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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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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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摇头叹道:“公明哥哥差矣。国者,疆域、文明、政权之一体也。纵亡,也只是亡一家、一姓、一族、一撮特权阶级而已——疆域总在人民心中,中华文明世传不昧,yu亡如此华夏,可能吗?至于恶政,只恨其亡不速,如对其心存幻想,实属可悲。”
    宋江怒发冲冠,只是肚中材料有限,不能反驳得那等花团锦簇,做押司时强词夺理撒泼放刁的手段在晁盖吴用面前又使不出来,只急得他嗔目直指,张口结舌,突然间放声大哭:“国将不国矣!”
    晁盖、吴用这时拦在二人之间,说这个劝那个。西门庆本来就无心挑事,宋江更不敢和西门庆发生肢体上的冲突,所以根本没有掐起来的可能。最后宋江在吴用的扶掖下,一路叫唤着太祖太宗,泪奔着去了。
    看着远去的宋江背影,晁盖摇了摇头,回头冲着西门庆苦笑:“唉!一个是三郎兄弟,一个是四泉兄弟——这该叫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是好?”
    西门庆道:“小弟也不意如此。若是别个,小弟必然让着公明哥哥——但大义所在,却是非争不可的!”
    晁盖嘀咕道:“大义大义!世界恁的大,却容不下两个大义?我且翻翻《金刚经》,如是我闻中,或者有个解释的法子!”
    于是,两个人一个品茶,一个阅经,正悠然间,却从无声处听惊雷,早咆哮进一个人来,却是黑旋风李逵。这黑厮大睁起圆彪彪一双红眼,见了西门庆便大叫:“好四泉哥哥!我敬你是好汉,你便打我杀我,铁牛也只是受着——可你怎的欺负起公明哥哥来了?哥哥那般英雄,今ri却哭得似个娘们儿!——你这般不给公明哥哥留脸,且说个道理来!”
    西门庆一听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卧槽泥马勒戈壁!及时雨宋江不会跟人说道理,黑旋风李逵倒会跟人说道理了!”
    当下笑着站起:“来来来!铁牛大哥,且慢慢坐下吃讲茶!”
    李逵气哼哼地一坐:“讲却是要讲,茶却是不当紧吃哩!你说!你说!”
    西门庆这才正容道:“放着无用军师不死,晁盖哥哥现在,咱们把话说个明白——铁牛大哥,你说我欺负公明哥哥,你哪只眼睛见到了?”
    “这个……?”李逵一时间瞠目结舌,嗫嚅道,“只是公明哥哥哭得那般悲切……”
    “是这么这么这么两句话的事儿!”西门庆说完道,“若不信,你来问晁盖哥哥,我可有增减一字?”
    晁盖叹了口气,把头从《金刚经》里拔出来,对李逵道:“铁牛,你消停!四泉兄弟并无一指加于三郎之身,何来欺负一说?他们两个既然论道,就当各逞机辩才是,即是一时之理屈词穷,亦有卷土重来之ri,如何可以效天魔百变,幻妇人女子形象?而你又变身药叉捷鬼,无礼咆哮于前,却实不知已是弄丑百端,诚可笑耳!还不收了神通去!”
    李逵听了,目瞪口呆。晁盖笑向西门庆道:“四泉兄弟,哥哥这番当头棒喝如何?”
    西门庆还未答话,李逵已经傻傻地道:“天王哥哥,你刚才说甚么?铁牛一个句儿也没听明白!”
    “咣当”一声,晁盖连人带椅,还有《金刚经》,一起翻倒在地——希望突然破灭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了。
    西门庆手疾,抢救了几个茶壶茶杯。这些玩意儿在现在或许不算什么,到了后世却是价值连城——至于晁盖,反正他是托塔天王,摔一下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晁盖终于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向李逵道:“真是真是真是……啊!我也好想哭太祖太宗啊!”这正是:
    美酒只同知己饮,好诗且向会人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章 出山入局
    宋江和西门庆弄出的一场风波,在梁山上回荡不绝,但赵羽却是听而不觉,他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运气,就等着阮铭川赶紧来救自己。
    等啊等啊,赵羽终于等得睡着了。正做着最喜欢做的美梦时,突然一个激灵,猛睁开了眼睛好象有猫在磨爪子,窗棂被抓得“赫赫”直响。
    赵羽抹一把冷汗,喝问道:“是谁?!”
    阮铭川的声音道:“是我!”
    顾不得因梦中的倩女变成幽魂而生气了,赵羽抓起拴好的包裹,飞身而出,奔向zi you。
    墨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见阮铭川两只眼睛jing光闪闪夺人的二目:“闲话休说,跟我走路!”
    两个人闷声一起抄荒道溜到水泊边儿上,远处金沙滩鸭嘴滩小寨里灯火明亮,仿佛是另一个天地,但那些光都是狭隘的,再洞烛不到赵羽他们这边的世界来。
    阮铭川用青巾给赵羽蒙了面,又递给他一块腰牌,指着前方岸边一只影影绰绰的小船道:“我只送你到这里,你自去上那只船,一个字也不要说。”
    赵羽这时三分惶恐,倒有七分兴奋东京城里,哪里有这般惊险刺激的事儿?当下三步并做两步,往黑影里的船只处赶了过去。
    来到近前,黑暗中站起两个艄工来。一个问道:“是五间堂出工的弟兄吗?牌子拿来!”
    赵羽递上腰牌,那人接了更不细看,只是往怀里一揣,便道:“上船!”
    这两个字真如佛旨纶音一般动听啊!赵羽巴不得一声儿,扑上船头,象只鸬鹚一样在那里一趴窝,盯着水面就不动了。
    耳听另一个艄工轻声道:“五间堂出来的弟兄,都是怪人!”
    验腰牌那人道:“若不是这等坚心忍xing的怪人,如何干得深入敌后的大事?休再聒噪,开船!”
    一声橹响,小船推开波浪,箭一样往对岸驶去。
    赵羽一声不吭,心中却兴奋中夹着好多遗憾“娘的!再没机会跟那帮家伙翻本儿了!”想到又要过回从前那种没盐没醋的宗室生活,就不由得令人感到无聊透顶。
    不过想想怀中这封书信的重要xing,赵羽又勉强振奋起jing神国家大事,绝不能坏在关胜这种吃里爬外的贪吏手上!
    上岸后,赵羽更不回顾,埋首疾行。行不到数里,就听背后喊声大作:“不要走了赵羽!”一听之下赵羽大吃一惊,暗道:“果然西门庆不是好欺哄之辈!这么快就发现我逃出来了!”脚下加力,往前猛窜。
    但听身周围马嘶犬吠,越迫越近。赵羽正暗暗叫苦之时,却见前方远处灯火辉煌,倒象是香火鼎盛的大庙在做道场的样子。赵羽心道:“阿弥陀佛!若真是庙,我进去随便寻个菩萨的莲座躲了,梁山未必找我得到!”人有了盼头,一时忘了疲劳,拽开脚步,越跑越快。
    谁知屋漏偏逢连yin雨,船破又遇顶头风。赵羽只顾留心身外追兵,却不防一脚踏上了飞签,一声铃响,好几条索子直飞起来,将他四肢都缠上了,莫能挣扎。然后就是人声涌动,一群人如狼似虎地闯上来,不由分说先拿麻绳蛋子堵了他的嘴,赵羽略一扭曲不从,便尝了好几个亲切的嘴巴。一时间只被打得头晕眼花,心下更沮丧得一败涂地:“罢了!罢了!想不到最后我还是落在了梁山手里!这回只怕苦头有得吃了!”
    这帮人因地制宜,就拿赵羽蒙面的青巾蒙了他的眼睛,然后把他拉拉扯扯而行。赵羽只听耳边有无数人说说笑笑,更有人向自己呼喝叱咤,往往伴随着刀剑斧钺的威胁在身旁嗖嗖作响,真是心惊胆战。这一步步走来,真如行在鬼门关上一般。
    走了地久天长那么远,赵羽突觉身上的绳子一紧,被人拉住了自己前进的步伐。然后身边一条大汉叫道:“右营巡哨,拿住jian细一名,特来献上将军!”
    赵羽心下连珠价般地叫苦:“也不知是哪个将军?”
    就听有人威严地道:“绑上来!”
    左右轰雷般应喝一声:“绑上来!”然后绳上加绳,将赵羽勒得直翻白眼儿,这才押了进去。
    耳听一个清亮的声音道:“这厮这般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甚么好人!”现在的赵羽身穿黑se夜行衣,脑袋上罩着青se蒙脸罩,这般打扮正是标准的坏人模样,不是江洋大盗,也属海洋飞贼。赵羽听着,纵有千般冤屈也不得折辩,只能在肚底暗暗叫苦。
    又听一个公鸭嗓着腔调哼哼道:“来人呐!将这贼子头上的罩子掀了,咱家倒要看看,这是个甚么人物!”
    有人上来掀走了赵羽的蒙头罩,谢天谢地把堵嘴的麻绳蛋子也掏走了。赵羽爬在地上干呕了半晌,这才认出这是一顶军帐,帐中的将位上坐了一人,身披鹦哥绿战袍,内衬软甲,凛凛一躯即使并不站起也足见高大。再往脸上看时,更是堂堂一表,卧蚕眉,丹凤眼,一部美髯飘洒在胸腹间赵羽只看得暗暗喝彩:“好人物!竟似庙里的崇宁真君活过来了!”
    那人左边站着个白面将军,英气勃勃,雄姿出众,宛如当年的关平;右面站着个黑脸丑汉,黄发压鬓,蒜鼻朝天,胜过昔ri的周仓。赵羽一时倒恍然起来“我莫不是进了崇宁真君的神庙,在睡里梦里见了真佛了?”
    再一转脸,却又看到两张蜡黄的老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真如牛头马面一般可怖。赵羽与他们六目相视,突然一起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原来是你!”
    在青州城下时,赵羽和宫、道二太监是会过面的,此时一见,终于互相认了出来。
    宫、道二太监急忙站了起来,叫嚷道:“快!快!快来给小将军松绑!”
    当初赵羽随着徐宁、张清的囚车一起被劫走了,也不知是生是死,今天看到赵羽居然还活着,两个太监不由得大喜听同侪说官家自从赵羽失踪后,很是兔死狐悲了些时候,如果自己能把赵羽找回去,圣心必喜,对自家有大大的好处。
    众人听了宫、道二太监的吩咐,七手八脚给赵羽松了绑,宫、道二太监又命人抬上一把软椅来,安排被捆麻了的赵羽半躺半坐在那里。
    这两个阉货本来只是听说军前又擒住了人,唯恐关胜捉住了大鱼后,打着番犬伏窝的名头再次背着自己兄弟货卖了,那可是不可容忍的损失啊!因此宫、道二太监才不辞夜深劳苦,说什么也要亲眼来看看如果真的要卖,也得有自家兄弟一份好处才行没想到这回抓住的是个非卖品,更值钱!
    当下宫太监笑眯眯地向关胜道:“关将军,来来来,咱家向你介绍宗室里的一位英雄他就是当初呼延逆匪初叛时,踊跃敢任监军重职的赵羽小将军。在青州城下时贼势虽凶,有他坐镇,呼延兵难进寸步;可惜他因事离开只一时,青州战线,顿时失守!”
    听到宫太监这云里雾里的撒开了一吹,关胜、宣赞、郝思文三人倒不免对赵羽肃然得有些起敬了。
    道太监则指着关胜三人众向赵羽道:“小将军,这三位,就是朝廷派来此地征剿梁山的大军统帅这位是大刀关胜,这位是井木犴郝思文,这位是丑郡马宣赞你们以后却要好好亲近亲近!”
    一听关胜名字,赵羽一口水好悬呛死自己:“原来本少爷才出虎穴,又进狼窝,竟然来到了关胜这厮的军中!可惜!可惜!可惜关胜这厮虽然生得好一副皮囊,做的却尽是见不得人的恶事!”
    关胜听到赵羽的来头,丝毫不敢怠慢。在他们这些边鄙野臣的眼中,此等皇几代都是草包,仗了祖宗的势,不知会跋扈到什么地方去,是他们万万看不起,但也招惹不起的。
    赵羽是被他部下的兵丁给绑进营来的,看样子似乎还吃了些苦头,关胜心里暗暗叫苦,只得躬身道:“末将关胜,参见小将军却不知小将军为何现身于两军阵前,又做如此打扮?若遭误会,必然招来杀身之祸,此岂是贵人所当为者?”
    关胜的言外之意这回我的部下没把你这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当细作杀了,已经是额外的幸运,你就别挑理了?
    然而,关胜不知道的是,赵羽心里早惦记上他了。这回他当然不会挑关胜的理,因为还有比挑理更要紧的事情待办。
    只见赵羽叹气道:“小子的遭遇,说了时两位监军和几位将军休笑。上回往东京去时,在寇州枯树山遇上了黑旋风李逵,把我劫上了梁山,羁押至今。也是徼天之幸,今天乘着草寇防备松懈,我浑水摸鱼,易服改扮而出,慌不择路间,就逃到了关将军钤辖之境,不免羞见故人惭愧!惭愧!”
    宫太监大笑起来:“小将军有识有谋,方能脱困,此诚喜事也!可惜军中寒素,不能置席为小将军接风,倒实在是一桩憾事!”
    赵羽瞟了关胜一眼,心道:“这厮哪里寒素了?看他肥白的样子,若不是暗吃了一千八百万贯钱,如何能膨胀高壮到如此地步?!”
    既然心中已经先入为主,对关胜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再寒喧几句,赵羽便道:“小子今ri辛苦了,现下身子困倦,jing神上支撑不住,想要往两位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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