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 李逵坐衙
霸宋西门庆4第四八章 李逵坐衙来自书
一听晁盖如此出言,西门庆便知大事定矣。
果然,就听晁盖道:“思前想后,晁某人决定收回独霸私盐道路的绿林箭,众兄弟可有异议?”
王矮虎便在下面小声道:“若这般出尔反尔,我梁山岂不吃道上的好汉们拿尻子笑话?”
晁盖听得分明,大声道:“谁笑话咱们,谁的水浅!我相信,真正的豪杰,都是同二龙山鲁大师那样的明理人!”
西门庆便倡议道:“徒言无益,不如由众家兄弟举手表决…………赞成挽回错误、拨乱反正的,便请举左手附议,最后咱们少数服从多数就是!”说着,先将左手举了起來。
一瞬间,小树林一般的手臂纷纷举起,宋江、吴用那一撮人孤零零地显得甚是冷清。
晁盖居高临下得分明,点头笑道:“既如此,这事便这么定了!过几天的私盐大会上,咱们梁山泊便堂堂正正的放手,也让山东道上的好汉们咱们的气度!”
西门庆便笑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天王哥哥听禀,若ri后再有这种关系到我梁山泊发展的大事,便同昨ri今天一样,由当事者召集圆桌会议,于这高台上痛陈利弊,然后由众兄弟举手表决如何?须知一人计短,众人计长,集思广益之下,必收拾遗补阙之功效。”
晁盖听了,连连颔首。宋江yin谋受阻,正在旁边灰头土脸,心头愤懑间,便忍不住出言给西门庆添堵:“四泉兄弟此言差矣!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规则从來由强者定义,乃天地常理。若依了兄弟你所说,被众意挟制的晁盖哥哥还坐甚么第一的金交椅?无权无势,岂不成了木偶般的假人?”
西门庆反驳道:“公明哥哥,咱们梁山的第一把金交椅并不是那种随心所yu,以个人权力压制众家弟兄发言权利的极权统治,晁盖哥哥身居此位,难道仅仅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权势?非也!往大了说,就是聚义厅外杏黄旗上‘替天行道’那四个大字;往小里说,就是要让所有舍了身家投上梁山的兄弟,ri子都能过得更好!若一味的作威作福起來,和世间的贪官污吏又有何异?天王哥哥却不做那种人!”
晁盖听了喝彩道:“说得好!梁山是大家的梁山,岂能由一人所把持,封了悠悠众口?当ri独霸私盐道路之事,未能与众兄弟详加商议,不加深思熟虑就贸然行事,所以才有此一跌…………今后该当引以为戒才是!”
宋江吴用面面相觑,一时都默然。施恩和铃涵身为二龙山的特使,见晁盖回心转意,顾全了江湖道上的义气,心中都是大感安慰,便上前向晁盖道贺。晁盖从圆桌zhong yang高台上下來,连称不敢。
锦豹子杨林便向一直冷眼旁观的火眼狻猊邓飞低声笑言道:“兄弟,如何?”
邓飞缓缓点头,赞道:“好!这才是成大事者的气度!既然梁山不再图谋私盐道路,我邓飞依照前言,饮马川就不去了,投入西门庆哥哥麾下效命便是!”
正在这时,有小喽罗报进聚义厅來,说黑旋风李逵、旱地忽律朱贵两位头领回來了。
宋江一听心中暗喜,晁盖听了西门庆之言,驳回了自家私盐之议,让自己大大丢脸,心里怎能服气?正好借着李逵那个火爆xing子,小小地挑唆两句,让黑旋风不忿起來,大闹一场,虽然于决议无补,但也出出自家心底的一口怨气。
因此宋江便抢着对晁盖道:“铁牛这厮好生可恶,私自下山这么些天,叫大家担心了不知多少!小弟且去金沙滩边揪了他來,叫这莽人向哥哥赔罪!”
说着正要往外走,早听得聚义厅外吼声如雷:“宋江哥哥,晁盖哥哥,还有众家哥哥,俺铁牛回來了!”
声到人到,李逵一头撞进了聚义厅中,便來向宋江、晁盖、西门庆诸人行礼。
聚义厅中众好汉都是“哄”的一声,嚷乱了起來。原來,现在的李逵打扮实在是匪夷所思,只见这家伙头戴七品乌纱,穿着绿袍公服,蹬着皂靴,抱了槐简,着就跟城隍庙里泥塑的判官活了过來一样。
西门庆瞠目结舌之余,抢先问道:“铁牛大哥,你这戏是唱的哪一出?朱贵哥哥他们呢?老伯母呢?”
李逵咧着大嘴,笑道:“朱贵兄弟两个,还有裴宣哥哥与孟康兄弟,正护着俺老娘坐了山轿上山。俺铁牛心里急,所以抢着先來见众家哥哥!”
宋江这时才反应过來,指着李逵身上的一身行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兄弟,你这身衣裳……是怎的说?”
李逵却道:“先不管怎的说,铁牛这里有一事,却要先说,还求宋江哥哥和晁盖哥哥与俺铁牛做主!”
晁盖虽然也是吃惊非小,但到李逵粗鲁的脸上满是郑重之se,便点头道:“铁牛兄弟,有事尽管说來!”
李逵便道:“俺铁牛今天终于将老娘接上咱们梁山享福來啦!既是享福,宋江哥哥和晁盖哥哥却不可小了俺娘,却要给俺娘一栋大房子,绫罗绸缎,都要铺排到十足。俺娘辛苦了一世,该是俺铁牛尽孝的时候了!俺铁牛就是肚子里这么一点儿心事,若两位哥哥做主应承了,今后山寨有事,俺铁牛死命向前!”
晁盖大笑道:“这点儿小事,却有何难?包在晁某人身上,必然叫兄弟满意!”
李逵便瞪大了牛眼,亢声道:“这是大事!怎的是小事了?哥哥却不许敷衍我,若是拿俺作耍,休怪俺铁牛翻脸不认人!”
西门庆急忙道:“安顿老伯母,虽是大事,但咱们山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房子,因此这大事就成了小事了!晁盖哥哥原洠荡恚4蟾绾伪毓以谛纳希俊故枪鞲绺缭谖誓悖闵砩系恼馓滓路词悄睦飦淼模俊
李逵这才笑道:“既然四泉哥哥这般说了,必无差错,俺铁牛也就放心了!咱这里先给哥哥们磕个头,谢谢哥哥们费心照应俺老娘!”说着便推煤山倒炭柱一般俯趴了下去。
众人急忙将他拉起。坐定后,西门庆又追问道:“从这衣裳的质地上來,却不是戏班子里仿制的。铁牛大哥,这袍服你端的是从哪里弄來的?”
李逵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话來,众好汉这才恍然。
原來,那ri西门庆、杨林、邓飞三人先行,李逵、朱贵、朱富、李云、裴宣、孟康便保着家眷,随后而來,一路无话,这一ri进了寿张县城,离梁山已是咫尺路程了。
寿张县是个小地方,客栈也洠в屑讣摇@铄邮欠喽牙锒寄芩醯闹鞫故菦'甚么讲究,但满心想让老娘住得安适些,连转几个地方,都是腌臜龌龊的所在,黑旋风便焦躁起來。
穷极思变,李逵一转眼,到了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县衙门,牛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來,众人眼错不见时,他就大摇大摆地直撞了过去。
衙门前的皂隶见穿着草鞋破衣的李逵直闯进來,还以为是醉汉噇了黄汤,到这里发酒疯來了,便骂骂咧咧地抄起水火棍围了上來,存心想把这个太岁头上动土的莽汉先修理上一顿,再押进水牢里去,让大家耍着解闷儿。
主意固然打得不错,但谁知那黑大汉眼珠子一瞪,身上立时冒出了千般的杀气,随后一声大喝响起:“梁山泊黑旋风爹爹在此!”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把所有当差的吓得身子都麻了,动弹不得,更有狗腿子当场尿崩。
原來寿张县贴得梁山泊最近,李逵闹动了江州,那是何等大事?此间听得黑旋风恶名,神鬼也怕,何况今ri亲眼见到了真人?
这帮狗腿子都是见风转舵之辈,随机应变,伶俐得很,一听到是黑旋风李逵來了,便紧急煞住想要落在李逵头上的水火棍,默契地分列两行,喝起“威武”來。
有个胆子最大的,战战兢兢跪趴在李逵身前,颤声道:“便请头领上坐。”
李逵便迳去正中间知县椅子上坐了,口中叫道:“今ri黑旋风爹爹路过你们这寿张,要安歇一晚,偏生洠Ц龊米〈ΑD忝钦庋妹判薜枚な嵌っ敲模氡刈∽藕苁鞘媸剩虼吮銇碚饫锎蚪烈辉狻D忝钦庑┤酥校沧帕礁鏊托诺模谐瞿慵抑貋恚液煤退祷啊2粊硎保惴呕穑
狗腿子们听了,轰去魂魄,有两个脚快的急忙以前所未有的办事效率冲进县衙门后宅时,却不由得叫一声苦,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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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一听大怒,便把公案拍得山响,骂道:“见俺來便跑,不用问,必是一个心里有鬼的害民狗官了!”这正是:
缘何贪腐狗官遁?皆因磊落黑风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霸宋西门庆4第四八章 李逵坐衙
第四九章 黑旋风审案
李逵听说那知县脚底板儿抹油了,骂了一通,终究心下不忿,只盼那厮洠茉叮皇嵌阍谀母鲫鹘顷戈估镅Ю鲜笸涤停鞘敝灰约貉俺鏊麃恚庙搅怂墓吠芳烂拧
于是黑旋风气哼哼的,便卷进县衙后堂房里來搜。此时的知县后堂,不但县太爷跑了,连那些妻妻妾妾、丫环使女也溜得一干二净。李逵四下里寻不出一个人,却在知县房里的桌案上发现了装着官衣官帽的朱漆匣子。
李逵这老粗当然不知道那匣子里装着些什么,只是见匣子描龙画凤的,心下便喜道:“这个盒儿倒好,且拿了回去,给俺娘放针线点心,也是个爱物儿!”于是上前一把扭开锁头,掀开盒盖一瞧,心中不由得大乐。
只见黑旋风取出幞头,插上展角,把來戴到头上,又将绿袍公服穿上,有角带系了,一转眼到床前端端正正摆着一双皂靴,便踢掉自家脚上的烂麻鞋,将皂靴穿上,怀中再抱了槐简,走出厅前,大叫道:“吏典人等,都來参见!”
知县老爷不是本地人,他说跑就跑了,那些堂下的胥吏衙役却十成里有九成九是本乡本土,他们倒想趁李逵进后堂搜人的机会跑了,却又不敢…………万一激恼了这个传说中的魔君,那时一声令下屠城,却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因此狗腿子们老老实实,都在堂前听喝,待见到李逵鹑衣百结的进去,却又一身光鲜地出來,个个都惊得呆了。听到李逵吆喝,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曲背躬身,上前答应。
李逵扭扭捏捏,踱到公案后坐下,拿腔拿调地道:“我这般打扮也好吗?”
众人均是心中嘀咕:“一个强盗,穿上了官皮,就把自己抬举成民之父母了…………竟不知世上‘羞’字怎写?”
但口中不敢说心里的话,还得奉承道:“十分相衬!”
李逵大乐,便抓起一枝火签來,自以为潇洒的往堂下一丢,笑道:“你们这些人,都与我排衙了便去;若逆了我的意,将你这县里都翻做白地!”
众人怕他,只得聚集些公吏人等,擎着牙杖骨朵,打了三通擂鼓,向前声喏。
李逵呵呵大笑,又道:“你众人内,也着两个來告状!”
胥吏衙役们听了,面面相觑。一个胆子大些的,便颤着声音道:“头领坐在此地,谁敢來告状?”
李逵听了便将脸一沉:“俺虽然生得黑了些,却最是明察秋毛的。难得今ri俺有心为民作主,将政令公开,尔等却敢不來凑趣儿!莫非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狗腿子们只吓得脊梁骨与膝盖骨齐软,象被风刮倒了的麦垅子一样齐刷刷地拜倒在地,磕头挂响,异口同声道:“头领饶命,小的们不敢!”
李逵正玩得兴起,见众人跪着抖衣而颤,一时间不免意兴阑珊起來。转念一想,便将声音转柔,说道:“我这般蛮横,可知人不敢來告状。既如此,你这里自着两个,装做告状的來告,我又不伤他,只是取一回笑耍,值个甚么?”
众狗腿子们商量了一会儿,便公推出两个平ri里最伶俐的來。偏鄙粗人,也洠趺聪笱拿郑允腔叫∶U饬礁龅拿郑桓鲆艚谀睢保膊恢玫痹跣矗涣硪桓龅男∶睢癮威”,也不知他们爹娘当年是不是吃多了五石散,癫狂之余才取出这般极品的小名儿來。
a威,最是装猫象猫,装狗象狗,平ri里奉承顶头上司,一个个巧舌如簧,连天都能吹下一层雾霾來。心明眼亮的老百姓们编了个顺口溜…………狗腿子,大瓣蒜,跟着老爷舌头转。老爷说是“长”,他们接“不短”,老爷说是“方”,他们接“不圆”,老爷说“大桥风吹断”,他们就说“这是石头烂”,老爷说“母猪下了蛋”,他们就说“这事天天见”。叫干啥,都能干,只要给它十五贯!
一个老胥吏拉了这两个的手,未语泪先流,哽咽道:“你们啊!今ri咱寿张县能不能在这黑旋风的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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