤总是有的,提了这么大的累赘,却依然能够身形灵动,在迹近于九十度直角的山间峭壁上壁虎般游移,这黑衣蒙面人轻功之佳,当真是天下独步!西门庆金钱镖来得虽快,但其人伸手揪着山岩间垂下的藤葛,借力一荡,就转到偏侧方向的死角里去了,西门庆金钱镖落空,再想追击,也是不能。
    西门庆急忙催马向山壁那面转了过去,同时喝问道:“你到底是谁?拐女人倒也罢了,怎么连男人都要抢?”
    黑衣蒙面人此时早已经翻上了旁边陡峭的山崖,却突然听到西门庆这一句不是暗器胜似暗器的大喝,身子一个栽歪,好悬从山崖上掉下去。他把手里的乾顺往地面上一搁,自己探出身子对下方的西门庆叫道:“阁下可别乱说啊!我很正常,对男人没有兴趣!”
    西门庆向上戟指道:“没兴趣,就把李乾顺还给我!”如果不是仰攻不利,他早就以梯云纵的功夫往山崖上扑上去了。
    乾顺这时惊魂稍定,不顾心脏还在嘣嘣狂跳,怒喝道:“好大胆!竟然对寡人如此无礼?!你可知……”话音未落,突然声音一窒,好象一把快刀贴着他的嘴唇一掠而过,将他所有的质疑都根绝了。
    山崖下的西门庆一惊:“你把他杀了?”活着的西夏皇帝比死了的李乾顺可有价值多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西门庆只射马屁股而不射李乾顺背心的缘故,如果黑衣蒙面人真的一刀将乾顺宰了,费了半天追捕力气的西门庆可真要抓狂了。
    还好,黑衣蒙面人回答道:“我只是点了他的昏穴而已。”
    西门庆略放了些心,正色问道:“阁下救了我家万林兄弟,显然和西夏不是一路人,今日却要出手劫走西夏皇帝,却置国家大事于何地?如若悬崖勒马,lang子回头,两国幸甚,天下幸甚!”
    黑衣蒙面人苦笑道:“在下并无心与三奇公子作梗,实是另有苦衷。唉!这个……罢了,我去也!”说着提了乾顺,飞身就走。
    西门庆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急了:“阁下慢行,咱们商量商量,只要你把乾顺交给我,价钱随你开啊!”
    黑衣蒙面人回手挥了挥,苦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西门庆见他脚下不停,只是往山高林茂的地方疾行,追问道:“阁下何人?请赐姓名!”
    黑衣蒙面人扬声道:“你我有缘,还会相见,再见时自然明白。”音犹在耳,人已隐没于山林中,其轻功之高,西门庆生平仅见,自愧不如。
    这黑衣蒙面人休迅飞狐,飘悠若神,劫走敌国皇帝,却又没丝毫恶意,其所作所为,令西门庆百思不得其解,呆了半晌,摇头不想了,反正如果有缘,相见时自然明白,还是省些害自己死脑细胞的工夫!
    虽然西夏皇帝的人丢了,但那匹御马还在。西门庆给那匹党项宝马起箭止血,敷以金创药,无微不至的面具戴得固若金汤,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就是箭射马屁股的罪魁祸首,那匹西夏御马就象后世作牛作马惯了的顺民一样,感恩戴德地被他牵着缰绳走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西门庆只顾低头想事,信马由缰的走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山里迷路了。费了半天力气和心思,这才于无序中寻回了正确的道路,等他回到建宁堡自家营寨,天已经黑了。
    离得还远,就见自家营中篝火通明,笑语欢歌。有健儿豪声正唱:“先取山西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回看秦塞低于马,渐见黄河入北流。”
    羌笛胡笳声里,又有人接着放声高歌:“天威卷地过黄河,万里羌人尽汉歌。莫堰横山倒流水,从交西去作恩波。”
    轰然喝彩声中,又有人宛转清唱:“马尾胡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弯弓莫射云中雁,归雁如今不寄书。”曲声清越,别有思乡怀抱。
    却听金鼓声一振,歌声与乐声并作,俱为豪壮:“旗队浑如锦绣堆,银装背嵬打回回。先教净扫安西路,再向河源饮马归!”
    千军齐声叫好,随后众声齐歌:“灵武西凉不用围,蕃家总待纳王师。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
    凯歌声中,人皆欢乐,西门庆勒马于黑暗中,也不由得会心而笑。连日来血战,终挫西夏军锋,敌国皇帝更是大败而逃,最后束手就擒——可惜不是被自己擒了——虽然美中不足,但终究是一场大胜,三军健儿如此欢乐,也就不足为奇了。
    唯恐自己现身后,惊破了这一团兴高采烈的气氛。西门庆拉马绕了个大圈子,想从偏寨回营。正行间,不防蹿起一群伏路小军,直围上来:“是什么人如此鬼祟,竟敢来探我梁山营寨?”
    西门庆心中暗暗点头:“好!胜而有备,才不怕残敌杀个回马枪啊!”当下笑道:“是我!”
    众军见了大喜:“元帅有了!”原来西门庆追赶乾顺,他们的马都够快的,把随从部下都丢了,梁山明教联军四下里乱找,现在还没消停呢!
    西门庆知道了原委,急忙入中军与众将相见,众人皆大喜。于是点起传讯的烟花,四下里寻找西门庆的人马俱都撤回。
    虽然这些轻骑没碰上西门庆,却也搂草打兔子,捉了不少西夏败兵,见了烟花得知主帅无事,回营交令后献头献俘,营中士气更是欢腾。
    士卒欢呼庆祝,西门庆却集合了众将议事,再将黑衣蒙面人本事形容一遍后,西门庆问折可求道:“边地男儿中,可有如此高手?”
    折可求、袁远面面相觑,一众人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却还是茫然无头绪,最后西门庆只得广布探马,往西夏境内打听动静——也不知那黑衣蒙面人会不会放乾顺回国……
    第二天,西门庆引大军,驱锋直进,西夏人马群龙无首,节节败退,东路侵略军就此溃败。西门庆乘胜追击,驻兵于边境长城,西夏边关重镇左厢神勇军司、银州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夕数十惊。
    西门庆此时却是按兵不动,只是四下里散布流言。过了几天,军情传来,西夏南路军统帅,七岁的太子李仁爱听到父王和皇姑俱被西门庆俘虏,心胆俱寒,再不敢安然于宋境,于是和宗室之臣李仁忠、李仁礼引兵回撤,直趋国都兴庆府,以保国家根本——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儿,就是老爹还没死,就急着要继位当皇帝了。
    如此一来,庆州城重围自解,老将军种师道宜将剩勇追穷寇,衔尾直击西夏南路侵略军,西夏太子李仁爱大败一阵,尽弃粮草、驼马、辎重与抢来的财富,引残兵退入盐州。种师道兵少且疲,难竟全功,只得不赶。
    再过些日子,又有消息传来,说西夏西路侵略军大将晋王察哥闻说兄长乾顺就擒于西门庆之手,亦全军回师兴庆府。不想半路上碰上钦差,说太子行将继位,下旨剥夺晋王一切兵权,回京议罪。
    察哥本来倒也认了,谁知他的部属却鼓噪起来,有人抱察哥足而哭,哀声道:“若晋王千岁自解兵权,必被奸人所害,太子年幼,王权定旁落皇后耶律南仙之手。当年虽梁氏专权,其人其家还是大夏人,今日之后却是辽国公主,若她秉政,只怕大夏就要成为辽国的妾妇了!此社稷危亡之秋,晋王千岁若随波逐流而不挺身而出,就是大夏李氏的千古罪人!”
    这话直如暮鼓晨钟,惊得察哥汗流浃背。于是叱退钦差,引西路军全军直进,屯于兴庆府下。耶律南仙、李仁爱母子闭门不纳,国中亦分为立子和立弟两派,眼看就是一场内战。这正是:
    自古权场无仁爱,从来皇位少亲情。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卞庄刺虎
    听说西夏国中太子李仁爱、晋王察哥内乱相争,折可求、袁远皆大喜,遂请了众将来见西门庆,进言道:“元帅,欲扫平西夏,此千古一时也!”
    西门庆笑道:“愿闻其详。”
    折可求便指了地图道:“众位请看——此处为横山,是大宋和西夏的边境要地,地势险峻,西夏自其祖李元昊之始,就在横山修筑了砦堡三百余处,配备了骁勇善战、被称为‘山讹’的横山党项兵,我大宋精兵数度攻伐,皆占不得便宜——万幸天夺其魄,如今西夏国主李乾顺失踪,太子晋王夺位,两虎相争,正是我军得利之时。若趁此良机兵进横山,尽收战略之地,西夏国从此中腹大开,再无险可守,我麾军直进,扫荡其兴庆西平二京,如卷席之易也!”
    众将听了,无不兴奋,皆向西门庆抱拳请战:“便请元帅下令!”
    便在此时,却听帐外有一人扬声大叫,声若洪钟:“急功躁进,万万不可!”
    袁远听了不满,喝问道:“是谁?”
    西门庆哈哈大笑,起身拱手道:“有请老将军!”
    帐帘一掀,进来一人,往帐中一站,气势端凝,如山岳耸峙。旁人倒也罢了,折可求、袁远却是大叫一声,皆扑翻身拜倒在地:“晚辈小子,见过种老将军!”
    此人非别,正是老将种师道,老种经略相公。
    种师道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在宋朝西军中德高望重,人皆敬之,折可求、袁远这样的晚辈,见了他只有纳头便拜的份儿,哪里还敢多争讲些甚么?
    一年多以前,种师道便通过旧将鲁达——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和西门庆有了书信交往,西门庆敬重老将军的声望,曲意接纳,种师道则惊服于西门庆的天星转世、未卜先知,被西门庆一番忽悠,心中早没了抵触之意。
    说到底,还得怨宋朝历代朝廷对武将阶层的歧视防范不遗余力,伤尽了武臣的心,所以值此改朝换代之时,武将反水根本没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这回徽宗割地,彻底寒了老将种师道的报国心,将以种师道为首的西兵将士彻底推向了西门庆的怀抱。种师道主动修书,请求归附——其实这时边境西军也已经山穷水尽,若不结西门庆为援,根本撑不住西夏的倾国侵略。
    而西门庆也不负众望,引兵收复失地,先破西夏东路侵略军,又打得西夏皇帝李乾顺生死不知,围攻种师道的西夏太子李仁爱仓促回军,庆州之围自解。种师道逐北之后,遂来拜见西门庆,二人得会,倾心吐胆,各述平生志业,竟是一见如故。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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