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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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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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反倒让除了祝彪之外的众人无不刮目相,觉得西门庆和传说中一样,不是那种骄横之徒,至少与前两天过来的铁扇子宋清相比,要强太多了。
    其实,骄狂也不是宋清的本意,实在是他一直在家中务农,见的世面忒也少了。如今宋江坐了梁山的第二把金交椅,宋清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但他肚子里的水平有限,因此人自卑起来,生怕自家压不住眼前的这些草莽龙蛇,吃他们小了去,索xing便吆五喝六起来,摆出一副倜傥挥洒的豪奢范儿来,借以掩饰自己的空虚浅薄。殊不知当他把自家哥哥交代的言辞背诵完毕,起身迈着八爷步飘然而去后,背后的衣裳都已经湿了。
    但不管宋清是不是本意,但与此时的西门庆一比,确实是有如蒹葭比玉树一般。西门庆言语得体,举止洒脱,使人如沐chun风,尽管知道此人所代表的梁山正在对自己众人不利,但除了祝彪一个以外,终究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待得众人落座,再三寒喧已毕,西门庆便抱拳正se问道:“却不知各路英雄豪杰会聚于此,所为何来?”
    武怀沙便咳嗽了两声,老态龙钟地道:“只因梁山泊传下了绿林箭,yu重新规划山东私盐盐务,因此各路吃这碗苦饭的弟兄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起来参加此盛会,听从梁山泊及时雨宋江宋头领的调遣,大家发盐财。宋清头领前些天来时,已经传达了宋江头领的意思,莫非西门大官人不知吗?”
    “宋江?!”西门庆听着这个名字,心中就是一阵火大,这黑厮纯粹就是属老鼠屎的,一坏一锅汤!
    心中怒焰熊熊,口中的声音就高亢了起来,大喝道:“各位休瞒我!大家一路而来,其实早已经结成了同盟,要在几ri后的私盐大会上,联合抵制梁山泊的乱命却不知小弟所言,可曾有错?”
    此言一出,帐篷里各路私盐贩子中,倒有一大半儿人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个个都已经伸手按住了刀剑。在众人的想像中,竟然西门庆当面将此事挑破了,那就代表梁山早已经有了准备,今ri西门庆单人独骑前来,其背后必然隐藏着甚么足以将大家一打尽的yin谋诡计。
    西门庆一言惊四座,在一阵鸡飞狗跳中,他却伸手取过面前的茶盅,悠悠闲闲地品起茶来,眯得眼睛,喝得有滋有味儿。四下里众私盐贩子面面相觑,却一时谁也摸不清楚西门庆此时的底细。
    就听“呛啷啷”一声响,却是小郎君祝彪把腰间长剑拽了出来,清喝一声:“西门庆!原来你都知道了!既如此,咱们也不说二话了,大家手底下见真章!若咱们一拥而上欺你,不算英雄好汉,今天就让我祝彪来会一会闻名遐迩的三奇公子,你究竟有甚么惊人的艺业!”
    西门庆轻轻放下茶盏,呼了一口还带着茶香的长气,转头向着旁边的祝龙说道:“祝氏三杰,难道都是这般鲁莽之辈吗?在下今ri前来,非为交兵见仗,只是有话要说而已,怎的在下还未开言,这里便先舞起刀剑来?莫非这就是祝家庄的待客之道?”
    祝龙听了脸上一红,急忙喝住祝彪道:“三弟休得无礼!还不收剑退下?”
    铁棒栾廷玉一直隐身在帐篷角落里,不吭一声,方才众人和西门庆彼此见礼时,他也没有出来相会,此时却悄无声息地揭帐而出,到了外面后加派人手爬上营盘中所立刁斗,居高临下观察四下里的动静,可否有大队兵马调动之迹象?又派人把马棚里的马匹尽数牵出,上鞍扣带,只要有甚么风吹草动,营中众人便上马火急赶路。届时只要狼烟点起,自有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人马四下里前来接应。
    所有的一切,铁棒栾廷玉都已经准备得井井有条。梁山泊不发难还则罢了,一发难,自家人都可以全身而退。毕竟这里是梁山脚下,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今ri退走,来ri再和梁山一较高下。这正是:
    莫道梁山多气势,还英雄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二章 舌战
    霸宋西门庆2第三二章 舌战来自书
    当铁棒栾廷玉在帐外四下指挥时,帐内祝龙心中也是念头电转。
    西门庆慷慨陈词,语惊四座,偏偏又有自己那个饭桶弟弟跳出來不打自招,弄得自己想要掩饰一番都做不到。
    祝龙忍不住心中一阵忐忑,这西门庆葫芦里究竟卖得是甚么药呢?说他是要对营盘中的众人不利?可他一个人坐在虎狼群中,恍若无事,他就不怕逼虎上山,与他不利?说他有心与自家这帮人虚与委蛇?可他干嘛把彼此脸上的假面具揭了下來,这一來岂非图穷匕见,再洠Я俗鞯挠嗟兀
    想了想,与旁边的兄弟祝虎和海沙派的帮主武怀沙对了个眼se,祝龙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大不了,提前和梁山摔脸子,大家都别过安生ri子!
    因此祝龙伸手虚扬,将帐中众人隐隐sao动的情绪略作安抚,然后才对西门庆说道:“这几ri,我们这帮人陪笑作伪的ri子也过得够了,咱们江湖汉子,玩儿不惯官场上的这些花活儿,干脆往畅快里说!三奇公子所见不错,我们这帮人确实对梁山妄图霸占山东私盐道路的行为深深不满,因此大家准备协力与抗…………本來咱们是想等到梁山召开私盐大会的时候,再摆明旗鼓的,但既然西门大官人慧眼如炬,出來了,咱们既然敢做,还不敢当吗?却不知清河西门庆对咱们这帮人有何指教?”
    西门庆慢慢站起身來,气势一长,顿时将周围的大部分人都慑得退了一步。这些私盐贩子虽然做的是违法乱纪的勾当,但大都本分老实,这回跟梁山泊这等道上的巨擘杠上了,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心中不无惧意,此时西门庆往起一站,就叫他们心生寒意,下意识地后退。
    谁知西门庆这位转世天星并洠в衅髂钪洌龆钩杀椭谌艘环指呦拢吹故橇绞直蛩姆叫辛烁隼瘢齭e道:“盐路之事,是我们梁山做得莽撞了,西门庆这里向各位陪罪!”
    这一下,再次语惊四座,帐中诸人,都惊得呆了。
    祝龙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转头向帐畔一瞥,却见师傅栾廷玉还洠в谢貋恚南赂怯桃赡丫觯袅艘淮簦疟实溃骸叭床恢髅磐妨齑搜院我猓俊
    西门庆叹了口气道:“此事详细理论來,还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病于我梁山人多兵广,物资却匮乏,因此有意在梁山设一贷物堆栈,通八方之财货,聚四野之物资,借梁山泊八百里地利之便,于逐商贾微利之余,采办粮秣,以为度ri之计。”
    武怀沙听了,便点头道:“贵山寨做这等不用上税的买卖,自然是一本万利、财源滚滚的了。”
    西门庆苦笑道:“借老爷子吉言。我梁山虽然占有极大的地利,下接两淮,上通河北,港汊之利,遍布山东,但要想一本万利、财源滚滚,若洠в猩蕉髀酚⑿酆澜芨孀印⒙艚磺椋绾涡械茫吭谡饣跽环⒕殖闪⒌慕粢赝罚抑换峤岷弥谖唬桓业米镏谖唬胛抑皇峭教角祝律經'几天,便生出这等事來…………梁山要吞洠е谖焕狄晕乃窖蔚缆罚饣罢媸谴雍嗡灯穑俊
    祝虎开口道:“这话却是从郓城及时雨宋公明那里说起的。”
    西门庆苦笑着再次抱拳赔礼:“这是我们梁山的错!其实我想,宋公明哥哥也是一番好意,他一心想着替山寨的前途出力,因此把预想中的商路算到了私盐的头上,却在无意中冒犯了众位,在下这里代表宋江哥哥向各位赔个不是。”
    祝彪冷冷地道:“这么大的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岂是赔个不是就能了当的?”
    这人的气,西门庆也只能受了,苦笑道:“我也知这事太大,所以二龙山走到半路,马上折了回來,要当面去与晁天王分辩个明白,务要他收回成命!”
    帐中众人一听,都是jing神一振,武怀沙便抢着道:“原來西门大官人是不支持梁山兼并俺们盐路的?”
    西门庆摇头道:“正是。有财大家发,天下的饭,岂是一家独吃的?我这里想说一句…………垄断的结果,只能是断送了一个行业!”
    帐中不少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便有人赞道:“果然是义气过人的三奇公子!这一來咱们也能放心了!”
    祝家庄这一回顺风扯旗,向梁山发难,一大半是因为自家利益被侵犯,一小半还是要为祝彪造势,让他可以乘此良机打压西门庆一头,真真正正的成名立万。此时听西门庆说要力挽狂澜,祝龙祝虎沉吟不语,祝彪倒先着急起來,急急忙忙地道:“你这话,我祝彪一个字也不相信!你本來和宋江那黑厮就是一伙儿的,现在之言,如何当得真?前些天那铁扇子宋清來唱白脸,今天你來唱红脸,必然是有正有奇,來套咱们底细來的!其实,内里还不知包藏着甚么祸心呢!姓西的,三爷我可说中了吗?”
    西门庆摆手道:“三公子,在下姓西门,不姓西。”
    帐中有人便“扑哧”一笑,祝彪又窘又怒,一时语塞。
    却听西门庆道:“我梁山众好汉,虽属异姓,但如同一家。我筹谋这货栈发局,费了不少心血,公明哥哥必是义气当先,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因此想到了增开盐路,于是才传下了绿林箭,其实在他本心之中,未必便怀吞并之意。山寨之中,都是粗人,文理通顺者少,写封书信出來,辞不达意者多,字中意思令人误会,也是有的…………只是这误会却害各位虚惊一场,真是罪过!”
    祝彪双眉一扬,大声道:“我听说梁山之上有智多星吴用、圣手书生萧让,都是饱学之辈,洠С上肓馕睦硗ㄋ车氖樾哦夹床怀鰜恚瑏砹荷剿浯螅∈抢说眯槊玻 
    祝龙见祝彪如此咄咄逼人,终究不妥,便喝道:“三弟休得放肆!”
    西门庆缓缓道:“我梁山弟兄,名声震于山东,却不能翦除昏君,诛灭贪腐,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确实算是浪得虚名。唯余一点可取之处,就是将聚义厅前那面杏黄旗上的‘替天行道’四字,得比泰山还重些!”
    听了西门庆此言,帐中人人脸上变se,不少人便想:“好雄壮的话儿!这岂是绿林中人的口气?!”
    在四下里惊愕的目光中,西门庆來到大帐中间,向四下里拱手作了个罗圈揖,朗声道:“今ri得见众位高贤,将心中歉意尽情一吐,亦是一件快事!现在我西门庆便要回山,请晁天王收回盐路之令,我梁山泊光明磊落,知过能改,是否包藏着祸心,过几ri便见!那时天下英雄,有目共睹,且我梁山,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帐中众人被西门庆这一刻英气所慑,一时间谁也无法接口。
    西门庆目光往祝氏三杰身上一扫,大声道:“告辞了!”说着,大步來到帐前,伸手去撩帐帘。
    帐帘一掀,却是有人在外面替西门庆将帘子撩了起來。西门庆向那人微微点头致谢,然后大步而出,头也不回地去了。
    撩起帐帘的栾廷玉望着西门庆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说道:“真豪杰也!”
    李家庄管家鬼脸儿杜兴一直窝在大帐中,洠в猩锨坝胛髅徘旒瘢鼪'有插口说一句话,但众人的一言一语,他尽皆在眼里记在心上,此时更是盯着西门庆,眸子里闪闪生光。
    帐中武怀沙也是叹息一声:“梁山实力,不可轻侮啊!”
    祝彪听了,心中暗暗冷笑,忍不住便道:“梁山只不过是咱们山东道上的新晋之辈,集蚁聚之氓,劫乌合之众,有甚么了不起的?别家好汉咱不敢说,便是我们祝家庄,就洠Ы荷讲捶旁谘劾铮 
    武怀沙摇了摇白头,慢慢地叹息道:“势力强弱,原不在兵将多寡上说话。你们那西门庆,口口声声说‘这是我们梁山的错’,期间可推托过自家的一句责任?祝虎贤契说宋江有争位之心,老朽本來也深以为然,但今ri一见这西门庆之言行,心中却大大的犹豫起來。如今來,宋江未必便怀有二心,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托塔天王晁盖,这三个人还是同心协力起來,梁山之势,真有倾天之意啊!”
    帐中众人听了,无不面面相觑。栾廷玉这时跨入帐中,沉声道:“老帮主此言有理!我倒盼着那西门庆言语中对晁盖、宋江有所毁伤,如此一來,便可证明梁山必有内隙,若我们真与他们争较起來,他们自家人中未必不起萧墙之祸。只可惜,求敌之暗伤而不可得,梁山…………真劲敌也!”
    祝龙眼中jing光一闪,便道:“如此,何不趁西门庆告辞还未走远,先擒了他,也断梁山一臂?”这正是:
    莫把言行寻常,皆因气度自然生。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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